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小心。”红叶失色惊呼。但闻羽氅男子从容道:“知道了。”捉紧冰无言一个急旋,背对三道气劲,羽氅下摆突然上扬,扫起强大的劲力,虚空中“蓬”的一声,竟将袭击过来的三道气劲消个干净。
中年文士神色一凛,正欲极招上手,孪生剑者却先他动作了,往羽氅男子左右夹击而去。凋寒雪岭突然回荡一声龙吟,正是两柄古剑同时出鞘了。
本来就怒到极点的老者此时也不再深思耽搁,厉喝一声,欺身而上。邋遢老头更没闲着,口中大喝:“别让他救人。”亦是电闪纵出,烟杆灵动如蛇,噬向羽氅男子。
四人齐齐发难,实力非同小可。羽氅男子忽然在伤者背后印上一掌,将其送出,叫道:“你们三人将人顾好了。”说话间,身体翻跃,点上左边剑者的剑尖,劲力随即透过剑身撞向这名剑者。非但如此,这股劲力中还带了三分巧劲,让剑者持剑之势一转,扫向右边削来的那柄古剑。“当”的一声,两柄古剑相撞,剑劲扩散,却将老者与邋遢老头的来势阻了一阻。
那边,三个小孩接下冰无言,目光便焦急地盯着战局。不舍看见羽氅男子这番动作,佩服得不得了,对红叶道:“红叶小施主,你爹爹可要比你厉害多了!”
红叶啐道:“废话。”
战局中,羽氅男子氅摆飘飞,掌劲蓄起凌厉霸道,只是顺势而发,恰到好处,既不伤人,也不被伤,此般周旋原是心存仇恨不宜结的想法,无奈在几人眼中看来却犹若轻视戏弄,竟引发了对方更狂猛的攻击。只见孪生剑者配合无间,剑招越见狠辣;邋遢老头的烟杆专门打穴,指点更是急速;而老者掌劲排山倒海,每一次与羽氅男子对上皆是真元的直接对抗,毫无取巧。
几人战入酣处,中年文士忽然一个冷笑,鬼魅般朝一羽这边蹿来。战局中的羽氅男子急声叫道:“丫头小心。”
一羽反应最快,跳上前一拳击入雪地,雪花狂卷,遮蔽中年文士视线,然后叫道:“把人带开。”
不舍与红叶使上全部力量,拖着冰无言便跑。一羽自知不是中年文士的对手,拦截的目的达到,转身撒腿狂奔。被雪花包裹的中年文士怒喝一声“跑哪里去”,闭着双眼电射而出。
被四人围攻的羽氅男子心中明瞭再不能拖战,真元瞬间提升,造成一股诡异的气场,将孪生剑者的古剑吸了过来,然后握掌成拳,爆出无匹劲力,将孪生剑者震退几丈。同时左脚飞踢邋遢老头烟杆,故技重施,巧妙的劲力将烟杆引偏击向老者。
老者大吃一惊,还以为邋遢老头倒戈相向,勃然怒道:“青烟缥缈,你……”
“不是我啊。”邋遢老头红着脸,连忙解说。
这时,羽氅男子轻喝一声,左掌击向地面,右掌擎天虚发,浩瀚的内劲爆发,竟震裂众人站立之处的厚厚的雪地冰层,让围攻的四人同时变色后退。得这机会,羽氅男子舍下四人,疾风般往一羽他们逃逸的方向急追而去。
却说一羽他们三人合力拖着冰无言在雪地里急奔,由于伤者身躯沉重,他们奔跑的速度比之平时终究难以企及,眼看着中年文士在后面快速接近,三人都急出了冷汗。不舍苦中作乐,呲牙笑道:“我说红叶小施主,现在咱们才算是练功哩。”
红叶嘟嘴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人家。”
不舍哈哈大笑,又对一羽道:“师兄,用般若忏轰他。”
“好。”一羽应声急停,手上结印,急引真元,对着飞奔而来的中年文士猛烈轰去。
“天真。”中年文士爆喝一声,来势更是迅猛,竟然完全无视一羽的内劲袭击,挺身而受,其状犹若愤怒的狮子,让一羽骇然变色。
就在一羽惊愕之际,中年文士已然逼近,长袖狂扫,劲力如浪涌来,斥道:“滚开。”这一声“滚开”却激发了一羽的好胜之心。只见一羽右足用力一跺,骂道:“不让。”然后整个人飞扑撞向中年文士。
“你这是找死。”中年文士随手轰出一掌,企图逼退一羽。他虽然盛怒至极,但尚不失理智,并不愿对小孩子痛下杀手。哪知一羽此时倔脾气刚好爆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也是一掌送出。只闻“啪”的一声,两掌相击,一羽被震得倒飞而回,体内气血剧烈翻涌,难受至极。
“师兄。”不舍与红叶将冰无言拖出十多丈远,回头见得此状,又惊又怒,甩开冰无言,回转救援一羽而来。
中年文士震退一羽,也不多看,急追前面的冰无言,却遇上怒火高烧的不舍。只见不舍也是运足元功,要为一羽雪恨。中年文士眼内寒光一闪,一指点出,要封不舍穴道。不舍毫无所惧,握着小拳连番狂攻,其势让中年文士讶异万分。一时之间,中年文士竟无法毫发无伤地放倒不舍。
一羽此时调息过来,生怕师弟会有闪失,急忙扑上帮忙,两人联手攻击,佛门所学首次尽展对敌,虽然经验不足,然而运起的真劲却不容小觑。
这番被缠住,倒是让中年文士意料不及。他本是不愿伤害两个小孩,无奈对头就在眼前,怎能让他安然度过?心念电转,最后把心一横,杀招上手。
“师弟小心。”一羽提醒不舍的同时绕到不舍背后,一掌击出,将全部真元灌入不舍体内,合两人之力奋力抵挡。
中年文士劲力爆发,聚成无形的巨大手掌自天际压下。不舍两人全身金光灿然,佛门真气凝成金龙,往那手掌龙吼撞去。
“轰”,虚空中巨响震天,双方同时震开,劲力的剧烈冲击让一羽两人再次呕红,而中年文士脸上惨白之色一闪而过,心内震惊无法形容。
就在这时,中年文士眼前人影一晃,未及回神,一道掌劲已然轰上心口,只闻其惨呼一声,甩出几丈远,难以置信地看着出手之人。
出手之人竟然是伤者冰无言。
这会,连不舍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伤得那样重的人,现在竟然还能出手重伤对手,现在究竟什么情况了?
只闻冰无言有气无力地道:“霍清羽,你太过分了。”说完这几字,身躯一阵摇晃,幸好红叶从后面追了上来扶住,叫道:“叔叔,你别再出手了。”
“丫头。”远处传来红叶熟悉的呼声。众人定睛望去,见疾奔而来的正是那羽氅男子,红叶的父亲。而在他身后,四道人影阴魂不散地紧跟着,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冰无言眼神一凛,突然做出了惊人之举,只见他一把抱过红叶,扼住其咽喉,喝道:“停步。”
“丫头。”
“红叶小施主。”这两种呼唤自羽氅男子与不舍两人口中同时奔出。羽氅男子身子急刹,脸色瞬间转寒,沉声道:“阁下此举,倒是让人失望了!”
此时,老者那四人也已经赶至现场,看见中年文士呕红倒地,个个怒火更是炽盛。老者双拳紧握,几乎抑制不住地怒道:“冰无言,老夫必定要你碎尸万段。”
冰无言却不理会这些人,对羽氅男子苦笑道:“你看到的,情非得已。在下不是好人,难免要自保。”
不舍跳起来骂到:“屁,你恩将仇报,快把红叶小施主放了。”
羽氅男子冷静地凝视着被扼住咽喉的女儿,道:“你怕死?”
“非是怕死。”冰无言神色露出刹那的黯然,道“而是现在不能死。”
羽氅男子霍然转身,面对着老者等人,负手而立,摆出不容越雷池半步的架势,道:“明白了,你走,记住扼人的手别太紧了,如若她受伤,天涯海角,凌峰雪必要你偿还到底。”
冰无言扼住红叶咽喉的手果然轻微一松,再不多言,转身便离去。一羽两人望着凌峰雪,不解地问:“施主,红叶小施主怎么办?”
凌峰雪淡然道:“劳烦你们替我前去顾好丫头,可以吗?”
“当然。”不舍边拍胸脯边拖起一羽,追伤者与红叶去了。
老者见中年文士伤得不轻,怒火焚内,又见得冰无言在凌峰雪庇护下轻松逃逸,顿时迁怒于凌峰雪,道:“如今这后果,若再添变数,你可有自信可以担当得起?身为人父,你最好对得起自己的职责,哼。”
“不劳前辈费心。”凌峰雪口上逞强,心下却是没底,渐感心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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