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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帝都旁的鹤壁城虽不甚繁华,但奇山异水却在大风首屈一指。
苏长墨抓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仰头看着鹤壁城宏伟的城墙。
刚刚入秋的阳光依旧毒辣,即便鹤壁城出了名的风景好,城外行人也还是寥寥无几。
苏长墨看着怀中的安宁,即使是在睡梦之中,柳叶弯眉也还是紧锁在眉心。他戳了戳安宁的脸,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阿妹要是活着,也该这么大了吧!
苏长墨看着安宁,不禁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他下意识的认为安宁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形单影只。不觉对安宁有哥哥对弟弟的怜爱。
安宁醒了。醒来之前他又梦到了戒渊。他再一次看着戒渊满身的箭疮,再一次听到戒渊让自己快走。他想要跑过去抱住戒渊,奈何却扑中了马脖。
“你怎么样?”苏长墨的声音如和煦的风,抚慰着安宁伤痕累累的心灵。
“我没事,多谢苏大哥关切。”安宁回头看着苏长墨。腹中的空虚让他有些虚弱,但他并没有多事。
“这里是鹤壁城,鬼谷就要到了。”
苏长墨眼睛里泛着阳光。不得不说,苏长墨虽然一身平凡儒生扮相,但他绝对不会被人群淹没。浓郁的书生气加上温润的面容,若是有个好的家室,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会成为那个受万人追捧的得意少年。但他没有好的,相反,他幼时家族毁于一场战争。自此之后,苏长墨对于任何事都看的很淡,也没有追问安宁之前无缘无故的出手,甚至对于这个孤身一人的孩子,有了一份保护的心意。
“你…叫什么名字?”苏长墨翻身下马,双手伸出,冲着安宁眨了眨眼睛。
“安宁。”安宁任由苏长墨抱住自己。
苏长墨从马上取下佩剑,绿色的剑穗迎风招展,拉起安宁的手走入了鹤壁城。
“不管它么?”安宁的手挣脱了苏长墨的手。
苏长墨弯下腰,看着安宁认真的神情。轻笑到“听说过老马识途么?他会自己回去的。”轻轻拍了拍安宁的脸,苏长墨拉起安宁的手,大步前行。
恼人的高温并没有影响到鹤壁城内客栈酒肆的生意。官道大树下的叫卖声虽然不甚繁多,但也有不少。
“安宁?”苏长墨看着红薯摊,轻笑着看向安宁。
安宁强忍着腹中饿意,冲苏长墨摇了摇头。
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之前对苏长墨的拳脚相加。不懂得如何表达歉意的安宁只好忍着不生事。
苏长墨轻笑,他没有理会安宁,径直走到了红薯摊。
“对不起。”
是这句吧?安宁记得当时寺院里一个香客抓香案上的果子吃被自己发现了,就一直再说这句话。偷抓果子吃和自己打他一样么?到底说不说?
纠结的说出了这句对不起,苏长墨却仿佛没听到。
他专心的去着红薯的皮,树荫下的安宁定定的望着苏长墨。即便是在这个最不缺温度的时节,他还是感受到了温暖。
这些年来他所能得到的感动并不多。或许是他的母后自杀前复杂的眼神?或许是大师来到寺院后心疼的神情?或许是戒渊临死前挡下的弓箭?又或许是现在苏长墨认真的动作?
安宁没有推辞,接过了那颗剥的干干净净的红薯。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苏长墨看着安宁狼狈的吃相,轻声说到。“慢点吃,不着急。”
安宁动作一缓,看向苏长墨。阳光穿过树枝斑驳的洒在他的身上,安宁笑了。
苏长墨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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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墨带着安宁在傍晚到达了鬼谷。
云梦山。就如同他的名字。山腰就有云雾缭绕,山中景色如同梦一般虚幻美丽。
苏长墨熟络的走进了一道绵延五里的山谷。山谷之内峰回路转,幽深莫测,凉风习习,阴气森森。幽幽鬼谷山势陡峭,一条青溪蜿蜒流过,两侧峰峦峙立,入云插汉,峰高天窄。
安宁紧跟其后,苏长墨暗中回头却发现安宁坦然的行走在鬼谷之内,没有丝毫胆怯。不禁暗自称赞。
柳暗花明,阴气森然的山谷后却是一片开阔。
境内古树参天,修竹婷婷,寿藤缠绕,花草芬芳,有石阶曲径,亭台楼阁,更有潺潺流水,莺歌燕舞。比之仙境有余。
苏长墨回头看着安宁一脸的陶醉,想起了自己初来之时,不禁有些不忍。但转念又想到这是必经之路,也就不再犹豫,径直走入了残破的鬼谷。
一只木客停留在了安宁肩上,安宁有些奇怪。因为木客的停留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怪异感觉。
他看着远去的苏长墨,隐隐有了猜测。安宁伸手小心翼翼的靠近。正如安宁所料,他按到了肩膀上。
骇然!
安宁怔怔的盯着宛若仙境的庭院,脊背发凉。
他快步走去,一路上穿过了古树修竹,踏过了亭台楼阁。一路畅通无阻。
“苏大哥,这…”眼前的繁华散尽,只留下了一地的悲凉。安宁抬头看到苏长墨,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苏长墨身后还有几道人影。他脱口而出的话嘎然而止。
“他就是安宁?”其中一道人影倨傲的说到。
“是。”安宁清楚的看到苏长墨回身时敬畏的眼神。
“你,把戒指拿来。长墨,带他去左偏房。”
“凭什么?”
话音未落,小熙便已喊出了声。
“凭什么?”那人笑的无比讽刺“就凭现在这鬼谷里,我说了算!”
“安宁!”苏长墨大喊。
安宁望着苏长墨,摘下了带在勃间的戒指。扭头就走。
苏长墨快步追上安宁,把他拉到了左偏房之内。
偏房十分的简陋,一张床就占据了房间的一大半。苏长墨看着坐在床头的安宁一言不发,便开始主动搭话。
“是不是很好奇进谷后的那一片幻境?”苏长墨看到安宁的眼睛有了焦距,神情一松。
“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地理、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诸门无所不入,六道无所不破,众学无所不通。证得弟子门人无数,翻云覆雨,惊世骇俗,后皆大有作为。鬼谷堪称万圣先师,万圣之祖,绝不为过。”
“这是我鬼谷巅峰时期流传的一段话,那时候鬼谷子先生还在,时下弟子无数,几乎囊括了整片神州的将士谋士。”
“然而,否极泰来,盛极则衰。鬼谷由于门下能人众多,群英欲除之而后快。他们密谋约定,逐一陷害了鬼谷弟子。最后他们上了云梦山,鬼谷子先生用尽毕生修行,却只留下了一片虚幻。”
安宁听得入神。苏长墨讲完许久仍然沉浸其中。
“那么我的那枚戒指,又是什么呢?”安宁仍旧对大师留给自己的戒指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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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没多少人看,我都不想说了。”苏长墨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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