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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元年,明朝大将徐达攻克元大都,由于元顺帝不战而逃,城池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靖难之役后,朱棣于永乐四年筹划迁都北京,明英宗时期又进行了第二次增建。
北京城建成后,曾多次面临蒙古瓦剌部的入侵,成化十二年,在城外开始加修外城,但由于需要拆除许多店铺民房,以至于引起民愤,不得不暂停兴修。
嘉靖三十二年,又决定以元大都土城遗址,四面环绕修筑京城外郭城。无有与左月进京的时候,北京城正是到处残垣。
无有与左月,因机缘受张弛二老指点,打算到京城找其二老师妹白发神尼胡琴水落脚,而后再做打算。可如今来到京城却是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来到了京城,惊的确是按照张弛二老给的地址已经无法找到神尼。于是只好暂时找家酒店落脚。而后再慢慢寻找。
谁知刚刚落脚,这无有却在此时病了,原来这一路奔波,再加上正值深秋天气。冷暖不定,这一歇刚好寒气入侵,本来开始只觉得是头疼脑热,抗一抗就过去了。
这一日像往常一样,左月起床后来到无有房外叫无有用饭,谁知半天无人应答,左月想了想推门进去,看到床铺旁边的水碗竟然打翻在地。
无有正一直在床上胡乱地说着什么。左月赶紧跑到近前。用手搭了搭无有的额头,发现特别地热!这可如何是好?左月赶紧打了盆冷水,泡了块手巾搭在无有的额头。此时无有正说着胡话,仿佛清醒了点,眼睛惺忪地朝左月望了望,一把抓住左月的胳膊,嘴里说道:“南天,你回来了南天!你要照顾好左月,我怕是不成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左月。南天,南天……”
左月把胳膊抽了出来,又忙用被子将其盖好,眼中含泪说道:“无有哥!无有哥!我是左月啊!你可千万别吓我啊,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好好躺会,等我这就去找大夫!”
左月擦着眼泪向门外走去,无有嘴里还模糊地喊着:“南天!你不要走啊,南天!你不要走啊……”左月也不知如何去找大夫,只好来找这客栈掌柜的,没想到掌柜的是个奸商,长着一双铜钱眼。
前几日就看他二人是外地人,又背着个大包袱,房价上就加了价钱,今日听说这等“好事”,更是喜从天降,忙笑脸陪笑道:“姑娘莫急,我就是个通医理的,回头叫伙计给你捎些药材便是,等伙房熬好便给您送了过去。”左月赶忙道谢,心里甚是感动。这时只听掌柜的又说到:“姑娘别忙,嘿嘿,这天下也没见有掉下的馅饼,何况我这又是小本儿经营,还得麻烦姑娘把个药钱先付了吧。”
左月忙着救人,也没多想,赶紧问了价钱,这老板说大概得用上个三、四副药,加上人工怎么也得十两银子。这左月身上还有一些银两,急着救人也就赶忙给了。
没想到一连用了三、四副药,这无有的病还是不见好,每天除了吃药就是吃点米粥。人眼见着瘦了下去。把个左月急得团团转。过去问了掌柜。说是还得再来三副。这次要了十两!连住宿再加上给无有治病,左月眼看着身上的银子不多了。
掌柜的除了收钱外根本不管其他。这无有的病还要看。这可真是为难了左月。又过了三日。店里的伙计过来了,笑脸说到:“姑娘,打扰您了,这个时候本来不该给您添乱,可是无奈,前几日有位贵客来咱这小店订房,指着就看上了您兄长这间,小的千般解释,无奈这客人如何也听不进去。您看……?”伙计停顿了停顿,看了看左月的脸,又说到:“姑娘您看,您兄长这也病着,不如您二人搬到一屋算了,也正好有个照顾。”这左月听到这里不觉满面通红。厉声说道:“你这混账!休要胡说!我们既然住在了这里,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怎么还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事!”伙计忙陪笑,用手轻扇了下自己的嘴巴:“是!是!小的胡说了,小的该死!要么姑娘您看这样,您再交上十日的店钱,这样小的也有理由推脱不是?”伙计陪笑旁边站着,静候着左月的回话。这左月听着明知是无赖,有心发火,却又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回身在包裹中又取了仅剩的十两银子,给了伙计。伙计乐呵呵地走了。这左月走到无有的身边,看着无有昏昏沉沉地睡着,不觉呜地哭了出来,摇晃着无有的手臂哭道:“无有哥哥,无有哥哥,你倒是好起来啊!无有哥哥!”怎奈怎么摇晃这无有只是左右地轻轻转了转头。并无回应。左月冷静下来,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千般琢磨,左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打把势卖艺!这是现在唯一的出路了。要么再过两天连卖艺都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想到这里,又不觉得更加伤感。渡引师傅辛苦地培养了他们,没想到最后一身的武艺竟然拿来做此之用。主意已定,左月起身回房拿起了自己的宝剑,来到了客栈的门口。
此时正值深秋,天气逐渐转冷,但京城毕竟是京城,路上依然熙熙攘攘,人流不断。客栈旁边不远,有一个算卦测字的摊铺。摊主是个瘦老道,骨瘦如柴,一身黑色的道袍,花白的胡子。右手拿了只笔,左手按住了摊子上的纸张,正闭目养神。
左月提剑走到卦摊不远,瞅了瞅老道,本想打个招呼,但看此人一直闭目养神,也不好打搅。于是清了清嗓子,轻声喊道:“各位……咳!咳!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脚踏贵地眼望生人……城墙高万丈全靠朋友帮……”喊道这里,左月不觉脸憋得通红,实在是喊不下去了。
旁边算卦的老道听到吆喝,睁开惺忪的双眼,斜眼打量了一下左月,不觉摇了摇头转过身子去了。这左月看看旁边,偶尔有人好奇地打量她两眼,更多的是匆匆赶路的。左月又清了清嗓子:“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喊完这两句,依然是没人理她。左月心想,干这么喊不免有些怯场,不如我先练上一趟剑,一来热热身,二来练得好了自然能够吸引了看官。定下心思,左月往卦摊外闪了闪,随后“哐”的一声,抽出宝剑。向前做了一稽,而后练上了一套全真剑法。
旁边卦摊的老道,本来转过头去满脸地不屑,谁知刚听到宝剑出鞘的声音,就已是一惊,而后回头看到姑娘练得是全真剑法,再往姑娘手中那柄剑上望去,心中不觉大喜,脸上露出他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约莫一炷香时刻,左月收了招,宝剑还鞘,又是向前做了一稽。此时旁边已然有了三三两两的人群。左月收了招刚要说话,这三三两两的人群就好似商量好似的逐渐散去了。等左月磕磕绊绊地说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的人群早已都散去了。
左月看着远去了的人群,心里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左右环顾了一下,看到卦摊上的老道正瞅着自己,嘴角上的笑容倒似嘲笑,左月脸一红,想赶紧收拾了走人。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道喊了一声:“这位姑娘且慢!”左月回头瞅了一眼,发现老道正是冲着自己说话。老道见她已然转过头来,又接着说道:“敢问姑娘练的可是全真剑法?”左月一听这么个干瘦的老道,竟然能喊出自己剑法的名字,不觉也是一惊。随即默认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这时候仔细往卦摊上看去,才发现卦摊旁边靠着墙根,放着一副双拐。
老道又接着问:“那你这手里的宝剑是不是叫做清风子母剑?你可认识一位叫做渡引的道长?”这老道问到这里似乎有些激动,仿佛要站起来似的,但是确实,这老道是站不起来的。左月赶忙瞪大了眼睛急速地点头,以表达肯定与心中的惊奇。待刚要问老道怎么知道如此详细,老道却自己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屡着花白胡子说道:“你应该是……花左月!前几日与你一起……咦?师兄明明告诉我是两男一女的……”老道似提问,又似自言自语。左月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眼泪刷地留了出来。
“莫非道长您就是我们的,我们的师叔?”边说着话边给老道跪了下来。老道赶忙做了一个双手相搀的动作,也激动说道:“快快免礼!哈哈!不错!老道正是!”左月听到此处更是管不住自己,竟然伏案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师叔,总算找到您啦!呜呜!若是再晚上几天,恐怕我与无有就再也见不到您啦!”边说着已然是哭得泣不成声。
这老道也是被左月带动了情绪,不觉声音有些颤抖,但仍然有力地说道:“徒侄放心!有我不平道人郭北鹤在,京城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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