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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洁被刺激的大喊大叫。玩儿车,他也玩儿过。可那种场面和刺激程度和现在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任逍遥也不指望这位宝贝给指路了。他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高超的车技,风驰在没有多少车的街道上。
“师傅,师傅,干脆和他们玩一把,我知道一个地方,保证你玩儿的爽。”
方修洁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他早已忘记这是在逃命。他把这当成一种游戏,一种刺激性的游戏。还恳求这个刚认下不久的师傅陪他一起玩。
任逍遥却没有失去理智。今天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已经是一种失败。拖得时间越长变数就会越大。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快摆脱后面尾随的车辆,尤其是那辆警车。
冷冷的看了一眼处在激动中的方修洁,任逍遥没有说话,他在注意地形和回忆地形。尽可能找出一条能脱身的道路。在他的印象中,前面就是两座并排的立交桥,怎么才能摆脱他们呢?
车飞速的向前行驶着,很快就上了立交桥。
“前方施工,请慢行”
一圈警戒线围着一个显眼的警告牌,虽然车速很快,但是任逍遥却看的分明。他以一个漂亮的急转,险些绕过。处在兴奋中的方修洁,瞬间将头撞在车门上,眼前金星直冒,他却顾不得痛,专注的听着后面谩骂、惨叫和撞车声。
“我靠,太刺激了。哇哈哈。”
“小心了”
正处在兴奋乱中的方修洁,听到了任逍遥的提醒,马上坐好,手死死的握着身前的护手。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以头撞车的自残行为。
坐好的方修洁看向前方,却感到很纳闷,心想:“前面除了被警戒线变窄的马路,没有什么障碍呀。师傅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的让我小心呢?”
他的疑问在他还没有疑问完就被回答了,因为任逍遥在提醒他后就驱车冲入警戒线,直冲前方斜斜的立在桥架上的施工钢板,说它是钢板,那是在夸大其词,其实那只是一块很薄的铁板而已。
“啊……”
方修洁这次可不是因为兴奋而尖叫,他是恐惧了,真的恐惧了。先别说冲过去会是什么下场,就眼前这块脆弱的铁板,能承受住汽车的重量吗?
“啊……”
这一次尖叫是在空中,对,是在空中,铁板以不可想象的刚度支撑了汽车,并把它轻松的送入空中。
“吱……”
“吱……”
“……”
跟在‘卡宴’后面的车都急速的停下了,他们可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能力去送死。除了偶尔的刹车声和撞车声外,没有人的说话声,他们都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飞入空中的车。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紧张,都默默的为它祈祷。深怕它升到半空就掉下来。动作像是被放慢了。车升空后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飞向对面的立交桥。
一个胖子今天心情很好,开车出来兜风,他本以为这么冷的天在街上开车一定是件很拉风的事。悠闲的他,忽快忽慢,好不快活,在这个车比人多的年代里,能想现在这样随心所欲的开车,这是一件多么爽的事。可是让他更爽的事情就要来了。
突然前方的半空中多了一辆车,悠闲的胖子变呆了,呆住的胖子没有忘记了车上还有一个系统叫刹车。但他忘记了刹车的位置。一脚下去,车陡然加速。颤抖的手牢牢的握着方向盘。眼睛一闭,向前冲去。
现在的方修洁也闭着眼睛,仿佛这样能多一点安全。可是他错过了一次能让他再一次惊心的镜头。他是错过了,桥对面的人没错过。只见飞腾在半空的车和飞驰在桥面上的车以微乎其微的距离擦身而过。
“呼……”
看见这种场面的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只有方修洁还在闭着眼尖叫。
“吱……”
‘卡宴’在碰到地面后,一个甩尾,停在了桥上。同时前面的胖子也将车停了下来。
呼呼的寒风中,只有警车那‘哇,哇’作响的敏笛声。
“嗡……”
寂静被打破。‘卡宴’启动,向前开去。当它路过前面停着的车时,任逍遥看见一个胖子两眼发直的握着方向盘瑟瑟发抖。他笑了笑,继续向前开去。身后传来一片混乱声,任逍遥知道他摆脱了追击他的人。
当车行到一处比较繁华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里的方修洁脸色发白,很安静的坐在那儿,任逍遥微微一笑,下了车。
“师傅……”
任逍遥转过身,看到一双带着恳求之色的眼睛,再想想今天的遭遇。他留下一个邮箱地址,抬手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有些惊心的方修洁,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准备追上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要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今天是他过的最累的一天。不是大叫就是大笑。体力有点跟不上,何况还受了一场惊吓。
坐在出租车里的任逍遥。想着以后的事,自己面目已经暴露,难道一直呆在学校,这也不是个办法。揉了揉太阳穴,靠在了车座上。
“叮铃铃……”
电话的声音,车里的两个人没有动静。
“叮铃铃……”
电话又响了,开车的师傅是个热心肠,赶快提醒道:“小伙子,电话。”
“额……”
任逍遥很尴尬的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从兜里掏出那台用来装饰的手机。电话号只有宿舍的几个人知道。但是从来没打过。今天突然响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喂……”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任逍遥皱了一下的眉头瞬间舒展了,知道这个号的女子只有一个,那就是酒吧里的调酒师。
“你在哪儿?”
“我要下班了。你来接我吧。”
“好的,你等一会儿。”
任逍遥放下了电话,很诧异自己的举动,不过笑了笑让师傅转向‘郁金香’。
“年轻就是好啊”
任逍遥没有接师傅的话,靠在车座上,听着车里的广播。微微的闭上了眼。
出租车停了下来,从车窗里望去,任逍遥看到一个站在‘郁金香’门前裹着红色大衣的女孩儿,来回的跺着步。旁边还有慌慌张张的人来回走动。
他不希望再出什么差错,拿起电话,放下车玻璃,伸出去摇了摇手。
张雅菲接起电话,看见不远处的出租车里摇摆的手,欣喜的跑了过去。
“上车”
等张雅菲上车后任逍遥说道。
“师傅走”
“去哪里呀?”张雅菲替出租车师傅问道。
“送你回家。”
“嗯?你知道我家在那儿吗?”
“你家在哪儿呢?”
“讨厌。师傅,朝阳区。”
张雅菲郁闷中带着欣喜,这个‘讨厌’的人让她心里乱乱的,暖暖的。
车里很静没有说话声,不久后在朝阳区的一栋大楼前停了下来,任逍遥付了钱也下了车,并且打发师傅走了。张雅菲看着他的举动心理有点惶惶的,心想:“他要干什么?不会以为我是那样的女人吧。难道我看错他了?”
心里七上八下的张雅菲被一句“我想上去坐坐”给打断了思绪。她只好笑着点点头,转身带着任逍遥往楼里走去。心想:“师傅是教过我拳术的,虽然我没用心练,可是看他那瘦弱的身体估计也能对付。不行,要是他真的对我不轨可怎么办呢?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任逍遥看着电梯里心不在焉的张雅菲。他笑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管她呢,上去坐坐,问问情况,理理头绪。
“我该怎么称呼你?”
为了缓解情绪,任逍遥问背对着他的张雅菲,何况他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
“张雅菲,二十二岁,学过两年拳术,我拳术很厉害的。”
张雅菲不知道是慌乱还是提示,或许是威胁,说出了这么根本不应该说的话。
“呵呵”任逍遥被逗乐了,这个女孩儿还真是……
尴尬的张雅菲不情愿的走出了电梯。已经到了家了,不管怎么也的进去啊。
一阵淡淡的清香迎面而来,进门后的任逍遥换好了鞋,走进了干净的客厅。一张浅绿色塑料茶几放在电视机前面,靠墙放着一排浅绿色的沙发。显得干净、清爽。
“随便坐,想喝点什么?”
进家后的张雅菲平静了下来,或许是熟悉的家让她有了些许安全。
“就白水吧。”
任逍遥也没有客气,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额……,你稍等”
张雅菲很诧异,在这个饮品多如牛毛的时代,还有人喜欢白开水?难道是他怕我没有他要喝的饮料,我可是个调酒师耶!但是他还是很尊重客人的要求。
坐下来的任逍遥,环顾四周。白净的墙壁,和屋里简单的装饰,单调而简约。能显示出主人活力和开朗的性格。
“谢谢你送我回来,今天酒吧好像出事儿了,在这儿我也没有多少朋友。所以只好打扰你了。”
捧着水出来的张雅菲,掩饰着她主动打电话的尴尬,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给他打电话了。现在想想,显得突兀。
“没关系,我正好想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任逍遥看着张雅菲那红红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种想逗她的想法。
“什么,你……”
张雅菲手中的水杯,差点碎在地上。
“我怎么了,我刚来北京没几天,现在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呢。”
“不,先生,你……”
“我叫任逍遥。”
看着慌乱的张雅菲任逍遥有种想笑的冲动。
“任先生,我这里不适合你住的。”
张雅菲略带恳求的说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住。”
“我看可以啊,这么大个房子。”
“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今天累了,我要休息了。”
张雅菲终于冷下了脸,她想她真的看错了。这么个大男人死皮懒脸的要留下来,还不是个坏蛋。
“唉,既然主人不留我这个可怜人,那就只好再见了。大冷的天还要露宿街头。原以为碰到一个好心人,没想到……,唉”
一副可怜相的任逍遥,让张雅菲看的有点怀疑,难道他真的没有什么企图。是我错怪了他,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住到我这呢?又想想外面那寒风凛冽的天,她有点不忍心赶走他。
“唉,天下人都一样,没有人愿意收留一个落魄人啊!”沧桑的语气,沧桑的背影。张雅菲不禁颤抖了一下“是了,我是被他那种沧桑所吸引的,和师傅相同的沧桑,他不会是个坏人的。”
“站住,你要留就留吧,不过只能住在客厅了。”
任逍遥回过头本打算笑得他,看见张雅菲眼角的晶莹,沉默了。心想: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没想到写出来了,那就放上去吧。原来写东西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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