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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亘荒之战,众神欲除魔而悉数凋零,换得天界协万灵重生。
万年之战后近千年,世间愈渐繁华,飞升神界之灵亦不在少数,天界一时无战火纷扰,人间也一片祥和。
火神祝融好战,不耐寂寞,违背仙家初衷邀水神共工较量于昆仑山之巅。昆仑山盘踞于轩辕中洲的最西,高峨危峻的山峰耸立于天河之源,参差不齐的贯穿着整片云霄,被天河的水汽笼罩着。
“世人皆说,水克火。本尊偏就不信这个邪!”火神祝融挑起纷争,不眠不休,誓要夺他一滴血泪。
然而,昆仑山一战,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互不相让。几天几夜的厮杀烈打,昆仑山陷,天河绝断。天界崩塌,六界皆不得安宁。
此事势必惊动天界的主宰——玄极仙帝,仙帝下令停止决斗,命战神速速召回二仙。
玄极仙帝慈悲为怀,念其二仙除魔卫道劳苦功高,故不处罚,命二仙今后和睦相处,不得再生事端。而天界也自此开始设立天条来约束各仙。
火神祝融表面答应,心中却仍有不甘。我道茫茫,何惧共工?
时光如梭,转眼已过千年。。。。。。
三极殿旁,羽化书院——
浩荡如山的一座悬天楼阁,虽说不如一旁的三极殿般豪气壮阔、金光普照。但它踏云而起,隐如隔世神话。
羽化的柳树终年翠绿如玉,枝条一直漫过书院的墙头。柳枝浮动、读书声声。
一群群翩翩少年与妙龄少女相互追跑着、打闹着,样子大多不过都十六七岁罢了,年长一些的有二十一二的,再小的也有十二三岁的。仙人们大多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修炼。一来这里的老师都不是无名小卒,大有大罗上仙之人。跟他们修行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法力。二来天界设此书院也是为了让各位仙家放心自己孩子的成长,好安心地为天界尽职尽责。
在这些小毛孩封神绶位之前,模样一天天在变化。而天界封神绶位以后,他们就会停止生长,保持容颜常驻。
。。。。。。
几千年的光阴,从未浇息祝融的心魔。他从不信什么物物之间的生生相克,他只知道他法力高强又是开天辟地的功臣,旁人见他皆要敬其三分。这样的荣耀,他要独享。
尽管昆仑山之战后,水神共工隐居于醉梦仙池,千年来不问世俗,与世隔绝。
但祝融筹划了千年,只为等这一刻,让水克火的神化永远从这世间消失。
这天,云倾墨辞别了爷爷,像往常一样去羽化书院上课,却不知这一别却永远只能在梦中相遇。云倾墨是由爷爷共工抚养长大,她的父母是被世人所不祝福的一对,背天道而结合。故而在生下倾墨之后就撒手于尘世。共工怜悯小孙女没有父母的关怀,因此加倍的疼惜她。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直至今日。
“共工~”耳畔熟悉而又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千年了,足足三千年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共工知道,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今天,祝融为何而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已经跟天界隔绝了千年,千年来不过问天界的任何事情,而且自那昆仑山一战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际。共工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祝融,千年的光阴未改变他丝毫,自己却已经老了。他笑得很邪魅,即使相隔千年,依然能够感受到当年的杀气。
然后,共工的胸口伴随着一阵剧痛。“这。。。这是化仙散!”共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服用的茶水有问题,闲云野鹤惯了,竟然没有发现里面被下了化仙散。这化仙散无色无味,一般不会被察觉,服用了以后不到一会的功夫,筋骨就会从心脏处开始断裂,痛不欲生!连神仙也不例外。
看到共工痛苦的为护住心脉而运气时,祝融笑地越发大声了:“共工,没用的,今天注定就是你的死期,水神从这世上消失以后,我祝融再也不必有所顾虑了,哈哈哈阿哈!”
说罢,祝融闭气凝神,凝结毕生法力具成熊熊火焰使向共工。只觉得瞳孔中一阵火光袭来。顷刻之间,共工的元神被震得粉碎。
祝融挥袖离去,积压了千年的愤恨终于释放了出来。他仰天长笑,从此再无水压火一说。
羽化书院——
云倾墨蹦蹦跳跳地收拾着课本:“放学咯!”嘴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歌。
一个略大倾墨几岁的红衣少年询问道:“可不可以借我你的笔记看下,我是今天新来的学生,叫信阳。”少年一头红发,唇齿煞红,身后背着一把银灰色的钢枪,靠近他时总感觉温暖无比。
云倾墨很大方的拿出了今天上课的几本书:“这几本你先看着,看完了回头再问我要吧。”云倾墨眯着眼睛,笑地很可爱,小脸嫩得仿佛可以挤出水来。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陪爷爷吃饭了。”说完,小倾墨麻溜的跑了。少年望着倾墨的背影微微一笑,那瘦小的背影光看着就很快乐。
。。。。。。
书院里里里外外都十分忌惮信阳。听说他是火神祝融的关门弟子,祝融对他十分器重与疼爱。天界连玄极仙帝都要给火神祝融三分薄面,别人更是别说了。将来从羽化书院毕业了,封个炎帝是起码的。于是,书院的女孩们无不对他青睐有加。
醉梦仙池——
远离天界的尘世,筑有这样一座冰雕。光洁而不透,清凉而不寒,如醉如梦,故名为醉梦仙池。醉梦仙池的中央有一方冰池,水寒却不凝结成冰,常年仙气缠绕如梦境般。
可今日的冰池不再清澈,云倾墨熟悉的醉梦仙池变了一个样。
最爱自己的爷爷倒在冰池的血泊之中,用万年的道行维持着最后一口真气,那鲜血染红了整片冰池,红得叫她一阵恶心。“倾墨,你过来。”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说得十分吃力。若是平时,小倾墨一定蹦着跳着到爷爷的怀抱里撒娇。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爷!”小倾墨惊恐地扶起冰池中奄奄一息的共工。反手运气,想将自己的内力与真气输给爷爷。
“没用的,倾墨。爷爷就要去陪你奶奶和你的父母了。”
“不会的,不会的,爷爷,你告诉我,是谁,是谁干的?”小倾墨泣不成声,咬着牙,她恨,她恨那个连她仅有的一丝温暖也要夺走的人。只想用力抱住爷爷,她害怕这个唯一的亲人也离开她。她自小便无父无母,看见其他孩子承欢在父母膝下,羡慕之心不言而喻。好在爷爷非常疼爱自己,从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也很耐心教导自己。
这么多年来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从不过问天界任何事宜,自己也从不多问。但是今日是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来,倾墨。”共工给云倾墨戴上一条挂有水滴型挂坠的项链,那挂坠晶莹剔透,带有微微蓝光,捏在手里总感觉里面蕴藏着什么。
“此物是爷爷修炼万年所得之物,拥有源源不断的灵气,既有助于修炼,也可保你永世平安。你可要收好。”
云倾墨一只手紧握住项链的挂坠,另一只手为爷爷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共工眼看维持不了多久,想要长话短说,从腰间解下一支精致剔透的水晶质地长萧交予小倾墨。小倾墨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这就是父亲最爱的那支萧吗?”
共工艰难地点了点头:“它叫清灵。”孩子,生死天注定,天意如此则罢。“孩子,爷爷不能陪你了,你去玉虚宫找幻神风无声,他可以保护你,你去求他收留你。他虽然生性淡泊傲慢,但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会收留你的。爷爷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爷爷,到底是谁?是谁干的?”
“不要问?天意我有此一劫,不可违也!孩子,远离天界的纷争,逃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去!”说罢,共工闭气凝神,将仅存的一点真气与仙力传入倾墨的体内。
“爷爷,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你离开我。”小倾墨抱住共工的身体撕吼着,不到片刻,共工的身体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地不着痕迹。
小倾墨哭地泣不成声,脑海里闪过的全都是过去与爷爷的种种美好时光。
“爷爷就是倾墨的天,倾墨的地,倾墨的一切,爷爷我爱你!”小倾墨睡觉前总是要跑到共工的房间对着爷爷说这句话,然后瞎折腾一番才能安心睡下,这些年来都已经成为习惯。既是习惯,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爷爷生前一直跟自己说这是天意,不可违也,也不告诉她那个夺走她生命美好的一切到底是谁,可是心中仍是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倾墨,她一定要把杀害爷爷的凶手找出来。
小倾墨用她瘦小的拳头握紧了爷爷留给自己的清灵,这支清灵不仅有爷爷的味道在,也伴有倾墨父亲的气息,而现在,这支清灵便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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