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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好凉…
安宁这是第一次与异性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看着初见趴在自己的胸前微微颤抖,握了握初见柔若无骨的小手。
易天元横剑格挡住迎面而来的匕首,顺势反握住剑柄,刺入一名想从后偷袭的黑衣人。进而又挥剑横扫,在这个间隙他转头去看初见的情况。
他有些诧异!初见这个刁蛮丫头居然会如此安静的趴伏在安宁胸前,而且还拉着手!不等易天元继续打量少年,又一道流光飞舞而来。易天元挥剑上扬挡去后,一道漆黑的光芒悄无声息的直入易将军的右臂。完美的配合之下易天元不得不将手中的剑移到左手。左手持剑很明显力不从心,又勉强接应下了一轮进攻。
安宁在知道了初见的处境之后,忧虑的看着易天元渐渐蹒跚的步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怀里的初见此时也不在哭泣,而是在一旁的地上捣弄着之前被他拿在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不太均匀的黑色圆球,初见小心翼翼的将一枚银针插入圆球之中,动作更加小心的轻轻摇晃。安宁不禁有些好奇。
易天元剑上的金龙越来越凝实。终于,那条金龙盘旋而出,带着惊人的气势,轰退了这些黑衣人。
战局得以暂缓,易天元转头看向初见手中得小圆球。又调转目光打量起了安宁。就在他目光游离到安宁的脖子上,却是再也移不开目光。这是…这是鬼谷的青铜环!
易天元非常震惊,比刚才要震惊的多,甚至差点对迎面而来的银芒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他真的是鬼谷青铜环传人,那么初见就有很大可能安然离开。易天元一边应对迎面而来的进攻,一边思索着解救初见的方法。
或许,是时候该去陪那些疆场上战死的兄弟们了!易天元想到了那个整日跟在身后的年轻副将,想到了那个睡觉总爱念叨翠花的大牛,想到了自己那一袭被鲜血染红的血色披风。他们都随着那一战,淹没在了边疆黄土里,连同那一杆象征着荣耀的军旗。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易天元想到这里,感觉浑身一轻。他没有在防御,任由那一柄精致的匕首刺入,在穿出。剧痛并没有让他的剑锋出现丝毫偏差,准确无误的划穿了黑衣人的左心房。鲜血喷涌而出,水蓝色的剑染上了血污。有它的主人的,也有它的敌人的。以伤换伤!
“好了!”初见轻喊着。
易天元看向初见,安宁也看向了初见。
“初见,把它扔给我!”易天元激动的喊着。
“易叔叔,小心啊!”初见有点担心,看了看来到身边的安宁。把圆球交给了安宁。安宁也没多问,向着易天元的方向抛出。
一名刺客瞬身上前想要截获圆球,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比对手拿着要强。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极速奔跑的同时判断着圆球的轨迹。忽然,他感觉自己随着一阵撕裂的痛感越飞越高,他看到了一句无头的尸体,这不是我么?伴随着他这辈子最后的疑问,无穷的黑暗吞噬了他。
“易叔叔?”看到易天元熟练的操控着圆球,初见有些懵。
“初见,我很高兴能遇到你!”易天元转过头来,看着初见,满脸的笑意。
终于,他手里的圆球最后的步骤也已经处理完成。易天元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杆迎风招展的大风军旗。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一声轰鸣的,还有初见孱弱的抽泣。血肉伴随着泥土树木横飞而来。初见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被安宁死死抱住。
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初见颤抖着走到了爆炸的中心。易天元最珍视的那把碧蓝色的剑沾满了血污与泥土,虽然没有因为爆炸而破碎,但也已是伤痕累累。
初见小心翼翼的跪在了残剑前。安宁静静的看着初见,没有任何言语的跪在初见旁边。
安宁并不是为了讨好初见而跪了下去。他跪是因为易天元和戒渊很像,他们都在竭力保护着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他们,都值得自己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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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知后觉的衙门官兵到达时,安宁已经和初见离开了。
由于定南城靠海,大风国造船技术发达,所以定南城的人们有了一个特别的娱乐方式--租一艘轻帆,与家人朋友一起在海上随波逐流。由于是轻帆,安全问题还是有保障的。
而今天傍晚,湖面上却只有一叶孤舟。在初见甩出一块金条后,那个喋喋不休的船主没有了言语。
黄昏。可能是一抹云霞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也可能是黑夜降临的前幕,但是无论怎样。黄昏都是这么的迷人。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人心灵寂寞而平和。
碧海。碧海之上的一只白帆在黄昏的照耀下泛着光芒。简陋的船板上,安宁初见并肩坐着。他们没有言语,初见安静的看着天空黄昏下的海鸥,安宁安静的看着远方自己的家乡。
安宁没有安慰初见,因为他体会过那种感觉。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自己从阴影里走出来。
残阳被晓月代替了,黄昏消失在无言中。夜空中繁星点点。
初见看着空中的繁星:易叔叔会不会就是其中一颗?她忽然觉得不那么伤心了!无意中一瞥,她看到旁边的安宁凝望星空的眼睛,不觉有些呆了。
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吧。初见看着安宁想到。
或许是安宁察觉到初见在看自己,他转过头,也看向了初见。
看着安宁清澈的大眼睛,初见又懵了。安宁笑了,他拉起了初见,将船划向了岸边。
他怎么还不说话!初见想着。
我该说些什么!安宁想着。
初见和安宁下船后,就一直这么走着。你不言我不语。路人看到他们两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朗朗读书声远远传来,原来是个备考的书生在读诗经。
安宁从小看着佛经长大,对这个却是一窍不通,不禁看向一旁轻笑的初见。
初见看到安宁的眸子里写满了疑问,更是笑出声来。“这首诗很有意思,描写的是一对普通夫妻早上赖床时的对话。”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觉得这样挺好。”安宁一字一句认真的说。
初见看着安宁认真的样子,打碎的月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嗯。是很好。”她轻声应到。
“子是什么意思?”
“啊…子,就是与你偕老的那个人。”初见回答道
听到了初见的回答,安宁笑了。
初见也笑了。
就这样。挺好。初见想着。
就这样。挺好。安宁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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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被关押在了深牢之中。深夜,有人来探监。大师有些奇怪。
会是谁呢?
“安大哥”李凌一身布衣,提着两壶酒,向着安逸走来。
“李破军?”安逸并没有忘记安逸能够逃脱,正是因为李凌的那一封信。“想不到你还认得我这个安大哥!”
“安大哥,你们为我做的,破军都记着!”李凌坐进了牢里放下了酒,说到。
“咱们那些人里也就剩下你和程大将军了。今晚不说这些。来,喝酒。”大师平淡的带过。
“安大哥,我有我的原因!”
“有什么原因能让你亲手害死自己的兄弟?你说出来我听听!”大师听到李凌的辩解,猛的站了起来。
“不提那些破事儿,明天就要行刑了。来,喝酒。”大师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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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大师安静的睡在一旁,李凌摸了摸嘴,背着大师,走出了大牢。
“李将军,这…”狱卒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凌一剑刺穿了胸膛。
就这样背着昔日战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座深牢。
即使这样会破坏他的计划,他也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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