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闲庭花影移 > 第6章 胜战

??魏陵的军队不出三日便赶到了临康城,与勾掳军队遥遥相望,相距不过百来里,看似距离很近,其实是块好地方。

    临康城位子复杂,左有悬崖峭壁,高约千米,下面是湍急的河流,路又很难走,稍有不慎,便会失足掉入深渊,到时尸骨无存,右是深山老林,看似平平常常,与普通森林并无太大区别,可是里面常有猛兽出没,且又是一群一群的,若是看见一只两只,把便是有上百只,林中的一些草伴有毒性,如果被其割破不会让你立马死掉,而是让你受尽苦楚,没有解药,折磨而死。

    要想攻下临康城就只有走峭壁与老林夹中的泥泞地方,那里是个鸟都不愿意拉屎的地方,有很多沼泽地,还有些有毒的小虫,一被叮就是疼痒难忍,而且容易迷路,可能你会走到悬崖旁,也有可能走到深山旁。

    所以临康城易守难攻,这也就是为什么僮家县离临康城很近,但是勾掳军队却迟迟抵达不到的原因。不仅路途凶险,而且勾掳人嗜血,天性残暴,自以为聪明的屠城,把熟悉路线的僮家县人都杀害了,所以等他们想过的时候,没有人给他们指路了,就算有死里逃生活着的,也是宁愿一死也不愿带路。

    勾掳人派过小队去硬闯过,但是到后来是死在哪里了谁也不知道,如今大建军队赶到临康城,那里的老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愿意带路的人自然也是一波又一波。

    魏陵并不慌,有的是时间好好消磨勾勒人的斗志。他命令一队人马在城外很远的地方扎寨,以备不时之需,其余的则留在城内,但是也是要求和城外将士一样,所有都安营扎寨,不得住近屋内,包括他自己。

    夜色,气温下降,让很多将士都有点冷的受不了,火把生了一堆又一堆,大家靠在一起,拥挤着取暖。

    阿牛和阿牛坐在火堆旁,畅谈心扉,第一次走那么远的地方,又离开自己的家人,多少有点舍不得,还好那些老兵很是照顾他们,领头的虽然严厉但还好对新兵并不会过于苛刻。

    阿牛进了队伍才知道,前几日与自己比酒的竟然是建朝赫赫有名的将军。他和魏陵碰面的时候,背上直冒冷汗,但是魏陵见到他,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拍拍他的肩,告诉他好好训练。

    大牛当时蒙在鼓里,后来得知了便是使个劲的羡慕阿牛能和魏陵同台比试。

    阿牛则说:“脸都比没了,还有什么好羡慕的。”

    大牛不以为然,反正魏陵已经成为他的偶像了。

    他们在背后悄悄地议论魏陵,而坐在帐篷内的魏陵则是感觉背后冒冷汗,打了两个喷嚏。

    他取出从暨安城带来的一小壶酒,倒在杯子里,准备慢慢品尝,酒带得不多,自然不能一次喝完。

    酒的辛辣让魏陵的大脑越发清醒,酒里的香气让他想到了阮浣。阮浣没有直接告诉自己这酒是怎么酿成的,只告诉自己有缘再说,这让他越来越好奇这酒的做法了。

    “阮浣?酒家女。”他又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下次见面定要让你说出方法。”

    每日清晨,所有将士便会早起练操,魏陵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新兵旁,指导训练他们。只希望他们能多学点,上了战场能多一些活下来的机会,还让所有人都看熟泥泞地的地图和方位。

    只是练过七八日都没有出兵讨伐勾掳的动静,大家都有点按捺不住了,私底下都议论魏陵是否是不想出兵。

    帐内,魏陵和都尉杨成径正在讨论如何进攻勾掳,对于外面的议论,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久久不出兵是想磨平新兵焦躁不安的心态,又要提高他们的战斗状态。

    如今时机成熟了,探子来报事成,魏陵一拍地图,对杨成径说:“吩咐崔海进,让他带城外的人马到泥泞地埋伏起来。其余人做好准备。”

    杨成径得了令,匆忙的走出帐。

    魏陵早已派人探熟了泥泞地的路线,便让那人在勾掳军队前小心晃荡,待勾掳人发现时,做出害怕被抓的假象,便急忙往泥泞地走,那勾掳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便会派人尾随。那带路之人走到快到接近出口时便会隐藏起来。那勾掳人以为自己找到了路线,便会派一只小队伍前来试探,而魏陵派去城外的队伍便是吸引勾掳大军上钩的假象,让他们以为自己走出了泥泞地,其实他们离魏陵大军还很远。

    如今,鱼儿上钩,那只勾掳派去的小队已经进入圈套,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返回带领不小的队伍前往进入泥泞地。

    魏陵一军早已前往做好准备,只待时机一到,截杀勾掳军队。

    魏陵让所有记熟泥泞地的地图方位为的就是好让他们在泥泞地里作战,唯有熟悉了才好保护自己。

    骑郎将崔海进已经带队拖住勾掳,只是时间不多,所以魏陵等人以最快速度赶到泥泞地,那勾掳人只知道了一条路线,对周围并不熟悉,所以有的被杀死,有的陷入沼泽,有的忙着往回逃,不过路线不熟,很多人都被逼进悬崖和深山,到最后活着的寥寥无几,又都被魏陵抓住。

    这一仗是开头仗,取得了胜利,但是还是有伤亡,对于新来的将士来说短时间是接受不了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早上还活得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便阴阳两隔,对于老将

    士来说,家常便饭,活着的都是运气好,安慰那些新兵道:“好好吃饭,今日将军吩咐做了好的,多吃点。这次活着都是好的,下次活着更好。”

    只是这不说不要紧,一说更是让人接受不了。

    不过还好,一顿饭后,大多数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直感叹生命的不易。

    只是魏陵的胃口不是很好,没吃多少东西,那抓来的勾掳俘虏没有交代出什么重要的东西,都咬舌自尽。而这一战虽胜了,可是之后要想骗得勾掳人上钩就不容易了。

    前方的战打得如火如荼,后方的资源保障却被人半道接了胡。粮草在运输途中被官员层层克扣,所剩不多的又在半道被山贼抢走,老皇上为此大发雷霆,下令将途经路过的官员全部罢免,不管克扣了多少,都押到暨安城由太子审理,不能轻饶,国家正值危难,且有人狠发国难财,那些山贼虽然没有的到什么便宜,但到底是在山里生活,官兵没办法一网打尽,所以还是漏掉了许多,此次要不是被山贼抢夺,闹大了,只怕还很难知道粮草被贪一事。

    阮浣知道这件事,听说前方战役取得了胜利,颇为高兴,有没有收到阿牛和大牛的牺牲的消息,高兴地多扒拉了几口饭,在听说官员贪污粮草时,又气得心肝疼。

    阮浣的酒又酿了酒,自从在擂台上小小的提了一句醉酒村卖酒一事,多多少少都会有人来买酒,生意也就比以前好了很多,特别是回头客,他们都觉得阮浣的酒纯,香,烈,比外面的就好喝得多,可阮浣还是只酿满小小的八缸酒,不多酿,价格自然也就比外面高了许多。

    曾儿偶尔会来帮忙把酒送到城里去,阮浣和曾儿一起。

    有时候小牛,曾儿和阮浣会一起去老歪脖子树下坐坐,一起等那些将士们回来,日子就这样一直一直平静的过着。

    一转眼,都两个月了,魏陵和勾掳人多多少少都正面交锋了好几次,可是双方都没有太大的伤亡,魏陵的军队也尝到了好几次苦头,而朝廷的粮食所剩不多,对于魏陵而言,就要是速战速决。

    魏陵派人杨成径和崔海进各带领一支小队伍趁夜色从两边悄悄潜入勾掳大军附近躲起来,又命弓箭手前往,让他们所有人都要带着火舌子,待清晨太阳快要出来,月亮快要落下时,人最疲惫之时射击,不求射击有多快,只求目标精准,因为箭上被火舌子点燃,若是射偏了就浪费了,唯一准了才能把火带入勾掳人所在的地方。

    勾勒人所扎寨的地方有很多野草,很好的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再加上勾掳人知道大建军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敢轻易来犯的,尽管他们对泥泞地很熟悉,可打起战来,就说不定了,又因为魏陵在他们面前失败过几次,所以他们的防范心并不强。

    正是如此,给了魏陵一个大的机会,火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把勾掳人所住的帐篷点燃,杨成径和崔海进见势立刻冲上前与之交战,又一次拖延住时间,等待魏陵赶到。

    勾掳人一时大意,白白让魏陵占了上风。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所有人都打红了眼,见着不是身穿自己衣着的都举刀相对。

    阿牛和大牛站在一起,相互保护。已经是好几次上战场了,身上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有了伤痕,最开始的时候总会叫疼,带他们的老兵看着了也是心疼,到现在,身上有了是伤也是无所谓,看到了也能一笑而过,都已经从生死地里爬过了,伤痕又能算什么。

    魏陵看着眼前一个有一个倒下的弟兄,大喊:“这场战赢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杀!”

    众人听见可以回家了,士气更是高涨,杀起敌来越发有了力气。

    僮家县被攻破,守城的将领下令撤退,魏陵率众人乘胜追击,硬是将剩下的几支小队包围,只是那几人负隅顽抗,宁死不降,想要做最后的反抗。只是那星星点点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逆转局势,最后不过是以卵击石。

    大建军队大获全胜,损失了三千人左右,却一举歼灭了勾掳队伍。消息传到朝堂之上时,震惊朝野,唯有老皇帝很是淡定,明明都是可以猜到的事情,这么激动干嘛。

    不过老皇帝还是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对于老百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坏人赶跑了,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回来了。

    阮浣也很开心,商量着剩下的酒都送给村里的人,毕竟有了大好事,大家都要高兴高兴。

    她很开心的跑到山上的老歪脖子树旁,正好,小牛和曾儿也在。一切喜悦竟在不言中。

    “担心了一个月,终于快等到他们回来了。”曾儿拉住阮浣的手,激动得跳来跳去。

    “对呀,这次等他们回来,我们不醉不休!”阮浣也跟着跳起来。

    小牛站在旁边,已经高兴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指了指军队所在的北边,“他们就在那边。”

    阮浣和曾儿顺着手看过去,看得很仔细,好像仔细一看就能看见他们。

    很久,曾儿说道:“那边的风景真好,天高地远。”

    “傻丫头,你愿意,以后有了钱,我便陪你去。”阮浣搂住曾儿的肩。

    小牛也急说道:“还有我。”

    “嗯,还有阿牛和大牛!”

    阮浣伸出小指:“拉钩!”

    三个小指头勾在一起,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哈!真希望一直都这样。”

    曾儿说:“对啊!”

    小牛附和道:“会的。”

    魏陵和将士们一起打扫战场,一起把出生入死的弟兄埋进厚厚的土里,希望他们能不怪自己不能把他们带回家,还有勾掳士兵的,虽然是敌人,是对手,只是那是在战场上,对于那些死去的勾掳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有家人的,不过都是统治者野心的垫脚石,所以魏陵他们并不恨那些死去的勾掳人。

    阿牛见到这些日夜相伴的兄弟没有见到这光明的时候,忍不住落了泪,大牛走到他身旁,拍拍肩,“别哭,生老病死,谁都会有。”

    “打仗总会见这些,你一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是魏陵。

    他和阿牛见过几次,所以有点印象。

    阿牛擦了下脸,站直了说:“是。”

    魏陵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比赛时初见,调皮无知,如今都已经历经生死了,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硬是把一个农家小伙变成了提刀男儿,罪过啊,不过旁边的这人倒是可以,心理素质还算好,不过几场战一下来,便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魏陵回过神,对他俩说:“以后跟在我身边。”

    两人一听,是要栽培自己,高兴地对视一眼,跪在魏陵面前:“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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