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打开,安子墨和布嫣然的马车已经缓缓的驶进宫门。她屏定心神,心里纵然满是担忧,可是当她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安子墨时,她的一切担忧都一扫而空了。
当布嫣然下了马下,就被安子墨拉着走到殿里去了。布嫣然虽不知道安子墨想把她带到那块去,可是她还乖乖皩跟着安子墨走—她全然的相信安子墨,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安子墨和她的爹不会害自己了。
二人井肩的在宫城走着,这金碧辉煌的宫城,到底满载着多少的悲哀呢?她上辈子也曾经踏过这宫城里一天,可后来就被送到寺里了。
因着安子墨的带领,布嫣然很快就到了一个殿的门前—“宣惠殿”。
“这里是我我母妃的宫殿。”安子墨在布嫣然的耳畔轻声道,原来安子墨的目的就是带布嫣然来到他的母妃,宣妃的殿里,让宣妃可以瞧瞧布嫣然的样子,并让宣妃可以好好的安排这椿亲事
布嫣然望着宣惠殿的殿门,心里是害怕—可知道宣妃是一个迷信的女子,不然布嫣然那时也不会被要求去当冲喜的新娘了。若是被宣妃得悉布嫣然的命格,她生怕宣妃会反对这一椿亲事。
“可,可是……”布嫣然有点结结巴巴的说,她有着数不尽的担忧,纵然自己和安子墨是相爱的,可这还是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成婚。即便安子墨是有多么爱布嫣然,只要宣妃和明德帝说一句不,那么布嫣然还是不能够嫁予安子墨。
“别担心,母妃并不凶,她定会待你好好的。”安子墨安慰着说。没错,宣妃并不是一个很凶的妃子,就只是有一点的迷信,就爱信一些相士之说而已。
布嫣然站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似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她就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跟着安子墨走进了殿里。当布嫣然走到殿堂里时,就已经宣妃坐在软椅上,仔细的品着香茗。
宣妃也是一个美人儿,她有着一块白净的瓜子脸,还有一双灵秀的杏眼,虽饱经年华洗礼,却无掩她的美丽的容颜。她的头上婠了一个鸾凤凌云髻,发间簪上一支衔丝半月形青玉步摇,身穿紫罗兰色刺绣花软缎斜襟袄和淡紫色暗纹刻丝缠枝宝瓶图样丝缎裙,外披仙鹤纹交织绫披帛,腰系闪绿双环四合如意腰带,上头又悬着一个百蝶穿花锦缎香袋,脚踏绣梅花月牙鞋子,天姿国色,难怪直到如今,仍然深得明德帝的宠爱。
“子墨参见母妃。”安子墨欠身请安,然后又示意布嫣然向宣妃请安,布嫣然微微一蹲,朝着宣妃请安。宣妃看到布嫣然,也是轻轻捂住一笑,然后她站起身来,走到布嫣然的跟前,她那双白滑如玉的手轻托起布嫣然的下巴。
“墨儿,母妃在殿里时就听到下人说墨儿带了一个女子回宫里,没想到这个女子的容颜是这么的美呢。”宣妃笑着道,当她到布嫣然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那淡雅的脸容,心里就很是满意。虽然自己也曾经安排过不少闺秀的画像让安子墨去挑选他的王妃,可是安子墨却没有一个看的对眼,再者那些画像里的姑娘,也没有在嫣然一样美。“这个姑娘是那个府的姑娘了?”
“回母妃,她是布知府千金,也是布尚书的孙女儿。”安子墨回应道。
“布尚书的孙女儿?”宣妃挑了挑眉说,她的脑海里就想起布婥然,可是当她看着布嫣然的样子,这和布婥然是两个样子呢?“可那个姑娘不是也曾经送过画像过来,但墨儿不是看不对眼么?”
在宣妃的认知中,布府的千金就只有布婥然一人,这难怪她是不知道布嫣然的存在。
回母妃,这确实不是送画像过来的布姑娘,而是布嫣然姑娘,是布知府的庶女。”安子墨回应道,他知道宣妃接下来会有更多的疑问了,可是他早就有了对策,不管怎么样,即便宣妃反对,即便要他放弃太子的位置,安子墨也要娶布嫣然作妻。
宣妃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一路以来,布夫人也只提过她有一个女儿,想要攀附作王妃,可独独就没有提过布嫣然,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儿了?
“可是墨儿、就算是庶女,我们总会知道布府有多少名千金吧?怎么直到如今才告诉我们,布府是有另外一个千金呢?”宣妃的疑问直中耙心,而不管是布嫣然,仰或是安子墨,也早就预料到宣妃会问这道问题。
布嫣然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说不上一句话儿了,就只得让安子墨替自己解释吧。
“回母妃,其实在三年前,子墨经过夏州,曾经在夏州的布府下塌,早已跟嫣然有过一脸之缘,而这次子墨出行,在夏州城西的布府别府再遇嫣然,子墨就已经决定了要娶嫣然作妻了,就此生,子墨非嫣然不娶。”安子墨坚定的说。
安子墨的话让在嫣然很是感动,她是一个会为安子墨带来灾难的人,可是安子墨却为了她什么都不顾,甚至也说了非自己不娶的话,她的心里很是激动。
“可是……”宣妃的心里满是疑问,布嫣然对她而言仍是不明来历啊,这又怎么让她放心让布嫣然嫁予安子墨呢?
“母妃,子墨稍后再跟你说明这事吧。”随便她转过身来,对着布嫣然说。“嫣然,你就先跟在这里候着,我再跟母妃说几句。”
布嫣然一眐,可她还是点点头,然后就目送着安子墨跟着宣妃进了内室去。她的心里很是不安,生怕宣妃真的会反对她和安子墨之间的亲事。
安子墨走进了内堂,然后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宣妃—除了布嫣然说了术士曾经为自己批过的命这儿子,他一一都告知了宣妃。宣妃听到布嫣然的遭遇,只是悲哀的捂住了嘴巴。
“墨儿,你说的可真属实?布夫人真的曾经使唤人们到别苑去加害于嫣然?”宣妃问,她同为人母,实在是想不透为何布夫人要这么做,这难道真的是一个娘亲该做的事儿么?
安子墨只是轻轻的点头,以示自己的答案,这一切事情他看听到的,这一切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就连三年前布嫣然在布府里的遭遇,他都知道这应该是布夫人做的。
“母妃,子墨也是不明白为何布夫人要此般做,可以子墨就只想好好的保护嫣然。”安子墨把自己的心声告知,他想跟宣妃说,他深爱着布嫣然,绝不希望布嫣然再受一丝一点的伤害。
“可这个……”宣妃有点犹豫,可当她看到安子墨那坚决的眼神时,身为母亲的她就知道她已是改变不了安子墨的决定了,就只得轻咳了两声,道:“好吧,我同意,可咱们还要找国师,好好的为你们批批命,然后再择良辰吉日去成亲吧。”
安子墨听到宣妃的话,也是大惊,因为若是国师真的为布嫣然批了灾星的命儿,那他知道宣妃定是会反对了。他上前了,欠身道:“母妃,咱们不须国师的批命了,就找国师择日定亲就好。”
宣妃一愣,她看到安子墨这副神色慌张的样子,内里有什么的玄机。
“墨儿,你是还有些东西欺瞒母妃,对吧。”宣妃实在是太懂安子墨了,只要安子墨的一个动作,就已经知道安子墨一定是有其他的东西隐瞒着。
安子墨抺了抹额角上的汗珠,他深知若是被宣妃知道自己的袐密,宣妃定会很是气恼;可若是自己没有告知宣妃,那宣妃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子墨不瞒母妃,嫣然曾经告知子墨她要迁离布府的原因为何。”安子墨说,然后他又顿了顿,思索一下该怎么说下去。“嫣然说……布府的主母,就是布夫人在坊间找了一个术士,然为为嫣然批命,而批出来的命格或许和布府相克,因此……”安子墨想用最轻描淡写的方法把布嫣然的那所谓“天煞”的命格淡化,以让宣妃能够接受。
“相克?”宣妃听后也是眉头一皱,她是一个迷信的人,深信相士所道,而所谓的所克的命格,也不外乎是那几个,若是布嫣然嫁了进皇宫,或于以她的命格,会为安子墨,甚或是大杨国带来更大的影响。“墨儿,你给我好好的解释。”
“母妃,墨儿就是生怕母妃会反对,才会欺瞒此事。”安子墨欠身说。“可这相士也不过是江湖术士,说的话也许不可信啊!因此墨儿请求母妃,别再信这江湖术士的话儿了,请成全子墨跟嫣然两人吧。〞
安子墨继续恭恭敬敬的要求宣妃,希望宣妃不要介怀布嫣然的命格。可是宣妃只是轻咳了两声,然后说:“好的,我们不要听江湖术士的话,咱们就听国师的。既然墨儿你说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那我们就让国师为嫣然姑娘批命吧,若是批出来的命格不会影响到墨儿和大杨国,母妃就同意这椿亲事。”安子墨咽了咽口气,这就是代表着宣妃誓要听从国师的话了,对么?“咱们出去出,母妃要跟嫣然姑娘说出这决定。”
安子墨欠身,既然宣妃金口已开,似乎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那就只好听宣妃的话吧。
而布嫣然则坐殿堂里候着,心里尽是不安,生怕宣妃真的会反对这门亲事,他俩进去已是两盏茶的时间了,可却还没有回到殿堂里的意思,这更让布嫣然尽是不安。
“嫣然姑娘,是么?”未几,宣妃就出来了,并走到布嫣然的跟前,拉着她的小手,说:“子墨已经把嫣然姑娘住在别府的原因告知了,本宫也知道嫣然这段时间过的有多苦,这样吧,咱们先找国师为你批命后,再打算你和墨儿的亲事吧。”
宣妃的话一出,也让布嫣然一愣,这的确是和她所想的一样,可是若是真要让国师替自己批命了,那时若真批出“灾星”的命,那么不就代表她和安子墨就缘尽今生?
她有点紧张,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后退了。罢了,罢了,这一切就交由老天爷去安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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