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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一线,日子又一成不变的过去了很多天。
路小天是刻意来等白羽禾的,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4个小时,胸闷的他差点吐血。
以至于羽禾的身影一出现,他便安奈不住心中的小激动快速的冲上前去,“白羽禾,有没有时间我们聊一下。”
诧异他的出现,“你找我聊?”羽禾充满质疑的口吻,路小天可是出了名的闷油瓶,以前他就非常不喜欢搭理她,不,应该说从来不爱搭理除了萧岑和徐亦寻以外的人,连好脸色都没给过她的人居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真是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不是打赌输给使诈的徐亦寻他才懒的出现,“是的,有些事情我想找你聊聊。”许蜜说让路璐对萧岑死心的唯一方法就是白羽禾,尽管他一向认为萧岑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可人家偏偏不理路璐的情。
没等羽禾同意,路小天就自顾自的把人塞上了车,反正他今天是想好了,去得去,不去硬拖着去,虽然这不是他的风格。
……
比一觉睡到小时候更加幸福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告白,朋友跟家人都在极力的撮合着你们在一起。
羽禾的结果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啊?”眼熟又陌生。
“不就是你以前天天心心念念的小炒店,三年前被一个意大利收购开了这家意大利餐厅。”不愠不火的回答,这才像路小天真正的风格。
恍然大悟,“难怪我会感到熟悉!”原来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一家小吃店,还记得那对特别热情的老夫妻,童叟无欺真诚的让人暖心。
有那么一瞬间名贵的大理石输给了青石小瓦砖,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样貌,人却在不断地还念过去,无比的留恋着。
穿过回廊,一踏进大门,15世纪的哥特式建筑风格随即映入眼帘,仿佛给了她回到米兰的错觉。
路小天微皱眉头的看着走神的羽禾,“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姑娘中萧岑却偏偏挑了你。”说完便惋惜的摇了摇头,他和徐亦寻一向都认为许蜜才是萧岑最好的人选,可偏偏他的兄弟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没有说话,有点尴尬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她不说话,路小天也没有再继续,淡淡的看了羽禾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迈开了脚步。
他的朋友为他打抱不平也是人之常情,羽禾安慰自己道。
“这……不像是你要找我聊天的地方?”随着路小天脚步的停止羽禾好奇的向前方望去,完全就是一副酒会的摸样。
“单独和你……”路小天皱着眉头郑重的思考了一下,“我想我应该没有太多的话想要说!”
没有太多话,那他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
“唉,你要去哪里?”羽禾看了一眼走远的路小天。
任务完成,路小天则消失在人群里,他任务只负责把白羽禾带到。
想上前追赶,就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哎……你是白羽禾吗?”一个陌生的姑娘在她的眼前停下。
她知道她名字可是自己却对人家毫无印象,正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只听另一个姑娘说道,“人家以前就跟我们玩不到一起,现在铁定也记不起你是谁,还是赶紧去那边找小荷花吧……”
小荷花?似乎有点印象的绰号。
“白大设计师你还真的是健忘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不过也是高中的时候你只和隔壁班的夏茉莉好。”
看到许蜜羽禾就有点紧张的结巴,“不……不是的,我只是一时没记起来。”努力想了一想,她对刚才那个姑娘还是有一丝印象的。
许蜜微微扯了一下唇角,“那我还真的是很庆幸见我的时候你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回想起来她和许蜜的交情也算很一般,清晰的记得她大概就因为她是萧岑身边的人,每次她想起萧岑点滴的时候,有些人的脸也会跟着一起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印象深刻的来源。
这么多熟人都出现,那么他也会在吧?
眼神下意识的四处飘去。
许蜜也跟着羽禾的视线望了一圈,“还对着从前心心念念,为什么不去试着挽回一下。”破镜重圆对于两个从未忘记过从前的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爱就努力去争取,不爱就不要露出这种留恋的眼神,假惺惺的兜着你不累吗?”许蜜一向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太过于直接。
累,当然累,她也嫌弃自己的扭捏,可更害怕被拒绝,自从那天参加了婚礼起她对许蜜就放下了芥蒂,虽然她那天只是去打了个酱油,“十年漫长的光景里,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打破这段光阴,我就能欺骗自己他还在……”这就是人最大的可悲,自己帮着自己来欺骗自己。
太爱一个人反而无息的加强了对自己的保护,她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刻意忘记白羽禾的存在把萧岑捆绑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整整20年,“感情的世界里伤害在所难免,不痛怎么拿什么证明活着的价值。”
“你可以乘着今天这个天时试图挽回或许有成功的可能性。”同爱一个人命却不一样,她却从未被正视过。“我要是你就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别人没有给过她机会,她也自己给了自己很多年。
羽禾自己也有过想要挽回的想法,然而对方就像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一样,这样的僵局她要怎样去挽回。
一见萧岑的出现,许蜜便端着酒杯默默地走开。
经过多次不经意遇见,仍然还只像个陌生人。
修长的身影缓缓地在向她走来。
有种错觉就像阳光普照大地,心门被轻轻的开启,那人缓缓地走在心上,踏地无痕。
勇气来自外界和自身的结合,或许她此刻更适合用头脑发热来形容,“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想跟你谈一谈。”平和的语气掩盖不住剧烈的心跳,在萧岑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羽禾鬼使神差的向右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知道为什么,心有种小鹿乱撞感觉,就像很多年前他突然的站在她的眼前跟她告白一样,清晰的记得当时的自己也是这样子的心跳,有一点期待、有一点羞愧、更多一点的紧张。
萧岑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深邃的瞳孔泛起一丝复杂,冷冷的语气脱口而出,“如果你想跟我道歉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对于以前我已经忘了。”
没有开口的机会,希望就被无情的扼杀。
大脑向眼睛抛掷了一颗烟雾弹,只有瞪大双眼才能让眼眶中的晶莹落下,“对不起。”为自己当年偏执的任性也为现在的鲁莽。
撇下一句冷冰冰的“没关系。”萧岑就想结束这无聊的对话,一段不美好的过去,他并不想太多纠结。
没走出两步,他的西装一角被一只手死死的拽住,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可以,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
声音很小,他却听得很真实,明明一丝心动,语气却深深的把它忽略,“我说过丢了这么好的我你便再也找不回来。”声音轻淡无力,反而震得羽禾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紧握着衣角的手满满的滑落。
不应该被原谅,可笑的是连自己都这么认为。
仅存的美好化为泡沫在孤寂中绽放,通往心脏的道路被破碎的美好阻断,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却唯独让爱这个东西在时光里越沉淀越香醇。
越醇越痛……
仅存的美好化为泡沫在孤寂中绽放,通往心脏的道路被破碎的美好阻断,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谁让她曾天真的以为年少时的感情被时光的厚土掩埋就会被遗忘,现在看来真是愚不可及。
天时、地利、人和配合下阴差阳错出现的人,怎么会就这样安分的饶恕了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
“老路啊?你说这算不算是农民起义压倒了地主?”徐亦寻死死的盯着羽禾脸上的一切微小变化。
“不算,据历史渊源流长来说自古农民翻身还是农民。”有些事都命中注定了的。
“要我说我们就别瞎操别的心了,直接凑合凑合我们家萧公子和你家路璐算了。”徐亦寻语重心长的说道,反正在他眼里许蜜和路璐都比羽禾适合萧岑,不说别的态度就在那摆着。
“我倒是想,人家没那个意,我唱独角戏有意思吗?”现实在眼前晃荡,想装傻都难。
两个人各自晃动着酒杯,直到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才统一了自己作为旁观者清的观点。
眼前随处可见的欢笑和她没有一点点关系,格格不入的杵了许久之后的羽禾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不只从何开始,只要有萧岑的地方,她便不能心若旁骛的待着,总有小分子在唆使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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