??金新北道:“五十年前,我喝醉了,水行神碑被盗。二十年前,我又喝醉了,水行神碑又被盗。今晚,我仍然喝醉,你又以为水行神碑被盗了,是不是?”
五十年前,长江派上任掌门苏子潭没有留下一句话,就突然病故了。苏子潭有四个弟子:大弟子楚新竹,二弟子齐新羽,三弟子秦新举,四弟子金新北。其中楚新竹既是大弟子,法力又最高深,在派中声望也高,是最佳的接班人。可是二弟子齐新羽素有觊觎掌门之位的野心,正当人人都在恭贺楚新竹继任掌门大位时,他却闷闷不乐地找四师弟喝酒,借酒浇愁。金新北当时兼任守卫若水殿之职,自然不知二师兄有所图谋,一时酒兴上来,喝得烂醉如泥。醒来后就看到二师兄与大师兄争执,一个说自己有祖传神碑,一个说自己是大弟子,得师父真传,都想继承掌门之位。最后只能以决战定夺,胜者为王。结果很明显是楚新竹赢了,不然今天的掌门就是齐新羽了。
二十年前,金新北被一壶仙酿“万花酒”灌醉,准确的说,是被酒中的迷药迷晕的,不然小小一壶酒岂能灌醉海量的金新北?他清楚的知道这酒里面有迷药甚至毒药,而放酒之人很可能是为了水行神碑而来的,但他忍受不住美酒当前的诱惑,他声嘶力竭的仰天大吼,他举起一桶冷水兜头浇下,甚至用头猛撞树干……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用处,因为他戒酒时间太长了,隐藏在内心的欲望已膨胀到了极限,只要外界稍微引诱,它就如破除封印的怪兽一般,一下子把他全部的意志,全部的理智,全部都击垮了。他疯狂的扑向酒壶,一饮而尽。结果是水行神碑被蒙面人盗走。
楚新竹没好气的说,“难道不是么?不然,你拿出水行神碑证明给我看。”
金新北胸有成竹,“那我就证明给你看,龙师侄,龙师侄……”一边叫喊,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他。
龙川流朦胧中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像出了什么大事,因为中了霍樱的迷药,多睡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一直寻找到若水殿。正好听到金师叔叫自己,喊道:“金师叔,我在这儿。”
金新北迎上前去,拉着龙川流的手,走进人群,“楚师兄,你不是要我证明给你看吗?那你看好了。龙师侄,那个东西还给我吧!”
“今天你给我的那个东西。”
“对对对,正是。”
龙川流搔了搔头皮,自言自语:“我睡觉时明明抱着的,怎么起来就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龙川流点点头:“好像是没有了。”
金新北面色一变,“那就是丢了!”
龙川流又点了点头。
金新北的酒彻底醒了,事情并没有朝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他每次喝醉水行神碑都不翼而飞,这次他吃一堑长一智,提前把水行神碑放在龙川流那里保存,以为这样既能大醉一场,又能使水行神碑不至于丢失。现在看来,如意算盘是白打了。
这时,萧尘跌跌撞撞的跑入人群,向师父道:“师父,是霍樱。”
楚青竹一时没反应过来,“霍樱,她怎么了?”
萧尘道:“是她偷走了若水殿的宝物!我在山下已经拦住了她,本可夺回宝物,却被两个法力高深的青袍老者救走了。”
金新北一脸愤怒,“我倒是谁?原来是她,看着她温柔善良,慈眉善目的,谁能想到她心肠这么坏,真是人不可貌相。楚师兄,这霍樱可是你千挑万选弄进来的,如今她趁火打劫,盗走了水行神碑,楚师兄也有失察之过!”
楚新竹很欣赏金师弟敢于指出自己的错误,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屡次放过金师弟,“金师弟说得对,我有失察之过,金师弟有失职之过,萧尘、龙川流都有失落宝物之过,有过就得罚,这样吧,罚每人面壁思过三个月。”
秦新举反对道:“师兄,水行神碑刚刚丢失,不是谁对谁错,惩罚谁的时候,还是找寻水行神碑要紧啊。”
楚新竹略微沉吟,道:“处罚的事情,先记着,等寻回水行神碑,再罚不迟。秦师弟,你去调查霍樱到底什么来头?为何盗取水行神碑?”
长江派身为天下顶尖修仙门派,人多势众,调查一个人的身份还是不在话下的,即使她的身份比较神秘。
不出一个月,秦新举就把霍樱的身份查明了。楚新竹一字一字的看着情报,“霍樱,女,十八岁,所在门派是青木堂,青木堂主霍天是她父亲。”
下面接着是霍天的履历,“霍天,男,岁数不详,青木堂主,娶黄河派掌门易凌风之妹易凌云为妻,生一女霍樱。十八年前,霍天带领青木堂全部人员与魔族一战,摆脱了数百年来被魔族控制的命运。”
一千年前,青木堂与四大门派齐名,实力也是不分上下。据说青木堂之所以突然衰落,是因为魔族对其突然实施了进攻,青木堂根本没来的及反抗,就已经败了。剩下的青木堂弟子都被魔族控制,一直奴役到今天,直到霍天奋起反抗,终于摆脱魔族控制,重出江湖。
楚新竹看罢,在屋里踱着步,叹道:“这霍天倒是号人物,竟敢与魔族开战。一千年前,青木堂可是与我派一样的古老与繁荣啊!如今青木堂重出江湖,肯定要实现当年的繁荣。或许盗取水行神碑就是这个原因。”
秦新举道:“水行神碑虽是我派的根基,乃青幽祖师传下来的至宝,但对于复兴青木堂却没有任何用处。”
楚新竹似在思索着什么,对秦新举的话充耳不闻,突然停下步子,问道:“青木堂的人现在何处?”
“近来都在金丹谷一带活动。”
“金丹谷?”
“是的。”
“莫非是为了集齐五块五行神碑?”
“五行神碑?”
“我年幼时曾听师父说过,长江,黄河,金丹,火龙,青木五派,每一派都有一块神碑,我派的称之为水行神碑,黄河派的称为土行神碑,火龙教的称为火行神碑,金丹谷的称为金行神碑,青木堂的称为木行神碑。每块神碑上都有本门派的道术,是每个门派的根基,是以都视若珍宝。据说,如果能集齐五块五行神碑,就有可能参破成仙之秘。”
“我看师兄是多虑了,神碑都被每个门派当宝贝供奉起来,不要说衰落的青木堂,就是我堂堂长江派也没这个实力集齐五行神碑。他青木堂?不可能。”
楚新竹叹了一口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是担心啊。”
秦新举道:“师弟愿去金丹谷一探究竟,看看青木堂到底要搞什么鬼?”
楚新竹道:“我正有此意,这样吧,你带着萧尘,龙川流一起去。这二人是我长江派的人才,须当磨练磨练。”
金丹谷在西方大陆,从青幽山到金丹谷更是远隔万里,好在秦新举,萧尘,龙川流三人都会腾云之术,不过半日功夫,已来到金丹镇。秦新举道:“此处是去金丹谷的必经之路,在往前就有金丹谷的禁空法阵了,一般人是飞不过去的,走,我们下去。”
秦新举三人刚落地,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跑过来,急促地叫道:“让开,让开。”
路人躲避不及纷纷摔倒,那女子却如履平地,风一般从人群中跑过去,很明显是个修仙者。后面一位妖艳女子在追她,相距四五米远,边追边喊:“小妹妹,快站住,我不会绑你的!”
那衣衫褴褛的女子头也不回,大声道:“鬼才信,我就是不站住,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妖艳女子气的大怒:“你这小丫头片子,看你往哪里跑?捉到你,看我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两人一追一逃,很快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秦新举没好气道:“都赶着去投胎不成。”
秦新举三人走进一间客栈,点了四盘菜,坐下来吃饭。刚吃几口,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跑了进来,向秦新举三人恭敬拜道:“郑师妹,见过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委屈的几欲哭了出来,“三位师兄要替我出头啊!”
这衣衫褴褛的女子是金丹谷主归百城坐下的四弟子郑舞蝶,她有三位师兄分别是:大师兄夜赏泉,二师兄俞天通,三师兄严白光。
这时,那妖艳女子也追到客栈,正好听到她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客栈,喝道:“小丫头,少来骗我,看姑奶奶不把你皮给扒了。”
郑舞蝶走到秦新举身边,一指妖艳女子道:“夜师兄,就是她,依大欺小,有本事与我夜师兄过过招。”她见秦新举年龄大些,想必本领也要大些,所以扬言他是金丹谷夜赏泉,以期吓走那妖艳女子。
秦新举猜测她所谓的夜师兄,应当就是金丹谷主归百城的大弟子夜赏泉,那么她应当也是金丹谷门下,而面前这妖艳女子,则极有可能是青木堂的人,于是向妖艳女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追我郑师妹?”
妖艳女子不信道:“你真是夜赏泉,归百城的大弟子?”
“正是。”
妖艳女子道:“我早就听闻金丹谷夜赏泉的大名,很想找他切磋切磋,今日有缘遇到,自然要领教领教。”
那位郑师妹深知他决不是夜赏泉,只不过拿大师兄的名头吓唬她,谁料不仅人没吓走,还要与他比试,只得说道:“我夜师兄天下闻名,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比试的,就凭你的法力,也只够资格与我郑舞蝶比试比试罢了。”
那妖艳女子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他是冒名顶替的,小丫头,乖乖束手就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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