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紫玉清宁剑无声 > 第十章 燕儿此心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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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清只觉怀中少女身体慢慢冷了下来,更是焦急,拼命催动内力,往崔天魔居所方向狂奔。崔天魔见王羽清久久不归,便在山坳处散步等待,见王羽清满头大汗抱了个人快步而回,急忙迎了上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燕儿怎么了!从王羽清手上接过女儿,一提气,便将王羽清甩在后面,远远去了。

    王羽清赶回崔宅时,崔燕儿已经睡在床上,神色安宁,崔天魔吁口气,“幸好救得及时,燕儿为何要逆动内力,自伤元气?”王羽清将所见挑要紧的和崔天魔说了,崔天魔一跃而起,“我去去便回。”

    王羽清搬了张椅子坐在崔燕儿旁边,看着眼前这个貌似柔弱,内心坚强的少女,“她为了我宁愿舍弃性命,王羽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心下感动,将崔燕儿白嫩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崔燕儿细眉颤动,在梦中呓语,“羽清少爷,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嫌弃我身份低微,可也喜欢我么?真正的喜欢。”

    “燕儿,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我只知道,我应该对你好,你身份哪里低微了,我现在不也是个寄人篱下的穷小子么。”

    崔燕儿在梦里似乎也受了感动,一颗泪珠自眼角滑下,留在晶润的脸颊上,“羽清少爷,我就算有时候骗了你,也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你答应娶我,我便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王羽清感动不已,轻轻拍打崔燕儿的手背,看崔燕儿睫毛颤动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崔天魔去了一个时辰后果然回来,手中提了个袋子,往桌上一扔。“那天南第一剑客果然了得,竟能接上老夫足足三十五招,不过最后还是被老夫打下了山崖,还有个老者也是不弱,其余人不提也罢。”

    王羽清向袋中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其中所放,全是血淋淋的手掌。

    “可惜那白显龙生死不知,其他人全给老夫留了右手在此。”

    王羽清见崔天魔如此心狠手辣,默默无言。

    “清儿,你觉老夫出手太狠吗?这江湖上你不欺人,人也必欺你,只有让这些人怕了你,他们才再不敢招惹于你。”

    王羽清不答,另起话头,“师父,这紫石可曾再看出什么名堂?”

    崔天魔叹气道,“毫无进展,现在想来,也只有继续探寻绿玉凤头钗的下落,二者一起研究,才能破解其中奥秘了。”

    王羽清沉吟道,“弟子有一事不明,师父得知我王家存有紫气东来石实乃出于偶然,那围困我家的黄须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此事确实蹊跷,只是黄须人已死,没法再问他了,清儿你抓紧学艺,此中道理只有慢慢来破解了。”

    自为救王羽清而受了内伤,崔燕儿虚弱至今,身体每况愈下,时有咳嗽,常常见血。崔天魔心疼女儿,心中烦恼,求取香木神功全本的心情也更为迫切。

    李正亭不知如何也找到了崔天魔家中,送上大批珍贵药材,以供崔燕儿服食。崔天魔虽表面客气感谢,心中却也有七八分数。这一日,便将王羽清和崔燕儿叫到跟前,“我看那李正亭摆明了喜欢燕儿,他再如此,老夫便教他行不得路,来不了此间。”

    崔燕儿连忙劝道,“这李公子也是好心,只是打搅爹爹清修了。”

    “也罢,还有一件紧要之事,其实这香木神功之中还有一样记载,乃是延年益气补血治伤之法,练得好,不但有助于燕儿内伤复原,还可提升内力修为。”

    王羽清问道,“师父有此方法,为何不早说?”

    崔天魔面色一沉,“因为此法需男女二人合练,阴阳调和,才见成效。”

    崔燕儿腼腆之极,“爹,此法需如何修炼,可要我二人成亲之后才能修习吗?”

    崔天魔咳嗽一声,“那倒不是,爹一直不说出此法,关键在于修炼之中,男女二人心中需爱及彼此,决不能三心二意,也不能念及其他之事,否则~力弱一方只会伤势加重而死。”说着,目光悠远,似乎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爹,女儿心中只有清哥一人,绝不会心有旁骛。”崔燕儿温柔一笑,看向王羽清,“我相信清哥也是喜欢我的。”

    崔天魔拧着眉毛,“燕儿,你可要想清楚,其实你也知道,清儿他!”说着看向王羽清,欲言又止,“何况,清儿一心想要光复他王氏家族,又要为国效力,必会分心。当年你的母亲便是因分心而死的!”

    “爹,母亲之死那是因为她心中有了别人,女儿是知道的。此法女儿愿意一试,只盼爹能尽快找到香木神功全本,再想办法彻底治愈女儿。”

    “师父,弟子也愿意尝试。”王羽清看着情意绵绵的崔燕儿,“我想,我对未婚妻子,也不会三心二意的吧。”

    “老夫为此事已经考虑良久,这才问你二人意见,既然你们都愿意一试,我便把方法授予你们。这修炼之时,定要凝神静气,决不可心浮气躁,等到心中互有彼此,男女二人将右掌相对,左手手背相对,各运香木神功流转全身,互为援引,如此每日一个时辰,不出七日,效果定可显现。可记住了吗?”

    王羽清送崔天魔出了房门,见崔燕儿已盘膝坐在榻上,“清哥,燕儿绝不辜负于你,也相信清哥不会辜负燕儿。”

    王羽清微笑,“自然不会。”

    二人定了定神,崔燕儿苍白的面色一阵娇红,先伸直了右臂,立掌以待,王羽清也伸出了右掌,掌心相抵,触手极热,再把左掌手背也相对了,相互凝视一眼,心中温暖,一齐默运神功起来。

    时光消逝,忽忽一年,黄山上日复一日,春去春来,陈绚宁失去亲人的创伤已经慢慢愈合,但为父母报仇的意志却越来越深刻。这一年多来,陈绚宁将黄山老人所授口诀早背得滚瓜烂熟,用于武技上时也日渐熟练。只是按黄山老人看来,还远远不够,“若没有三年苦功,下山就是妄想。”

    陈绚宁想到爷爷时而慈祥,时而严肃的神态,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如今这个季节正是好日子,山上杜鹃盛开,亮粉之色漫山遍野,美不胜收,陈绚宁向爷爷讨了半天假,随意在山中游历,看遍风景。“这梦笔生花每次见它都有一股新奇”,陈绚宁望着一座山峰,手中摆剑与奇石剑法中的这一招相互印证,只觉剑意不尽,“爷爷说此石乃是李太白掷笔于地所生,那剑中就应该存有酒意才是。”如此想着,便把双脚一错,状如醉酒,长剑凝力向上一刺,嗤的一声,剑气凌厉,头上松树枝叶纷纷飘下。陈绚宁心中喜道,“果然有点道理,爷爷的口诀乃是入门,修行还要靠自身觉悟。”

    正自凝思,却听山下石阶上有脚步声响起,陈绚宁心中一动,“当此季节,是游山客人也未可知,只是听脚步声轻缓有力,应是学武之人。”找了一株高大松树,隐在枝叶之中。不片刻,一行两人进入视线,陈绚宁心中一声欢呼,来者恰巧是吴道生于坚二人。吴道生一如既往地颀长挺拔,于坚却也更加稳重,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陈绚宁有心跟两人开个玩笑,以方巾蒙了面,悄悄从松树上摘了两颗松球捏在手里,等于坚从树下经过时,一掷而出。这松球极轻,本不能着力,但陈绚宁将内力附着于上,使出爷爷亲授的飞星手,只见松球去势快极,往于坚两边肩井穴撞去。于坚不想树上还藏得有人,闪避不及,两肩一麻,已经中招。陈绚宁动作一气呵成,正在偷笑,吴道生反应却是极快,松球刚刚击中了于坚还不曾落地,就伸手抓住,向树顶弹出。好个陈绚宁,与一年前早就不同,左手一招摘花手上下一拂,两颗松球便轻轻滑入袖中,随即纵身一跃,一招松针落雨,长剑向下突刺。

    吴道生见机好快,见对手使的是本门手法,心中一定,站在一旁,看于坚如何拆解。于坚身居下位,凝力不动,抽出长剑,使出一招云气升腾,长剑划圆圈向上一顶。陈绚宁扑哧一笑,“于师哥,你也进步了。”双脚自树干上一撑,轻松落地,手中丝毫不慢,双腿一错,便是那招梦笔生花,只是剑尖斜而向上,与原势略有不同。于坚听陈绚宁如此一叫,心神大乱,而陈绚宁这一招又极尽巧妙,竟不能闪避!吴道生忙将于坚身体往旁边拉开半尺,嘶啦一声,于坚的衣袖被长剑对穿而过,如不移动,定时开膛破肚之祸了。

    陈绚宁见差点闯祸,忙取下方巾,吐了吐舌头,“好险,好险,幸好吴师伯在。”于坚一张面孔涨成了猪肝色,“师妹,只怕我再不是你对手了。”吴道生却笑道,“宁儿,你大进了,刚才那一招梦笔生花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只是不能收放自如,还差得远。”陈绚宁甩了甩衣袖,将两颗松球抛在地上,关切问道,“吴师伯,可有我爹和王公子的音讯吗?”

    吴道生神色一沮,“宁儿,对不住,还没有你未婚夫的消息。”

    于坚心中酸酸的,“师妹,这崔天魔连着王公子如在世上消失了一般,毫无踪影。”

    陈绚宁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没有消息,说明清哥应该还在人世,只是被崔天魔藏了起来,我们总可以找到的。”

    “嗯,宁儿,王公子的消息没有探听到,我们却探听到了你爹爹的下落。”

    陈绚宁喜形于色,“吴师伯,我爹爹现在哪里?”

    “说来话长,先拜见了我师父,我们一并谈。”

    陈绚宁急忙拉住于坚,“于师哥,你是好人,快随我走,见了爷爷快点讲给我听。”

    于坚大窘,差点连骨头都酥了,偷偷捡起地上的两枚松球,连忙跟着陈绚宁越级而上,吴道生无奈一笑,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一颗心全在陈绚宁身上,将来肯定有的是苦头吃。

    陈绚宁拖着于坚奔跑,也不休息,一路就上了莲花峰,于坚累的气喘吁吁,陈绚宁却神采奕奕,“爷爷,吴师伯和于师哥回来了”。

    吴道生不急不缓,也跟了上来,“参见师父,师父身体可还安康?”

    “有宁儿这小丫头相陪,总算不坏。”黄山老人呵呵笑道。“这一年来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秋尘师弟怎不见回来?”

    “启禀师父,徒儿与季师叔下山后,重新潜入汴梁城里,一面查探王公子下落,一面计划刺杀伪皇帝张邦昌,徒儿曾偶然得知朝中群臣中有人暗通金贼,所请便是,事成后可北面称臣,此人定时张邦昌无疑。”

    “哦?那你等行刺可曾成功?”黄山老人眉头一皱。

    “还不曾行动,徒儿入了汴梁才得知,那张邦昌只做了三十二日皇帝,待金人北归,即自去帝号,南下归德,向康王请罪去了。康王赵构去年在应天府即了帝位,大宋保住了半壁江山,整个局势稳定下来了。”

    “如此说来,这张邦昌却也未必便是卖国贼了。”陈绚宁在一旁分析。

    “此事确实令人疑窦丛生,师父,徒儿等三人在汴梁城中搜寻近月,并未发现崔天魔与王公子的行踪,只按当初宁儿所言,着重城东,在一处偏僻茅屋中发现一张纸。”说着递至黄山老人面前。

    黄山老人见纸张褶皱,应是曾被揉捏成团,上书五绝一首,“锦簇遽成空,国危倒乱时。思宁心未了,再见恨何期。”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风雪寒夜王羽清题。”,“这张纸应该交给宁儿才对。”

    陈绚宁对着纸张反复细读,“思宁心未了,清哥此句是指对我的思念之情吗?再见恨何期,看来此诗是清哥在与我见面前所写的了,那清哥后来却去了哪里呢?”

    吴道生等陈绚宁从神思渺渺中恢复过来,才续道,“我与坚儿绕着那间茅屋掘地三尺,发现房屋东面有条地道直通城墙之外。”

    “崔天魔挖这条地道难道是想逃出城?”陈绚宁心中疑惑,“不对,以他的武功要自己一人出城简直易如反掌,除非是为了隐秘行踪,带着清哥一起悄悄离开!”

    吴道生摇头道,“未必,我看那条地道绝非近来所挖,再说他二人纵使出城,外面围了如此之多的金兵,要走也是不能。”

    “若非出去,也可能是进来。”黄山老人一拍石桌,“或许崔天魔是想与某些人物偷换情报,不能为外人所知。”

    “难道他也是金国奸细?”陈绚宁心中陡然一股凉意。

    “这倒未必,崔天魔虽身处邪派,但想来不至于甘心做金贼走狗。此事猜想不透,便先放在一边,道生,你再说下去。”

    “是,师父,汴梁城中再无所获,季师叔与我也担心那崔天魔竟肯为金人卖命,因此一路向北去往金国中都,期望有些线索。不想在中都却听到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金军攻宋的主将之一完颜宗望竟然已经病故了。”

    陈绚宁拍手称快,“此人是害死我妈妈的凶手之一,真是死有余辜。”接着又神色一暗,

    “便宜了这奸贼,却没等到我去报仇,他为何死得如此突然?”

    “官面上说是病死,但坊间遍地传言,完颜宗望乃是死于身边亲信刺杀。且听说他死后没有多久,身边文武之士便纷纷投奔他人去了。”

    “那个白枭呢?还有那两个使冰火神掌的高手呢?”陈绚宁咬牙问道。

    “此事也甚奇怪,白枭不见了踪迹,那两个亲兵如今为金国皇帝当差了,而职责正是看守你父亲陈钊。”

    黄山老人,“哦”了一声,“这些消息你又如何得知?”

    “金国如今延揽了大批各国武士为其卖命,有不少汉奸已在其中,季师叔冒了个假名,也顺利混了进去,这才将消息传了给我。”

    “那我爹爹可还安好?我妈妈之坟又在哪里?”陈绚宁急忙问道。

    “陈钊始终被金国软禁,并无性命之忧,但与其他大宋俘虏分开关押,想来也是奇怪。中都绝无你妈妈的坟墓,很可能当初就被金贼处理了,哎,金贼可恶,我汉人定要一雪前耻,重掌河山。”

    “爷爷,我想下山,去救爹爹。”

    黄山老人略一沉吟,“暂时不必匆忙,等你季师叔祖的消息,要营救流落金国的大宋官家和众多大臣,此事必要计划周密,否则即使救出你爹爹,累及他人,就得不偿失。再说宁儿你武艺尚未大成,若要下山,还需刻苦一段时间。”

    陈绚宁睁大了眼睛,咬着薄薄的嘴唇,牵住黄山老人的衣袖撒娇道,“爷爷,那你看我要到怎样的程度才能下山。”

    吴道生和于坚看着平时不苟言笑的黄山老人被陈绚宁缠得没法,都笑了起来。

    黄山老人努力摆出严肃的神态,“宁儿,爷爷疼你,所以更不能让你胡乱下山犯险。从今日开始,你若能接住爷爷十招不败,爷爷便准你下山!你看如何?”

    陈绚宁欢呼一声,“便这么定了,爷爷你可不能反悔,于师哥,你陪我练武去。”

    黄山老人微笑地看着陈绚宁拉着于坚转过山角,转头对吴道生道,“道生,你与坚儿休息几天,就再去金国中都与秋尘师弟汇合,这次要有确切消息,安排妥帖,能救出的人越多越好。”

    吴道生在黄山上住了七天,黄山老人将口诀也授了给他,命他自行参研领悟,练成之后,再转授于坚。

    陈绚宁之前从未见黄山老人亲自与人动手,更别说对拆招术了,自知若在此时,要与师祖对上十招简直是天方夜谭,但纵使如此也要努力,不能退缩。

    于是可怜于坚在山上七日,就成了陈绚宁练武的活靶,二人此时相差已远,即使陈绚宁每到紧要关头就收了力,于坚也禁受不起,如此几日下来,于坚浑身淤青浮现,但心中却也十分乐意。

    这日,陈绚宁送走吴道生于坚,回上莲花峰时,盘算已定,假装若无其事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却突然回身,将袖中所藏松球以飞星手迅速向黄山老人掷去,“爷爷,宁儿前来讨教!”,飞身而上,右手前左手后,一招重波叠浪往黄山老人身前拍出。黄山老人却并不发招,双脚穿花绕步,闪过松球,任凭陈绚宁左掌右拳,踢脚转身,就是碰不到一片衣角。堪堪到了第九招使完,陈绚宁以手作剑,一招松顶七星,右手食指弯曲,隐隐点向黄山老人身前七处大穴,左手一招手挥琵琶,便要封住黄山老人后退之路。黄山老人身形突然加快,双手交错,也是以手作剑,一招回云意转,也不知怎的,陈绚宁右手点在自己胸前穴道,左手反挥在右手手臂之上,嘤地一声,站在那里,动不了了。黄山老人哈哈一笑,从地上捡起几枚松球,随意弹出替陈绚宁解了穴,“宁儿,十招之约绝不会如此容易,你路还长着呢。”(小说《紫玉清宁剑无声》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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