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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初点点头:“辛苦你了。”
阿水心里不禁笑道,这屁大的事跟在主子那儿的各种机密调查比起来差得多了,哪儿就辛苦了。
晚上吃完饭,主仆俩呆呆坐在院子里看月亮,等着阿水的消息。无聊的时光总是过得十分缓慢,主仆俩就开始闲聊起来。
净月:“小姐,若是陈姑娘当初说的都是真话,你会把她带会京城吗?”
夏亦初:“不知道。”
净月:“小姐,你说陈姑娘到底是不是陈家亲生的,亲生的爹娘会做出这种事来?”
夏亦初:“不知道。”
净月:“小姐,若是你真的把陈姑娘带回去了,你说日久天长的,世子会不会看上她?”
夏亦初:“不知道。”
净月:“小姐,要是世子真的看上她了,那你可怎么办?”
夏亦初:“不知......我说你在说些个什么东西,他看上陈素吟跟我有什么关系?”
净月:“不知道。”
夏亦初正要发飙,阿水就回来了,向来平静的眼中竟有隐隐的怒气。净月一看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阿水说道:“陈家竟然不顾守孝之制,一个月后就要把陈姑娘嫁给那李文春,说什么是陈家老爷的遗愿不能耽搁,陈家那个歹毒的夫人怕陈姑娘逃跑,竟然把她软禁在房里,连吃饭都是让人端进去的,真是可恶!”
净月一听气得当下就要冲到陈府救人,阿水连忙拦住了她,夏亦初喝道:“净月,不要冲动!你这样去了只会坏事。”
净月也自知太过冲动,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尽量平心静气地等着夏亦初想招。
夏亦初沉吟片刻,问阿水道:“守得严吗?”
阿水摇头道:“只是派了两个奴婢看着。”
夏亦初点点头:“好,我们去把人偷出来。”
净月大惊:“偷出来?”她还以为小姐要想出什么绝妙的办法能把陈姑娘光明正大带出来,原来跟她想得差来不多啊。
夏亦初白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等我想出你心里期盼的那种天衣无缝的办法,那陈素吟怕是娃都怀上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夜深人静,一举把人偷下!”
于是第二天,净月一整天都摩拳擦掌,虽然是在江湖第一山庄长大,她却从来没碰到过这等刺激的事,她不由得兴奋万分。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夏亦初竟是让她去备了马车等候在城门口,不让她去陈府,原因是她太兴奋,不利于这次行动。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陈府,阿水用药迷晕了两个守屋子的婢女,一进屋就看见饿得昏过去的陈素吟,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把人带走。
第二天早上,陈素吟醒了过来。感觉到马车的颠簸,陈素吟恍恍惚惚地说道:“这是在黄泉路上吗?”
净月笑道:“黄泉路哪有这样安稳。陈姑娘,你阳寿未尽,阎王爷哪里敢收你!”
陈素吟渐渐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已经被救了出来,她一下子激动得哭了。
正当一帮人手忙脚乱要安慰陈素吟时,马车忽然急速停了下来,其他三个人身负武功,这一下倒也没什么,陈素吟却是朝马车口子跌去,夏亦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却未想自己也被带了出去,两人连番摔到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怎一个惨字了得。
夏亦初气呼呼地抬眼望去,娘的,原来是几个小孩打架打到了路中间,害得马车不得不停下来。夏亦初摇摇头,孔老夫子说得对,小人难养......
于是乎,在阿水扶起陈、夏二人的当口,净月已经气冲冲地上前兴师问罪了,无奈对手是几个小毛孩,是打打不得踹踹不得,跟他们讲讲道理他们也是听不懂。
夏亦初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还得她出马。虽说她年纪一大把也不想跟这些小毛孩计较,可她是谁,她是堂堂独步山庄之女,要是日后让人家知道她被摔下马车却连怎么摔的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独步山庄的父老乡亲。
夏亦初清清喉咙,上前两步,很是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帮小屁孩一听这凶巴巴的声音立刻哄散,留下夏亦初一个人在那里,只听得春风那个吹,很是温暖!
夏亦初有些挫败,低头却发现地上还躺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夏亦初看了他一眼,眉头倏然皱起,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戾气。那男孩衣衫褴褛,头发大概是因为打过架——或者说被打过而散出一些,大致还算整齐,白净漂亮的脸上很有些红肿,带着斑斑血迹,已昏死过去。
夏亦初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马车,其余三人也跟着上了车。
净月看到小男孩的惨状,握着拳头生气地说道:“肯定是刚才那群死孩子打的,太欺负人了!早知道方才我就该上前每人抽他个两耳瓜子,抽他个天昏地暗!”
阿水也有些气愤,却仍然透着冷静:“小姐,陈家的人应该一下子追不到我们,不如先找个客栈歇歇脚,等会儿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个孩子。”
夏亦初赞赏地点点头,继而转头对着净月道:“看到没,多向人家学学,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只会冲动!”
净月有些不服气,心想跟着你这么个冲动的主子,净月我想不冲动也身不由己......
到了客栈,陈素吟虽然昏迷很久却还是觉得很疲惫,吃了些东西又睡下了。
上了药之后,那孩子醒了过来,直向着她们道谢。夏亦初看着他心里一阵难受,这孩子嘴边挂着客气的笑,眼里却是难掩的哀愁。
净月八卦地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刚才那些臭小孩是什么人啊,干嘛要打你啊?你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报仇去!”
那孩子的笑容带上几分苦涩,眼神也黯淡下来,他低着头轻声道:“我没有名字。”
净月一听,自觉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了。
一阵沉默后,那孩子再次开口:“我是林府第三个儿子,我娘身份不高,虽然生了我,却没什么名分。虽然这样,我也从来不觉得难过,因为我能感觉到,我爹还是很照顾我们的。可前不久,我爹去世了,我娘......我娘被迫服毒自尽,我也被赶出了林府。刚才打我的,是我五弟和他的一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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