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的时候,雨依稀沥沥地又下了起来,虽然不大,但还是给人一种压抑的灰蒙蒙的感觉。
天空中灰云缓缓地移动着,顺着风的方向,雨也顺着风的方向斜着飘来,落在伞上,并没有什么声音。
郊外的气温较低,远处的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看上去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裹紧了身上略有破烂的黑色大衣,身形没落地往我们来的地方走去。渐渐的在远处消失了身影。
起雾了,能见度比较低。
"啊"的一声伴随着的是一旁枯树枝头上的一阵骚动,随即掉下来一两根黑色的羽毛,惊了我们一行人一跳。喔!原来是我们的到来惊了这停在这里枝头休息的一只乌鸦。
姐姐大人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把莉莉娅抱在怀里,生怕小女孩淋到雨。小羽也撑着伞,走走姐姐大人的前面。
我走走最后面,没有打伞,因为我喜欢这蒙蒙细雨轻抚过身的感觉,也喜欢这身陷云雾缭绕的感觉,给人一种置身仙境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这里可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这里是乱葬岗,是埋葬无数不眠亡魂的地方,是永不安息的白骨森林。
虽说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这次却有一种给人阴森森的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
"就是这里了。"莉莉娅伸出小手,指着一处杂草丛生的小土丘用稚气的声音说道,"但我也不记得具体在哪里。"
"是么。"我望着这一片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不得安息的亡灵,不知道这小小的土丘中胡乱埋葬了多少如同莉莉娅的爷爷一样命运悲惨的人。他们苦了一辈子,最后只能落得此般田地,不只是该说命该如此还是事在人为。
乱葬岗,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胡乱安葬的,相传这里是一只极为强大的鬼的长眠之地。
这里多数是用来埋葬贱民的,还有**杀掉的人和被政府处决的人也通常买在这里。与其说埋葬,还不如说为了防止放在那里发臭而扔到这里来让乌鸦野狗什么的叼食掉,会可怜贱民的也只有贱民,在除了一部分已经崩溃了或是自暴自弃的人,他们都还是互相哀怜的,有一个成语叫相濡以沫,他们大概就是靠互相舔舐伤口才活到现在的吧。还有一种令我浑身不舒服的说法叫作弱者之间的同情。
莉莉娅忽然说她想要来看看爷爷。小女孩能在如此乱葬岗中记住并找到爷爷的坟,老家伙恐怕在地下也能为这一份孝心笑出声来了。
常规地祭拜完后蹲下身,手盖在黑黄色夹杂着无数尖锐石子的范灰的小土丘,回头看了莉莉娅一眼,从坟头用来祭拜的物品中取来一壶米酒,拔掉塞子,倾斜,任由透明色的琼浆从骨白色的粗瓷瓶中倒出,倒在石子上,流到泥土里,渗透到地下。莉莉娅曾经说过爷爷最喜欢和米酒。虽然米酒只不过是最廉价最次级的酒。
有举起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姐姐大人刚想上来劝说,因为明天还要上课。被我伸手阻止了。转而又灌了一大口给自己,席地盘腿坐到了地上,示意让他们先回去。
拍了拍坟头,喃喃自语道:"老东西,你那宝贝孙女来看你了,开心吧。"
停了一停,把手上的酒通通撒入这灰质的土丘,又开了一壶,说道:"你倒开心,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留给我自己就长扬而去,哼!你就偷着乐吧,死了之后还能喝到那么好的酒,这可比你平日里喝的好多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次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猛灌猛喝,只是喝了一小口,在嘴里过着,慢慢的品尝它的味道,有一种谷物特有的香味,这点和咖啡很像,虽然不是同一种表达形式,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粘稠味深深让人不舍得咽下去,一直到酒精在嘴里散发干净之后,留下的只有发酵过渡的酸味和一股刺激舌根的涩味,才咽下去。
米酒只不过是普通的大米经过发酵后简单酿制而成的罢了。
我猜老大爷身前最后几年都是这么喝酒的,虽然米酒本就不是好酒,他喝的也一定是残次品,但是出于救济条件有限,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了。
"你这么一走,你那宝贵的孙子也不明了去向,你还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老东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你放心,莉莉娅我会照顾好的,这小女孩我也挺喜欢的,你孙子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找回来……虽然你生前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这一面之缘还不怎么愉快,但我能感觉到你我是一类人,至少在一个方面很像,所以你就放心吧,要是你在地下听得到我所说的那么多,就让枯枝上的乌鸦落在你的坟头吧。"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乌鸦却又怎么会落在坟头呢。
远远地听见乌鸦"啊"的一声凄鸣,带起乱葬岗的一片黑雾向我涌来。
"!!!"竟浑身使不上力,只见黑雾在我面前宁实的一团黑影,好像是一只乌鸦,悲啼一声,向我鬼瞳所在的左眼涌来。
"嗷呜!"捂着脑门,身体后靠在椅背上,脑门上依稀留有一出白色的痕迹,是一根急速向我飞来的粉笔留下的。
"活该,上课睡觉还敢这么大声地惨叫出来。"说着,肉山大魔王又继续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他没有写完的板书。
因为鬼瞳,的反应非常灵敏,就算是在不清醒的时候别如上课睡觉的时候也能多过不大的威胁,可却从来没有躲过肉山大魔王的粉笔头,不知道为什么。
原来只是梦啊,不过头好晕,看来昨天还是喝多了,酒这种东西果然不能乱喝。我努力地摇了摇依旧胀痛的脑袋,为什么会梦到昨天扫墓的东西,还有,最后那个突然朝我涌来的是什么?
扶住额头,不在去想这些东西,从包里掏出一罐上课前买的咖啡,拉开,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上课不许喝饮料!"肉山大魔王又是一根粉笔头扔了过来,同时甩出了这么一句。
然后我发现清醒着的我还是躲不开。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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