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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指教的!”孙淄本就不待见赵何宽,此时又听到赵何宽直呼自己的本名,更是怒火中烧,若不是城内不准争斗,说不定孙淄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还是副宗主?”古卫扬只从铁坚那里听说过清风剑宗的廖宗主,没成想刚来清风城便见到了一名副宗主,想来也是这清风城内权势滔天的人物。
“只不过这名字……孙淄?孙子?咳咳,的确是个好名字。”
古卫扬凝神看去,这孙副宗主的修为已达到纳气五段,由此推想,廖倾彦作为一宗之主,其修为至少也应比副宗主高深一些,看来铁坚所言廖倾彦拥有纳气六段修为的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
“想必这位便是古卫小友吧,果然是世间少有的年轻俊彦!”孙副宗主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古卫扬,就像是一名慈祥的长辈在欣赏一个出色的晚辈一样,和面对赵何宽时简直判若两人:“来来来,宗主已经在宗内等候几位多时了。”
说罢,也不管赵何宽目光阴沉地盯着这边,硬是从明月刀宗的人马中挤出了一条通道,带着古卫扬几人扬长而去。
“赵堂主,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一名心腹不甘道。
赵何宽又岂能甘心,只不过孙淄的修为足足有纳气五段,而赵何宽的修为堪堪只达到了纳气四段,整整一段之差,令赵何宽不得不退让。
更何况,一旦突破至纳气五段,纳气者的实力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只有达到纳气五段才可初步使用的控气技巧习成之后,其威力远非纳气四段及以下的纳气者所能匹敌,故而赵何宽隐忍不发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
赵何宽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古卫扬临走之前那无比天真烂漫的笑容,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在他看到孙淄的那一刻,立刻明白了那个小子居然采用自己刚刚使用过的计策,拖!
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真让那小子拖到了清风剑宗的援兵,幸好这次带来的都是自己的亲信。
赵何宽回身瞪着自己的属下,阴冷地问道:“你们都知道回到宗内该如何回禀宗主吧?”
“是,我等尽全力赶往东门,不料被清风剑宗孙淄所阻,故而未能完成任务。”众属下齐声说道。
开玩笑,如果被宗主得知是因为一时大意,才使煮熟的鸭子又飞跑了,那宗主绝不会轻易饶恕,明月刀宗的实力固然强大,但比实力更令常人闻风丧胆的却是其毫不留情的刑罚制度,这一点,即便是狂风野盗都略有不如。
赵何宽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用阴狠的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其中的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一切完毕之后,赵何宽亦准备带领人马打道回府,心里想着下次见到那个小子定要将其生撕活剥!
等等,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赵何宽本以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没想到却因他而坏了自己的大事,此刻回想起来,居然忘记了那名少年的名字?
赵何宽绞尽脑汁回忆着之前获得的关于铁剑村的情报,这名仿佛突然出现的少年好像是叫什么……古卫……扬?
没错,就是古卫扬。赵何宽彻底想起了,而这个名字,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冷眼旁观这一幕的魏拓,望着两方人马渐渐远去身影,不由对明月刀宗彻底失去了好感。
自己为了他明月刀宗不惜出手被伤,可赵何宽来到之后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关注,想来是觉得自己没有用处了吧。
“呵呵!”魏拓冷笑一声:“这次全力出手也并非全无收获,今日一战,我不仅对‘缭乱华莲’的理解更深了一层,随时可能领悟第二式,更关键的是,纳气三段突破至纳气四段的瓶颈竟也得以松动,待此次闭关突破至纳气四段之后,凭借‘缭乱华莲’的威力足以夺得护城队前三甲的位置,到时候赵何宽这个明月刀宗的堂主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冷哲,现在你知道,除了我们陵江城,别的地方也是有高手的。”严崇语重心长地告诫持枪少年。
“我一直都知道。”冷哲鄙视地瞥了严崇一眼,分明是在说,你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你……算你狠,我忍了。”严崇脸色一肃,无比郑重地问道:“冷哲,你有把握胜过那二人吗?”
冷哲知道严崇所说是最开始交手的那二人,偏过头想了想,道:“没有。”
“你倒是诚实。”严崇眼睛一眯,弯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不过,我可不服啊……”
“啪!”
一盞价值不菲的紫砂壶被狠狠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你说什么?那个断去王歹一臂的小子最后还是被清风剑宗带走了!”一名独眼大汉冲着手下吼道。
“三当家息怒啊,本来那个叫古卫扬的小子和护城队五队长魏拓拼了个两败俱伤,眼看着就要被明月刀宗的赵何宽带走,没想到关键时刻清风剑宗的孙淄及时出现,这才从赵何宽手中把几人抢了回来。”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这名独眼大汉,赫然便是狂风野盗在清风城中一切事宜的总负责人,三位当家中坐第三把交椅的杜衮。
“孙淄亲自出马?”杜衮剩下的一只眼中充满了危险之色:“不过是和我一般的纳气五段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敢坏老子的好事,迟早把他做掉!”
由不得杜衮不生气,王歹也算是他比较得力的一名手下,竟然在一个挖矿为生的小村子里失手被断去一臂,这是对整个狂风野盗的挑衅,更是对他杜衮本人的蔑视!
本来杜衮的计划是从明月刀宗的手里想办法把这小子弄到手,然后再好好地折磨死他,毕竟在清风城的范围内狂风野盗还是需要收敛一些,直接出手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城内各方势力的反弹。可没想到明月刀宗这么不中用,到手的猎物竟又被清风剑宗抢走,且不论这次镔铁矿的归属,就凭清风剑宗与狂风野盗历来甚是交恶的关系来讲,那个叫古卫扬的小子一旦进入清风剑宗,杜衮再想要对其不利,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廖倾彦也未免太天真了,殷老大和你做了多年的师兄弟,你那一套做法早被殷老大摸透了,你以为和铁剑村定了个什么狗屁协议就能得到镔铁矿了吗?嘿嘿,没那么简单啊……”杜衮阴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属下有罪,还请宗主责罚!”赵何宽跪在姚儒辰书房之外,主动向其请罪。
“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知晓,此事错不在你,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料到堂堂的清风剑宗副宗主居然亲自出马,如此结果倒也实属正常。”姚儒辰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赞许抑或是责备。
“你下去吧。”平静的声音继续自书房内传出。
“是,属下告退。”赵何宽立即起身退去。
离去的路上,赵何宽左思右想都觉得今天的宗主似乎有些反常,印象中,宗主一向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才是姚儒辰一贯御下的手段。
这次赵何宽办事不利,姚儒辰却只是简单过问了一下便作罢,完全不是平日里的作派,是有什么更重要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吗?
赵何宽的猜测的确成真了。
书房内,姚儒辰那由于常年握刀而肉茧丛生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一封信笺。
信笺封面,落款处一行小字吸引了姚儒辰的视线。
儒辰亲启!
四字末尾,盖有一方妖异圆月的印章。
这封信笺,竟然来自于世家盟约中的妖月一族。
姚儒辰郑重地撕开信封,抽出信件,一字一句地读完了信上的内容。
“这样啊……”姚儒辰读完信件,抬头望向窗外。
无神的双目,表明了姚儒辰此刻正在思考信上的内容。
“最后居然演变为了清风城、陵江城、佘山城三座城池的争夺,镔铁矿的归属权究竟花落谁家现在看来还是未知数啊!”姚儒辰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批镔铁矿石的归属。
他对于如今相当于半个城主的地位已是颇为满足,但族里的意思是一定要把这批矿石给夺下来,以备不久之后的大事所用,为此甚至特别从族中挑选了几名优秀的年轻子弟来到清风城,助姚儒辰一臂之力。
姚儒辰内心深处并不欢迎这些族中子弟的前来,究其原因有二。
一则,别看姚儒辰在清风城贵为一宗之主,但在族中的地位却不是很高,至少和这次前来相助的族中子弟想比,地位是远远不如的。
二则,姚儒辰这些年当惯了一宗之主,实力也早非当年在族中可以相较,手中的权利自是不愿放弃。可一旦这些族中子弟前来,保不准有谁看中了宗主的位置,迫使其交出权利,姚儒辰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体内铁灰色刀气运转,沿着手臂自指间激射而出,手中信笺须臾之间已被搅为一团碎末。
“当年把我贬到这等荒凉边远之地,如今想凭一句话就夺走我辛苦搏来的一切,我只能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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