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德手底下有个叫哈特的人,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他总能带领大家避开大型食肉动物的地盘,让斯坦德的人躲过不少劫难。
从这一点儿可以看出斯坦德的手下并不全是酒囊饭袋,至少这个哈特就是一个有点儿真本事的人。我开始有点儿担心,如果在斯坦德的人里面多几个这样的能人,我们的计划势必会受到影响。
王明曾经提出,找机会先把这个人干掉。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动他。没想到,哈特竟然偷偷找上了我。并告诉我,我们队伍里有他们的人,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
我问他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情,他意思是自己不想一辈子混迹在这里,趁这个机会赌一把,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沼泽地,希望刘颖的家族能帮他在美利坚立足。
对于这个人,我有些摸不透,总感觉他不太可靠,像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投靠任何人。由于怕造成不必要的猜忌,所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刘颖。
二当家杰尔逊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却颇有心计的人,他很会收买人心。为了让下属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趁大伙休息的时候,他特意提出,“找到黄金之后,论功行赏,人人有份,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吃亏。并且,事成之后,我会和老大一起带着这次行动表现突出的弟兄,去夏威夷渡一个月的假,在那儿有成群结队的美女等着咱们,保证让大家玩个痛快。”。
几千年来,人们对黄金和女人的痴迷从来没有改变过,匪徒们被二当家许诺的条件,刺激的热血沸腾,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总觉得,这么煽动性的话,应该有斯坦德这个大当家讲出来才对,于是就下意识的看向了斯坦德的方向。斯坦德没有吭声,只是对手下们笑了笑,虽然他克制的很好,不过还是让我捕捉到了一丝信息,在他看杰尔逊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杀气。
此时,我心里乐了,看来斯坦德已经知道杰尔逊的做法很不满意呀。狗咬狗,一嘴毛,全死了才好呢。
晚上,杰尔逊称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刘颖叫到了一旁,恭敬的说道:“刘小姐,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您的提议,感觉还不错,只要您肯扶持我在北美做生意,我保证您和您的朋友绝对会平安无事的走出黑水沼泽,而且愿意每年都拿出生意三成的利润孝敬您或者您的家族。”
刘颖饶有兴趣地看着杰尔逊,道:“你就不怕斯坦德察觉了咱们之间的交易?”
杰尔逊拍着胸脯道:“我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不瞒您说,斯坦德的人早已被我收拢的差不多了,只要再除掉他的几个心腹和他,这里马上就是我的天下,到时候,我还会怕谁。”
杰尔逊的话里有几分威胁的的含义,刘颖听着不太舒服,不过她还是假装思考了一下儿,笑道:“好,我代表罗斯福家族接受你的效忠。”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然而杰尔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兴奋,这厮疑心特别重,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
刘颖回来后,我问道:“你们神神秘秘聊啥呢?”
刘颖叹息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使了一些权宜之计,希望他们真会发生内讧吧。”
见刘颖没有细说的打算,我也懒得继续追问,就找王明聊起了天。
王明有些贼心不死,低声问道:“你说刘颖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笑了笑,道:“罗斯福家族掌管着一国命脉,美利坚的总统选谁,都得他们同意了才行。像咱们这样的人,就别做那些白日梦了。”
王明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她对我的态度,能像对你那样,我知足了。”
我道:“其实刘颖还是很容易打交道的,只要你别整天瞎贫,不惹恼她,就不会那么不受待见了。”
清晨,我被一股尿意憋醒,正寻思着到哪里方便一下。忽然有人大喊,“快过来个人帮忙,德尔掉进泥潭了。”
德尔陷进的泥潭长着浓密的杂草,和其余区域没多大区别,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我方便完,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人还没有被救出来。此时,那个叫德尔的人有大半个身子都在泥潭里,而且脸色变得越来越白,好像身体内的血液在急速流失一样。
陷阱泥潭的人很忌讳用蛮力向外拉,淤泥的吸力非常大,稍有不慎,就会把被困住的人胳膊拉断。我巴不得斯坦德的人能多死几个,所以没有提醒。德尔被几名壮汉撕扯得惨叫不已,声如猪嚎。
然而这里并不止我一个明白人,哈特见情况不对,赶忙呵斥几名救援者停手,用绳子套在德尔胸口的位置,让人缓着劲慢慢拉,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把他拉出泥潭。
人是救出来了,可是德尔胸口以下的部分,挂满了拇指粗细的蚂蟥,把我恶心的头皮一阵儿发麻,我终于明白德尔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白了。
蚂蟥不停地吸食着德尔的血液,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哈特强忍着恶心,试图摘掉这些贪婪的虫子。谁知蚂蟥的吸盘非常厉害,哈特每摘下一条,都会从德尔身上带下一小块儿皮肉,失血过多的德尔慢慢陷入了昏迷。
斯坦德想到了一个土办法,命令所有人点上一支香烟,用烟头去烫这些该死的玩意。烟头的温度高达八百摄氏度,所到之处,蚂蟥如下饺子般,自动掉了下来。
尽管这样,德尔还是没能挺住,没等众人把他身上的蚂蟥清理干净,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只有活人对于斯坦德才有用,他并没有因为损失一名心腹而惋惜。斯坦德命令众人丢下德尔的尸首,连掩埋的事情都没做,就赶起了路。
王明路过哈德的尸体时,朝着地上肚子滚圆的蚂蟥踩了一脚,只听到“啪”的一声,鲜血溅了他一鞋底。这货也不嫌恶心,咂着嘴,抬脚看了一眼,道:“厉害,这本事比起吸血蝙蝠也不逞多让呀。”
我开玩笑道:“在我们老家,常用用蚂蟥配韭菜炒着吃,听说可以壮阳,你要不要捡一盘来试试。”
王明直摇头道:“这玩意太恶心人了,别说是可以壮阳,就算可以促进小弟弟二次发育,我也不吃。”
我道:“知道恶心,还不赶紧走,斯坦德刚死了一名手下,正郁闷呢,要是引起了他的关注,看他让不让你去趟地雷。”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乌鸦嘴,刚说完,斯坦德就让人把我押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替他的人探路。
草原和大海不同,大海虽一望无际,却掺杂着点点杂色,而草原放眼望去尽是绿色,要不是哈特在一旁指点,我早就迷失了方向。
奔波一天,终于走出了这片令人压抑的荒芜草原,连小动物也变得多了起来。斯坦德不再急着赶路,让手下找了块平摊的地方安排宿营。
晚上,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二当家杰尔逊竟然被十几条毒蛇咬了,他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惊醒了每个人,当大伙跑过去的时候,杰尔逊的皮肤已经变成黑色,彻底没救了。
杰尔逊的死有点蹊跷,就像王明被蚊子叮咬咬一样,别人都没事儿,唯独他这么点儿背,同时遭到了十几条毒蛇的围攻,而斯坦德却把这件事情归结成了意外。
凑热闹的时候,我在杰尔逊的帐篷里看到了一颗被捏碎的白色药丸。这枚白色的药丸和李涛曾用过的驱蛇药形状一模一样,外皮用石蜡包裹。我以为是李涛干的,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药丸上踩了一脚,偷偷把它踩进了泥里。
我找到李涛,虽然非常气愤,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道:“你搞什么?我和刘颖还准备让杰尔逊和斯坦德发生内讧,坐收渔翁之利呢,你怎么着急把他弄死,安的什么心?”
李涛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面对我的质问,一句话也没讲,扭头走开了。我被这小子气得直跺脚,正在想着要不要告诉刘颖的时候,他又回来了,并冷冰冰地说道:“杰尔逊的帐篷里,的确有我特制的引蛇药气味,不过,咱们的行李曾被斯坦德拿走过,还回来时我的药丸已经全不见了。”
我的气还没消,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李涛耸了耸肩,道:“信不信由你,我无所谓。”
等我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这件事情,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杰尔逊的死,只有斯坦德的受益最大,那么他的嫌疑也就最大。如果真是斯坦德干的,那么他身边肯定有一个懂得药理的高人,因为李涛的药丸是自制药,只有他自己知道哪颗药丸有什么样的功效。杀死杰尔逊对于李涛,肯定没什么好处,除非他们秘密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据我观察,李涛从没有与斯坦德单独见过面,所以他应该不是那个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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