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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嗣濮王妃生日这天。
王府内金碧辉煌。庭院内是纱灯高挂,庭院中的每一处旮旯也都被府中的仆人打扫得干干净净。
为了办好王妃的寿宴,仆人们早起忙碌的身影在府中来回穿梭。生怕出现什么纰漏,那些掌事的在一些环节上一再询问,一查再查。
就连管家也是再三叮嘱门外守卫的八名家丁:“你们几个把眼睛都给我擦亮点,莫要放进来不相干的人,搅了王妃的寿宴,到时候可是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家丁闻言,诺诺连声,道:“是是是,黄管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看了请柬再放客人们进来。”
那黄管家道:“不错,没有请柬的人千万不可放进府中,把请柬也给我看仔细了,是不是真的!”
众家丁异口同声道:“是,请黄管家放心。”
黄管家这才放心离去。又去不厌其烦的去叮嘱其他的家丁和婢女们了。
*
因为是母亲的生辰,所以赵士程这天,天刚麻麻亮就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后,取出一个檀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串金星小叶紫檀佛珠来。那佛珠散发出一阵清香,刹那间涌满室内。
书童小安子赞道:“小王爷前日购的这串佛珠香气扑鼻,王妃一定会喜欢,也一定会夸奖小王爷一番孝心。”
赵士程笑道:“母亲喜欢佛经,也喜欢佛珠,这串佛珠母亲见了一定会喜欢。”
小安子笑道:“说起这串佛珠,也亏了那天小王爷眼明手快,不然,肯定会让那个商人抢了去。”
赵士程笑道:“那个商人也是个识货的,不然他怎么会在我购了之后,还出高价来买?”
小安子笑道:“他不知道咱们小王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所以妄图高价买了去,却没想到小王爷不为所动。”
赵士程道:“我是要送与母亲,所以再高的价,也不能卖。”说着,将那串佛珠装在衣袋中,去向母亲所在的庭院。
他的书童小安子在身后急急跟随,说道:“小王爷,早起天凉,穿上皇上赏赐的这件金针线镶边的蚕丝氅衣再走吧。”
赵士程回头道:“不用了,不冷。”
小安子苦着脸道:“小王爷,这天还没大亮呢!你不觉得冷,可是回头受了寒,王爷可是要责备小的伺候不周了。”
赵士程闻言站住,道:“拿来吧。”
小安子见状,嘻笑着上前,为赵士程披上,又系上氅衣的带子,道:“成了。”
赵士程带着小安子行过两座鲜花盛开的庭院,又走过一条刻着牡丹花的长廊,最后来到母亲所住的庭院。
两名在房门外守护的婢女,见到赵士程后,急忙敛衽一礼道:“小王爷。”
赵士程道:“母亲可起来了?”
一名婢女道:“禀小王爷,王妃刚刚起来。”
只听得里面王爷的声音道:“是得甫吧?进来吧。”
“是,父亲。”赵士程应声而进。
小安子在门外等候,和那两名站在门外的婢女说着话。
进得室内,只见父亲正在桌前的桃木椅上坐着,母亲正在梳妆台前坐着,两名婢女站在身旁侍立,另有一名婢女正在为母亲梳头。
“父亲,母亲早安。”赵士程向王爷和王妃一礼。
王妃从铜镜中看到赵士程进来,道:“程儿来了。”
赵士程来到母亲身后站定,道:“是,母亲。今日是母亲生辰,孩儿前日购了一串金星小叶紫檀佛珠,送与母亲,祝母亲生辰快乐,福寿无疆。”说着,将手中的那串金星小叶紫檀佛珠呈与母亲。
王妃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接过手中,赞道:“这佛珠的香味好大呀,母亲就喜欢这种佛珠,程儿真是有心。”
赵士程道:“珠串一百零八颗,母亲喜欢就好。”
王妃笑道:“难为你一番孝心。”
赵士程解下蚕丝氅衣,一名婢女上前,将赵士程手中的蚕丝氅衣接了过去,挂在一旁。
那位为王妃梳头的婢女道:“每年王妃的生辰,小王爷都是想着花样送王妃礼物。”
王爷笑道:“今日你母亲的寿诞,有几家朝中大臣带了家眷也要来,你到时候且看看哪家的女儿合你的心意,咱们在你母亲的寿宴上,把你的亲事定了,也算是双喜临门。”
赵士程心中虽然不愿,但却也不好拒绝,道:“是,父亲。”
他这一细微的表情,细心的王妃却收在眼中,不由发出一声轻叹。她的叹声虽轻,几不可闻,王爷却是听在了耳中,道:“王妃怎么了?”
王妃摇头道:“回王爷,没怎么。”
王爷道:“今日是王妃寿辰,王妃可要玩个尽兴,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王妃道:“多谢王爷,有王爷这番心意即可。”
正说话间,只听得门外一个声音道:“母亲可起来了?”
门外婢女的声音道:“起来了一小会儿了,二王爷,三王爷,小王爷现在正在里面。”
一个声音道:“大哥也在吗?怎么不叫我一起来拜见母亲?”
小安子的声音:“二王爷,小王爷也是刚到。”
府中仆人称呼赵士程为小王爷,称呼他的二弟为二王爷,三弟为三王爷,称呼赵士程的父亲为王爷。
王妃和王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是士衎和士礽吧,进来吧。”
这兄弟两人闻听,忙道:“是,父亲,母亲。”
两兄弟进得室内,向王爷和王妃一礼道:“父亲,母亲早安。”
王妃和王爷道:“坐吧。”
两兄弟又转向赵士程道:“大哥好早。”
赵士程道:“两位兄弟也好早。”
赵士衎道:“今日不是母亲的寿诞么!所以来拜见母亲,现在外面天已经亮了。不早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外面一个婢女的声音道:“则双公主来了,三位王子正在和王爷王妃她们说话呢。”
那则双公主的声音道:“我来向王妃请安。”
王妃听得外面的声音,笑道:“是双儿,快进来吧。”
赵则双的母亲是霍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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