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任随被救的经历和发生的事情,秦晚儿支着下巴大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人生无常!真的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亲人,每一天都要认真活着,才不枉费青春一场。”
任随和钱锍看着眼前这半大孩子感慨人生,笑了。
“你们笑什么呀?云吞都凉了。呀!钱锍都碗底朝天了,战斗力不错嘛。任随,你怎么光把汤喝了呀?怎么不吃呢?”秦晚儿眨着眼睛问。
“我早上吃过粥了。”任随一语带过,“秦姑娘,这几次追杀你的都是些死士,按理说你一个未谙世事的姑娘怎么也不会惹下不共戴天的仇家,可为何却被屡次痛下杀手呢?”
“除掉一个人要么是为利要么是为权,可表面上秦姑娘一没有庞大的财产要继承,二没有显赫的地位阻挡到他人的飞黄腾达,可却确实存在被追杀的事实,要究其被追杀的原因还得从根上着手。”钱锍分析道。
“嗯!钱兄言之有理,现在只是暂时的安全。事不宜迟,今儿我们就赶路,探明原因。”任随点头称是。
“任兄现在身处军营恐怕身不由己吧?”
“我一直没有投军,要尽早全身而退,以免日后节外生枝。”任随回答道,钱锍点点头,从这句话里看见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用情。
“是需要去找我爹娘,可任随刚到这肯定很累先休息休息,不好吗?我也得整理整理准备准备,咱们明天出发,好不好?”一直插不上话的秦晚儿商量道,而任随和钱缪听她说完两人眼神里充斥的全是‘你还有这智商?真让人不大相信’的眼神。
“什么眼神呀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当真以为我傻听不懂呀?你们说了‘要寻查原因还得从根上着手’这句话承上启下连起来的意思不就是从我爹娘处问起么?我实际年龄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好几岁了好不好?!切!”秦晚儿摇头晃脑直翻白眼,每次危险都危及生命,还差点搭上别人的性命,再不能依靠时运来逢凶化吉,她与任随都不是刍狗,必须要反击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她清楚必须尽快寻根溯源才能抽丝剥茧找出原因。
“哈哈!这下换我和任兄弟听不懂了。”钱缪说道,“她经常说些却让人听不懂的话,哈哈……”任随和钱镠相视一笑,这左一句右一句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第二天天刚亮,赶路的马车已经在驰骋,赶车的是任随,坐在马车里的自然是秦晚儿。
“任随……”
“嗯?”
“我们第一次逃出云州城时你不是说你不会赶车么?”
“我没说过嘛,我只是问谁来赶车而已。”
“嘿!你这家伙。你怎么有钱了呢?”
“王二给的,他立功升官儿了。”
“他给你就要了?”
“嗯!”
“这马车速度好慢,也就比走路好一点,差评!要是改良像汽车那样可就舒服多了。”秦晚儿思维跳跃,状态完全回归网购模式。
“驾!”马车飞奔。
“嗷!”秦晚儿惊叫,下次再不敢嫌弃人家马车慢。
在这赶路的大把空闲时间里,秦晚儿滔滔不绝地给任随描述汽车的功用和舒适的设计兼外形,却没能成功勾起任随的专属男性特有的机械兴趣,任随淡淡地很贴切地总结了四个字‘天方夜谭。’秦晚儿打算给任随科普扫盲的念头只好作罢。
经过两天,到达了目的地三甲村,秦晚儿和任随找人打听秦寂阳。
“这么一个小村庄找个人怎么那么困难呢?难道是找错地方了?这附近还有类似叫三甲村的?”秦晚儿向好几个人打听父亲秦寂阳无果以后不得不质疑。
“大叔您好,我想向您打听秦寂阳……”对面走来个老者,秦晚儿不甘心地向老者打听,没等话问完这老者摆摆手改道而行。秦晚儿突然醒悟,这儿的人态度不对劲,为什么一提到秦寂阳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或者见不得人的秘密?
“任随,咱得换个法子,咱……”秦晚儿正说着话,才发现任随不知道和一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中年人没说话走了,任随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会就都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会,任随出现在眼前,言简意赅,“走吧。”
秦晚儿看着任随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背手皱眉惜字如金的模样,一阵好笑,“嘿!你可真有福尔摩斯的范儿!”
马车上又行了好远的路,一条弯曲的羊肠小道出现在眼前,任随伸手要扶秦晚儿下马车,秦晚儿却双手把裙子一撩,蹦了下来,任随空空的手停在半空只好缩回来往身后的衣服后擦了擦,‘嘿嘿’地傻笑。
“怎么会住得那么远那么偏僻?”绕着弯曲的小路走了很长一段路以后还是情景依旧,脚下还是那只能容一个人的路,两旁延伸出去的是大簇的野竹子,入秋后的小路边的野花早已荼蘼。
“应该不远了,狗吠得近了。天快黑了,得快点走。”任随说道。
“不远了,狗吠得近了。”秦晚儿站着摸下巴重复任随这句话,发现好土却是很有道理的办法,“治安基本靠狗,通讯还是靠狗,可爱的又可恶的旧社会。”这样的念头钻出来秦晚儿不禁莞尔,吐了吐舌头快步跟上。
一段路以后,一个篱笆围成的大院子像凭空出现的世外桃源,院子里栽种果树,水井周围的地上用石块铺平了一大圈,五间大瓦房矗立正北边,大瓦房的西面一间小房子与其成九十度角而建,立起的烟囱已经炊烟袅袅,角落边一只大黄狗汪汪汪地吠起来。
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走出屋子,衣服还算整洁,脸上留着山羊胡须,跨出门口后走到院子当中停住,背梁很直步伐稳健,问道“这位小兄弟是路过借宿还是迷路了?”语速缓慢,声音温和好听。
“您一定是秦晚儿秦姑娘的父亲了,晚辈见过秦叔父,我……”正回话的任随发现秦晚儿不见了,秦晚儿不知何时心虚地躲到任随后面,心里是矛盾的,怕这如假包换的父亲识别出自己这假女儿,而这具身体的本能又不由自主地想见他靠近他。
秦晚儿被任随毫不客气地从身后拽出来,“嘿嘿,秦叔父,秦姑娘她、她、她……”对于秦晚儿的行为,任随无从解释,一时语塞。
秦晚儿别扭地抬起头,秦寂阳礼貌的微笑凝结在脸上,两眼泪花泛起,“晚儿!晚儿回家了!晚儿她娘,快出来!闺女回来了。”边喊边伸着手向篱笆门外的两人跑过去,打开篱笆门抬腿跨过时险些绊倒。
“爹,您慢点。”秦晚儿见状着急了,伸手扶起秦寂阳。
一个带着灰布围裙的妇人小跑出来,农村妇人的打扮,衣服朴素干净,头发整齐滑亮,吃力跑着,身矮体胖,像个会喘气的肉球在移动。
“你看把你娘乐的。”秦寂阳喜上眉梢,看着臃肿小跑才到达目的地的媳妇儿笑。
“娘。”秦晚儿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唉!孩子……”秦大娘已经哽咽,右手去抚摸秦晚儿的脸,左手去握秦晚儿的手,瞬间眼泪决堤。
“晚儿她娘,先让孩子们进屋啊。来来来,孩子们快进屋。”秦寂阳也红了眼圈。
“对对对,进屋,进屋来,娘给你和这位小兄弟做好吃的。”秦大娘悲转乐,抹把眼泪,绽开了笑容,一直牵着闺女的手进了屋。
亲情来得太快,久违的温暖让秦晚儿内心波涛汹涌却咬着牙沉默不语,眼里噙着泪花低头不让别人看见。秦大娘厨房忙碌的身影像极了妈妈,“筝筝,回来一个星期了也不怎么着家,今天不许再去见同学了,乖乖在家,妈给你做好吃的。孩子他爸,孩子他爸!叫你怎么不应呢?我让你买排骨和鲶鱼怎么不知道买姜呀……”
“筝筝,看,这是什么!爸爸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红皮鞋,放学时要是被妈妈发现你就说是爸爸非要给你买的,不是你自己要要的。”那个阳光灿烂的早上,爸爸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双带有蝴蝶结的闪耀着亮红亮红的小皮鞋的情景总在记忆最深处浮现。
“晚儿……”秦大娘轻轻唤道,“晚儿,别杵这了,满屋的烟,熏眼睛,任随小兄弟把马牵了回来后,给娘打满了两大缸水,又忙着帮你爹收拾西屋,你晚上和娘睡。饭快好了,后屋是洗漱房,快去洗洗脸洗洗手,洗完好吃饭。饿了吧?嗯?”
是饿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人担心她饿了渴了累了乏了,亲人呀,生离死别的痛是那么刻骨铭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疼是那么椎骨入髓,我将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让你们体会到。
秦晚儿走进净身房,中间一个大浴桶,雾蒙蒙地氤氲一片,秦晚儿笑了,走过去试试水温,刚好,心里谢过任随,然后把自己浸入温暖舒适的水中洗净上的尘和土,洗尽心灵的铅华和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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