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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中,男子身着夜行衣,面上隐在黑发后的刀疤隐约可见。“王爷,属下方才跟踪王妃,发现她潜入了太师府。王妃在太师府兜兜转转了一个多时辰,好像是在找些什么。”男子开口道
“她在太师府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襄王冷声道。
“这倒没有。属下闹出些动静,把侍卫引了出来,王妃也就跟着遁了。太师府中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大胆的飞贼闯进了太师府,不会多想。”
襄王道:“这就好,惊扰了太师府,只怕会不好收场。郑衍,你先下去吧,王妃的行踪就劳烦你继续留意了。”
紫心回到眷香居中,想着那一队险些跟她碰个正面的侍卫,心中暗自忐忑。人生中第一次飞侠经历竟然出师不利,悲哉,忧哉!
她换下夜行衣,塞进床底,正准备歇息时,房门被猛然推开,襄王竟然闯了进来,上前不由分说扭住她的手腕道:“你今晚去哪了?”问题来得突然,紫心结巴道:“没没去哪我一直呆在眷香居来着。”
襄王眼锋扫过床下黑色衣角,一把扯出夜行衣,似笑非笑地倾身靠近紫心:“那爱妃倒是跟本王说说,天都快亮了,爱妃还未就寝,是为了什么?还有,这夜行衣是怎么回事?”
紫心见露了马脚,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胡乱道:“我喜欢这个时候睡觉,这这衣服只是黑色而已,不是什么夜行衣,我是看着它好玩来着。”
襄王冷嗔道:“还狡辩?你夜潜太师府以为能瞒的了所有人?今夜的事我只当不知道,你以前在临南王府什么样子我不管,但进了我襄王府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则被抓了现行,临南王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她夜潜太师府的事襄王怎么会知道?紫心心中一团乱麻,脱口道:“你只让我守本分,你你倒是也守好自己的本分。你你整日让别的女子进出襄王府,也没有好到哪离去。”
襄王冷笑:“你是因为这个才去的太师府?好歹毒的心肠。这里是襄王府,本王想让谁来,谁便来得,你若敢动锦若一根汗毛,本王饶不了你。”
襄王的俊脸近在咫尺,眼中冒出的阵阵寒意只钻进心里,紫心踉踉跄跄后退:“我我要睡了。王爷还是先请回吧。”
“想睡?好啊,也是时候睡觉了。”语毕,襄王蛮横地将紫心扔到床上,自己则躺在她身侧。
紫心惊吓道:“你你要睡这里?”
“本王想睡这里便睡这里。”他的声音依旧冰凉:“放心,本王不会碰你。”
翌日,紫心在院中伸伸懒腰,扭扭腰肢,活络一下筋骨。昨夜,襄王占了大半个床铺,她只能蜷在床榻靠墙角的一边,保持一个姿势挨到了天亮,起床后,感觉一半身子都僵硬麻木了。若不是身上的不适来得如此真切,紫心真觉得昨夜像是做了一场飘忽的梦,在太师府中险些被逮到,襄王在房中对她的怒斥,这些都有些恍惚,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她好像好像对襄王说了不满罗锦若进出襄王府的话。此话一出,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对于罗锦若,她竟然是这么想的,她以前从未深思过,原来她是不想让罗锦若来襄王府的,可是对于假扮月侬的紫心来说,对于襄王从不放在心上的襄王妃来说,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想来昨夜一定是被惊吓得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
小鸢从早上亲眼看见襄王从王妃的寝室出来起,便在心中窃喜,王妃终于熬出了头,凑到紫心身边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小鸢早就说过,如王妃这般的美人,怎么会有男子不喜欢?王爷与王妃修好只是迟早的事。”紫心知道小鸢一定是误会了,但也不好解释,只能在一旁干笑。
景宸宫内,大渊国皇帝元真刚看过北地传来的快信,眉头深锁。信中说与大渊西北边陲接壤的芝凤国这些日子正招兵买马,勤加练兵,怕是会对大渊不利。大渊国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南疆,东北部和西北部。南疆有临南王把守,东北有罗太师镇关,西北有袁朗守卫。纵观这三处兵力,南疆最强,东北居中,西北最弱。芝凤国这几年治国有方,国立日渐强盛,若真有意侵犯,怕也不好对付。元真对站在殿下的元析道:“七弟,之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元析道:“臣弟的看法与皇兄一样,若是芝凤国真要对大渊用兵,袁朗怕会支撑不住,但我大渊兵强马壮,倒也不必怕了他小小芝凤。介时调兵遣将,定会大获全胜,到时,臣弟愿意亲赴北地悍守国邦。
元真满意颔首,向元祁道:“十弟,你有何看法?”
元祁见问,道:“元祁虽不似七哥机勇,但也愿赶赴北地,守卫我大渊领土。”
元真笑道:“很好,到时朕一定给你个一展身手的机会。”向案上信笺瞥上一眼,眉头又蹙的紧了些,让元析和元祁先行退下。
元析和元祁从景宸宫出来,并不乘轿,一路步行向宫门走去。这是他二人多年来的习惯,自从元真登基以来,只要二人共同面圣,必定一道散步出宫,路上谈些近日趣闻,交流感情。元祁看元析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思量芝凤国的事,岂料元析开口道:“你近来跟月侬走的很近?”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自己王妃的名字,语出口中觉得有些别扭:“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少去襄王府找她。”
元析跟元祁关系很好,偶尔也会摆出兄长的姿态教导元祁一番,每到这时,元祁便会嘻嘻哈哈地混过去,这回也不例外。元祁笑道:“七哥,你以为我真是小孩子?皇兄让你娶月侬的用意我都明白,一来是顾了临南王的面子,二来是想让七哥从月侬那套出些临南王的动静来。可依七哥你的脾气,自然是不愿意接近奸臣之女的,我这么靠近月侬,让她没了防备,也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出些有价值的信息。”
元析知道元祁爱玩的脾气,冷脸道:“你还是这样没正形,总之,你以后少去襄王府找她。”
元祁依旧笑容灿烂,向元析行个礼道:“王兄莫气,元祁遵命便是”
太师府的管家近日有些纳闷。自打他进了太师府,便知道罗太师的爱好是收藏书籍、玉器和兵器。但近年来太师对古书和玉器的兴致犹在,只是对兵器不那么热衷了,收藏兵刃的兵器房更是许久不见来一次。可这几日却有些反常,自从前几日护院咋咋呼呼的说兵器房里有人影后,太师便时常到兵器房里去,且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兵器房里的满屋子刀枪棍棒还不上太师的一块玉呢,就算有贼来偷,不去偷玉,反倒去拿碍手碍脚不值钱的兵刃么?那个发现飞贼的护院是个酒鬼,指不定喝了酒眼花看错了。罗府的管家捋了捋一绺山羊胡子,向兵器房看了一眼,转身安排府内事务去了。
“父亲,爹爹,你在这里么?”罗锦若推开兵器房的门,隔着重重木架,向站在西墙侧的人影道。
“哦,我在这里,有什么是吗?”罗太师从沉思中醒过来,回答道。
“女儿让厨房熬了鲜鱼汤,送到爹爹房中却不见爹爹踪影,这才寻到这里。”罗锦若一贯的温声细语道:“爹爹可还在为那日飞贼的事担心?其实女儿爹爹如果担心何不加强府中护卫?想来那小贼一定是打探到罗府中近日减少了护卫才敢大胆闯入。”
罗太师含糊地应着:“是是既然来都来过了,也该恢复到以前的守卫了。”
罗锦若再轻唤了一声爹“爹爹”,罗太师方才回过神来,携着女儿的手走出了兵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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