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色的身影直扑向陈子木,他连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扑倒在地。它和陈子木扭打着,我想上前帮忙把那东西扯下来,陈子木大叫:“小心后面!”
电筒已经被甩飞到远处,黑暗中两双澄黄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几只灰影猛地扑向我,我立马俯下身去,它们像风一样直接就朝我头上飞了过去,有一只趴在我背上。
我翻身滚在地上,抄出匕首举手就往后刺去。
“呜”的一声呻吟传来,那东西在拼命地挣扎,我也不知道刺中了什么部位。我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它,感觉一手的毛,管不了那么多。我转身面朝它,用膝盖死死抵住,这是一只四脚动物,爪子挺锋利,几个来回下来我身上很多地方被抓到,而且,它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我收回一只手,想要用手上的刀来搏一搏。黑暗里,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它的兽爪猛然而起,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我下意识地把头往后仰了一点,紧接而来的是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这时我的脖子上一定有几条血淋淋的抓痕,再晚一点点,我就要去和阎王老爷报道了。
我当下不再犹豫,握紧匕首不停地刺下去,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听到匕首插入血肉的声音。我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它,直到那东西没了动静我才停下来。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向四周望了望,周围十分昏暗,手电就在陈子木的旁边,他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气,而他四周躺着几具刚才袭击我们的动物的尸体。
我捡起手电走过去想看看他有没有事,一照,我惊得迅速后退几步。
这人不是陈子木!
难道把我抓来这里的那群人下来了?
那人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我手里的匕首,咕哝地说了几句,道:“老子救了你一命,你这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救了我?不过我更关心的是陈子木怎么样了,我问道:“陈子木在哪?”
那人道:“你说那小子?我们要是再来晚一点他估计就让狼给吃了,他已经被我们的人带进墓里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渐渐把手放了下来,看样子不像那批人。
我用手电照了照四周的尸体,真是两匹灰狼,不过都歪着脖子。想起陈子木说这里是动物的巢穴,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问那人怎么回事,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出了清脆的“咔咔”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格外响亮,他道:“我们的人在墓里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把狼群给放了出来。它们不会进入墓里,但会一直守在周围,弄得我们也出不去。我们最后决定出来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回墓里想办法。结果我一出来就看见两个人正在和狼搏斗,有一个已经坚持不住,和我一起的另一个人把他拖进了墓里,我留下来帮忙。”
说道这,他蹲下身去看那些狼的尸体,接着道:“还好这些只是山里的野狼,和蒙古草原上的蒙古狼比起来可真是不行了。”
我问道:“这里真的有座墓?在哪?”
他听了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道:“你不知道这里有座墓?你到这来旅游?”说着他指了指走廊另一面的墙壁,接着道:“墙壁后面就是。”
我看了一眼厚实的墙壁,心想,又不是我自己乐意来的。他起身,拍拍大腿,我才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口子,但脸上依旧是平常之色,看不出一点痛苦。
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面对着墙壁找着什么东西,似乎没有听见,说道:“我们现在在一个环形走道上,走道环绕着整个墓室,走道另一面则是大大小小的狼穴。一旦闯入地错误地碰了墓里的东西,墓里的机关就会将狼群放出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我对于他说的事没有一点兴趣,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他握住一块不明显的凸起的石板,用力一转。几声“咔咔”的转轴声响起,原本厚实的看不出一丝缝隙的墙壁竟然缓缓向上移动,形成一个两人宽的入口,入口之下是灰色的石阶,延伸向深不见底的黑暗,这底部会是什么呢?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说我是好人,你信吗?”说着走进石阶通道中,的确,会来这种地方的人,除了被绑架的人还会有什么人呢?我跟在那人的身后,进入其中。
石梯两边的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墙角摆着许多陶罐,陶罐上画着许多线条作为装饰,这些陶罐已经有很久的历史,损坏的相当厉害。走了一段时间,我看到前方有光,那人说道:“我们的人就在前面。”
接下来,我看到和之前有浮雕的石室很像的地方,这是一处四四方方的石室,不过这里没有浮雕,而有几根粗壮的石柱。地上摆着几个大背包。
接着,我发现陈子木一脸惊愕地看着我,陈子木坐在地上,旁边有一个女人正在给他裹绷带,我是凭她的长发和身材来判断她是女的。旁边,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正在给自己上药,他抬头看了带我进来那人一眼,笑嘻嘻地道:“哟,打狼英雄回来了!”视线转到我时,也是一脸惊愕。
他们为什么是这种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怪物。我再次握紧匕首,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现在我的神经有些敏感,这时,陈子木道:“兄弟,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他这一说,我才往自己身上看去,我的胸前有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双腿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污。陈子木朝我抛来一个亮晃晃的东西,我伸手接住,一看,是面镜子。一个大男人随身带什么镜子,但也可能是他身边那个女人的。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把手掌放在脸前,示意我自己照照看。我往镜子看去,自己都惊得后退了一步,镜子里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是我?
带我进来的那个人走到一个背包前,蹲下身子找了找,拿出一块毛巾,又打开水壶灌,把毛巾弄湿后递给我,道:“自己擦擦。”
我开始擦自己的脸,那人就开始一一介绍,他指着陈子木身边那个男人道:“这小子叫东子,刚才就是他把你朋友托了进来。”东子笑嘻嘻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对着那个女的说:“这是言山,我们老大。”言山对我点了点头,不过没什么表情。那人又自我介绍道:“我叫金大。兄弟,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我刚想说话,陈子木就说道:“嘿,他就是个石头!”我一听也笑了出来,这倒是事实,一想到这,我就想起了老牛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金大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言山问我和陈子木发生了什么事,陈子木就把我们之前的经历讲了一遍,讲的及其简略,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言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陈子木道:“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真是吝啬。”
言山回道:“你们之前下来的那间石室是墓主人的后人修建的,已经表明了墓主人的身份。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算是守陵人也不能进入,所以就一直维持着最初修建的原样。”
陈子木道:“你的意思是,这里埋着一个穷鬼?”
金大白了他一眼,道:“这叫古朴!”
一般的墓室里都会有大量的金银财宝,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陪葬品,可是我们在这里见到的东西的确如陈子木所说的,像是一个穷人的墓,可是一个穷人的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规模?仅规模来看,墓主人的身份就不容小觑,那么这里的陪葬品一定就是比寻常陪葬品更难寻得。
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浮雕,都是一些人和动物在下跪,人也就算了,怎么动物也在跪?但也可能是我理解偏差。转念一想,不对呀!我道:“这是守陵人都不可以进来的地方,墓主人的阴居,不是应该封死的吗,怎么会会有开关?”
言山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我看了好久,然后回答:“或许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金大和东子也没有说话,陈子木看起来也陷入思考中。
言山看了看手表,道:“已经快两个小时了,我们得去看看。”我以为她说的是外面的狼,后来才明白她指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看向金大和东子,接着她看向我,道:“我们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出去,但需要我们合作。”她顿了顿,理了理垂在额头旁的发丝,接着道:“金大和东子以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可以再往下了,想要知道一切,我们必须继续往下,你愿不愿意暂时加入我们?或者什么也不做,在这等死,决定权在你。”
我承认,这女人的话很有说服力,我问道:“那要怎么做?”
她带我来到石室另一端,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刚才光线太暗没有看见。
这里摆着一个石雕(看样子应该是石头),雕着一个女人。长发盘在头上,双目平静地望着前方,鼻梁很高很修长,身上带着许多配饰,脖子上那条项链十分特别,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狼头,和之前我们进入环形墓道的那个黑色石门上的狼头一模一样。
我已经第三次见到这个东西了,它有什么寓意吗?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言山,她想了想摇头表示不知道。陈子木跟了上来,问道:“姑娘,你只是让我们来欣赏一座石雕?”
她走上前,指了指石像旁黑乎乎的地洞,道:“我们等下从这下去。”我很疑惑地看着这十分不规则的洞口,言山说这是他们发现下面有空间,用炸药炸开的,也许有别的机关可以打开,但他们怎么也找不到。这么凌厉的作风,让我很无言。
陈子木问:“你们下去看过没有?”
言山道:“有,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还没回来。”
陈子木听了后大惊,道:“那你还让我们下去送命?”
言山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如果你能找到第二条路下去你就去,你想回狼穴也行,如果你想回把你们抓来的那群人那里也行,我绝不拦你。”她把我们目前的状况说的清清楚楚,陈子木也说不出话来。
我点点头,道:“我去。”
陈子木叹了口气,言山目光有些柔和起来,她走到休息的地方,从包里拿出一些水和吃的给我,道:“吃点东西,我看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的确,经她一提,我也感到胃在呼唤食物。我和陈子木坐下来,就着水吃了点压缩干粮。金大帮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还把他腰间的藏刀给了我,说,等一下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防身。
原本只有我和言山下洞的,但陈子木说什么也要跟着去,言山也没有办法。他本就是个盗墓贼,我更是没意见,言山就答应了。
洞里垂着一段绳子,另一端拴在较近的石柱上,我们便一个接着一个地拉着绳子滑入洞中。我打头阵,接着是言山,最后是陈子木。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这深黑的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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