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绚宁眼中憋着眼泪,急急道,“妈妈,清~,王公子被那人抓走了,我们快回去找吴师伯帮忙救他!”
“没用的,看清儿所习催眠魔音,想来那翟先生便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崔天魔,此人武功奇高,号称当世魔道第一高手,他既擒了清儿去,便一百个你吴师伯也敌他不过。再说此人神出鬼没,偌大个汴梁城,我们也未必找得到他。”
“那怎么办!”陈绚宁大大的眼睛失神而憔悴。
“我们先回去找你吴师伯,让他想办法出城,找你师祖黄山老人下山,凭你师祖之能,当可寻到崔天魔,救出清儿。”
柳英梅见王府周围人家已纷纷开了窗户,探头张望。不敢再多耽,与陈绚宁将王府一家老小尸身抬入门内,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拿火把将房屋点燃了,便携了陈绚宁悄悄离开,往陈府而回,回首只见整个王府已经烈焰冲天,河东路经略王氏宅邸灰飞烟灭,如同整个汴梁城的缩影,轰轰烈烈消失在时间长流之中。
母女二人回到陈府,不想却见府中一片狼藉,大门歪斜,厅堂里桌椅翻了一地,不由大吃一惊,陈绚宁瞥了一眼凌乱的厅堂角落,不由大声尖叫起来!
一个绿衣少女被长枪钉在墙上,脸上毫无血色,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绿棠!
陈绚宁只觉天旋地转,踉踉跄跄奔到绿棠面前,早上还鲜活的生命早已逝去,空留下一个曾经活泼可喜的躯壳,绿棠的面目因极度痛苦而扭曲,双手指甲深深刺入肉里。“绿棠!”陈绚宁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在府里,紫馨年纪稍长,陈绚宁却与绿棠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是情同姐妹,绝非一般主仆可比。
柳英梅将刺在绿棠尸身的长枪拔将出来,抱着绿棠轻轻横放在地。陈绚宁替绿棠理了理云鬓,轻柔的手掌划过绿棠曾经红扑扑的面颊,绿棠的表情不再痛苦,只是血已流尽,无比苍白。“绿棠你放心,不管贼人是谁,我定要替你报仇!”
“妈妈,天赐和紫馨又去了哪里?”陈绚宁这才想起,家里除了绿棠的尸身,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母女二人忙忙从前往后一间一间地寻找,深恐在某个角落再看见亲爱之人的尸体。每个房间都被搜索过,物件家具被随意丢弃在地,后苑之中,鲜花落尽,人迹全无。
不单偌大个陈府无人,连马厩里的黑风与其他马匹、骡子也不翼而飞,府内贵重物品所失也极多,若不是在汴梁城中,母女二人几乎要认为是陈府遭到了强盗打劫。陈绚宁摸摸口袋,所幸自己将绿玉凤钗随身携带,还不曾失落。
母女二人找遍全府,也不见其他人下落,便向后往厨房而来,刚要入门,柳英梅便听见门后一阵粗重的呼吸之声,忙与陈绚宁使了个眼色,二人放慢脚步缓缓靠近,柳英梅将门向前一拉,出手如风,一剑往门后指去,陈绚宁提剑站在母亲身侧保护。
只见门后躲着一人,手把菜刀,脸色惊惶,却是厨房的顾大娘。那顾大娘似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时神志不清,眼神涣散,口中念念有词,“你们这帮狗贼,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
柳英梅伸手夺过菜刀,陈绚宁扶起顾大娘,找条凳子让她坐了,柳英梅柔声道,“顾大娘,到底发生何事,府内为何如此景象?”
顾大娘神智渐渐恢复,认出了夫人小姐,忍不住大声哭道,“夫人!早上你与小姐出门没多久,就来了大队官兵,声称是奉了开封府徐大人之命,收集金银细软,马匹美女。紫馨据理力争,我们陈府已经上交过大批珠宝马匹,再说陈大人被拘金营,开封府却如此肆无忌惮,实在不该。不想那伙官兵直如强盗一般,见紫馨长得标致,便要强拉去送给金人。绿棠与其他几个小厮上前抢紫馨回来,官兵中一人发了狠,挺了长枪,把绿棠顶在墙上,绿棠流了好多血,可怜小丫头才十六岁啊!”
陈绚宁闻言,又痛哭起来,“好绿棠,不枉跟我多年,有侠客气概。”
那顾大娘续道,“小厮们见官兵动手杀人,发一声喊,都跑出门去,头也不回地逃走了。官兵拉住了我,问我钱财马匹存在何处。老奴我不敢不说啊,便带了他们四处在府里搜刮。”
“那天赐去哪里了?”柳英梅急忙问道。
“老奴我吓破了胆,给官兵指了路,就拿了菜刀躲在厨房里,后来听见厢房里小少爷呼喊了一声,却听不清说了什么。后来,后来好像又来了一群人,大声训斥官兵,声音隔着太远,听不清是谁说话。再后来那群人和官兵都走了,老奴怕他们再回来,始终不敢出来。”
“这么说官兵把天赐和紫馨都抓走了?”
“这个老奴真不知道了,也可能被后来那批人给救去了。”
柳英梅和陈绚宁再问不出什么,安慰了顾大娘让她自去收拾,回到前厅,正碰到于坚急急来寻,而吴道生蹲在地上正检查绿棠的伤口。
柳英梅向吴道生二人简述了顾大娘所言,“我看天赐与紫馨八九成是被开封府掳去了”。
“此事实在蹊跷,开封府大规模派人在城里搜刮金银马匹,但是他们胆子再大,量也不敢随意便闯入高官府邸,如此肆无忌惮。我与坚儿在城里查探,发现不少可疑身影,全是金人奸细。还有一事,适才见王太尉府火起,周邻之人言早上王府多人拼斗,难道也是金国奸细所为?却不知为了何事。”
柳英梅这才将早上王府之事简略说了,吴道生听掳走王羽清之人乃是催天魔,不由眉头紧皱,“这催天魔号称魔道第一高手,只怕当世之中只有师父能与他相敌。只是围城不解,那催天魔想也出不去,我等要出城赶到黄山请来师父也是难上加难。那紫气东来石不知是什么宝贝,我在江湖行走多年也不曾听说,到时也只能去问师父了”
“师父,我看为今之计,不如今夜先夜探开封府,查明天赐少爷与紫馨姑娘踪迹为是。王家少爷之事,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坚在一旁建议道。
此时陈绚宁内心有如烧火,亲弟弟与亲如姐姐的紫馨被开封府掳去,而未婚夫婿王羽清也被恶人抓走,下落不明,两边任何若一人再有所闪失,自己只怕就要发疯!“清哥被魔头抓去,只怕凶多吉少,哎~你那么机智,又如此勇敢,我还没好好与你相知相处,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却说王羽清被“翟先生”随手点了穴道提在手中,连挣扎也不能,只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耳边风声响动,两边各种景物不住倒退。时而被带到某片房屋屋顶,时而又从某堵墙上纵越而过。王羽清只知“翟先生”带了自己始终是向东而行,两边房屋逐渐稀疏,最后停在一间普通茅屋之前。
屋内颇为整洁,桌椅茶杯片尘不染,午后的阳光洒将进来,竟有一股暖香在屋内流动,实在与此时此景太不相称。“翟先生,就算此地再隐蔽,想来也逃不过柳女侠等人的寻找,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清儿,你我皆是聪明人,何必多费唇舌,适才王府门前这些人物,老夫我也看不上眼,若要动手只怕他们早已死了。只是老夫在二十年前曾立下重誓,绝不再滥杀无辜,今日便算是他们走运,我不去找他们已是上上大吉,他们若是找来那就是送死,可也怪不得我。”
“翟先生,你说得好听,既然你武功如此之高,又何必掳了我逃到这里来?”
“第一、今后莫再叫我翟先生了,我其实姓崔;第二、谁说老夫要逃,老夫只是嫌人多眼杂,带你到个清净地方让你自己把宝石交了给我,我心情一好,便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将宝石送了给你。除非你不顾前辈身份,自己来抢!”
“老夫不抢你的,只要你肯交给老夫,这催眠魔音,老夫便让你学全,老夫还有一身武林绝学,便一起交了给你又有何妨,只要你肯将宝石给我。”
“谁稀罕你的武功!死了也不给!”王羽清抱定必死之心,索性豁出去了,心中想到,“既然他说不用强,我看他能够怎样。”
“真的死也不怕?你胡乱使用催眠魔音,已经中了内伤,若不调理,不用我出手,你也挨不过明日此时。”
“死便死了,宝石你要便自己拿去,我绝不给你!”
“臭小子,我偏不让你死,这一瓶乃是上好蜂王蜜浆,辅以天山雪莲等三十六味难得之物,可以培本固原,使你内伤痊愈。”催天魔取出一个玉瓷小瓶,放在王羽清面前。
“不喝!”王羽清将玉瓷小瓶推到地上。
“好小子,那么硬气,好!既然你如此想死,这是另一瓶蜂王蜜浆,其中混有鹤顶红、木薯粉等极品**,一喝便死,你敢喝么?”
王羽清家破人亡,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而陈绚宁,“哎~宁妹这般好的妻子,我王羽清只怕今生是无福了。”一时悲从中来,接过催天魔手中**,揭开瓶盖,张口便喝。**才一下肚,王羽清便觉腹中火烧起来,接着便是腹痛如搅,浑身精力迅速外泄,心中叹道,“不想我一时意气用事,爹爹让我复兴家业的意愿再不能达成,王氏一脉从此断绝,哎~”,只觉得昏昏沉沉,一阵抽搐便失去了知觉。
迷乱之中,王羽清感觉自己似乎坠入了无尽空间,毫无着力之处,渐渐地四肢百骸都有了感觉,却是舒爽无比,浑身精力流动,没有停止之象。及到神智恢复,睁开眼来,窗外早已夜色当空。王羽清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醒之后依稀还能体会梦中浑身舒泰之感。“我为什么没有死?翟先生又去了哪里?”
带着种种疑问,王羽清缓缓从床上起身,胸口的郁闷之感早已消失无踪,就在这一觉之后,似乎所受的严重内伤都消失不见了。屋外不远处有火光在闪动,咿呀一声,王羽清推门而出,只见崔天魔清瘦的背影坐在篝火之旁,竟有一丝萧索落寞。“既然醒了就坐过来,这只烧鸡已有八分火候,你醒得真巧。”
王羽清一天不曾进食,确实饿了,只是心中疑窦未解,望着崔天魔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清儿,我在你七岁上便做了你的教书先生,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的师徒之情,想来你也不会忘记。”
“翟先生是我教书先生不错,只是眼前之人确实是翟先生么?”,王羽清反问。
“翟先生自然是翟先生,这一点并不会变,只是翟先生隐藏身份,用心险恶。”崔天魔自嘲一笑。“来,你先吃点东西,有些事情,你听老夫慢慢道来。”说着塞了个鸡腿在王羽清手中。
肉香扑鼻,王羽清不自觉地将鸡腿放进口中,却是食不甘味,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谁也不能早上家破人亡,夫妻甫一见面就被分离,晚上便能饮食自若。
“我不是喝了**么?却为何反而好了?”王羽清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傻小子,你喝的是**,只不过功效非凡,乃是专治受了本门内伤的**。再辅以我的点穴推拿,你这一身内伤自然立即就好了。别人没受内伤,喝了自然死得很快!”经不住得意,崔天魔哈哈大笑起来。“这两瓶蜂王蜜浆是完全一样的”崔天魔手中两个玉瓷小瓶在火光掩映中柔和而诡奇。
“所以你一开始就想救我?”
“不错,老夫说过只是要你心甘情愿将宝石交了给我,你若死了,如何能心甘情愿给我。”
王羽清心想,这魔头想法也太古怪,只是他如此脾气却不似滥杀无辜的恶人,又为何在江湖上被人人惧怕呢?
崔天魔似乎看透了王羽清的心事,望着熊熊篝火,突然道,“我给你讲两个故事吧,听了这两个故事,你便都能懂了。”崔天魔从身边拿起一个葫芦,拔开盖子,满满喝了一口。“从前有个读书少年,家中很是清寒。少年是家中独子,才十岁不到就要帮父母耕牛种地,晚上还要帮母亲纳鞋底,第二天母亲便拿到镇上去卖,换来的钱供少年读私塾,穿新衣。那时候,少年的梦想很简单,就是能够考取功名,孝敬父母,让二老能过上衣食不愁的好日子。那少年长到十五岁时,有一天独自去屋后山上砍柴,那时候正是严冬,山顶积了很深的雪,少年从小身体瘦弱,被冷得瑟瑟发抖。实在冷得不行,就找了一个浅浅的山洞,拿了刚砍的柴,烧火取暖。外面风雪越来越大,此时出去便是送死,要回到山下家里更是痴心妄想。少年这几年勤奋读书,从不间断,此时百无聊赖,就拿了柴刀,在洞里的墙上划起字来。不想这山洞洞壁看似坚硬,被柴刀一划,竟然陷下去好大一块。少年好奇心起,从地上捡了块合手的石头,就对洞壁一处处敲去,洞壁上传来嗡嗡之声,其他地方都很坚硬,只有刚才自己用柴刀划过的地方石质松软,一敲就落下好大一片石屑。少年用力不停敲动这片石壁,只听“空”的一声,石壁穿了,里面没有光,却有丝丝暖气花香传了出来。这山上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家,山脚下除了少年一家,也仅还有五家农户,相互之间是极熟的,当天并没有人也在山上砍柴,这洞里的暖气花香又是从何而来呢?那少年到底还是个孩子,好奇心很重,又用石块对着山壁一阵敲打,整个石壁上的洞已经足够少年瘦小的身形通过了。少年点了火把,拿在手中,便从洞口钻了进去。花香袭人,暖风从少年的脸上轻轻拂过,少年只觉脚下地板平整,向下慢慢倾斜,通往山腹之中。道路两旁一无所有,暖风香气却越来越熏人,最后少年来到一个三十步见方的大房间里,再往前已经没有路了。这一切与少年所想完全不同,若这里是个四季如春山坳,是个铺满鲜花的房间,都不会让少年惊讶,但房间明明空空旷旷,那暖风花香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火把明暗不定,说明洞里氧气已经不足,少年见整个房间正中,似乎有个不高的隆起,暖气花香想是从那边发出,便走了过去。这不看不知,一看却让少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房间正中的隆起,却原来是个铁床,铁床之上躺着一具早已腐朽殆尽的尸骨。少年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转身要走,却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火把熄灭了,突然间,暖风花香全部消失不见,少年只感觉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无声。这少年纵使胆子再大,现在也吓得尿了裤子。”崔天魔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悠远,还掺杂了一丝神秘气息。王羽清听得入神,见崔天魔住口不说,便看向了他。
“傻小子别急,此处是关键所在。总算少年机灵过人,赶紧从袋子里掏出燧石,重新点燃了柴火,那暖风花香又出现了!少年隐隐感觉到不对了,如此逼真的触觉和嗅觉,难道都是假的吗?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少年鼓起勇气重新向房间中唯一异常的铁床看去,腐朽的尸体还躺在这里,看来死去怎么也有十年之上了。仔细观察之下,少年发现这尸体双手并非自然搁在铁床之上,而是扭曲地弯折,分别指向房间中的两个对角。少年急忙拿了火把跑到尸体左手所指向的方位,这里空空如也,只地面稍稍有一点凸起,少年用力一踩,轰的一声,石墙微微颤动,从里面伸出一个小小盒子,里面有一张羊皮纸,上面只有一句话,‘此处乾位,应存紫气东来石于此匣中。’少年向房间对角跑去,此处与前面一处相同,也是踩了地面凸起,墙上伸出个匣子,里面羊皮纸上写了,‘此处坤位,应存绿玉凤头钗于此匣中。’少年不明所以,从新回到房间中央的铁床边,却见此处格局已经不同!那尸体依然躺在铁床上,头右边的铁床却少了一块,露出里面另一张羊皮纸来。这次羊皮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能到此处者,有缘人也,吾毕生绝学弃之于此地,与吾尸骨同朽,诚可惜耳。此处暖风香气皆幻象也,以火燃之则起,无火则灭。吾身常年与迷香蛊毒为伍,其迷毒深入肌骨,此遇热气而出幻象之根源也。吾有迷幻大法与香木神功各一本,藏于此房之中,唯将吾尸身葬于房间坎位墙角之处,方可取得。然此二书所著,与乾坤所缺之瑰宝,实不可同日而语。入我门者,需时刻谨记,乾坤之二宝入匣而饮鸩可止,若有二心死必无葬身之地耳。谨记谨记。海天散人字。’少年读了羊皮纸,一时沉吟,但想这尸骨常年暴露已然腐朽,若不入土想不能安,便将尸骨轻轻提起,只觉尸骨之下还缀了一枚铁块,入手极重,上面又绑定一张羊皮纸,‘当携此物抱而葬吾,违者必死。’少年心想,刚才出匣两处为乾坤二位,则坎位应在乾上坤下右边正中之处,少年身小力弱,先将火把插在坎位地板之旁,勉强抱了了尸骨铁块,往坎位走去。只见此处地板依然凸起一处,一脚踩下,忽听得嗤嗤之声不绝,足有一盏茶十分方才停止。少年看时,只见尸身上挂着的铁块上吸满了各种毒针,原来那铁块乃是磁石,若无此物,自己只怕就被射成刺猬了。铁针射尽,地面上露出个两尺见方的深穴,内里两本书册,端端正正放在一角。少年将尸身连着磁铁钢针一并放入深穴,拜了三拜,从穴内探手取出两本书册,甫一取出,只见一本书上连了根丝线,一提之下,深穴被重新盖上,早已不见痕迹,再踩坎位凸起也已毫无作用了。那少年定了定神,提了火把重新回到入口之处。洞外风雪早已停止,少年将书册藏于棉袄之内,负起柴火,便下了山。从此之后,少年便在农忙功课之余,偷偷学习书册所述的各种迷幻之法与武学功夫。如此时光荏苒,少年渐渐为迷幻功夫与武学所迷,荒废了学业,这一年少年年当弱冠时,父母因儿子不争气训斥少年,少年怕父母再对自己责打,竟偷偷对父母使用了迷幻之术,从此父母眼中儿子早已功成名就,高官厚禄,自己也锦衣玉食住于京师大厦重楼之中,再也不能清醒。儿子见铸下大错,后悔不已,从此离乡背井,云游四方去了,留下孤苦二老沉迷于幻象之中,直到死于疾病。那少年学了一身本事,却所交非人,也沾染了邪恶习气,况且那迷幻之法越学越深,已经无法自拔,按海天散人书册最后所言,该法最后必致主人疯癫而死,不能逆转,除非能找寻到绿玉凤头钗与紫气东来石,获取其中秘密,方能得救。从此,那少年便为此走遍各地,目今还在寻找。”说着,崔天魔收了故事,眼中竟微含泪光,“今天的故事便说道此处,明日再告诉你另外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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