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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蜀容说他有事要办,要出去一下。我在家等着他,临近下午的时候,蜀容回来了,他的脸上带着疲惫。
“蜀容,你去哪了?”
“没去哪,就是有些乏了。”蜀容坐在木椅上,说话的声音也沙哑几分。我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此时他的疲惫看在我眼里,满是心疼。我走到蜀容的背后,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按。
“桉儿。。。”
“别说话,让我给你按一会。”我轻轻的按着,蜀容也不再说话,这一刻屋子里安静的都能听到窗外落叶落地的声音。不出一会,身前的男子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轻轻的将他的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进屋取来了薄被和软枕,将薄被盖在他的身上,将软枕垫在他的脑后。我搬来凳子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容颜。蜀容皮肤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脸上,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迷人的桃花眼此刻紧闭,犹如画中走出的一般。我就这样深情的望着他,多看他一眼,便多爱他一分。
一连几天,蜀容都不在家,每早我起身,他便已不在,每晚我等他等到睡着,他还没回来。
一日,我刚打开窗子,一支箭正中左窗,箭头挂着字条。“速到京城外北边的桃花林。”这张字条上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整理好衣衫,出了门。一路上,我走错好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字条上所写的桃花林。因为还很远,看不清花朵,但那大片大片的桃花林,放佛就是一朵巨大的花朵,让我眼前一片明艳。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粉色的桃花粉如绽放的杜鹃,山不再寂静,水不再凝结低吟,鸟儿在舒展着翅膀,花儿在争相斗艳,风舞花飞,世界将变得如仙境般的美丽。
一阵微风吹来,桃花的花瓣就会一片一片的落下来,在空中翩翩起舞。像一位位女子在跳着妖娆的舞蹈,又像一只只漂亮的蝴蝶,在空中飞来飞去。
“蜀容哥哥,这里,这里。。。”我还沉浸在这片美景中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生陌生的女音打断了思绪。蜀容哥哥?是蜀容么?我顺着声音望去,瞳孔逐渐放大,眼前的男子不是蜀容又是谁呢?蜀容今天换了一身水蓝紫的锦袍,他的腰间别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竹笛,乌黑长发皮下,说不尽的勾人心魄。他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粉衣的姑娘,站在这桃花林之中,与其混为一体,说不尽的美艳,楚楚动人。
“蜀容哥哥,来这边,这边的桃花更好看。”
“恩。”
“蜀容哥哥,以后你能不能还陪我来这里看桃花?”
“好。”
“真的吗?乐菱太高兴了,乐菱最喜欢蜀容哥哥了。”
“你高兴就好。”
轰,我放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前些日,花灯节那夜,蜀容对我说:“你开心就好。”而今日,他又对着陌生女子说了相似的话:你高兴就好。我看着眼前的他们,女子在笑,蜀容在看,风吹乱了他们的衣衫和长发,也吹碎了我的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我醒来后,看见蜀容坐在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我顺势闭上了眼。现在的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我怕我会情绪激动,我怕我会说错话。我一直闭着眼睛,蜀容没有发现我是在装睡。他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又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待他走了之后,我为了不被他发现,迅速换了一身男装跟在他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停下脚步,我抬头一看,不禁傻了眼。青楼?蜀容竟然来了青楼!顿时,我的心里五味交杂,如一颗破了口的苦胆。我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进入一间房间后,才跑上前去,顺着门缝看向里面。房间内,看不见蜀容的身影,只看见一位女子坐在凳子上,眼含柔情。
“蜀公子终于舍得来看奴家了。”
“。。。。。。”
“蜀公子怎么不说话?”
“过来。”话毕,只看见那位女子手拿着蒲扇,一摇一摆的走了过去,我也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了。
许久,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娇笑声。顿时,我感到后背一凉。我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也不想知道。默默退离了房间门口,走出了青楼。我缓缓走进了一条小巷,脑海里一直浮现起蜀容分别和那两个女子在一起的场景。毋庸置疑,蜀容的确容易让女子对他为之倾倒。可是。。。蜀容到底是不是在骗我?我这样入迷的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正在向我靠近。他一记手刀砍在了我的脖颈上,我失去了知觉。
待我再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地牢里,竖着头发的发带不知到了哪去。缓缓的,我也听到了一个脚步声在向这里靠近。
“醒来了?”
“。。。。。。”
“怎么,哑巴了?”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倒是我要问你,蜀容和你是什么关系?”
蜀容?怎么会和蜀容扯上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还挺倔,不过一会你就该跪下求我了,我还能发发慈悲让你和你的情郎死在一起。”
“话能否说明白点,情郎又是谁?”
“就是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蜀容。”蜀容!我大惊。
“今天,我也要他尝尝心爱之人之物被夺去的滋味。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让他生不如死。”
“呸,你才应该生不如死,你的心爱之人之物被夺走是你活该。”原本理智的我在听到他那样辱骂蜀容之后,忍不住爆发了。没想到这番话却彻底惹怒了他。他眸子一变,右手透过木栏的缝隙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我连向后躲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你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我的未婚妻,我的家人,连同我的民族,全都死在了蜀容的手里。”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右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掐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这般疯狂过,心里也产生了惧怕。忽地,他一把将我甩在地上,眸子与之前的疯狂相比,平和了许多。
“咳咳咳,,”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我不禁咳嗽了几声。
“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着你的情郎死在你面前了。”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蜀容,你千万不能有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牢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带着羊骨面具的男子走进了牢房,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抱起了我,将我带离了牢房。
来到地面上,是一座庭院,院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我转头问着身边身穿华丽锦袍,脸带羊骨面具的男子。“你是谁?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桉儿,是我。”熟悉的嗓音侵入耳中,我有些不敢相信。“蜀容,是你吗?”“是我。”眼前的男子摘下脸上的羊骨面具,露出了那张我熟悉的俊脸。
“把其他人给我带上来。”蜀容将头转向另一边,面部的表情也变得狠绝。话音刚落,一群穿着黑色素衣的人便压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其中压在前面的便是刚刚在地牢中看见的男子。
“你就是阿伊骨?”
“哼”尽管被唤作阿伊骨的男子被绳子捆着,但他还是不卑不亢,维护者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
“是谁派你来的?”
“呵,我阿伊骨岂是谁能指挥的。”
“你倒是嘴硬。”蜀容听到他的回答,精致的薄唇微微上扬。兀的,他的明眸一闪,笑若桃花的面孔顿时转为了阴冷狠绝。“杀。”一声令下,我还没来得及阻止,阿伊骨身边的几十个人全部被尖刀刺入了身体,瘫倒在地,血溅了阿伊骨一脸。而阿伊骨却冷眼看着身边的人倒下,眸子失去了光彩。
“心疼么,那你也去陪他们吧。”
“等一下!!”尖刀就要刺下,我及时喊停了。我不想,不想蜀容的手上沾染鲜血。
“蜀容,不能放了他么,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
“女人,别为我求情,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你闭嘴!!”我看着蜀容,希望他能答应,而他也转头看着我。
“谁干的?”蜀容看到我脖子上明显被掐出的手指印,原本就狠绝的脸上更是增添了杀意。
“怎么?心疼了吗?这样就心疼了?还不如我的未婚妻遭受的万分之一。奇怪了,你这样心狠的人还会心疼人?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的家人也会心痛。”
“你给我闭嘴,蜀容不会杀人。”我忍不住了,我实在无法忍受蜀容受到这样的侮辱。
“女人,你才应该闭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身边的男人是个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恐怕是他自己数都数不清吧。”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问问你身边的男人。问问他有没有杀人,有没有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灭了塞外一百多个部落。”我看向蜀容,想让他给我一个答案,想让他告诉我阿伊骨说的全是胡说八道。然而,他却没说话,也没摇头。他这样的举动正是默认了阿伊骨所说的话。
“怎么?不敢承认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敢承认做过的事么?”阿伊骨笑着,他的笑声中带着嘲笑与蔑视。
“蜀容,你杀我心爱之人,杀我家人,灭我族人。你等着,你会遭报应的。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阴曹地府下被你杀死的冤魂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们都在等着你下地狱,等着将你碎尸万段!”阿伊骨说出的这番狠毒之话让我忍不住打个寒颤,而蜀容好像没听见一样,径自走到阿伊骨身边。
“她脖子上的伤是你做的么?”
“对,是我做的,我现在就后悔没有杀了她,没有看见你因为失去所爱之人而痛不欲生。”
“很好。”蜀容眸子一转,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把秦怀柔的尸体拖上来。”听到这句话,阿伊骨的眸子顿时失去了方寸。
“你怎么会有,,,怎么会有怀柔的尸体?”
“当然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蜀容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在陈述着一件很普通的事。
“把尸体拉出去喂狗。”
“蜀容,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阿伊骨的话还未说完,蜀容便用手示意阿伊骨停止说话。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妖娆。
“我会让你后悔伤了她。任何伤了苏桉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说时迟那时快,蜀容的右手掐住了阿伊骨的脖子,只听卡擦一声,阿伊骨的脖子被妞断了。
“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大声叫了出来。
“将他的头和脖子砍下,然后丢入狼谷。”蜀容说完这句话,快速走到我身边捂住我的双眼,随后,我听见了人头落地的声音。“咚咚咚,,,”同时也敲打着我的心。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何时何刻,蜀容竟变的如此残忍。他完全变成了我最惧怕的人,我最陌生的人。
“蜀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伤害了你。”
“伤害我就要杀了他吗?那是一条人命!还是你在为自己的残忍找借口?”
“苏桉”他叫着我的名字,没有像往常那样叫我桉儿。
“别叫我的名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残忍?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蜀容了。”
“你这样想么?”
“那你让我怎么想?你杀了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想?”
“先回去,好么?”
“不,我不要和你回去。”我一把推开他,向另一边跑去,旁边那群身穿黑色素衣的人没有蜀容的命令也不敢拦我。
“桉儿”蜀容刚想追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主上,你没事吧?”身边一个身穿黑色素衣的人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快去暗中跟着她。”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跑着,满脑子都是蜀容捏断阿伊骨脖子的画面。他不是蜀容,怎么可能是蜀容,蜀容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呢?一路上我只顾自己跑着,却没看见眼前的人。“嘭。。。”我撞上前面的来人,“原来皇后娘娘就这么着急投入本太子的怀抱,倒是本太子受宠若惊啊。”“西凉太子?你怎么会在这?”“自然是上天注定让我来这里与你相遇的。”“。。。。。。”“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我还没回过神,就莫名其妙的被荆髅带去换了衣服,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带到湖边上了船。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啊?”
“我问你心情有没有好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
“苏桉,你还是不适合说谎话。”
“。。。。。。”
“桉儿。。。”我猛地抬头,恍惚之间我以为是蜀容在我身边。
“我唤你为桉儿,你是不是想到了其他的人?”
“西凉太子不要胡闹。”
“是我胡闹还是你心里有鬼?你心知肚明。”
“你。。。”
“做你的“死士”真累。不仅要守护着你,还要遭受你的不懂事。”
“荆髅,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听他这样说,我的心里有了底。他,绝对知道蜀容的存在。
“我么,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
“。。。。。。”
“不过,我现在知道,苏桉你很不懂得知足。”
“你什么意思?”
“有些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何必那么固执?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缺陷不足,你要的那么完美,那是神,不是人。何况,有的事你问过原因么?你有给过机会么?”荆髅的话深入人心,的确,是我要求的太多。难道蜀容杀人了就不是蜀容了么?而且,我也并没有给蜀容解释的机会。
“荆髅,能帮我个忙么?”
“但说无妨”
“你能帮我找到他现在在哪么?”荆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好,不过今晚先住在我在京城的府邸,明天一早再找也不迟。”
“好”
第二天一大早,荆髅果然没有食言,他把我送到京城外的山脚下。
“我就送到这里了,顺着这里上去,他就在上面的木屋里。”
“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着,如若过了半个时辰你还没下来,就说明你已与他和好如初,那我就走了。”我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我很感谢荆髅为我做的一切,过去的种种都是我错怪他了。
“谢谢你,荆髅”
“快上去吧”
“恩”
顺着这条路走上去,在快到达山顶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选了一条看着比较平坦的路,顺着这条路,很快,我就看见了荆髅说的木屋。走进木屋,我迟迟不敢进去,偷着门缝偷偷向里面看。木屋不大,里面十分脏乱,地上全是血迹,散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腥臭味。我看见蜀容就坐在那里,地上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看不出容貌。
“知道我找了你们有多久么?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也去陪他们吧”
“呜呜呜,,,呜呜呜,,,”地上浑身是血的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从那呜咽声中,我听出了恐惧和求饶。
“怎么?想说什么?哦,我忘了,你的舌头已经被我割下,说不出话了。”蜀容笑着,笑得那么迷人,又是那么的残忍。连在门外的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么不必说了,和他们一样化为血水吧”说着,蜀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的液体慢慢倒向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啊。。。”只听一声惨叫,地上的人身上被倒上液体的地方冒着白烟。一会儿,白烟散去,刚刚还完整的腿便化为了一滩血水,连骨头渣都不剩下。我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喊出来,我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却在笑,深情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我感到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顿时我也明白了木屋里面那一滩一滩的血迹是什么了,那些都是被蜀容残忍化成血水的人。我不敢再看一眼,踉踉跄跄转身跑了。一路上,我跑的极快,脑中浮现的全是蜀容狠绝残忍的脸庞。
“你倒是下来的快,本太子刚打算起身离开。”看着眼前的荆髅,我不知道此刻我还能相信谁。我拉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的祈求他:“荆髅。。。快带我离开。。。快带我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荆髅听出了我的不对劲,深情也不似刚才含有笑意了。
“带我离开,快带我离开”
“好,我马上带你离开。”荆髅带我回到了他的府邸,我坐在大厅椅子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久久都不能平静。在桃花林里,楚楚动人的女子,蜀容说的那句相似的话。你高兴就好。在青楼中,那位与蜀容明显认识很久的女子。在阿伊骨劫持我的地方,蜀容那狠绝冷酷的样子。以及在山上的木屋,蜀容残忍的割下别人的舌头,将那么多人化为了血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蜀容变得这么残忍狠绝?是我还不够了解他么?还是我给予了他太多的期望?在我印象中的蜀容,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只有剩下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吝啬的展示他勾人心魄的笑容。对于这一点,我是最自豪的,因为我觉得,只有在我面前,蜀容才会展现他原本的模样。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所看到的蜀容不是完整的他,不是真正的他。好像残忍和冷漠才是最适合他的。我好怀念,好怀念以前的蜀容。
夜晚,我一个人来到蜀容带我去的那个山坡上,湖中的荷花灯已消失不见,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早已不知去了何方?那对相互依偎的男女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难道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吗?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我满怀希望的转过头去,看见眼前的男人,心凉了一截。
“看到来人是我,失望了吧?”
“没那回事,西凉太子怎么来这里了?”
“自然是来安抚下你受伤的心灵的。”
“...荆髅我发现你说的话错了。”
“恩?”
“你说有的事要我问原因,让我给机会。可是,我觉得,事实知道的更多,心却越寒,还不如蒙在鼓里的好。”
“你确定你所知道的就是全部?”
“我不确定,但我也不想再知道全部了。”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也没人能强迫你。不过,苏桉,明日就是你的回宫之日吧。”糟了,我竟然忘了。出来这么多时日,又发生这么多事,我竟然忘了还要回宫这件事。
“明日,你是否要去找你的“死士”?”
“不了,而且,他也不是我的“死士”。”
“罢了,明日你就跟我一同回宫吧。”
“你?”
“怎么,不愿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除了跟我回宫,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是啊,荆髅说的没错,除了和他回宫,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好,我跟你回宫。”
早上天还没亮,我和荆髅就动身回宫了。等到看见宫门时已经是晌午。我看着宫门里金碧辉煌的宫殿,心口一阵堵得慌。此时的宫门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只狮子张大了血盆大口,一旦我进去便会尸骨无存。我知道,我又回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了。
回到凤仪宫,宫里的一切还是与出宫前的一样。这让我有一种错觉,一种我从未出宫,从未见到蜀容的错觉。
“皇后娘娘,您终于回来了,奴婢等您好久了。”
“恩。。。”
“咦?皇后娘娘,怎么不见叶笛在您身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心里想着。
“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一会。”
“是,奴婢遵命。”香妙出去后,我脱去了衣衫,疲惫的我需要睡一会。当我一觉睡醒后,睁开迷糊的双眼之时,却看到了凌息正坐在我的床边。
“皇上?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朕不能来这里吗?”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你来这里多久了。”
“朕听闻你回宫了,处理完朝政便过来了,进来时你还在熟睡。”
“那皇上怎么不叫醒臣妾。”
“朕见皇后你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扰。不过皇后,你此刻打算勾引朕么?”说完,凌息还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突然看见自己还穿着纱裙,慌忙整理了起来。
“原来皇后不是故意勾引朕?让朕好生失望啊。”
“皇上。。。不过皇后,朕想请你帮朕一件事。”
“我?”
“恩,这件事只有皇后你才能帮朕。”
“臣妾能帮皇上什么忙?”
“近日,群臣们都上奏,让朕早日为皇家延续血脉,把朕逼的头疼不已。所以皇后,为朕生个皇儿吧。”凌息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不知所措,为他生个皇儿?开玩笑么?
“皇上,宫里年轻漂亮的女子还有很多,她们都能为皇上诞下皇儿。”
“皇后还未诞下皇儿,其他嫔妃怎能领先?”
“可是臣妾身有顽疾,恐怕无法诞下皇儿。”
“皇后不试怎么知道,凡事总要尝试。”
“皇上。。。”
“叫朕凌息。”
“皇上别拿臣妾开玩笑了。”
“如果我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呢?”他竟然没有自称“朕”,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苏桉。。。”凌息握着我抬起的下巴,手掌缓缓移到我的后脑勺,强制性的将我的头按向他。他的脸慢慢向我靠近。我突然挣扎起来,这样的凌息让我感到害怕。谁知我却低估了凌息的力气,他紧按着我的后脑勺,我连一下都动不了。凌息的脸越靠越近,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谁知,凌息只是在我的额间轻轻一吻,手掌便放开了我。
“你放心,你不愿意做的,我不会逼你。。。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皇上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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