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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品,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兰迷恋在一个街头的小摊里,颜如玉独自一人往前走着,前方便是一座小桥,初遇时便如如此美好。风吹掉了手中的纱巾,正要去捡时,水蓝的手袖遮住了颜姑娘的视线。
抬头间,正是那位公子。
“姑娘,你的手帕。”
颜如玉静静着看着他,一语不发。
“姑娘?”
“谢谢公子!”颜如玉才回过神来。
“姑娘生得如此闭月羞花,朕......”他一怔。
“朕什么?”颜如玉问道。
他立即辩解道,“哦,在下郑......云,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颜如玉。”颜如玉微微笑道。
“见过姑娘我才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敢问姑娘为何生得如此俊俏,人如其名,颜如玉一点也不假。”
颜如玉低头一笑。
小兰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一脸着急的模样,“小姐,一会儿不见你还以为你去哪了呢,急死奴婢了,要是真弄丢了,老爷还不得要我一命还一命......”
公子笑道,“这位是......”
颜如玉倾城一笑:“让公子见笑了,此乃府中侍女,单名一个兰字,称她小兰便就是了。”
“主子生的这般绝色,丫鬟倒也算是个美人坯子啊!”
“你个斯文人,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见我家小姐第一面就一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哪知道你打的什么鬼心思,莫不是看我家小姐衣着不凡,诓我们罢!”小兰见此人破口大骂道。
颜如玉狠狠着望了小兰一眼,示意她住嘴。
公子微笑不语。
“这小妮子自小如此,公子莫见怪!”颜如玉忙辩解道。
“那倒不是,小兰姑娘快人快语,我又怎会计较?”
一旁的小兰作着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颜如玉与这位唤作郑云的公子两人可谓是情投意合,两眼含情脉脉,更是甜蜜的不得了。
颜如玉告诉郑云当今圣上要纳她为妃,可她一心在他身上,不愿一入宫门深似海,就是死也不从。郑云决定将她先安置在自己生死之交的兄弟家里,日后再做打算。
这个所谓的生死之交,家中可谓是富丽堂皇,一点也不输颜府。颜如玉念着,这个郑云定不是普通来历。
“皇......”主人见郑云到来忙招呼,郑云见此言忙使眼神,男子立即改口道,“堂兄这番前来所谓何事?”
男子很快将目光落在颜如玉的身上,惊叹地说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用来形容姑娘并不为过呀!
颜如玉立即反驳道:“公子将小女子与黛玉相比是出于赞誉之意,只是小女子并非林黛玉,亦无黛玉之倾城绝色!”
男子皱眉道:“在下一片欣赏之情,姑娘何出此言呢?”
颜如玉道:“黛玉忧伤,小女子恐难超越!”
男子开怀大笑,转而对郑云说道,“这可真是位奇女子啊!”
郑云笑道,“颜姑娘打一进来,就看到小弟你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人家姑娘瞧,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坏毛病呢!”随即向颜姑娘介绍道,“此乃吾姨母所生之子郑泰,风流惯了,你别放在心上。”
颜如玉一眼宠溺地看着郑云,“郑公子性情豪放,我非度量小器之人,又怎会在意......”
郑泰调笑道:“哟,这才刚开始就夫唱妇随了呢!”
堂内一片嬉笑。
“来人,上茶!”
随即出现一批排着队快步走出来的婢女们,婢女端完茶水分别立在颜姑娘和郑云的两边,掌事的婢女问道:“不知老爷可有其他吩咐?”
此女面容姣好,温贤如水,清秀绝俗。
郑泰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郑云笑道:“你府上的婢女被你调教的有模有样的!”
“哪里呢,还不及堂兄府里的一半!”郑泰答道,“箪苑跟随我多年,甚得我心!”
“这女子我怎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颜如玉皱着眉头说。
箪苑一笑,“奴婢也见得娘子面熟呢!”
郑云问道:“你两人莫不是见过?”
“那倒不是,说在哪见过却总也想不起,只是仿佛曾见过罢!”颜如玉纠结着。
箪苑立即换了个笑容,“娘子健忘,兴许是在哪里瞧见过一面,你我两人都给遗忘了呢?”
“那倒也是......”颜如玉笑道。
夜深了,颜如玉漫步在院内小道间,一脸惆怅。自小在颜府成长,未曾跟颜父有多交心,此次离家出走数日,却甚是怀念父亲,不知逃掉婚事圣上会不会怪罪于父亲头上,颜府会不会因此遭殃,奶娘与小兰不知可好。种种思绪涌上心头。
忽然前方一道红光乍现,颜如玉寻着此光前往。一路寻到一口洞前,红光便消失不见了。
颜如玉无法辜负此刻满满的好奇心,便进了洞,洞口是窄窄的通道,只能低下头来前行,行了约摸百米后,到宽敞处,红光强烈处若隐若现一女子身影,只见那女子身着血色红裙,窈窕身姿,不一会儿,女子面庞乍现,惨白肤色,红唇却如烈焰。
颜如玉慌乱中跌倒在地,惊吓至极。
女子走近扶起颜如玉,竟行跪拜之礼,“属下拜见殿下!”
颜如玉一怔,疑问道,声音仿佛在颤抖。
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红裙女子道,回殿下,是的。
颜如玉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所闻,“你一定认错人了,我叫颜如玉,不是什么殿下!”
红裙女子抬头刹那间,颜如玉认出此女像极了白天郑府的掌事婢女箪苑,颜如玉尽量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向红裙女子问道:“你是箪苑?”
“回殿下,属下乃魔君近侍虞染,为了不被凡人发现,属下只是暂时附在这个叫箪苑的女子身体里,这么多年隐藏在十三贝勒府,就为等待殿下到来。”
“十三贝勒?”
“郑泰就是十三贝勒,而郑云即是当今圣上!”红裙女子起身道。
颜如玉不敢相信自己所闻。此话恍如晴天霹雳,她一直深深爱着的所谓的郑云,她早已推心置腹的男子,竟然还会对他有所隐瞒,一面不愿她踏入宫门受尽尔虞我诈,一面招她入宫为妃,她觉得如此的不公平,她觉得她爱的如此的不公平。虽然自打走进郑府的那一刻她已知道自己爱着的这个并非普通,相比真相经她人口中得知她更希望郑云对自己坦白。
“不会的,你是在欺骗我!”颜如玉叫着。
“回殿下,属下又怎会欺骗你,你是魔王之女,因爱上凡人,魔王大人将你打入凡间磨练,与凡人一般接受生死轮回。一出生便死了娘亲,你命中注定要克死你身边所有的亲人,包括你最爱的人,你的父亲已因你出走终日郁郁而逝,奶娘为你投河自尽,婢女小兰沦落到沿街乞讨,下一个便是郑云,也就是当今圣上!”
“你在骗我,父亲大人怎会......”一句话未讲完,颜如玉激动过度晕厥过去。
醒来是张俊俏的脸庞,郑云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颜如玉,颜如玉一副憔悴模样,唇齿似动未动,一双含情目看着郑云,眼泪划过绝美的面庞,虽憔悴但让此刻的郑云看得无法自拔。
他向她的粉额吻去。
娇弱的颜如玉撇开头,眼里含着泪光。
“怎么了?”郑云不解。
“我该唤你郑云呢,还是圣上呢?还是我该下来给你行君臣之礼呢?”颜如玉愤怒地盯着此刻的郑云,“皇上?”
郑云愣了片刻,随即起身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颜如玉听此言终于相信了红裙女子所言。
“不知圣上是愿我知道还是不愿?”
“你别这样,我会心痛......”皇上安抚颜如玉道。
颜如玉更加愤怒了,纤纤玉指向着门口的方向,”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落寞地掩上门下了阁楼。
颜如玉放肆地抽泣着,心痛不已的她渐渐意识到昨晚所见所闻并非梦境,依红裙女子所言,父亲大人是否已逝,奶娘是否已投河自尽,丫鬟小兰当真沿街流浪。这一切她都想去证实,然而证实的过程是鲜血淋漓的,是惨痛的。
颜如玉趁天色已晚收拾完行李欲离开贝勒府。
此刻的皇上同十三贝勒在房里对饮着。
“十三弟,你说这女子还真是捉摸不透,区区一个小女子,竟如此犟脾气!”皇上举着手中的酒杯,朝十三贝勒倾诉道。
十三贝勒大笑道:“皇兄啊,这你就不懂了,以臣弟多年的经验,颜姑娘这是在磨皇兄的耐心!”
皇上嘲讽道:“朕怎就不知你这多年的经验,十三弟你至今倒还是个未娶妻妾之人?”
两人大笑。
“朕倒是好奇,她是从何得知朕的身份。”他故作沉思模样。
十三贝勒一愣,辩解道:“皇兄莫不是怀疑臣弟告了密罢?臣弟的为人皇兄还不知晓,臣弟岂是如此小人!“
“你的为人朕相信,朕也相信知道你是个重色轻友的人!”皇上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这笑仿佛在揭露些什么。
“臣弟欣赏颜姑娘是千秋无绝色,倾国倾城貌,但绝未动过半点不该的心思!”十三贝勒一副认真的模样陈述着。
两人一片哄笑声。
颜如玉眼角含着泪水,泪洗过一副娇人模样。
“颜姑娘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待我向我家老爷通报一声方可!”门口的侍卫拦住颜如玉去向询问道。
“让开!”颜如玉厉声呵斥道。
一个瘦小的侍卫在拦住颜如玉的侍卫耳边悄声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禀告王爷与皇上!”
侍卫点头示意,随即小跑进阁楼。
“谁?”十三贝勒听到敲门声问道。
“回王爷,是奴才!”
“进来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
“平身!”皇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仿佛是早就意想到般,“是颜姑娘要出走吗?”
“皇上神算!”
一旁的十三贝勒看了看皇上。
“好了,你下去吧?”
待侍卫走后,十三贝勒向皇上递过头来嬉皮笑脸道:“皇兄怎料到颜姑娘会出走呢?”
“若连这点都想不到,朕这皇帝让你当算了!”皇上随即下了阁楼,向门口走去。跟随身后的十三贝勒连拍掌叫绝。
“你这又是为何?”皇上从身后一把拉住颜如玉的纤纤手臂。
颜如玉回过头来,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愤怒,不一会儿,眼泪便盈润了眼眶。
“放手!”颜如玉低声道。
“你流着泪,痛在朕心。”皇上含情脉脉着看着颜如玉。
“你若会痛又怎是今日这般场面?”颜如玉杏目圆睁的样子着实可爱,皇上瞧着美人发怒的俏模样,放弃了所有的辩解。
“颜姑娘,你真是误解了皇兄!在下自小与皇兄一齐长大,皇兄的脾性我是再了解不过了!”一旁的十三贝勒为皇上辩解道。
颜如玉无意于十三贝勒的辩解,柳眉倒竖地看着皇上,“你若真为了我好,你就放我走!”
“你到底在耿耿于怀些什么?是朕瞒着你朕的身份,还是下了狠心要离开朕?”皇上的眼神里像是卑微的挽留,可是九五至尊卑微一词从何而来。
颜如玉有些动摇了,自己到底是耿耿于怀他荒唐的欺骗还是他两面三刀的虚伪,抑或是惧怖依红裙女子所言,她会克死他。
颜如玉不愿直视此刻的他。
“放手吧,我们本不该相识一场......”
她万般无奈的看着他,楚楚动人的目光。
皇上被这个眼神震撼了,内心满是心疼与自责,无能予以欢笑,却使美人泪两行。他松掉拉她的那只手,低沉道:“让她走!”
两旁的侍卫立即为颜如玉让道。
十三贝勒告诉皇上,颜姑娘走了。
日近黄昏,颜如玉行走在一片竹林里,纤弱的她拖着疲惫的身体。
不知何时,一群男子从丛林深处钻出来,领头一位满嘴胡须的男子调戏道:“此等美人儿,不知何故一人行走在这荒山遍野里呢?”
颜如玉听言,内心虽极度恐惧,但仍强忍着往前走着。
“美人儿好大的胆量啊!见我等兄弟不但不害怕竟还敢往前走着?”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拦住颜姑娘的去路。
“让开!”颜如玉发怒道。
“哟,这美人儿发起怒来也是迷人的不得呢,看着哥哥我动心不已呢!”
一位脑满肥肠的男子叫嚣着:“看着美人儿的穿着打扮倒像是个大户人家呢!兄弟们我等今日赚大发了!”
“兄弟们,上!“领头的男子喊着。
颜如玉大呼救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男子一个轻功过来抱起颜如玉向竹林上方飞去,颜如玉缓缓地抬起头,是皇上。
领头的男子轻功不输皇上,很快飞到与皇上同等高度。
“阁下姓氏名谁,我秦某刀下不死无名小卒!”领头的男子叫嚣着。
皇上将颜如玉交给一同前来的十三贝勒,不出一言地接受领头男子的挑战。不出几下领头男子被皇上打得跪地求饶。
“阁下武功高强,在下心服口服!”领头男子作出一副仰慕的神情。
“你轻功了得,若能用在正途,定是一番人才!”皇上笑道,“你等自行离开,我不杀就是了。”
“谢阁下不杀之恩!谢阁下不杀之恩......”男子一遍遍地磕着头。
领头男子带着他的手下鼠串狼奔地离开了竹林。
皇上赶紧从十三贝勒怀中接过此刻虚弱的颜如玉,一脸宠溺的神情看着她,心里满是痛苦与自责,“江山于我何用,社稷于我何用,能使美人一笑便使我此生无憾!”
“我......”一言未完,颜如玉便昏厥过去。
醒来时皇上不在身旁,颜如玉用尽全力起身下了床。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她往窗外望去,一张美人脸上略显憔悴。
忽然一丫鬟走进来,颜如玉未见其面庞便被其声音所吸引住,像极了小兰,她一个倾国倾城的回眸,果真是小兰,颜如玉上前左拥右抱着,一番亲热后,便将小兰瞧了个遍,关心道:“让我看看瘦了没有,是否有饿着呢......”
小兰满含泪光地看着颜如玉,未等开口,便一把抱住了眼前的颜如玉。
“怎么了,死丫头?”
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久别重逢的喜悦,颜如玉不知为何就落泪了。
“小姐,老爷,老爷他......”小兰抽泣着。
“父亲大人怎么了?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呀!”颜如玉松开小兰,使劲将她两肩摇着。
“老爷他过世了......”小兰一遍遍地哭着,“自小姐走后,老爷派了很多人去搜寻小姐的下落,却始终无半点结果,老爷他盼着,盼着小姐能回来,盼着盼着人也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半边,最后......”
“别说了,你别说了!都怪我!”颜如玉一遍遍自责地,这是她一直不愿去证实的结果,揭开过后,就是一场肝肠寸断。
玉容寂寞泪澜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这也许就是命罢,小姐你又有什么罪过呢?”
命!颜如玉此刻脑海不停着回响着昔日红裙女子所言,她终于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她也完完全全的怕了。
“你家主子都这般了,你还讲这些个作甚?”十三贝勒潇洒地走进来。
“十三贝勒吉祥!”小兰行礼道。
十三贝勒走到颜如玉面前,“颜姑娘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我想皇兄也是万万不愿你这副悲伤模样的。”
“小姐,十三贝勒所言极是,皇上他待你是极好的,奴婢流浪街头乞讨,是皇上派人将我接来,还对奴婢讲要好好劝劝小姐,皇上知道小姐此刻不愿见他,便一人回宫了。”小兰眼角含着泪倾诉着。
“姑娘离开府上之际,皇兄他极是放心不下,又恐下人办事不力,时刻跟随姑娘身后,姑娘真当当日遭难皇兄及时出现是巧合吗?”十三贝勒苦口婆心地说道。
“他真的走了?”
颜如玉恍惚地轻声问道。
“小姐,皇上是想让你冷静冷静,他只是暂时的离开!”小兰解释道。
“行了,小兰你先下去吧,”颜如玉一副泪人模样,“十三贝勒也请出去吧!”
两人听言即先后退回。
夜渐深,颜如玉一迈出阁楼,便有婢女跟着。
两眼已哭的模糊,一双玉足轻盈,一语不发,静静地朝上次那洞寻去。她想寻一个答案,抑或是一个未知的结局。
前方一男子便拦住了去路,颜如玉一抬头,是皇上,颜姑娘一言未出泪两行。两人两眼含情地看了对方许久。
“你回来了......”
颜如玉一开口便发现自己嗓子有些沙哑了。
皇上紧紧地将颜如玉搂在怀里。
“玉儿......”
两旁婢女见状退回。
“朕批完那些繁琐的奏折便迫不及待地赶着来看你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皇上对怀里的颜如玉说。
颜如玉一语不发,只静静地看着皇上。
“怎么的了,美人儿?”皇上疑问道。
两人满是深情地相视不语良久。
皇上一把抱起颜如玉朝阁楼走去,一路上一副宠溺的模样瞧着她,怀里的美人低头一笑,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情到深处,不得已。
寂寞深夜,有人欢喜有人愁。箪苑侧卧在半边睡枕上地看着身旁的十三贝勒,眼里全是泪水,“贝勒爷就这样也不说什么吗。”
十三贝勒撇开头去不愿看此刻的箪苑。
“箪苑既决定离开贝勒府,也不奢望您的挽留......”箪苑含着泪起身道,“都说十三贝勒向来风流不羁,是箪苑多虑了。”
箪苑下了床,随即穿上衣物,梳妆一番便打算踏出门口。
“至少本王也曾爱过你,”十三贝勒喊住了她,“为本王最后做一次饭,可好?”
箪苑听此言不知是喜是悲,只是哭得愈加厉害了。
“好。”箪苑啜泣道。
一桌子美味摆在十三贝勒眼前,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筷子,他怕用完了这一餐,眼前的可人儿就要从自己怀里消失。
“额娘将吏部尚书杨大人的女儿杨铭清许配给本王,并非吾本意,你知道本王无法给你一个名分,选择离开,本王无半点怪你的意思,”十三贝勒将一大袋银子搁在桌子上,“这点钱你拿去找一个好人嫁了吧。”
虞染藏匿自己在这个叫箪苑的女子的身体里多年,如今见了颜如玉该回魔界复命,可对十三贝勒的感情越陷越深。当初魔君告诉她她在凡间还有一段孽缘未了,初遇便似着了魔般恋上眼前这位男子,她知道人魔怎能相恋,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么多年,王爷认为箪苑可是啫财之人?”箪苑便落泪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王爷即将娶妻,箪苑祝王爷与杨姑娘百年好合,恩恩爱爱。”
十三贝勒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紧紧地将箪苑抱在怀里。
“王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以生死相许。
早早醒来的皇上紧紧盯着枕边的美人儿,‘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即使未施粉黛也胜三月桃花,傲寒冬红梅。
颜如玉缓缓着睁开双眸,便和此刻皇上的眼神相撞,两人微笑着。
“美人睡得香甜,朕竟不忍叫醒。”皇上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颜姑娘一副娇羞模样,叫皇上看的深陷于此。
“当初朕为了不暴露身份,见你不愿进宫便以郑云的身份带你离开颜府,谁知害得颜大人抑郁而终,此事让朕对你愧疚不已,怪朕既被你的美貌折服,也怪朕担心你是因为朕的身份而接受朕的不自信心理,怪你的美貌,怪朕的自卑!”皇上一副认真的神态陈述着,“朕不希望美人因为颜大人的逝世而责怪朕一世,反而自己愧疚一生,朕要美人此生此世活在朕的爱护与宠爱之中!”
她的神情有些动容了,泪水在眼眶湿润。
“玉儿,朕现在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后宫险恶,处处尔虞我诈,步步机关算尽,”皇上此刻的表情极为严肃,“你愿意同朕进宫吗?”
“皇上……”颜如玉的双双玉臂紧紧地搂在皇上的脖子两侧。
她终于毫无保留地哭了。
她说就算粉身碎骨,她也要同她的男人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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