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忠义少俠传奇 > 第二十章 窦宪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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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乐恢、郅寿被杀的第二天,太后接到报告,说两府一百七十多人被杀。杀手还死了一百多人。太后震惊,叫来郑众,问道:“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把两位尚书,敢把先帝的爱臣杀死?”

    郑众说:“他肯定是惹了人,惹了比他厉害的人。”

    太后脸色大变,气的鼻孔出粗气。让郑众去传窦宪。不多时,窦宪进宫见太后。太后厉色问道:“你胆子不小,竟瞒过哀家杀戮重臣!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

    “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

    “你还敢嘴硬,乐恢、郅寿两府中躺的杀手尸体中,为什么有窦府的人?”

    窦宪说:“他们目无太后,我替太后惩罚抗旨犯上之徒!”

    “放肆!哀家未下旨,谁给你杀人的权?”

    窦宪说:“太后!你太心慈手软,你给我一队羽林军,我将袁安、任隗、韩棱三府杀个干净,满朝文武就再没人敢反对我们了!到那时,就再也没有百官百姓到他们府中吊唁了!”

    太后越听越怒。窦宪继续说:“要不是太后派郑众他们到两府吊唁,文武百官谁敢去吊唁!”

    “住口!”太后终于怒不可抑。“你还嫌不够吗?你已给哀家、皇上惹了太乱!你再诛杀忠臣,引起内乱,让百官以清君侧为名起事,讨伐你!就连羽林军,也会反对你!到那时,你死无葬身之地!哀家也要上叛逆罪之名。从今后,你再要动手杀戮忠良,我会让羽林军拿住你,打入天牢,绳之以法!”

    窦宪吓坏了,看到太后射来的寒光,吓的低下了头。但过了一会,他又更狂了:“太后,我就不明白,你姓窦,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姓刘的江山变成姓窦的江山。”

    太后的脸色由红脸变成白色,两边眼光像两支箭,直穿窦宪心中,吓的他惊呆了。太后问:“你想好了吗?你要真想好了,现在就是机会!”

    窦宪乐了:“你答应了!你真好!你一句话,就让咱窦家有了天下,有了江山!好啊!”

    “好!”太后一声大喊,从墙上拔下宝剑,拿到窦宪手中:“来!动手吧!”

    窦宪大惊:“太后,你这是干什么?我怎么能杀你,杀太后,杀自己的亲妹妹?”

    太后冷腔冷调的说:“为了你的江山,你有谁不敢杀,有谁不能杀?”

    窦宪说:“太后,你误会了!灭了大汉江山,换了窦氏江山,你还是太后!”

    “放屁,我是刘氏的太后,是大汉的太后,换了刘氏,我只有死!”

    窦宪一下垮了,缩跪在地上:“太后,窦宪知罪!只要太后活一天,我绝不再提江山二字。”他痛苦满面:“我还谈什么江山,儿子叫人杀了,还为谁谈江山?”

    “是呀!”太后松了一口气:“起来吧!告诉你,若再敢谋杀重臣,我立即捕杀你!”

    “臣不敢。”窦宪低下了头。

    “你以后收敛!袁安、任隗是我的左膀右臂,谁也休想动他们!龙儿刘肇是我的命根子,我是刘肇的皇娘,是大汉的太后,谁想动刘肇,我决不饶他!”太后又训道:“你整天想的是权,是江山,是杀人,是你自己!你想过我吗?是的,你让我当上贵妃,帮我夺了龙儿,又当上皇后,但我不到四十就守了寡,我的寂寞,这丧夫的痛苦,你知道吗?我受苦也罢了,可你又给我生事,你横征暴敛,诛杀忠良,你连皇室的人都敢杀。我中年丧偶,好易有了个能说话的刘畅,可你为了你的江山,也给你杀了,你只顾你,你想到我吗?”太后说着抽泣起来:“杀了刘畅也罢了,可你现在又打龙儿的主意,你太过分了!”

    他们正说着,郑众报告进来,呈上一叠奏章,太后一看,五十多道奏章,都是指证窦宪杀害乐恢、郅寿的奏章。太后看了看又对窦宪说:“你看看,这么多奏章都是批评你的,你成了众射之矢,你这么乱来,把哀家置于何地?”

    窦宪说:“太后,这么多人奏我,请太后快给我兵权!”

    “要什么?羽林军?休想!”

    “不!我只要京城的执金吾,让三弟窦景做守城史,让叔父做九门巡城史,让叔父干这样就保住了你和我。别的,我不敢再求。”

    太后说:“让我考虑考虑吧。”

    他们正谈着,宫人报:袁司徒、任司空求见。

    太后说:“传。”

    袁安、任隗进宫给太后请安后,太后赐坐。

    袁安奏道:“启上太后,乐恢、郅寿两尚书及两府二百六、七十人被人杀死,这事震动朝野。此件大命案不查,唯恐难平民愤,唯恐百官不服!”

    太后说:“这件事哀家已经知道,哀家震惊。先帝青睐的重臣乐爱卿、郅爱卿被杀,哀家痛彻心扉。哀家这就传令命你前去主丧,朝廷出钱,厚葬两府主仆。再命刑部去查案。”

    任隗说:“此案分明是国舅所为。太后想想,那天乐大人、郅大人在贺功席上责国舅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众罪后,当夜,二大人全府二百六十多人全部杀死,不是他窦宪还有谁?”任隗用手直指,寒光直射。

    太后问:“何以见得?”

    任隗说:“他既敢杀都乡侯,还有什么人不敢杀?”

    窦宪大怒:“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是诬陷!是诽谤罪!”

    袁安说:“你的家奴、家丁,已横尸两府院中,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俩今日既敢说你,已把老命豁出来了!我们的头,先寄在项上,你什么时候想要,就拿去!”

    任隗说:“你们弟兄三人,连夜出动,连护院武师、女婿、家丁都上街了!持刀出动。邻居们既然听到你和乐恢的对话。你儿子小龙被乐夫人一斧子砍死在乐府,你还有什么话说!”

    窦宪说:“那你把证人叫出来!”

    “你杀那么多人,还有人敢作证。要说证据,请你将儿子小龙叫来!”袁安问。

    “我儿病死了。”

    袁安奏道:“请太后将国舅收监!”

    窦宪急了,跪倒:“请太后治罪他俩诬陷国戚!”

    任隗说:“太后若不治罪于他,他再杀人,那还了得?”

    窦宪说:“太后,给我作主!”

    太后左右为难,闭上了眼。

    袁安说:“何用太后治罪,我们的命不值钱,你若今晚要杀,请带兵杀好了!”

    窦宪说:“你们还要杀吗?发展不如意,气也要气死的,你们还能活几天?”

    大后大怒:“放肆!给我滚出去!”

    窦宪知道太后放他走,哼了一声出去了:“你奈我何!”从门外传入这四个字。

    “太后!”袁安、任隗双双跪下。

    在一个酒店里,窦非找到了正在独自喝酒的周荣。他上去一抱拳:“周先生,我尽几句忠言:你最好别到处诽谤国舅,这京城各处都有国舅的人,你说话要知道后果!”

    周荣一扬眉:“你一定是总管窦非了!”周荣一口喝干酒,醉态十足的说:“想暗杀吗?哈哈,随便!”他轻松地一笑,醉态十足:“我周荣既敢为,就不怕死!”他怒目而视:“我早就想和乐大人、郅大人去作伴,我不但要揭国舅的丑,还要上街喝酒,什么也不怕,你对我的人头有兴趣,拿去,随便!”

    窦非大怒:“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等着!”他一怒,走了!

    在司徒府,聚着任隗、韩棱、丁鸿等官员,正在谈论联名再奏的事。

    袁安说:“我们奏太后不行,我们可以奏皇上,虽然所奏无效,也可以在百官面前,让乐恢,郅寿精神光照朝野,让窦宪面目进一步暴露,抢占他的阵地,使百官疏远他,缩小他的势力,使军队将士,羽林军不被他掌握。因为,多数将士是忠于汉室的,不买奸贼的账!”

    任隗说:“对!我们不能完全阻止他血手霸朝,也能阻止他篡位灭汉!”

    袁安说:“好,周荣,你写奏章吧,我们联名上奏皇上。”

    韩棱说:“对!我们上朝时再奏。”

    丁鸿说:“你们联名吧,我还是……”

    韩棱说:“你怎么啦,你不是给窦宪当探子吗?”

    袁安说:“他不是那种人,他是要当预备队,等窦宪把我们都杀了,他还潜伏着,时机一旦成熟,他就会站出来。这也是我的意思。”

    袁义说:“老爷,昨日窦非在酒店里,以暗杀威协周荣。”

    袁安说:“周荣,你以后不要随便上街去,以防不测。”

    周荣说:“谢老爷关心,我再替老爷写一篇奏折。明天,我偏要出去,我不怕死,我要用我的死唤醒百官。我死之后,求老爷在我死之后关照我妹妹周艳。我暴死在街头,老爷千万不要收尸,也好让人知道窦家的人作恶多端,我暴死街头,也好增加一份怨恨悲壮罢了。”

    任隗说:“只怕再死你两个,也唤不醒那些胆小鬼。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小辈身上,自古英雄出少年哪!”

    丁鸿说:“留的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要保存实力,如果都拼死了,谁去保皇上。”

    袁安说:“我和任大人不远年了,丁大人和郑众潜伏下来。我把皇上交给你们俩,除奸、勤王的重任托于你二人。”

    丁鸿说:“从命。”

    第二天天黑时,周荣醉态十足,跌跌跄跄从酒店出来往回走,口里嘟噜着:“你们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我只身一人,是下手最好机会,来哪!来哪!”他一边说,一边走,来到一个林子边上,从林子窜出七八个人,身穿黑衣,手拿钢刀将他围了起来。为首人一用刀尖指向他:“别动!你可是周荣!”

    周荣抬头一看,酒醒了,他一惊,啊呀真是来了,他慢慢的镇静下来:“我便是周荣,你们要怎样!”

    “要怎么样?要你的命!”

    七八个人把围圈缩小,刀尖子指向他的鼻子和背,一个个瞪大眼。

    周荣说:“那你们一定是窦府的人了!”

    “是!你也知道你惹了老爷,死定了!”

    “是!”周荣笑笑说:“不过我死之前,要告诉你们,请你们告诉窦宪,他不会好死的,他的窃国美梦不会得逞的!”他把眼一闭:“来吧,取我性命来吧!”

    “好!”那位为首的人说:“行!我来取你狗命!”他正要动手,哗哗哗,三把柳叶飞刀飞了过来,包括为首那人在内的三个杀手立即倒下毙命。其余人都向后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一个飞身跃了过来,手使双剑刺了过来,五个杀手又把她围住。

    周荣大惊:“小艳,小心!”

    周艳说:“大哥快走,我来收拾他们!”

    周荣走一步一回头。只见妹妹和杀手杀了起来。周艳先是一一击退,从他们头上跃过去,一个个杀退,瞅着一个有破绽,一剑过去,结束了性命。又一下跃到另一个杀手身后,那个杀手尚未回过身来,就被砍了脑袋。另一个举刀相迎,因臂力悬殊,挡不住劈剑雄劲,被劈去一个胳膊,倒在地下,又被一剑结束性命。一刹时周艳杀了六个人,剩下两个人,弃刀跪下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周艳收剑说:“记住!回去告诉窦宪,以后别打我哥主意,否则,小心他的人头!”

    “是是!”两人连连答道。

    “滚!”周艳喝道。

    两人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百官上朝,人人眉结面忧。袁安等带了奏章,早早进了大殿,只有窦氏弟兄四人来迟。窦宪带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众官员回头一看弟兄四人已穿好官服,知道朝中将有大的变故。而袁安六人,则知道情况不妙,交换了眼神,决定面对。

    时辰一到,太后携和帝登上龙位。和帝已无第一次临朝时的慌乱。登上龙位后,一扬眉,虎视下面群臣,听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皇上说:“众卿平身!”非常响亮。

    接着,郑众宣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舅冠军侯窦宪,领大将军职,兼侍中,行宰相之权,理军机。

    命窦笃,协助冠军侯大将军治军。

    御封窦景为执金吾。掌管京城秩序。

    封窦壤为汝阳侯,掌管皇家建筑。

    封窦嘉为少府,掌管税收。

    封窦霸为城门校尉,掌管九门防卫。

    窦氏弟兄叔侄一个个下跪谢恩,扬眉吐气。

    这时袁安早忍不住了,气的头摇了起来。他朗声奏道:“启上皇上、太后,臣有本奏上。”

    和帝看太后,太后点头,和帝说:“袁爱卿请讲。”

    袁安读奏章曰:“皇上、太后,乐恢、郅寿两府一百七十人被杀的惨重大案发生后,街头巷议,人皆言乃大将军所为。大将军既是疑犯,这军政大权,请另委他人。所封成命收回。”

    太后说:“圣旨既出,哪有收回成命之理。两府惨重案,皇上已命刑部去查,待命案查清,再作定夺。街头巷议,岂可作为证据。”

    任隗也奏道:“皇上,太后,既然都乡侯命案,已查到大将军名下,皇上太后就该以论罪,大将军带罪立功,也只能勉去死罪,更不能委以军政大权,贺国席上乐大人郅大人指证大将军杀人、扰民之罪,当夜就被人杀死,而且两府的杀手尸体中,就有窦府家丁。这就是证据!鱼肉百姓,用奉银修造府第之事,也有群臣本奏,太后应当明察!”

    窦宪面对身边的袁、任两人哼了一声,连忙跪倒:“皇上、太后,他们无指无证,诬陷为臣,请皇上、太后治罪!”

    韩棱说:“皇上、太后,窦宪带人杀乐府一百多人时,被乐夫人掷斧砍死他儿子窦小龙,就是证据,请太后明察!”

    窦宪又奏:“我儿乃坠崖摔死,谁能指证是在乐府被人杀死?”

    太后说:“爱卿请起,此事也已让刑部去查了。

    袁安奏曰:“太后不顾群臣反对,一意孤行,封了自己的带罪兄长及叔弟等这么多军政大权之高官,又准许大将军带剑上朝,用杀戮威协群臣,唯恐群臣不服,不利于朝廷社稷。”

    窦宪奏曰:“何谓群臣,只不过是你们三五人罢了!”

    太后一脸的不快,对袁安奏本捎带批评自己,好无颜面,二怨兄长给自己惹事,说谁也不好,一肚子气只好忍下去,只轻轻说了一句:“大将军以后上朝不要带剑。”

    窦宪说:“臣唯恐心怀不轨之徒行刺皇上太后!”

    “放肆!谁是不轨之臣?满朝文武,上自三公尚书,下至侍郎大夫,哪个不是忠心耿耿?”

    袁安说:“如此看来,太后不肯收回成命!臣请告老还乡!”

    任隗也说:“臣也要告老还乡!”

    韩棱等十几个大臣说:“臣等也要……”

    后面还有:“臣等也要……”

    未等群臣讲出,太后大声说:“住口!皇上不准告老!谁要告老,就是不忠,退朝!”

    太后心慌意乱,匆匆拉了皇上先退下。

    窦宪和袁安、任隗六目对视,抽出一截宝剑,袁安问:“你要干什么?”袁安把眼一闭:“来下手吧!”任隗说:“老子早就活够了!谁怕你!”

    三人同时一齐哼了一声,怒目而视,随众走出大殿。这时有一半附势官员下跪高呼:“恭贺相爷,恭贺大将军!”

    窦氏四弟兄高昂头颅,大声笑着还礼。

    袁安仰天长叹:“大厦将倾!奈如何!汉室将亡,天何不助!哀哉哀哉!”他忽然头一昏,几乎跌倒,任隗、韩梭上去扶住:“大人醒醒!”二人扶着袁安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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