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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气息……你应该知道,是那个叫做天威的怪物留下的。”唐雪说道。
“那你也应当知道,”罗天雄抬头望着她,“我追随的,是愚者。”
“……”
“……”
“戚!”唐雪拿开巨阙,在手上甩了两个花就收了起来:“你以后就等死吧!到时候别拖累上我!”
罗天雄展颜一笑:“谢了。”
“切!认识你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唐雪不满的哼唧着,转身欲走,还习惯性的拉了拉衣边,结果却直接把上衣扯下来了大半……
她愕然的抓着手上的碎布片,然后随手一丢,低骂一声:“滥好人……”
罗天雄把手拿开,却发现那小女孩呼吸均匀,又一次睡着了。
她们不眠不休的承受了百年的折磨,以至于现在,只要稍稍稳定,就会不自觉的进入沉睡……
顺带一提,罗天雄怀里抱着的这个,她身上愚者的赐福已经消失了,因此来自她身体对她的伤害就开始出现了。
走到半路,唐雪还是忍不住站下,回过半个头来。
“她以后,只会是你的拖累。”
罗天雄轻轻将破衣服盖在她的脸上,让她能够安眠。
“我知道。”
“白痴……”恨恨的骂一句,唐雪提身跃向远处。
……
王义在这栋楼的阴影中躲藏着,透过墙体的破口,皱着眉看向不远处那人,以及那人怀里抱着的孩子。
“是她吗?”
是秀芳。
以及天威另一个充当坐垫的女孩。
强烈的不安感就是从她们身上感觉到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就好似……在她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强烈吸引着王义。
秀芳怀抱着女孩,奋力的扒拉着一处废墟的残骸,王义此刻已经听到残害下面那人的哀鸣,但是他很奇怪,为什么秀芳不将女孩放下再去救人?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那个一直在隐约啜泣的女孩子慢慢放缓了呼吸,沉沉睡去,这时候秀芳才明白过来一样,四处张望,找了个斜倒的沙发,将女孩放在上面,自己则深入废墟之中去去救人。
突然一阵心悸,危险!
一阵剧烈的余震,原本就不稳固的废墟开始剧烈的晃动,架在秀芳上方的水泥板开始松动,向下滑落。
秀芳惊呼一声闭上眼睛,却没感觉到压迫感。
“我说王警官,你就这么把我晾这了?”王义有些好笑的说道。
秀芳闻言缓缓睁开眼睛,却惊讶的发现一个男子竟然用手撑住水泥板,如同支柱一样把水泥板给架起来。
看对方只顾着看自己,男子不由半开玩笑道:“别愣着了,快救人啊!我可撑不了那么久!”
现在城里的人们恐惧正在消散,而他的绝惧光环是会现感染到近处的人,而此刻安抚二人都来不及还怎么能让她们平添恐惧?但是让他撑着久一些倒还是做得到,但这么累人的事还是尽快完了比较好。
秀芳这才反应过来。或许是危机感时刻萦绕让她超水平爆发,不到一分钟就把周围的碎石清理出来一个狭窄的通道,刚够下面那人脱离出来。
看到秀芳奋力拉着那人离开废墟,王义双臂猛地发力,然后迅速撤走,那块巨大的水泥板轰然倒下,飞溅的石子打在人身上生疼。
“王警官,没事吧?”
秀芳都有点傻了,她才回过味来,这么重的水泥板,眼前这人怎么说扛就扛住了?
“王警官?”
“嗯?”秀芳想起还未道谢,连忙拍了拍残破的警*服冲他一鞠躬:“多谢您的帮忙,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啊?”这次反倒是王义有些莫名其妙,但随后就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或者说……不是马跃。
即便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身体,但是身为“马跃”的过去已经被杀死,现在的自己是另一个全新的“个人”。
所以,只见过“马跃”的秀芳不知道“王义”,就算是同一张脸,但是在因果律上来说她是没见过的,也不会“因为长得一样而认错”。
“你好,我叫王义。”
“王义?”秀芳失神片刻,然后笑道:“谢谢您了,刚才您冒死相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您没受伤吧?”
对了,前面没说过吗?
秀芳姓王。
她从……
……
当当当……
这敲击声让我厌烦,因为我现在突然来了灵感,真的很想认真的工作下去。
不过说起来,愚者大人,你为什么这次会来到和我如此之近的距离呢?果然啊,天族不仅无法灭掉您,更会把你带到我这里。
愚者停止敲击位面壁,抬头望着我:“我早晚会打破这屏蔽,我会出去。”
就算真有这样一天,你又能如何?替代我?还是来到我身边?你只是你,盒子里的你不应该知道你身处于牢笼,你应该过一个凡人的生活,生老病死,然后被人遗忘。
“那你呢?你也是吗?身在一个巨大的盒子中,知道出不去,索性给自己再加了一层盒子,固步自封,然后生老病死,被人遗忘?”
我扭了扭因为长时间不正确坐姿而导致持续性疼痛的颈椎,再伸了个懒腰,想了想,差不多又到了晚饭的时间,虽然肚子不是很饿,但是吃饭的时间到了。
不过还是舍不得离开,于是我再次叹一口气……果然,人类的躯体就是对人类最大的束缚啊……
“是啊,束缚。”愚者也同样一叹,“我被囚禁在这里,我被外界所排斥,我无法出去,我被……诞生在这里。”
她问我:“值得吗?”
“从来不曾有人观看,从来不曾有人认可,你只是一味的,一次又一次的为了你自己的乐趣而浪费你可悲的生命,值得吗?”
我一愣,确实,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因为我的生命,在我的盒子里也同样的可悲,以至于我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我的可悲。
我只知道……
玩游戏的话,是娱乐,是空虚,是……浪费生命。
于是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愚者戏虐的看着我:“这就有意义了吗?这……有什么意义?名垂千古吗?”
“白痴。”
她的话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或许我应该反驳她:痴儿?
是啊,我现在……不也是……对啊,我现在,也是在为自己,为了我的乐趣而玩,为什么不让我这么玩呢?
该死的……我就知道是你。
就是你,在干扰着我,难道你还想再次跃迁吗?
愚者微微一笑:“那你能把我怎样呢?再次杀了我吗?”
“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吧?我真的好希望,永远的死去,而不是你的玩物。”
我看着屏幕扑哧一笑,玩物?我能玩你的机会太少了,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呢。上一次……之前那几个世界,我可没办法这样的玩弄你,你竟然一直藏着不肯出来,利用我的懒惰和愚昧,躲闪着我。
但是这次,你跑不掉了。
愚者沉默了,她再次走到次元壁的边缘,轻轻抚摸着这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我的心竟然真的漏跳了一拍,因为她的脸……太过哀伤,让我……心疼。
我差点,真的差一点,就想要放过她。
“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摇摇头,我知道她看不到,我知道她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呢?你又不是我。”
哈哈!子非鱼安之鱼之乐也的老段子吗?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就说明你知道了‘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才有此一问,不是吗?
愚者悄然一笑,索性坐到地上:“你知道这种问题我不擅长的。”她随手采下那朵翠绿的彼岸花,这花有着如同翡翠一样的花瓣,茎上爬着红色的血丝。
她悠然一叹:“绿色的花……亏你想得出来,不好看……”随手扔掉,“曼陀罗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这就是你要的世界吗?”
我一想,确实是如此,那就重新来过好了。
她随手采下那朵雪白娇嫩的鬼兰,这鬼兰寄生在朽木之上,没有叶片,只有一朵如同幽鬼的小小花朵。
“就是因为你这样……”愚者愤怒的全身颤抖,那娇嫩的鬼兰却没有丝毫损坏,因为我不允许。
“所以我才想要死啊……”她满脸是泪,“求你了……让我死吧……”
……
我不许。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的。”愚者站起身,拿起巨阙,一剑一剑的劈砍在次元壁上——宛若劈在我的心上。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充满幻想……
我都已经放弃了,为什么你不能放弃?
“放弃什么?放弃生活?放弃理想?还是放弃本来就所剩不多的自由?然后再这悲惨的世界上苟活一生?”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幻想别灭却,然后开始愚蠢的笑,开始愚蠢的活着。
愚者哈哈大笑:“你是一个人,而我,我才是愚者啊!”
好羡慕你……至少你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地位,至少你知道,我是什么地位,至少你在你的盒子里面活得很自由,即便不快乐,也比我强点。
这是真心话,我由衷的,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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