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浣跟着叶广序到了丞相府,迟迟不愿进去,站在门外徘徊。
最后想着早进晚进都得进,还不如现在进。所以迈着沉重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也不知那里面的人是知道怎么的,阮浣刚走近,门便打开了。丞相带着管家,还有府里家丁丫鬟现在里面迎接阮浣,“恭迎小姐回府。”
阮浣吓了一跳,惊叹不已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只觉得回个府而已,用得着这样隆重欢迎吗。
叶霍赶忙上前迎接阮浣,阮浣有点受宠若惊,丞相都上前迎接了,也不好在装高冷下去,所以别扭的喊了声“父亲”。
叶霍一听,虽然并未叫爹,可是能听见一声“父亲”也是不错的了,赶忙“诶”了一声,转头吩咐道:“小姐回府,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吃的!告诉夫人,小姐回来了!”
阮浣觉得不用这么麻烦,用不着劳师动众,所以劝道:“不用了,回个家而已,犯不着这样。”
叶霍第一次听到阮浣把这里称作家,竟激动得要哭出来了。
叶广序在旁边说道:“先进屋吧!”
然后便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里面走。
府内很大,中间的大道有两丈左右,上面还雕刻着一副林间山水图,没有颜色,只有线条作勾勒,勾勒得精巧自然,仿佛真能看到白云飘扰,绿水青山。
两旁对立有花台,直径还是有三米左右,花台中央各种有一棵黄桷兰树,树有十来米左右高,树枝粗犷,枝繁叶茂,且体型秀美,花期未过,只是零零散散的有几朵花开,花白色带有轻微的黄色,隐隐约约能闻到一丝香气。
树下秋菊盛开,黄紫墨粉绿,颜色很多,色彩缤纷,点缀了花台。
阮浣看得仔细,未见过这般美的院子,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院子还能打理的这般好看。
往前走有池塘,塘边中有白玉兰和牡丹。
池塘中间有个四方的木台,四角有盆栽,种的石榴树,正值结果期,一个个硕大的果实挂满枝头,看得阮浣忍不住想要去摘。
塘内有各种观赏鱼,阮浣趴到拦柱上,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忍不住用手想去触碰,鱼儿一见有东西来了,便急急忙忙逃之夭夭。
阮浣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反正一直跟着叶霍走来走去,穿过这间屋又拐过这个角,每一个房屋都修的很华丽精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阮浣走得腿都有些酸了,好不容易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这便是你的房间。”叶霍轻轻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阮浣跟着进去,房间很大,分为三个部分,中间自然是属于这个房间的小客厅,一张火狐毛地毯,地毯上一张矮扁的小木桌,四张都快贴到地上的小凳子。
不过阮浣最喜欢的便是眼前的软塌,上面放有小枕头,四边的木沿雕刻出精美图案,阮浣坐在上面,凉凉的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睡上一觉。阮塌两边各有一个蜿蜒似的花架,阮浣用手去碰,还以为是假的。
“这是绿萝,又称黄金藤。”叶霍道。
阮浣收回手,“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进门的左手边用珠帘隔断,阮浣走进去,里面是一张贵妃椅,椅旁有张台桌,上面放有水果,“装饰得这么好,我都有点不好住进来了。”
叶霍大笑:“只是随意一装,你若不喜欢,随时可以重新修葺,”
”额,不用了。”
窗边有张椅子,旁边放有一把琵琶和萧,阮浣认得萧,可是认不得琵琶,便问道:“这是什么?上小下大。”
叶霍用手指了指,回道:“琵琶,一种乐器。”
“我要学吗?”
叶霍摸摸他的一拽胡子:“你若是想要学,我便找最好的乐师教你。”
阮浣傻傻的笑,“好啊。”
“你去看看你睡的地方。”
阮浣点点头,应了一声。
卧室是用一张屏风相隔,上面飘飞着几只蝴蝶,顶上有几只燕子,单调却不俗气。
床有三米左右宽,足足可以睡四五个人,棉被都是用最好的丝线制成,枕头两端用的是玉石收尾,阮浣叹了口气,只觉得太过于奢华了,但有点接受不了,“这床我一个人睡?”
叶霍点点头。
“这么大!”
“你可喜欢?”
阮浣知足的点点头:“嗯,喜欢!”这么好,任谁见了都喜欢。
“你好好休息休息,待会去见见你母亲。”
阮浣不喜欢交际,可是这到底也是礼貌,所以点点头。
叶霍吩咐了两个侍女就匆匆离去。
阮浣正在看衣柜,里面挂上的便是七八件,还不说下面叠好的。上等丝织品做成,一碰还能感觉凉凉的,阮浣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些衣服,感叹这生活,这社会,真是贫富差距大,穷的人没饭吃没衣穿,这有钱人就是钱太多,全用来浪费。
她转过头,看见有个侍女不说一句话的现在屏风处,“你怎么不是和丞……父亲一起的吗?”
那侍女摇摇头,唯唯诺诺的回道:“我是专程伺候小姐的。”
“哦,你们下去休息吧!”
那侍女又说:“奴婢不敢。”
阮浣没被人伺候过,再说有个人站在面前,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始终不舒服,“唉,先下去吧。”
那人还是屹立在那儿,一动不动。阮浣彻底臣服了。
阮浣躺在床上,闭上眼休憩,软硬适中的床,只让她感觉此乃真是在天上人间呀。
一阵好梦过去,已是中午,阮浣伸了个懒腰,这床睡得太舒服了,原本只是想随随便便的睡一下,谁知道竟然睡了两三个时辰。
“小姐,起床吃饭了。”是那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阮浣说着便起身。
那丫头道:“木槿。”
木槿见着头很阮浣起身,走过来帮忙扶起阮浣,帮她穿鞋。
阮浣只听知道乡下的人喜欢用这样花那样花当名字,没想到城里人也一样,喜欢用花作名字。
“诶诶诶,我自己来。”从来就是自己穿鞋,自己的事喜欢自己去做了。
退到一边木槿,去准备衣服,“小姐,你喜欢穿哪一件衣服?”
“就我这件。”
木槿汗颜,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小姐,换件衣服吧,吃过饭后还要去见夫人。”
阮浣不想穿那些衣服,因为太好了,感觉自己有点配不上,但是转眼一想,这是丞相府,穿得寒酸了也挺丢人脸的。
所以大脑飞快运转,想想柜子里有些什么衣服,只是看了一样,没什么印象了,没想起来,便说道:“随便挑一件淡黄色的吧。”
木槿问道:“小姐喜欢黄色的衣服吗?”
阮浣听了点点头。
“改明儿叫人多做几件淡黄色的衣服。”
“诶诶,不用了,这衣服这么多,我可穿不完。”
木槿低声笑笑,说道:“一日一件,不久这样式就穿完了。”
说着把挑选的一件衣服拿给阮浣看。
阮浣也没仔细看,随便看了两眼,拿过衣服。
“奴婢伺候小姐穿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阮浣不是娇气之人,穿衣这件小事,自己来就好了。
可是,连穿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一层又一层,又多又复杂,阮浣不得不缴械投降,让两人帮忙。
木槿伺候好阮浣穿好衣服,又进行一番梳洗打扮,真是美美哒。
可是阮浣觉得衣服太小,很紧,头饰太多,
很重。喘不过气,脑袋晕晕乎乎的。
“这衣服,太小了,我快出不了气了。”说着,使劲的扯扯衣袋,“这头饰什么的,摘掉吧。”
木槿看着阮浣,笑道:“小姐,这都是少的了。有些府上的小姐头上的簪子步摇更多,让人看着都累。”
“她们脖子没断吗?我的脖子都快断了。”阮浣一脸痛苦的样子。
木槿只觉得好笑,“哪那么容易就断了。”木槿又是个活泼之人,爱笑,因着阮浣没有一点架子,所以人也大胆了许多。
见着衣服也穿好了,头发也弄好了,便说道:“小姐快用膳吧,免得凉了不好吃了。”
阮浣还在弄她的衣服,感觉很别扭,听见木槿这样说,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然后拖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艰难的前行,每走一步呼吸都很难跟上节奏,只感觉肚子里是翻云覆雨,脑袋也是重如千金。
桌子上是一些家常菜,也是平时自己爱吃了,叶霍进宫了,叶广序今日宫中当值,老夫人身子不好,只剩下阮浣一个人吃饭,还以为第一顿饭会一家人一起吃,结果就自己。
一个豆干炒肉,一个肉沫茄子,一个干煸土豆,一碗白米饭,然后一碗桂花莲子羹做饭后甜点。
“你来一起吧。”阮浣招呼着木槿。
木槿倒是很想点头,但是不和规矩,所以也是摇摇头:“奴婢不敢,小姐您慢慢享用。”
阮浣觉得这人太没意思了,什么都不敢,又没人能陪自己说话,又没人陪自己吃饭,这么大个房间就两个人,有个人还相当于空气,一个人的生活太没意思。这饭吃得也是味如嚼蜡,肚子被收得太紧,吃一点都觉得肚子装不下了,所以只是扒拉了几口便放下碗筷了。
想着来了有那么一会儿了,丞相夫人也定是等得有些急了,所以就对说道木槿:“带我去见夫人吧。”
因为肚子一圈都硬邦邦的,头又是沉重的,所以站起来有些吃力,但是为了不在这丫头面前丢脸,阮浣还是鼓足劲站起来。然后便是长长的深呼吸和吐气。
院子内空气清新,阮浣想起来时,弯弯曲曲的路,穿来穿去亭子,便问到:“有多远?”
木槿思索了一会:“不远,穿过两个院子就到了。”
阮浣舒了一口气,还好不远,两个院子而已。
对于熟悉这个地方,又经常走的人来说,的确不选,可是对于阮浣而言,确实是有些远。
穿过了两个大大的院子,果然到了丞相夫人住的地方,走得阮浣的脚都麻木了。明明说好的两个院子,没想到两个院子很大,内有还要小池塘和独木桥,像是一个花园,一点也不像人居住的地方,木槿带着阮浣来拐去的穿过这里走过那里,绕得阮浣头晕目眩。
才进到院内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远闻听起来,倒是让人觉得有些香。魏陵说过,老夫人一病病到了现在,身子不好,全靠药,参汤来吊着,平时里也很少出来散步。
木槿见着阮浣迟迟不敢上前,还以为是有什么事,便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阮浣摇头,再一次深呼吸,给了自己勇气,迈出步子走过去。
阮浣轻轻叩了两下门,然后推门进去,一股药的苦味扑鼻而来。
她皱皱眉,不过一会儿便恢复自然。屋内的丫鬟见阮浣来了,都跟着行礼,阮浣有些不适应,僵硬的点点头。
大夫人听着有人禀报阮浣来了,便撑着要起来,阮浣见着跑过去:“母亲。”
大夫人看着久违的女儿,眼眶湿润,“我的摇儿。”
阮浣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泛起一些干皮,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身上因为药的原因,也散发了药味,不过一点也不难闻,还有点香,虽然样子有些狼狈,倒是丝毫掩盖不住由内散发出的气质和端庄。
“母亲,你感觉怎么样了?”阮浣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但是又感觉很亲切。
大夫人微笑着,可以看出心情是真的好,“我没事,你回来了,我就好多了。”
然后认真的看着阮浣:“和你爹长得真像,瞧瞧这眼睛,水灵灵的。”
阮浣浅浅一笑,不言。
大夫人又问道:“可见到你大哥了?”
阮浣的脸色有些异样,但是还是保持着微笑:“见过了。”
“嗯,如今你回来了,就是我丞相府唯一的千金,你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如今定不会再受苦了。”
“是,女儿让母亲担心了。”
大夫人低声一笑,“你回来了就好了。记得你小时候极其调皮,没想到现在这般温柔。”
她摸摸阮浣的手,并不是很柔软嫩滑,心里有些难受,“你给我讲讲你在外面发生的事。”
阮浣有些迟疑,把阿爹阿娘的好全部都说出来,偶尔提及一点酿酒的事。
和丞相夫人聊了很久才出来,阮浣感觉她并没有有钱人的那种高傲和势利,而是很有亲切感,不仅不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苦,反而觉得自己应该这样过,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对自己的阿爹阿娘也是大加赞美。
阮浣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染了些淡淡的药味。
她并不急着回去,虽然有些累,脚也有些疼,倒是想着去逛逛也是很好的。
“木槿,你们陪我到处走走。”
“是。”
一路上,阮浣对木槿进行了一顿长篇大论的众生平等教育,目的是为了让她们能别这么胆怯,总感觉自己像只母老虎一样,一不留神就会吃了她们。
“我给你说,你别把我当什么小姐,私底下,我和你一样。”说着,转过头看向木槿,那没有丫头反应,听话的跟在阮浣身后。
阮浣有些郁闷,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又道木槿:“我说的话听见没有,别把它当耳旁风。”
木槿瞧着阮浣有些生气,迎着笑:“是,小姐。”
“我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到这里来做丫鬟了?”木槿的确很年轻,看上去应该和软化差不多大。
“奴婢家境不好,如果不出来挣钱,只怕是要卖给做小妾了。”木槿说着,有些委屈。
阮浣拍拍她的肩,自知自己问到不该问的了,很是自责,“好了好了,如今你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好姐妹。”
阮浣想了一想,又道:“要不然你便做我妹妹?”
木槿可不敢这样做,连连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小姐可不要戏弄我了,奴婢可没这个胆子。
阮浣扶着额头,很是伤脑,觉得自己之前的长篇大论都白说了:“我没有戏弄你,说的话可比真金白银还真。我在丞相府也算是孤苦伶仃,正好也要个伴,你与我走得近,以姐妹相称也无妨。”
“小姐可不是孤苦伶仃,小姐有丞相,丞相夫人,还有大少爷,还有………”
“好了好了!”阮浣扶起木槿,觉得这丫头比自己还单纯,这家算起来是自己的家,可是又怎样,毕竟是很生疏,“贴心人只有你一个。”
木槿看着阮浣脸上的真诚,犹豫着要不要点头,阮浣拉起她的手,又道:“你我是姐妹,相互帮助,自然很好,你说呢?”
木槿终于不吝啬的点点头,阮浣也送了口气,感觉这丫头的大脑真是不容易转弯。
“走吧,带着姐姐我到处走走。”说着,便小跑起来。
好像习惯了这衣服和头饰也没什么了,反而觉得自己美美哒了。
阮浣走到水边,由小石子砌成台子围在岸上,一阵微风吹过,凉飕飕的。
两旁是石壁,还有石壁凿成的洞,“这是池塘吗?”阮浣觉得这池塘太大了。
木槿汗颜道:“小姐,这是河。”
“啊,是吗?”阮浣没有想到这河居然穿到府里来了,难道他们不怕有人顺着河底游进来吗?”
木槿颇为自豪的回道:“当然不会,下面有很粗很长的铁棍拦着。”
“原来。”
走到一半时,多了一条岔路口,阮浣顺着岔路口拐进去,是一段石子路。
“这是谁住的?”阮浣指着一间屋外。
“这是老爷的书房?”
阮浣背着手,继续往前走,走到另一屋旁时,又问:“这也是书房?”
“这是藏书楼。”
“藏书楼?里面的书可以随便看?”
木槿点点头。
阮浣很高兴,之前找乡里的教书先生借了几本书,结果被雨打湿了,赔了钱,那先生都还不依不饶的骂了阮浣好几天。现在有个藏书楼,想必弄坏了也不会挨骂了。
“往前走是什么?”
“往前走是花园。”
“再往前走呢?”
“小姐,再往前走就是墙了”
“哦。”
阮浣感觉丞相府好大,要想走到另一个地方,足足要走五六分钟,阮浣觉得若是要散步都不用出门了,走遍丞相府都要走半个时辰。
阮浣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打道回府。
回到房间,阮浣准备好好休息休息,路走得有些多了,腿有些软,急急忙忙让木槿找一件宽容的衣服,又把头上的金簪步摇拔下,自己随意绾了个简单的发型。
木槿把衣服给阮浣,“这件衣服不用束腰,小姐觉得怎么样?”
阮浣才不管这么多,只要是穿着宽容的不用束腰的都可以。
果然,还上后,能能出气了,肚子也放松了,感叹这小姐不好当啊!
“小姐,该用晚膳了。”木槿凑在阮浣耳边道。
“这么快?我都还没休息好。”
木槿笑笑,拉着阮浣的衣服:“小姐快些去吧,可不要让老爷等久了。”
阮浣跟着木槿到了饭厅,叶霍正襟危坐在上方,丞相夫人也在,比之前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许是擦了些胭脂,坐在叶霍旁边。叶广序也在,像是刚从宫里回来。
阮浣走上前拜了个礼,“父亲,母亲。”然后犹豫了半天才唤道:“大哥。”
叶霍高兴的招手,让阮浣坐到自己旁边。
叶广序看着阮浣,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先前看着阮浣,十足的邻家妹妹的感觉,一日不见,便是变了个样,变得更美,更惊艳了。
四人吃饭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不过却是一家团聚后的第一顿饭,所以吃得也甚是开心。
丞相夫人因着身体不好,所以随便吃过一点,便下桌了,大家知道实情,倒也不介意。
叶霍心里高兴,多吃了几碗饭,还一个劲的给阮浣夹菜,弄得阮浣菜吃了一大堆,饭还没怎么动。
饭后,叶霍去了书房,只留下叶广序和阮浣。
叶广序早已吃完,却是在等阮浣。
而阮浣则是在吃叶霍夹到她碗里的菜,还好换了件衣服,要不然这胃还不知成什么样。
阮浣埋头苦干,专心对付面前的饭,丝毫没查觉叶广序正盯着她。
“小妹,你还在怪我?”
阮浣一听,手一抖,嘴里的菜还没嚼完,然后拼命的嚼拼命的嚼,终于吞下去了:“为什么这样说?”
“直觉。”
阮浣汗颜,自己的确在怪他,可是心里又早就没事了,虽然他有意去找阿爹阿娘,可是也是无意逼他们下跪。不管怎么样,他都只是想找回自己的亲人,如今,阿爹阿娘和自己的日子能过好,也算是因为他。“没有,早就过去了。。”
叶广序掏出镂空香囊走到阮浣跟前,递给她:“你是我小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吃苦。”
阮浣接过香囊,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还说什么,只是轻声的说声“谢谢”,声音太小,她自己都不知道叶广序是否听见,只抬头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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