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头噎的难受,咬死了牙吧只是嗯,我妈说了一二十分钟终于是挂了电话,我深深的出了口气,只是觉得心头累。几天的生意都是些小鱼小虾,两个伙计一般都自己出马,这就直接牵涉到一个问题,虽然我是名义上头的店主,但根据目前的行情,由于我没有参与,所以钱都直接交到账上,老子是一分都捞不着。看这形势,估计还是摆摊子来的划算。
祝老头现在几乎就不在店子里头待,张罗的一帮子人布置后头的平房,也不晓得这老家伙是怎么跟老鬼谈判的,硬是从店子背后的街后院弄了块地儿,搞出了一个小院,一大帮子人现在都不走正门,直接从侧面开了个过道,一到白天就干活,往里头一个劲的运砖运土。
我从兜里掏出个纸条,正是那天三叔叫人递过来的,眯着眼睛想着事情。从姓赵的那家人回来之后,王楼倒是来过一个电话,丝毫没有提我那晚上做的事。不过从这货的口气,我多少还是听了出来。王楼的本意,估摸着只是和那赵老头关系好,把白事给接了过来,在场的那些人,估计除了饭馆伙计,边上的几个汉子和王楼,都是按着传下来的规矩做事。在整个砖街,这饭馆白事里头的名堂,我心头算了一下,知道的应该不超过五个人,这还是算上我在内。我心头压根就顾不上去管到底有多少人晓得白事的名堂,就这么看着手里的纸条,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外头的大街,那老头回煞的日子就剩两天。。。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心头喘不过气。。。
“小爷,前两天我们这儿的营业执照拿下来咧。”
我开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什么执照?”这伙计站在柜台里头,从下面翻出一个本本,“就是这玩意,才办的。老板娘让我挂到墙壁上头去。”
我往上头一瞅,经营民俗用品,这名字倒还过得去,只是业主那一栏,怎么看怎么扎眼。只有两个字,祝君。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下就从板凳上头蹦了起来。
“这他娘的谁去办的?写错了吧?。”
“小爷,这事儿你得去问祝掌柜和老板娘,我真不清楚。瞅这模样,你以后跟我们一样,也是打工的。”
我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看着那张烫金字的本本,心头只觉得一阵悲凉。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钢子,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老板娘对我们蛮好咧,工钱也开的多。”
“我说我,没说你们老板娘。”“这您还分啊?老板娘和您有区别么?”老子只恨没过去扇钢镚这狗日的耳光。让自己语气尽量显得正常,
“刚子,老子今天跟你讲下道理。你一个毛生意不会做能混到现在,最多哥两出去挣点小钱,就你们两个那眼色,能钓大鱼?柜台里头大部分钱那样不是老子一手一脚挣回来的?还只分我一成都不到,八分都不够,不晓得的还他娘的以为我整天混吃混喝,你说说,有没有这个道理?”
这货估计第一回看到我这么激动,站在柜台里头也傻了眼,我差点告诉这货老子现在身上是一分钱也没有。我没有再说话,就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伙计可能觉得我这样子实在是看着难受,才又弱弱的开了口,
“小爷。。。说。。说句不该说的话,长期都在一个店子头,您的情况我们也不是不清楚,只是现在势比人强,我们都晓得得罪了你还好,要是得罪了老板娘,这往后的日子就真过不下去。再。。。”
这伙计犹豫了一下,“再。。。再说了,老板娘人真的挺不错,长的又好看,对伙计又好,特别是对呆哥,我们都看在眼里。周围的这些弟兄,现在都打心眼里尊敬她。”
“你。。。”
我看着这狗日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间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头的烟朝地上一丢,狠狠的踩熄。
“祝掌柜咧?”
“哦,他老人家还在后头监工咧,说是我们这儿地方小,从另外一头那巷子又开了条道进去,往里头运砖方便。”
听了这伙计的话,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然后心头直接楞了一下。“运砖头?”
终于,又过了两天,到了这天晚上,两个伙计早早的关了门,之后就回屋睡觉,伙计的屋在祝老头那头,得从当中的小门绕过去,这门一般老子是一到晚上就给上锁。我这头就我和呆子两个人的住处。桌上放着一碟子朱砂和一堆黄纸,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我总算是把第八张符纸画好,往呆子门口一贴,地上已经是摆了一地的废符,这些玩意也不是没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儿晚上一定得先把呆子的门口给封死,不能让这货出来,几天以来我反复的想着最近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的分析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桌子上头,还摆着一张纸条,正是三叔给的那张。
我坐在板凳上头,边抽烟边盯着店子门,到底来的会是谁?一直到十点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有些奇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臂,
“路引子在我手头,难道我想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有些轻松,站起来准备回屋睡觉。就在这时候。敲门声传了过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过去开了门。一个笑呵呵的老头就站在门口,果然是饭馆那老头,
“澈娃娃,还没睡?”
我心头憋的难受,还是恭敬的把老头迎了进来,老头一副满意的神色,我端起桌上早就泡好的一碗茶,老头闷了一口。
“都泡冷咧,你早就晓得我要来?”
我没有说话,老头就站在我旁边,自顾自的开始说话,这货似乎压根就不管我听没听进去。说完站起来就出了门口。
我实在是憋不出,站起来就开了口,
“这一回有多少?要是我不干呢?”
老头已经是走出了门口,听到这句话猛的一回头,“小爷,不比上次的少,加上你换的那个,正好比上次多三个,晚辈子(后辈),东西我给了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咧。”这货已经走了,最后那句话没有再叫之前的称呼,反而把小爷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我哦了一声,这一刻,我自己都没发现,端回茶碗的手都有些气的抖。。。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一座山上头,一群人站在一个山坡,周围荒郊野岭,偏偏这地儿热闹的不行,男男女女一群人跪在地上边哭边烧纸,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伙计嘴里念着什么,一个劲的朝着周边撒纸钱。破锣嗓子喊了一声,
“下棺。”
一群壮汉用木桩吊着棺材就往下放,旁边的男男女女哭的更来劲。
终于是填上了土,一群人走的七七八八,妇人跟饭馆伙计交代了几句,也是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走了。这些人刚走,旁边一个伙计直接骂了一声,
“狗日的,哭的都那么假,完全是干嚎。”
“我说环子,你黑着个脸做求,那家人要是晓得这里头的魂儿不是他爹的,白跪了那么久,你说他们怎么想?”
饭馆伙计脸色十分不好看,
“先不说那么多,时候快到了,你们几个要滚就赶快,老子还要办事。”
几个伙计碰了一鼻子灰,没敢还嘴,看样子这饭馆伙计的地位比几个货要高上不少。几人咧着嘴边走边扯,自以为声音很小,
“你说小爷是什么意思?不就做个道场埋个死人么?非得把这老头的魂给换咧?我整半天愣是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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