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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还死不了。”项锦东抓过面巾擦拭着额头上的血渍和汗污,他语气逐渐平静,面色却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耷拉在耳侧的发丝被外面的雨水打湿粘附在鬓角,许倾情抹了把泪,将视线挪动半分,她唇瓣还颤颤发抖,眼泪还没有完全消除,朦胧在眼眶中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雅态。她见项锦东那么粗糙的处理着额角的伤口,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项锦东眉头微蹙,疑惑的看着她。
“我来。”清脆的声音就像山涧泉水,清脆婉转,随即将他手中的纸巾拽出来,接着埋着脑袋从包中找出本就准备好的药酒,因为她皮肤敏感,所以随时准备着药酒,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屏住呼吸,格外的小心,他额头上除了被玻璃直接划破的伤口,甚至还有的地方密集着像砂砾一样的玻璃茬,她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手下的动作也有些凌乱。
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她的腰身被环住。
许倾情微愣,之后便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刚才是我不对。”
她是彻底呆住了,项锦东是在道歉吗?急忙摆摆手,灿笑着,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一阵粗噶的声音,项锦东蹙着眉头,伸手捂住她的嘴,闭塞的空间内流淌着暧昧。
许倾情的眼神流离、无处安放,而项锦东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
“先别说话。”他冷声说。
许倾情点点头,闭着嘴,大气不敢喘。
“砰砰砰!”车玻璃被大力的敲打着,然后就有男声响了起来:“你们城里人真是……真是不知羞耻……”
项锦东右手敲击着方向盘,面色无波,左手松开许倾情,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许倾情的心悄然间一颤,他那墨色的深眸中晃着她小小的倒影,她的手放在车把手处,霍的推开车门。
雨依旧在下,打湿在许倾情身上。
车外的人见有人走出来,骨瘦如柴的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干枯犹如枯树的手放在胸前不断摆动,“俺啥子都没看到,你可别过来。”
许倾情又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拽住老人的胳膊,“大爷,您帮帮我们吧。”雨幕中她眯着眸子,雨水模糊了她的脸,分辨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们是咋地啦?”老人眼珠一转,挺正了腰板,问道。
“大爷,我跟我丈夫出来旅游不小心迷了路,刚才前面的路发生了塌陷,”见那老头儿惦着脚尖往车内看,许倾情心一狠,双膝微弯,“您救救我丈夫吧,他……”
“俺瞧着你们挺有钱的……”他上下打量着许倾情,欲言又止。
这人目光太浑浊,全然没有乡下老人的淳朴,许倾情匆忙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往老人的手里一塞,“大爷,您帮帮我们吧,我们是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
他拿着玉镯反复看了看,眼中闪过一抹晶亮,搓着手放进口袋中,“咱可说好了,俺可不能白白帮助你们。”
“谢谢。”许倾情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转身上了车,项锦东双腿交缠,两指间夹着香烟,火机被仍在副驾驶座上,没点燃,只是静静的安坐着,平静的说:“你越来越爱自作主张了。”
“我以为这就是你的意思了。”许倾情笑着应道。
项锦东将视线挪移,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痛意,随即皱着眉闭上了眼。
许倾情支撑着他下车之后,那老汉吓了一跳,“这样子死了人可别找俺。”
许倾情面上苦笑,“大爷,他只是伤了头部而已。我们的车不能用了,还麻烦您了。”
老汉将拖拉机上的稻草移动了位置,“你们这车不能用了,那就交给俺处理了吧。”
“交给他。”
耳侧是项锦东清冽的嗓音,温温的呼吸就像刚才出事那刻他将她揽入怀中那一刻的暖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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