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竹笑道:“这二人都是实打实的对攻,没有丝毫的取巧,现在二人也都没有示弱的现象,我看哪,难分上下,难分上下啊。”
易垂裳并不赞同:“我看那穿黄袍的年轻人必胜。”
“噢!何以见得。”
“其一,那年轻人身法了得,并凭借身法赢了马一火。其二,那年轻人沉着冷静,胜不骄。其三,那年轻人的实力丝毫不亚于龙川流。有此三者,我断定年轻人必胜。”
“现在下定论,还言时过早。”
“那我们接着看。”
堪堪到了第十七掌,年轻人暗自诧异,难道对姓龙的实力估计错误?他冷冷的脸上,增添了一股阴笑,龙川流依旧运运转《天神斩龙诀》,与他对攻。突然一股黄沙旋转着把龙川流包围起来,双眼睁不开,脸颊被沙子打得生疼,不分南北,突然胸口犹如被大锤击中一般,口中鲜血直喷,就此人事不醒。
高台之上的楚新竹,正自全神贯注的观看,突然,平地升起一股黄沙,把龙川流团团围住,他暗叫不好,身形一动,已来到龙川流身旁,帮他祛除黄沙。接着,他手指一点,一股法力如长了眼睛的绳子一般向逃跑的年青人捆去,就在这时,漫天风沙袭来,天地变色,伸手不见五指。
楚新竹捉拿年轻人功亏一篑,大怒之下,施展起雨术,霎时一阵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把漫天黄沙冲的一干二净,但那年轻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青幽山风景秀丽,气候湿润,向来没有这么大的风沙,怎么突然会出现风沙呢?当然这风沙不是自然形成的,乃法力驱使造成的。就如刚才的倾盆大雨,也是法力驱使的一样。
这风沙像极了黄河派的黄沙术,楚新竹转身一指易垂裳,强忍怒气道:“易师弟,你看这风沙奇不奇怪?向来只有你们北方才有的,怎么突然间我青幽山也有了?”其意思就是,刚才的风沙,就是你黄河派的绝技《黄沙术》,也是你们黄河派的人搞的鬼,我们长江派和其他门派都是不会的,想搞也搞不出来的。
其实,刚才的风沙就是易垂裳所施展的,只不过他法力高强,不需要念咒捏诀,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就已把《黄沙术》施展的淋漓尽致。
易垂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傻充愣道:“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就如刚才还是蓝天白云,却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一样。有些风沙也就不足为奇了。”
易垂裳能施展《黄沙术》于无形,可见法力之高深,既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所施展的,再加上他是黄河派少掌门,楚新竹权衡利弊,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强颜笑道:“易师弟说的也不无可能,可就怕有人别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乱。”
易垂裳呵呵笑道:“楚师兄多虑了,如今四海升平,我们四大门派兴旺发达,只有妖族偶尔为害四派,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虑。”
这时,龙川流擦了擦满脸的沙子,站起来道:“掌门师伯。”
楚新竹道:“感觉如何?没有大碍吧!”
龙川流道:“弟子并无大碍。”
楚新竹点点头,向四面道:“第二届入门大会到此圆满结束,入围三人分别为:萧尘、霍樱、龙川流。”
第二届入门大会就这样结束了,其实被那个年轻人与黄河派少掌门易垂裳一搅,谈不上圆满,但举行入门大会的目的是达到了――选拔人才。毫无疑问,此次大会选拔出来的这三人都是人才。
翌日,萧尘、霍樱、龙川流三人参加入门仪式,由掌门楚新竹宣读门规戒律及职责后,便正式成为了长江派的入门弟子。其中,萧尘、霍樱拜入掌门楚新竹座下,龙川流拜入秦新举座下,成为他唯一一个弟子。
秦新举性格孤僻,少与人交往,不擅于教授弟子,所以至今没有收一个弟子。而龙川流不同,他自幼被秦新举收养,视为至亲,收为弟子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秦新举看到龙川流在自己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终于成了自己的徒弟,高兴得像花儿一样:“现在你已是我的正式弟子了,从今天起,我传你本门心法《六段心法》之《灵水诀》。”
龙川流早已知道《灵水诀》的大名,所为《六段心法》分为:《凡水诀》《灵水诀》《神水诀》《真水诀》《元水诀》《丹水诀》六个部分。而《灵水诀》是《六段心法》的第二个部分,只有成为正式弟子才能学得到,如今得偿所愿,心中大喜:“谢师父!”
秦新举郑重其事道:“别高兴的太早,这《灵水诀》可不是那么容易修炼的。以你现在的修为还称不上修仙者,因为你只有低微的法力,还不足以施展法术。只有练成了《灵水诀》,才有足够的法力,才能施展其他诸般法术,比如《腾云术》《起雨术》《避火术》等等。这就好比做衣服,没有足够的布料是做不出各式各样且高端大气的衣服的。而你要做的就是织布,织出细密的上好布料。”
龙川流接受师父的教诲,“是,师父。”突然想起《天神斩龙诀》来,据他说可以修炼成仙,不知真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师父,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师父,天下是否真的有神仙?我们能修炼成仙吗?”
秦新举奇怪的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又似乎想穿透他的头颅,掘取他真正的想法,转过身道:“听闻成为神仙后,都飞升成仙,居住在天上了,天下哪还有什么神仙。我长江派自青幽祖师创派至今,已历时两千年,从未有一人修炼成仙,可见修仙之艰难!可话又说回来了,世间什么事不经历从无到有,积少成多的过程呢,今天没有不代表明天没有,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我坚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龙川流见师父的修仙之心如此坚定,对他更加敬重,“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再三思索,关于《天神斩龙诀》一事,龙川流还是没有告诉他,因为有两个顾虑:其一师父说天下没有神仙,而这套秘诀却是天神所创,两者针锋相对,等于推翻了师父的定论。其二这套秘诀在时间的允许下是可以修炼成仙的,比长江派的仙术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总之一句话,不合适!既然没法让师父来证明,那只有自己去求证――修炼《天神斩龙诀》。
或许是老天故意给《天神斩龙诀》过不去,龙川流暂时没有时间去求证《天神斩龙诀》能不能修炼成仙的问题
了,至少最近没时间,因为长江派出了一件大事,大好事,就是萧尘在短短三个月里练成了《灵水诀》,这无疑是一件令长江派上下都震动的大事。
秦新举生平就收了龙川流这一个弟子,视如璞玉,经常在师兄楚新竹面前夸赞他,说他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天才,好啦,这次人家萧尘三个月练成了《灵水诀》,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让秦新举感到无地自容。
秦新举的面子上挂不住,责令龙川流勤加修习《灵水诀》,以至于他没有时间修炼《天神斩龙诀》,一门心思的扑在《灵水诀》上。
这一日,龙川流正在修炼《灵水诀》,霍樱过来笑嘻嘻地道:“龙师兄,《灵水诀》可练成了么?”
龙川流见霍师妹笑语盈盈的走过来,长发微微飘扬,犹如天女下凡一般,感觉她今日比往日更加漂亮,心脏不禁砰砰狂跳,叹道:“我哪有萧师兄的才华。霍师妹又练得如何?”
霍樱挂着浅浅的笑:“我也是进展缓慢,似乎到了瓶颈,一时难以提高。与其困在里面,固步自封,倒不如放松一下,或许能起到灵光一闪,茅塞顿开的效果。听说龙师兄自幼生活在青幽宫里,对这里的一砖一瓦再熟悉不过,可否带我游览游览这青幽宫的风景。”
龙川流当然求之不得,随即带着霍樱一路向东游览了悟道亭、祖师祠堂、降龙殿等一众有名的地方。当到达青幽宫东北角时,一间不大不小的宫殿映入眼帘,霍樱奇怪道:“这是哪里?”
“若水殿。”
“若水殿?”
“是的。”
“这里做什么用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殿里放着一块宝贝。”
“什么宝贝?”
“不知道。或许金师叔能给你答案。”
“金师叔?”
“是的,你师父也就是楚掌门排行老大,我师父排行老三,金师叔排行老四。”
“那排行老二的是谁?”
“不知道,我也曾问过师父和金师叔同样的问题,但他能都一直守口如瓶。”
龙川流领着霍樱,边说边走过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一阵风吹来,隐隐从若水殿那边传来打斗之声。两人循声而至,只见萧师兄正与一个黑发黑须的中年人相斗。那中年人招式怪异,似乎是故意为之,却稳稳占据着上风,萧师兄虽处于下风,但进退有度,丝毫不乱,攻就攻的气吞山河,守就守的密不透风,完完全全的大家风范。
龙川流指向那黑发黑须的中年人道:“那人就是金师叔。”
霍樱看那中年人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诧异道:“金师叔活脱脱是一个……”想到此话对前辈不敬,乞丐二字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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