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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技场,五强之争被迫中止,北虚分殿殿主虚岚子在执法者裘桡的气势压迫下,同样不甘示弱,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从虚岚子身上散发而出,养势三阶的实力显露无疑。
养势者境界中的养势四阶就如同纳气者境界中的纳气五段,一旦突破养势三阶至养势四阶,之后的修行之路在达到养势者的巅峰养势七阶之前,可谓是一片坦途。
而在当今北域立道者寥寥无几的形势下,一旦达到养势七阶就会立刻成为北域权势滔天的人物,那些屈指可数的立道者们都是醉心于修行的清心寡欲之人,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俗事呢?
虚岚子之所以看到风女再现便不惜暴露身份,那是因为抓获风女的功劳足以令其调回总殿,假如在总殿来人之前,他的北虚分殿能够提前解析出风女血脉中的秘密,虚岚子甚至有把握向总殿换取足以令其突破至养势四阶的修炼资源!
没错,到了虚岚子这个年纪,打破桎梏的渴求空前强烈!
两股强大气势的碰撞令愤怒中的廖倾容顿时清醒了许多,稍微一回想,便知自己风女的身份已然暴露。但她丝毫不后悔,身为一名风族后裔,‘风族余孽’这四个字是对整个风族最严重的侮辱,廖倾容又怎能不怒!
“风女?!”近在咫尺的姚阗听到这个称呼先是疑惑了片刻,随即便立刻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终于想起了风女的传说。
风女,乃是身怀风族血脉的女子,但凡觉醒了血脉的风族女子,必然会是娇艳无双的美人。比起她们的容颜更为人所熟知的,是她们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这些风族女子平日里皆是宛如大家闺秀般的恬静性格,但倘若被触动其底线,就会瞬间转变成暴怒难抑的性格,其武力也会随之翻倍,且怒气越大,实力越强,极为难缠!
宁惹风族男,不惹风族女!
对风族有所了解的武者们都非常清楚,风族最强大的武者永远不是风族的男人,而是风族的女人!
可悲的是,兵气体系的崛起伴随的便是风族女子的悲剧,因为当时兵气体系的创立者在推广这一修炼体系时,发现北域有一种气乃是所有兵气的天敌,这种气便是风族女子所独有的风蚀之气,但参加过当年风族灭族之战的武者们更愿意称其为锈蚀之气,因为无论何种兵器,只要一与风蚀之气接触,便如同被风化的铁块一般,变成了一堆堆的铁锈,而没有了兵器,兵气便毫无用武之地,任你有通天的修为,也发挥不出半分。
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兵气武者想出了一种应对之法,那便是以肉身修炼兵气!
在付出牺牲了上千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将这种修炼之法成功摸索了出来,并且凭此打破了胶着的战况,最终将风族彻底毁灭,而此战的结束,则直接引发了千年之前那场宗门与世家的旷世大战!
结果不言而喻,世家战败,被迫隐藏在暗中苟且偷生,剩余的世家子弟,则因为复仇的理念不同渐渐分为了两个阵营。
一个便是以鬼星、魔日、妖月三族为首的世家盟约,而另一个,则是变成专门做一些龌龊勾当的冥虚殿。
虽然双方理念不同,不过有一点却是心照不宣,那就是遇到风族余孽绝不放过,他们坚定地认为,风族血脉乃是造成他们落魄至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可又不得不承认,想要复仇就必须依靠风女的血脉,不论哪个原因,风女,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欣喜若狂的姚阗双腿猛地向后一蹬,身形一跃,伸出的双手眼看着就要抓到了廖倾容的手臂。
“土岩壁!”还未等廖倾容作何反应,只见裘桡单掌平立,一堵岩石墙壁从石台表面突然升起,挡在了姚阗面前。
“小辈,风女的血脉也是你可觊觎的?下去吧!”裘桡摆了摆手,石台顿时一个抖动,姚阗只觉脚下一空,顺着一道突然出现的陡坡从石台之上滚落了下来。
跌落回原本场地的姚阗还欲冲上台去,一只皮肤白皙的手掌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姚阗,你冲动了。”
清冷的声音立刻浇灭了姚阗的怒火,回过头讪讪一笑,走到了姚晨的身后。
“欺负小辈就是执法者最擅长的吧!”虚岚子挖苦道:“你也只能对这些小辈耍耍威风了。”
望着观战席上不知所措,逐渐有些混乱的众人,裘桡明显地皱了皱眉,紧接着一声大喝:“安静!”
待众人略微平静些后,裘桡便对其宣布道:“鉴于此次武会出现了意外因素,本次武会暂时中止!无关人士,即刻出场!”
“啊?这算什么?太草率了吧!”
“就算是斗技场也不能如此随便吧!”
“强烈要求给我们一个解释!”
平静了不到片刻的众人再次混乱了起来,而且混乱程度更胜前次一筹。
“放心,你们一个都走不了。”虚岚子阴恻恻地说道:“今天本来的计划,就是武会一旦结束便把你们全部困在这里啊!”
“开什么玩笑!”终于有人忍无可忍,愤然起身,拂袖离场,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抱怨:“我的几百紫玄币啊,白瞎了!”
又有几人跟随在其身后向斗技场出口走去。
虚岚子任凭这些人离场,却并未阻拦,好像刚才出言威胁的并不是他似的。
此时,最先起身离场的那人已经走到了斗技场出口出几步远的地方,三步,两步,一步,一脚迈出,便可离开斗技场的范围了。
然后,便没有了。
是的,没有了,整个人在迈出斗技场的一刹那,便彻底没有了,唯一留在这世间的痕迹,恐怕只有出口处掉落在地上的几件衣物,仅此而已。
跟随在那人身后的几人立马呆在了原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景,让人本能地感到畏惧。
过了大概半分钟,一名胆子颇大的武者不信邪地向出口处走了过去,这名武者也算是胆大心细,他并没有莽撞地一头闯过去,而是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探了出去。
只见前方的空间好似扭曲一般,向前探出的手指就这么眼睁睁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奇怪,我的手呢?”胆大武者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只见原先生长着手指的地方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诡异。
“一点都不疼,是幻觉吧。”胆大武者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揉着揉着却又感到有些奇怪。
“我的眼睛呢?”这是胆大武者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这幅画面在旁观者眼中是这样的,一个缺了一条手臂,少了一个脑袋的身躯站在原地,另一条手臂在原本存在头部的位置不停地摸索,而他剩余的身躯就像是一片正在被抹布擦拭的污渍,一点一点被擦得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一堆褶皱的衣物掉落在地。
恐惧,没有什么比未知更令人恐惧。
“扑通!”其中一人小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似乎是在无声地呐喊。
裘桡神色郑重地注视着这一切,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却有些不太确定。
“土岩柱!”一根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石柱破土而出,朝着出口急速射出。
就在石柱即将冲出斗技场的一刹那,只听“嘭”的一声,急速前冲的石柱仿佛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之上,前冲之势戛然而止。
被石柱撞击之后,斗技场内嗡鸣声大作,那道无形的墙壁也终于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
与其说那是墙壁,更像是一个倒扣在斗技场上空的透明锅盖,银灰色的气流在其中翻涌流转,时隐时现。
“这是……归虚古阵!”裘桡面色一紧,似是认出了眼前之物:“真是好大的手笔!”
虚岚子低沉地笑了一声,道:“不愧是执法者,眼界果然不同凡响,我北虚分殿的镇殿秘技竟被轻易看破,不过,你有破解之法吗?”
“虚岚子,你不用太得意。据我所知,此阵乃是一种防御阵法,即使不去主动破阵,三天之后也会自动解除,我没说错吧。”裘桡冷静地说道。
“哈哈,能够将清风、陵江、佘山三城各大宗主同时困于此地,三天时间,足矣!”虚岚子得意地笑道:“三天之后,大事已成,此阵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女娃娃,你不用躲了。”虚岚子突然将笼罩在兜帽下的头部转向了一旁,正是清风剑宗一行几人。
廖倾彦在感觉到廖倾容被激发血脉之后并未一时冲动,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突然现身的北虚分殿殿主吸引的时候,他才趁机要将清风剑宗一行几人带离现场。
不过就在此时,归虚古阵的恐怖已经彻底展现,混在人群当中的几人也一直试图出阵却终不得法。
正在思考脱身之策的几人,此刻一下被虚岚子叫破了行踪,再也无法隐藏踪迹了。
事到临头,廖倾彦反而洒脱了许多,并不是很健壮的身躯往前一站,将身后几人牢牢地保护了起来:“我廖倾彦身为一宗之主,更是一名普通的父亲!今日,即使拼上我这条性命,也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容儿!”
决然之语,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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