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密道图后,元析进宫面圣,紫心和楚玉回了襄王府。苏昊则回临南王身边继续打探消息。
紫心腿伤既好,便重回眷香居中,在小黑鸟笼上少了根龙骨的地方补上一条锦缎后,便坐下来看一本名叫‘雨亭记’的话本,阅至柳生和蕙娘月下谈情定终身的桥段,不自觉被其中的浓情蜜意深深吸引,心神飞扬,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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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析回到王府时,已是日落西山,若不是他执意要回来,怕又要被皇上留在宫中过夜。到得平澜居,却不见紫心的影子,听小六说王妃回了眷香居,心下稍作安稳,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白缎长袍,便匆匆赶到眷香居中。
他一向觉得自己穿白缎更显得丰神俊朗一些,往昔,别的女子看他的眼神中的意味,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彼时,紫心正被话本中男欢女爱的情节吸引,并未注意到他的到来。
元析悄悄近身,站在她身后,俯身问:“你在看什么?”
紫心从虚拟情节中抽回神来,回头迎见他的笑脸,道:“你回来了”
他想从她手中拿过话本来看看,是什么内容让她如此专心,刚要伸手,话本已被她牢牢护在怀里:“这都是女子爱看的话本,你不喜欢的。”
她目中星光跳跃,脸上爬过绯红,他以前与她目光相接之时,她也是这般模样,他私以为她这个样子最可爱。而她会这般羞怯,会脸红,不为别的,全然是因为她喜欢他,想到这里,心中寸寸柔软。
紫心察觉他目光中的热切,本想询问他进宫面见皇上的结果,却一时脑中空白,说不出话来。
片刻尴尬·····
还好这时来了救星,小鸢进门道:“王妃,沐浴的热水和花瓣都准备好了,您是在这里洗,还是到旁边的厢房洗?”
在···在这里洗?
紫心瞥一眼偷笑的元析,心中暗骂小鸢不知趣,她以前是常在寝房沐浴,可眼下元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立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在这里洗澡?强掩羞臊道:“当然是去隔壁厢房洗。”
将话本放在桌上,逃也似的出门去,岂知小鸢又不知死活的添上一句:“王爷要不要和王妃一同沐浴?”
元析也被这话呛了一下,眉眼含笑地望着羞得无地自容的紫心,微笑道:“暂且不用,你去伺候王妃沐浴吧,下回,下回再一起洗浴。”
紫心在小鸢身上掐一把,将她推出门去,听见元析的后半句话,脚下不稳,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感觉元析在身后笑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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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热水浴,洗去一整日的疲乏。
紫心再回到卧房时,元析已洋洋躺在床上,手中赫然拿着那本《雨亭记》
这话本虽写了一对小鸳鸯,但其中有些情节描写,着实露骨。紫心自诩绝对是一个正派人,这回只是一时好奇看了这册话本,元析看到其中内容,会不会对她心生误会?一时心焦,想上前从他手中把话本夺回来,可却有些移不动步子。
因为她今夜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罗纱裙,质地透薄的似要印出肌肤,走路带起的风都能让它飘然飞舞。
她本想换一件的,可小鸢满脸可怜的对她说:“奴婢看天气渐热,自作主张把那些绸缎睡袍全洗了,如今剩下的只有罗纱衫。”紫心无奈,只好穿了它出来。
罗纱轻衫,隐隐勾勒出她的动人曲线。元析心中一动,看她绞着衣带,进退两难的样子,低声一笑,合上话本,对她招招手:“呆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难不成让我过去抱你?”
她以前也与他同床共枕过,若只因一件罗纱就转身逃走,是不是显得不够大气?
紫心这样想着,咬咬牙走到床边,从元析脚下爬过去,挨到墙边躺好,原想拉条被子盖在身上来遮掩一下躯体,却发现身侧空空如也,只好背对着他,将身子往墙角缩一下。
帏帐悄然落下,昏黄烛光摇进帐内,弥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意味。
温热的吐息浮上耳畔,一只手透过冰凉轻纱抚上脊背,紫心不自觉地再往墙角缩一下,身后人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不是喜欢我么?怎么还躲着我?”
她的心事已全然被他知晓。
身上罗纱太过透薄,感觉肌肤似要与他相贴。这样的接触,于她,太过热烈,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反被他掰平身躯压在身下。
他的眼中窜动火苗,像描摹一副画卷般轻抚着她的脸庞,唇瓣。
此时的气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扯开话题:“你···你今日进宫,皇上怎么说。”
他的手仍在专心描摹她的轮廓,声音似乎飘在别处:“皇上自然很高兴我能探到临南王的底细。还有碧落剑,如有皇兄帮忙,一定会找的更快。”
皇上今日看到密道图,似乎并未觉得惊讶,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他却不愿多想,眼神更加迷暗深邃,在她额上印上一吻,道:“咱们现在不提这个。”声音中带着魅惑的鼻音:“你今夜穿的罗纱,真好看。”
紫心被他带的声音也不甚清利:“这衣服,是小鸢选的。”
元析轻笑着蹭到她脸庞:“她倒懂事,要重赏。”怜爱地吻过她的眼睛,她的唇畔,手胡乱的宽解她的衣带,眼角瞥见她左肩处嫩白肌肤上粉艳欲滴的桃花印记,心神激荡,伏在她肩上贪婪的噬咬,吸\\允。
账外烛光被一道劲力弹灭,帐内便唯余沐浴后的芬芳花香笼着淡淡的月光。
他伏在她身上柔怜爱抚,紫心只觉浑身燥热难当,身上想没了筋骨一般,使不出力来。
她与他现在的光景,她曾在陪嫁的妆箱底的一本春宫图上见到过,一些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图画。那些据说是出嫁女子必修的功课,只是她与他的结合与旁人不同,她也未曾想过她与他之间会有男欢女爱之事。
她与他之间要发生什么,她亦心内澄明,脑中却有一丝纠结的想法。
他的唇从她肩上移到唇边,轻轻吮咬过后,舌便灵巧的探进她口中追逐,纠缠。
唇舌交缠的吻全然不似上一回一般霸道,狷狂,温柔的让她沉醉、沦陷。
她的确是喜欢他的,脑中纠结被他的温存吞灭,随着他的节奏浅浅回应着,本在他胸前想要推据的手,变成了动作轻柔的摩挲。
她的回应显然刺激了他的神经,吻变得更深,更长,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躯上游走,撩拨她的敏\感\地\带。
他的唇移到她耳侧,在她耳边轻轻呵气,声音喑哑:“紫心,我不想再等了。”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丝遮蔽,喘着粗气,在她耳垂上柔磨慢捻:“要是觉得疼,就抱紧我。”
神思混沌中,带着热潮的痛楚刺穿身体而来,口中不可抑的飘出一缕娇\吟,她抱紧它坚实的臂膀,银牙在她肩上咬上一口。
他强抑住满身渴\望,亲吻她的脸庞,双手温柔抚过她的肌肤以求减轻她的疼痛。她的炙热包裹,她的喘息,她在他肩上留下的印记,却只会让他更深情。
时值夏日,天亮的有些早。紫心睁开眼,便迎见元析安宁的睡脸,手在他胸膛上轻轻抚摸,嘴角溢出笑容。昨夜,她和他可是有了夫妻之实,他的柔情,想想都让她觉得脸红。
作乱的手突然被人紧紧握住,元析睁开朦胧双眼,笑着比出口型:“睡醒了?”
紫心点点头,两人突然的亲昵关系让她有些不适应,羞涩道:“我们昨夜·····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如此····”
元析将她轻揽入怀,在她脸上轻捏一下,嗓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傻瓜,你若早些告诉我,咱们早就····”那样的话,即使身为男子,也有些说不出口,将后半句话化作印在她额角的吻痕。
紫心贴在他怀里,微笑着温柔触过他的脸庞,调皮的拨弄一下他的睫毛,道:“你的睫毛好长啊。”
赞叹声方始出口,已被人擒住双手,反身压在身下。
紫心惊呼:“你···你要做什么。”
元析坏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谁让你捣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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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晴那日从京郊的农居出来,本想去面见临南王呈报密道的破解进度,察觉有人跟踪后,便改了原定计划,在京中小巷中来回兜了几圈,待甩掉来人折回农居时,就发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首。
她在胡三羊面门上看到了细弱发丝的银针,在他胸前亦看到用银针定了一张写有“绵银细雨”四个大字的纸条。
胡三羊盗了段笑荷师叔的墓这件事,她亦有所耳闻,难道这回隐迹江湖多年的“绵银细雨”重出江湖,对胡三羊下手,是为了报她师叔的掘墓之仇?
进得屋内看看,密道图还在,一切照如原来,更肯定了胡三羊死于私仇的推断。
晏晴向临南王禀报了事情经过,临南王沉思片刻,道:“胡三羊怪癖良多,有这一回,倒也并不稀奇。段笑荷向来不问世事,农居虽被他发现,倒也没什么打紧的”着人将胡三羊的弟子卢斌召过来接替他师父继续破解密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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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鸢觉得觉得王爷和王妃今日有些不同。襄王殿下难得没有进宫,更难得一整日都与王妃腻在一起。
之所以用腻这个字,是因为王爷与王妃相处之时忽略旁人的眉来眼去。起先,小鸢还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当亲眼看见平常性情冷傲的襄王殿下含笑为王妃擦去嘴角残留的香酥屑时,她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以前王爷虽然也曾和王妃呆在一起,但举止却从未如此亲蜜过。
他二人周围的气场,在她这个有过些许儿女情长经验的人看来也与往时不同,倒是有些新婚燕尔的甜蜜。
难道是她昨夜骗王妃穿上的颇具风情的罗纱衫起到了作用?还是她用心准备的沐浴花瓣派上了迷情的用场?是了,一定是这两者起到了作用,要不然王爷今日也不会无缘无故赏了她一百两银子。
照这样看来,倒是她这个做婢子的失职了,这些东西,她该早些为王妃准备的。可好,现在准备的也还不算太迟。小鸢在心里感叹:“自家王妃总算是真正熬出了头。”王爷确实对王妃好了很多,比如今夜,王爷就是第一次陪王妃在清漪湖畔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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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心和元析漫无目的的散步,就散到了清漪湖畔。抬头看明月佼佼,星子漫天,美丽宁静了整个夜色,便停下来驻足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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