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空飞去的过程中,少年双手的旋风也开始蓄力,炽热的等离子体散发出刺眼的光芒,那是处于激发态的原子不断辐射光子的结果。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疾风封锁了它们与外界的热交换,同时压缩着周围气体的体积以保持高温高压的状态——直到少年控制不住它们为止。
感觉能量强度已经差不多了之后,少年解放了来自前方的风力压制,同时用高速旋转的气流开辟出了一条通往雷凌方向的风道。由于风道形成瞬间抽离了其中的部分气体,其内部马上变成了空气稀薄的超低压区,部分位置甚至出现了真空状态,而高温等离子体就化为一股射流从通道射出,直接朝雷凌轰击了过去。
稀薄的空气意味着极小的阻力,等离子体射流几乎是瞬间就来到了雷凌面前,可惜那材质不明的战锤硬生生地挡住了攻击,带正负两种电荷的离子被分成两半,各自朝着一侧落去,愣是没有伤到雷凌半分。不过这也不是少年最强大的攻击,只是他发动总攻前的一次试手而已,对于高等级灵能者来说“质”可要比“量”重要得多。
在空中稳住身形的少年再次开始蓄力,这一回耀眼的光芒比之前还要更盛几分,等离子态气团和光晕已经把少年整个人都给遮挡住了,一旦爆发威力必然相当可怕。但雷凌却在这时候咧嘴一笑,抢在少年尚未发动攻击之前闪电般地抬起右手,手中战锤朝着天空指去!
一道闪电从「Mjolnir」的前端击出,强大的法则力量突破了领域的限制,竟然在天空中化为了一大片灰暗的云朵,巨大的雷电伴随着一声震响瞬间击出,眨眼间就来到了少年眼前。闪电准确地劈中了少年手中的等离子体气团,被强化后的法则力量注入其中,让雷凌得到掌控权的同时也令少年一下子没控制好这股庞大的能量,于是——
“轰——”
一声巨响,少年手中的等离子体被释放,由于全面压缩空气产生的超高压强瞬间被抹平,同时带来了一场引人注目的大爆炸,位于中心的少年更是被炸得瞬间倒飞而出。虽然这样的威力还不足以杀死一名高等级灵能者,但少年也只有11级,击伤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况雷凌这次已经决定认真对战了。
之前因为守卫者的身份,雷凌根本就没有主动出击过,然而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既然说好要认真打一场,雷凌就绝对不会食言,必然会全力以赴地击败对手。少年自己被炸飞的同时,周围的风壁也因为领域被突破和少年控制不稳的缘故而近乎崩溃,法则共鸣的效果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雷凌猛地一踏地面,手握「Mjolnir」朝斜前方高高跳起,在少年落地后立刻也落在了他的身边,脚尖踢中他的腰部将他挑起,同时右手挥舞战锤狠狠地砸了过去。可惜雷凌的攻击都重在破坏力,速度方面倒不是特别突出(针对灵能者而言,普通人肯定是跟不上的),所以这一锤被少年横向飞出及时躲开了。
四道旋风朝雷凌席卷而至,试图打断他对少年的追击,外围的旋风在气压差的作用下继续旋转着,但姿态却已经失去了控制,距离走向完全溃散的平衡点也不远了。但少年此时已经无心理会这些,雷凌的主动出击让他陷入了被动之中,甚至连用出自己「神赐能力」的空档都找不到,这样和手握神器的雷凌对拼结果可想而知。
假如这是在实战当中,那少年早就已经死棋了,就算他还有什么强力的后手,用不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好在这并不是生死决斗,没有用出自己的「神赐能力」反而是少年现在唯一的优势。因为雷凌已经靠战锤的粉碎特性破了一次他的领域,所以下一次战斗少年就能够有所准备了,但雷凌却还不清楚少年的「神赐能力」是什么,虽说这大概也只能扳回一局,但好歹不会从头到尾被压着打。
......
「战场」中的战斗正在激烈上演,现实世界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更准确地说是表面上保持着平静。如果说普通民众生活在世界光鲜亮丽的表层外壳上,那么灵能者就像间谍特工和黑社会人士一样,潜藏在世界里侧的无尽黑暗当中,而且某种意义上还要比前面两者陷得更深。
世界就像一个球形的空壳,日常生活只不过是它的表象,我们总以为抬头就能看到无比广阔的宇宙空间,幻想着群星中蕴含的无限奥秘,却没想到那星空也只不过是表面而已。真正的奥秘隐藏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的脚下,在我们踏足的这片空壳内部的阴影里。
这里说的阴影并非所谓的社会丑陋与人性黑暗(虽然上述两者也包含在其中就是了),实际上它的正体是“未知”,我们以为自己看到的东西是无限,然而未知却远比你看到的要多得多。国家的暗部、黑社会的帮派,哪怕这样的东西也仅仅是身体依附在现实外壳上、将脑袋探入黑暗之中的半吊子而已,其中混得最深的也就是将手和身子也探入其中的程度,从简单的知晓变成了拥有干涉的能力,但永远无法完全融入其中。
没有一个集体可以沉入那片黑暗,但或许有些个体可以做到吧,像彻底抹去了存在和身份的特工之类。但他们也必须和现实有所接触,他们的行为无法脱离这个社会,他们的双脚也无法离开外壳的内表面——任何从现世衍生出来的个体都无法办到这一点,想要脱离外壳?除非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未知是一片阴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因此所有追求真理的人都必须先牢记一件事:不要被表象所迷惑。黑暗可怕吗?是的,黑暗意味着潜在的危险,在无尽的黑暗中前进,一个不小心就会踏进无法抵御的陷阱;然而我们就应该放弃探索吗?并非如此,只要足够小心,未知就意味着巨大的机遇,在看似漆黑的阴影深处,实际上隐藏着光辉万丈的知识海洋,那里有世界最终极的秘密,那是世界最基础的运作原理,支持着整个世界的底层法则。
人类正在不断地靠近那个核心,然而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受限于世界外壳的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探索未知,将未知的事物转化为已知,从而拉近自己与真理的距离。科学家们远远地眺望着那太阳般闪耀的法则至理,根据它所展示出来的光芒来猜测它具体的结构,然而在真正走到那一步之前这无异于盲人摸象。
好在文明发展的过程中前人已经为我们描绘出了轮廓,近现代的科学家又相继构筑起了内部框架,文明的传承虽然有时会断绝,但长时间的积累却会让它飞速进步。问题是文明本身很脆弱,首先它高度依赖于组成文明的个体,然后在长时间的进步过程中又会出现知识方面的巨大落差(科学家和平民之间的知识差距),这导致科技断代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高端知识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一旦这些人出了意外就会导致相关领域的动荡),加上科技树发展有一定偏向性,总有些意外是难以避免的。
而灵能者不同,他们拥有的“视角”与普通人天差地别,这是因为他们可以离开外壳,直接进入到那核心中去。法则的力量常人无法理解,然而灵能者却可以,他们看到的世界构成和常人不同,非要说的话就是越过表象直接看到里侧的结构——科学家透过外在现象得出法则,灵能者却透过法则的构成理解其作用机理,因此前者无法变动法则本身,而后者连自创法则都可以做到,只是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共通性罢了。
在科技发展过程中,过快接触超出理解范畴的东西往往是致命的,因为这些东西最普遍的表现就是强大(在某个特定的方面拥有其他事物完全不可比拟的优势),所以很容易被作为技术发展的核心。而若是以不明道理的东西作为核心建立起科技体系,那一旦这样东西失去了作用,整个科技树便会因此而崩溃,想象一下失去电力的现代都市你应该就可以理解了。
为此哪怕放弃让人类得到暂时进步的机会,也要阻止「纹章」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样的理念兰爵早在加入「天谴」之前就一直坚信着。正因如此,看到新生代们的现状时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如果策行室的人在试图夺取这些「纹章」的话,兰爵不介意提前展开救援行动,哪怕最后和策行室翻脸他也绝不会犹豫(但艾伦会不会介意可就不好说了)。
......
第一个走出浴室的是一名个子不高、四肢也很纤细的女生,看面相应该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她身穿一件浅蓝色睡衣,亚麻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身后,双瞳像是贴了闪膜一样呈现出不断变换的粉、紫、红三色;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白皙的皮肤显得分外水嫩,整个人看上去相当可爱,简直就是萝莉控(然而我并不是)的福音!
问题是,兰爵并没有在资料上见过这名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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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学车到快6点,路上还特么塞车,结果刚刚才到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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