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摇摇头,带出些遗憾的眼神,望望齐婉、望望文文:“如果实在不想跟随老子,那也随你们的便。”转过头,盯着沙扬,语气变得生硬:“老子答应要告诉你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以后你们就跟在老子身边,老子一步步把你的牵挂找出来,当然,你们也可以不跟随老子,但是,你们他马的不许说老子毁诺。”
刘步珠已经昏迷过去,嘴里还在淌着血,看着他这副光景,齐婉扁了嘴,低声细语对那女子说道:“你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你把他救过来,我们……”扭头看一眼文文,减了一个字:“我就拜你为师。”她不能替文文公主拿决定,‘我们’只好变成‘我’。
那女子一笑,柔情无限:“还好,老子还以为这一趟空手而归,能收一个徒弟也不错。呵呵,行了,救他,去把他的舌头捡回来,老子给他接回去。”
齐婉答应一声,跑过去找到半截舌头,有点不敢下手去拿,抿了嘴唇,试几下,终于伸手捡起舌头,转身跑了回来。
此时沙扬扭扭捏捏对那女子说话:“我们……跟着你,你能不能……让孟归走进轮回?”那女子哼一声:“讲条件是不是?老子很稀罕你们么?别做你们的春秋大梦了,轮回?为什么要去轮回?把他的骨骸找回来,老子让他新生。”
这是出乎意料的好处,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孟归嗖一声蹦了起来……其实是飘起来的。
获得新生是孟归真正需要的,自从与沙扬结识,从前的孤单寂寞渐渐被遗忘,轮不轮回已经不重要,这样的状态其实也挺好,至于新生……想过,不敢多想。此时那女子满口应承,他若不高兴,天理何在?
而齐婉要跟着那女子,文文公主还能怎么样?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齐婉的去留,直接就影响到文文的去留:“我也拜你为师。”
那女子点点头:“这就对了,老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妈妈,哦,你们有一个爸爸,叫做段常,他在嵩山没有出来。”
女子蹲下来,袖兜中拈出针线,掰开刘步珠的嘴巴,接过了齐婉手中的舌头,将舌头塞进刘步珠嘴里,而后一针一线的缝起来。
中原腹地沙尘极大,那舌头上粘满了灰尘沙粒,女子根本就不管脏不脏,径直把舌头缝去刘步珠的舌根上,末了,连针带线的抽出来,她到底是不是缝合了刘步珠的舌头?那根线,一点也没有减少。
而摆布刘步珠的手指头相对轻松,一根一根捋了一遍,断骨处自动愈合。
等了一会儿,刘步珠清醒过来,那女子哼一声,拉了齐婉与文文的手:“走了,不用管他了。”
诸人抬脚离去,刘步珠摊着两条腿坐在地面,低着头看看十根手指头,嘴巴里一直在动,估计是在活动舌头,忽而抬头望着几人的背影,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眼看着一行人越去越远,刘步珠终于忍不住,喊道:“你们去哪儿?我也去。”他害怕那女子,但是没有同伴的话,就他这不打自招的体型,天下之大,他何处安身?
翻身爬起来,啪啪啪的追了上去,那女子冷冷的看他一眼,刘步珠急忙缩到沙扬的身后:“你别再打我,我现在多可怜呀,无家可归、无亲无故,你打我,就等于是打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你就是欺……别打我,别打我啊,我听话,我很听话的。”话真多,整儿一个话痨。
女子再哼一声,没说话。刘步珠长出了一口气,嘴里膈应,呸呸呸的不住口向外吐出沙粒。
官道上雇了车,几人钻进车厢里,那女子左手揽着齐婉,右手揽着文文,看一眼沙扬,再看一眼刘步珠,点点头:“听老子说,都不许发问,老子只说一遍,能不能听懂,随便。”停顿一下,接道:“不久之后将会有一些麻烦事,在麻烦事没有开端之前,你们几个,必须要寻找一些伙伴,这件事说难不难,老子会把地点位置说给你们,寻找么,你们自己去做。听好了,如果你们凑不齐所有的伙伴,你们必然是死路一条,老子虽然心地善良,但是老子不会为你们逆天改命,就是这样了。嗯,等你们筑基了以后,这才可以着手寻找。”
她说了不许发问,几个少男少女面面相觑,真的听不懂,疑问很多,但是,还真不敢问。
道路不远,路途上为刘步珠换了衣服,一天一夜到了嵩山,进山走了半天,到达山谷是午后了。
谷中有所变化,小溪还是那条小溪,谷中却已经种植了许多的果树。
一名三十余岁的男人正躺在谷口果树的枝杈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垫着脑袋,摇头晃脑不知道哼唱的什么小曲。
那女子喝一声:“臭不要脸的,老子回来了,你赶紧的,把死胖子带到傀儡谷的谷外。”转回身毫无表情看着刘步珠:“给你改个名字,路上想到的,就叫做路风。你跟着臭不要脸的去往傀儡谷,记住了,除了好好修炼,更重要的是,把傀儡谷深藏着的熔浆骸骨放出来。”
“为什么?”路风搞不懂那女子的意图,他不能不问。
“不为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再问……再多问一句,老子有办法收拾你。哦,对了,傀儡谷中有个人在等你,老子送给你一颗丹药,到时候你可以保住那个人。”
枝头上的男子侧身跳落,伸胳膊夹了路风,道一声:“小胖子,我的名字段常,咱们走了。”蹬腿间冲上云天,转眼没了踪影。
女子领着沙扬这几个人走进山谷,北边的山脚下有个洞穴,里面收拾的相当利索,平展展的洞壁嵌着一枚枚的明珠,明珠的光亮有限,但是足够在洞中照明。大概百十步,出现一个侧洞,算是一间住屋,屋子里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四张石凳,床上只有一袭床单、两个枕头;石桌上一把茶壶、五六个六棱的茶杯。
这屋子的四壁挂满了药草,药香充斥着整间屋子,齐婉也算是半个医生,她见过的药草多了去了,但是这屋子里的药草,齐婉却只能认出一成,这一成,尽都是太医伯伯珍藏的植株。
吸了一口气,齐婉不由开口:“师父,这些药草……你能教给我医术么?”耳熏目染,齐婉对医术难免的上心。
那女子走到床边,软软的躺在床上:“就是要你学习炼丹,你也只能学习炼丹,你的本体……”伸了个懒腰,侧躺了,双手合十垫在脸庞的下面,接道:“先不说这个,你们先来拜师,老子再不济,总该受个拜师头吧?”
齐婉与文文对视一下,相对一笑,一同跪倒,磕了头:“师父在上,徒儿见礼。”
这拜师礼也不像话,两个女徒弟倒是中规中矩,偏偏作师父的没个样子,躺着一动不动,任由两个徒儿磕了几个头。
“行了,都起来吧……呵呵,你们是不是以为老子就是神仙?错了,都错了,老子距离神仙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老子也就是个修为还差不多的修士,而修士要经过六个阶段才可以羽化升仙,这六个阶段分别是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合体,最后是大乘。其中炼气与筑基期的修士根本就狗屁不是,跟凡人相比……不过是速度与力气上占些便宜,到了结丹之后,才真正踏入修士的门槛。哦,修士的寿命在结丹之后……每个修士都只有两百岁,什么灵丹妙药,统统改变不了,能不能成仙,两百年之内就会有个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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