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女尊之夫郎,可不可以不跪地板 > 第53章 欲带王冠

??寅时,太阳也就出来了,趴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的萧青田,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就想去洗脸,然后看着狭隘窄小没有水井没有水缸的房间,默默的从包裹里掏出几片薄荷片,叶子已经有些蔫蔫的,没有多少水分了,胡乱的塞进嘴里,充当刷牙和醒觉的工具。

    简单活动了下手脚就将开始磨墨,今天和明天,甚至于后天自己都打算写策论,一来策论是重中之重,二来,如果,经义的标准是交6000字的论文,那么策论则是至少12000,而且策论提供的稿纸也有25张,看上去厚厚的一叠,但每年仍旧有无数的考生哀嚎,稿纸不够,甚至绝大多数都是从经义里面扣几张来写策论的。

    因为大越对策论的重视,就连阅卷策论也是双人阅卷,也就是分两拨人先后评分,相对来说,公平性大了很多,得以展示才华的机会也添加了一个筹码,所以大越考生,基本上是311的形式。

    也就是策论分配三天,经义和帖经基本上一个一天,很多人在策论上都是洋洋洒洒,极尽能事,篇幅有些人则是毫不夸张的十米长卷,毕竟这里一张稿纸就三十厘米了,这里抠几张,哪里补贴补贴,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青田并不打算弄那么夸张的事情,要知道,篇幅过长,辞藻华丽固然能吸引阅卷人的注意,但是,从另外一种角度这也造成了极大的疲劳和文章重点难以找寻,策论看中的不只是文采,更重要的是你的见解和想法,一针见血,可以针砭时弊,提出建设性的方案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才是阅卷者最为重视的。

    当然,萧青田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不写那么长是因为自己写得慢,十米长卷完全不是她可以胜任的。

    她就是个身怀巨大作弊器,虽然不可以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至少几千年的关于战争,和朝代更迭的观点和原因知道的不少,律法重大政治变革也算熟悉,农事民桑,武器军队,也都知道一些,可是自身硬件不行的菜鸟。

    上午还可以撑过去,虽然天气炎热,屋子也不怎么能通风透气,但温度还说得过去,而且心静自然凉也有些道理,奋笔疾书的萧青田也没注意到这些,但随着时间推移,小屋子简直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大越有一道极其残忍的刑罚,就是将囚犯放于一个特制的高高大大,约三米蒸笼里面,上面只留一个可以供人侧身通过的口子,蒸笼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放满热水的铁锅,一开始一分钟,犯人只觉的有些热,蒸笼可以让他短暂活动几步,但是却是推不开的。

    可是几分钟过后,犯人已经坐立不安,不断试图想攀爬上去,可是因为水蒸气,蒸笼内侧湿滑无比,完全无法下手也没有落脚点,又烫的惊心,就算你可以忍受这些,可是蒸笼里面充斥的水汽完全遮掩了视线,就算你还可以忍受,那么不断升腾的水蒸气一直冲向笼子里可能的缝隙,完全杜绝了空气的流通,那种灼热的窒息感,加上自己皮肉仿佛一直钉在烙铁的疼痛,还有明明看上去触手可及却怎么也逃不出去的绝望,那是每个囚犯的噩梦,这种惧怕远甚于五马分尸这种以血腥和残忍闻名的刑罚。

    萧青田觉得,这个屋子就是那个蒸笼而自己就是那个关在里面怎么也逃不出去的囚犯,近40度的高温和这个走两步都不行的屋子,她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短襟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因为低头写字的的姿势,咸湿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灼人的难受,手里的毛笔也因为潮湿的手指不好掌握起来,她只好死死的捏住,捏的指节发白。

    她就像个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贡院里不时传来考生因为忍受不了而疯狂擂墙,最后被衙役进来拖走,看来,大越的考试制度不是一般的严格啊,萧青田有些恍惚的想,这得有多强的体力,意志力和肺活量啊。

    就算先前做好了准备,也经历过了一天,但昨天跟今天的温度相比简直温和的太多太多,而且,放在屋子里的那壶水也蒸发了不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萧青田抑制住自己想要将它一饮而尽的冲动,只是沾了沾嘴,最后才喝了一口还是分几回咽下的那种。

    按照这个趋势,恐怕一直到傍晚这屋里的温度才会降下去,看着桌上自己一上午才写了4张的萧青田抿了抿嘴,头发早已被她盘在了头上,外套的粗布也挂在了椅子上,就连鞋子也脱了下来,可是,却没有舒服多少。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说自己没有退缩的想法也站不住脚,萧青田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但是,她说过,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要得到的人,如果,这都熬不过去,那又有什么资格谈未来。

    在这间逼仄,炎热的快要让人窒息的屋子里,萧青田的表情却寒冷的让人心惊,淡漠,执着,疯狂统统掩饰在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面容也冷峻下来。

    第二天,还有三天。看着桌子上的纸,萧青田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表情。

    在萧青田逐渐由焦头烂额到平静,沈衡画那边也奇迹般的同步了,先前沈父的昏迷让所有人都焦急万分,可是地处边界,了无人烟,乱匪横行,找不找得到落脚的地方倒还一说,沈母一直抱着自家夫郎,以一种决绝的姿态。

    但上天垂怜,沈意终究还是找到了记忆里一处供行人落脚的农舍,里面有些干燥的柴火,和一床被子,锅台上灰尘也不多,想必前些日子也有人在这里落脚。

    沈意将马车拴好,去井边打了一盆水,让沈衡画洗了毛巾放在沈父额头,这里是安州边界专门供行人落脚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安州的一处兵营,所以,周围的匪徒也很少,重要的是,这处作为旅人落脚的地方,大多数人都是自觉地维护好,尽力添置一些东西方便后人。

    而沈意选择这里最大的原因则是,这里有一些行走在外的赤脚大夫,和医女们随手种下的药草,用来帮助急需药草疗伤的旅人,而这处,自己前年经过时,似乎是看见了几株安神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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