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天上午开始,萧青田就没有再喝过壶里面得水,所有的水都节省下来磨墨,不用时就用衣服扎紧,原本经过这两天高强度锻炼写字已经很是顺练了,只是副作用也是极其明显的,那就是手腕手臂的疲惫程度也是变本加厉了。
经脉也有些隐隐抽搐的疼痛感,手指更是僵硬的不行,只能机械的握着毛笔,但是字迹却依旧要工整,她也不出什么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或者端庄雄秀,神韵超逸的子,也没有什么灵秀清丽,苍润挺拔的功力,她只有一笔一划的尽全力写好,克制住自己想要“狂草”的冲动。
这样如同初学者的手法是最为消耗时间和腕力的,因为她不懂如何充分利用手腕的力量,不懂悬腕,悬肘,运笔的手法,萧青田沉下心,一边将已经在脑海中筛选,完善过的文字写到试纸上,一边还要注意磨练着自己的技巧,尽可能的在运笔之间减少力量的分散和手臂的手腕的压力。
她现在或许什么都缺,她没有人脉,没有经济基础,没有社会地位,也没有权利,但她现在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毅力了,无论是做玉店学徒每天不间断切割玉石的基础,还是自己连续几夜没有合眼的炼制,硝石,硫磺结晶,甚至是四个小时不断地搅拌胡麻酱,直到自己手和胳膊都肿了起来,一路走来,她已经一点点的习惯了坚持,一点点的习惯打压自己的惰性,习惯了去改变。
这其中有为生活所迫,有为别人给予的自卑和压力,有为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也有只是为了单纯的有钱可以做路费,但无论是什么,这一路她也都走过来,没有放弃,也尽全力去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虽然看上去生活依旧没有多大改变,处境也是一片糟糕,还是灰头土脸的在这贡院里拼搏着未知的明天。
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这些坚持与改变会带来什么。
而此时,安州知府却是忧心忡忡,以往安州固然秋试时天气也非常炎热,但远没有今年这么夸张,不少县令都快马加鞭呈报了自己所管辖的贡院考生的状况,不少人都是因为酷暑而昏倒在了房间中,也有不少人因为不能忍受苛刻到残酷的环境而中途停止了考试,而其中,最为炎热的地方就是安阳县了,即使是县志上,也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么大规模的退考事件。
所以即使是出于人才的战略而同时先后进行了童生试和接下来的秋试,报考人数也是往年的数倍,但坚持下来的人恐怕还不如往年的一半。
而且,大旱过后必有大震,虽然现在也才三四天,但这迥异于往年的天气不得不让她小心谨慎下来,而且,自大越建国的2203年以来,安州共发生地震69次,根据县志,和安州城保存的文献来看,地震前一年大旱为27次,震钱二年大旱者为15次,震前三年大旱为16次,震前三年半大旱为9次,也就是在安州发生地震前一至三年半时间内大旱者为67次,几乎是百分百的概率。而且,大旱后越晚发生地震,地震的强度越高,涉及的面积越大。
现在她只希望这些是自己多心了,不然接下来的不仅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更多的就是人间地狱了,历朝历代对于地震灾区做的最多的是封城!防止瘟疫蔓延,一旦感染了瘟疫的村县都是派重兵把守,一旦有人想逃脱包围线,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这条路了。
而且一旦发生大旱,安州这几十万的百姓流民必然会拖家带口,远走他乡,奔赴往其他州县,数十万的灾民的安置一个不小心就是暴民,沦为山匪,强盗了,这对大越军队,国家的治安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何况匈奴还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一旦大越内部崩溃了,等待他们的只有亡国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给女帝上到折子啊,希望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我大越再也经不起更多的打击了啊。
这道耗死了十多匹良马的密折送到女帝手里时,已经接连几日未曾休息与丞相一直商议着边疆战事和布局的女帝更是惊骇异常,向来以沉稳示人的女帝更是当场失手打碎了茶杯,当场传召钦天监。
而此时在贡院里咬牙坚持写着字的萧青田,终于弄出眉目的容睿和容笙,在军营里面嘶吼演练的沈痕,驾车赶往浦城的沈意,沈衡画,也完全没有想到在远方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绝境。
还有凤凰涅槃般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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