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侯,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号,而战侯府的主人是以战力得到王侯的资格,他是第一个,千百年来的第一个。
大夏皇朝的境界记录在他面前犹如蝉翼般不堪一击,九岁踏入天一境,十一岁的一天,观朝阳而入化神,同一日,察晚霞而入冲神,十七跨入元神境,二十一岁同境界举世无敌,乃是元神第一人,故此被人皇加封为战侯。
这些事情神宇浩自然知道,他一直以战侯为目标奋斗,相比之下,神宇浩的天赋显得如土鸡瓦狗般不堪入目,但在修士之间,他是妖孽般的人物。
神宇浩八岁入地一境,十一跨进冲天境,十六踏入天一境,也是一名妖孽。
而如今,神宇浩则站在战侯府门前,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点点兴奋之意,旁边的拓跋野相比冷静许多,说起拓跋野,关于他的记载可谓是寥寥数笔,但他的天赋比神宇浩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此刻,战侯府的大门打开了,一名身着锦袄,头顶一尊极其华丽的头冠,头冠之上镶嵌着七颗璀璨的明珠,神宇浩望之,一目了然,此人正是战侯的正配夫人,亦是德高望重的七珠王妃,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踩着小碎步来到神宇浩及拓跋野面前,娇躯微欠,对着二人行了一礼,温柔的说道:“拓跋大人,王爷在内等候多时,请进吧。”
拓跋野将插在袖袍中的双手抽出,恭敬的回礼,旋即望向神宇浩,说道:“姬夫人,这名少年是我带来的朋友,能否一同进府?”
朋友二字落到神宇浩的耳中,他霍然抬头望向拓跋野,心中疑虑。
姬夫人微微一笑,开口道:“拓跋大人说笑了,关于这位小兄弟的事情,妾身也是略有耳闻,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多谢。”
春雨此刻很适时的停了,那轮耀日再次出现在湛蓝的天空中。拓跋野身旁的小厮便将那把油纸伞收起,拓跋野看了他一眼,于是那名小厮便很懂事的独自回拓跋府。
神宇浩同样行礼,但却没有望向姬夫人一眼,因为他此刻只想快些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战侯,便随着拓跋野踏入战侯府内,只留下姬夫人一人矗立在府门处,她的目光落在神宇浩的背影上,眼神有些飘忽,片刻之后,她叹了口气,便吩咐下人将府门关好,而她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拓跋野带着神宇浩穿梭在诺大的侯府内,期间遇到的数名下人皆向拓跋野行礼,拓跋野一概权当空气,但神宇浩却一一拱手回礼。
只是数百米的距离,神宇浩便感到腰酸背痛,重复数遍回礼的动作让他感到疲惫,望着拓跋野的背影不禁问道:“你当初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所以现在才装作视若无睹?”
拓跋野沉默不语。
神宇浩无奈,轻摇头颅,吐出一口浊气,视线落在侯府内的景物上。
侯府内有着一座巨大的假山,些许清泉从石缝中流淌而出,反射着灿烂的阳光,一时间璀璨非常,假山不远处有着一片春机盎然的翠竹林,娇嫩的竹叶绿的似是要滴出水一般。
随着拓跋野的脚步,二人绕过一道石拱门,眼前的景色让神宇浩眼前一亮,侯府内竟有一片不小的池塘,池塘上造了一座木桥,二人行走在桥上,神宇浩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侯府的风景让他感到有些放松。
木桥之下,一种酷似莲花的植物几乎将整片水面覆盖,阳光透过花间的缝隙照射进水下,竟能瞧见几条锦鲤在肆意游走。
突地,一只白的不像样子的飞鸽落在木桥的扶栏上,神宇浩有些好奇,因为这只白鸽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白鸽红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对这位不速之客也有些好奇,他缓慢的伸出手,想摸摸这只鸽子。
与此同时,远处的拓跋野轻咳一声,示意神宇浩,神宇浩一怔,当下便心领神会,便加快脚步,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那只鸽子。
待二人走远之后,一阵微风吹过,湖面上引起点点涟漪,扶栏上停歇的白鸽扑腾着翅膀向着姬夫人先前离去的方向飞去。
拓跋野与神宇浩走了片刻,终于是到了目的地,神宇浩心里不禁感叹侯府的大。
那是一道很简单的木门,简单到除了几道窗花之外没有任何一丝修饰,有些泛黄的窗纸似是经历数年光阴,但神宇浩却感到丝丝沉重,毕竟里面居住的人物,并非凡人。
拓跋野顺了顺衣袍,弯腰,恭谨的拱手行礼道:“侯爷,他来了。”
屋内一片寂静,但拓跋野不敢有一丝大意,依旧保持行礼的动作,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行了小野,将他带进来吧。”
天下间能称呼这位鼎鼎大名的拓跋野为小野的人,屈指可数,这随意的语气可见这位战侯很欣赏拓跋野。
拓跋野轻轻的推开那扇看起来随时会崩坏的木门,神宇浩紧随其后,一并步入屋内,一丝熏香味闯入神宇浩的鼻内,很是熟悉,思考良久,终是想起在哪闻过,七星的玉虚宫。
屋内,椅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黑发中夹杂着几缕晶莹,一双炯炯有神的赤色瞳孔望着神宇浩,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籍,有些慵懒的说道:“小野,他就是葬天?”
此人正是神宇浩儿时的偶像,战侯姬如天。
“是的侯爷,要把雪琳叫过来看看吗?毕竟这小家伙要陪着雪琳很久。”拓跋野看着姬如天恭敬的说道。
但神宇浩却越听越纳闷,更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而姬如天更用一种看未来女婿的眼神望着神宇浩,这让处在视线中心的神宇浩感到愈发不自在。
“那个……请问侯爷,是您吩咐拓跋大人将草民带到此地觐见尊下吗?”神宇浩心里发毛,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
神宇浩偏头望向拓跋野,希冀能从拓跋野的表情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此刻的拓跋野却是面若古井般波澜不惊,神宇浩一时无奈。
遂望向上座的战侯姬如天,期待着他的回答。
熏香依旧在不知疲惫的燃烧,香味充斥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片刻之后,战侯轻吐出一句话:“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指派这位鼎鼎有名的拓跋大人?”
此言一出,像根木头般杵在一旁的拓跋野瞬间就浑身不自在,有些幽怨的说道:“侯爷您这不是在折煞小野吗。”
瞧得拓跋野这副幽怨模样,两道痛快的笑声响起在这房内。
片刻之后,侯爷轻咳了两声,努力将笑意压下,但嘴角那抹弧度依旧不肯散去:“这次我让小野将你带到府内,是有两件事要拜托你。”
“敢问何事?”
战侯起身离开木椅,负手走到窗边,看着盛开的药花说道:“书院开阁的日子不远了吧。”
“暮春已过,皇朝于九日后复印开朝,如此算来,还有一十七日便是书院开阁之时。”拓跋野回答战侯的疑问。
但这对话落在神宇浩的耳中却是另一番味道,战侯为何会提到书院,神宇浩扪心自问,自来到帝都之后,除却莫氏五人之外,再无一人知道自己的目的。
无意还是有心?神宇浩不清楚。
“书院招徒过程可谓是不死不休,各方人杰齐出,想要占据一个名额,可谓是难如登天,且就算能抢到一个名额,也难保能活过半月。”侯爷依旧慢悠悠的说着题外话。
神宇浩心中明了,战侯所说并非全无道理,书院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招徒结束后的半月内,老生有权向新生挑战,而新生必须迎战,且,生死自负。
新生背后若是没有一些过硬后台,怕是会被老生活活打死,这些神宇浩是知道的,但战侯提起这些事为何,他有些不解。
窗边负手而立的战侯转身过来,直勾勾的看着神宇浩,甚是严肃的说道:“凭你,怕是连一日都活不过!”
神宇浩瞳孔骤缩,心神巨震,但多年的修行旋即让他恢复正常,微笑着向战侯说道:“侯爷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书院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实在是遥不可及,您所说的那些怕是与我无缘。”
拓跋野矗立在一旁不语,短暂的沉默之后,干脆闭目养神,不去听不去看。
而战侯散去那严肃的表情,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说道:“我调查过你……”
话音刚落,神宇浩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不是神宇浩不知道掩饰心中情绪,显然是不喜被调查。
“小兄弟,请不要介意我的这种举动,咳,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调查过,在帝都内没有葬天这个人存在,而就在这二十三年才招一次徒的书院开阁前夕,你独身一人来到了帝都,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吸引到你。”
“十八岁的天一境修士,无论在哪个皇朝,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若并非是为了书院,那你是为了什么呢?”战侯的声音在神宇浩的耳边响起。
神宇浩抬头,战侯低头,两者相视。
“仅凭你天一境的修为,在我元神境面前,能躲到哪去。”战侯一语道破。
神宇浩见状,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是无用之工罢了,便不再隐瞒:“那侯爷将草民带到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要求,换你在书院内的地位保障,如何?”
“……”神宇浩沉默,他不敢轻易答应,拓跋野才用事实教过他人心的难测。
战侯笑而不语,等神宇浩的答案。
神宇浩几次想拒绝,但他一触碰到腰间的玉坠,脑海中便会浮现那紫发女子的俏颜,令他一阵犹豫。
他来书院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她,但书院内正如战侯所说,自己难保不会身死道消,也正如战侯所说,他现在需要一个能保证他生命的靠山。
思来想去,轻轻抚摸腰间的吊坠,他终于下定决心:“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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