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杭州再发盗窃案,世袭侯云晋府中至宝“冰绡花”失窃,一时谣言四起,皆指飞贼“月夜”。六扇门接到报案后,立即派人前往调查。
三月杭州正是琼花初绽,烟柳回春,风景绝佳之时。各地游客为了一睹琼花开放的胜景纷纷而至,客栈酒楼的生意也在这几日显得格外红火。
古运河畔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内,一个红衣女子独坐在角落饮着茶水,清丽地样貌引得众人不住观望。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佯装醉酒,肩搭背地向她走去,及至身旁,其中一人故意撞上了她面前的桌子,“啊哟,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女子全做未闻,安静地喝着茶。
一计不成,另一人刻意坐到了她所在的长凳一边,挑逗道:“姑娘,你撞了我哥哥了……”
女子还是不理会,不慌不忙拿起一只馒头地吃了起来。
两个男子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愈发地肆无忌惮,坐至女子身边的那人似早有预谋地朝着她的脸伸出手去。不想那女子从容地手臂一抬一压,不安分的手随即被压在胳膊肘下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惊异地看着她。她缓缓抬眸,清亮的眸子却似古井之水般波澜不惊,便就是这样镇定的目光,却叫人看了一眼后莫名地心中生寒,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你……你……”
女子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侧过头道:“怎样?”
突如其来“砰……”一声闷响,那人忽如烂泥般的瘫软,滑倒向地面。
“哈哈,让你们知道调戏良家妇女的下场!”一声大笑张扬至极,惹得满场人都转过了头。一个娃娃脸的年轻男子手舞长剑,嬉皮地用脚踹着地上躺下的那人,口中念念有词 “姑娘,不用谢我,小意思啦!”
女子眸光动了动没有动作,这人却厚颜无耻地将头探来,“要是想报答也不是不可以,以身相许就不用了,帮我付了酒钱吧!”
付钱?哪里来的无赖?
“为什么要酒付钱?”女子冷声发问。
“因为……我救了你……打倒了坏人……”那男子手摸着下巴想了想,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个醉汉,竖起两根手,“还是两个……”
女子不领情地站了起来,“那是你的事!”
他却是不甘,忙地双臂展开挡她去路,“别这么小气嘛,七两银子而已!”
敲诈也不看看人,真是不怕死的!
女子缓缓抬眸,目光有些许阴森。那眼神太过碜人,男子不自在地干咽了一口吐沫,却是不死心地长剑一挥,伸出左手讨价还价,“五两?”
弧度划开又收回,瞬间却是一道隐而不露的寒芒。女子忽然一下子眸光收紧,转向男子手中长剑,剑柄之处若隐若现星宿龙纹。
“流光?”
男子觉察出不妙,一把将剑抱在怀中,“这个,你别看,别看,看了我也不卖,这就是用来打狗的铁棍子!”他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眼珠子左右扫了一下,往后退去。
“流光怎么会在你手你?”女子恍然回神,指着他大喝。
男子忙地将剑往身后一藏,扫了一眼惊骇的众人,“没有没有,你一定认错了,这就是个打狗的铁棒子,姑娘,这个酒钱……就不要你付了……这个……”
“十年前剑圣驾鹤归西,流光宝剑便传于其弟子江逝水,五年前滕王阁一战江逝水隐退江湖,流光也从此下落不明。一年前流光再现,却是和数起失窃案有关,而你一个小混混却手持宝剑,如果没有别的解释,难道说你就是……”
男子一听,嘴角抽搐,忽而数起了右手大拇指,“姑娘,有眼力,有想象力,报个姓名!”
女子却是毫不客气,“六扇门陆凛!”
“啊……”太过震惊,下巴还没带得及合拢,一条长鞭子似翻滚的长蛇般辟劈头卷落,伴着一声怒喝:“月夜,哪里逃!”
吵闹之声惊动了满楼食客,众人慌忙瞪大眼睛想要清这俩名人的样子。眼前却是一晃,人已不见了踪影。
话说那被打倒地的二人渐渐苏醒,迷糊中听得有人自称陆凛,觉分外耳熟。其中一人便就犯起嘀咕,“陆凛,陆凛是谁?”
方才问出,却见另一人手拍着胸口大口呼气,似逃过一劫。
“笨蛋,陆凛就是六扇门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女捕头呀!”
听得此句,那人白眼一翻,两腿一软跌坐在地,随即又晕死过去。
这也难怪,江湖上早有“陆凛一出,鬼神让路”的说法,虽说夸大的成分居多却也说明了陆凛的不好惹。
那二人一个逃,一个追,风风火火了大半个杭州城直至一条巷子口。陆凛猛地一顿四周环顾,追了一路的人却已不见,只街头飘荡着不远处的戏班子传来依依呀呀的唱念声。
真不愧是做贼的!
一声冷笑,陆凛甩了甩衣袖负手身后,往戏班子方向走去。
戏班子里上演的是《孟姜女》,周围围满了看客。高台之上青衣舞动着水袖哀婉吟唱,便将那离别之苦演绎得分外传神,引得观客不住唏嘘。而她身后手持灯笼的女子翘着兰花指不断拭泪,神情却不很专注地到处瞟,一对上陆凛的目光却有着别样的笑意。
陆凛心思通透,眸光动了动,却也不再为难地离开。
某人眉头微挑望着她的背影,浓妆艳抹却依旧遮掩不住脸上得意。
不料须臾,陆凛却又提着包袱回来,远远地手臂一抬一掷,“砰”有物落在了戏台。
众人好奇,齐齐转头。只见包袱中有物蠕动而出,先是露出一条细长地尾来,接着两条,三条……
“蛇啊!”不知是谁一声尖叫,众人恍然回神,便如一锅沸开的粥锅乱成了一团。
某人大惊,再也站不住地身子一转又要溜。
他动作快,却有人比他更快。陆凛的长鞭便似长了眼睛,一下卷住他的腰际。
“跑啊,怎么不跑了?”她紧收着长鞭,目光幽幽地向前走去。
某人揉了揉鼻子,忽而嘿嘿一笑,吊儿郎当道:“美女追着我,喜欢还来不及,我不跑了!”
“现在,让我知道你的名字,还有怎么偷到的流光……”
“呃……名字嘛……郎君啊……情郎啊……心肝啊……”
陆凛讥诮地扬起唇角,逼向前去,“哦,很特别。”
“一点点,一点点。”某人后退一步,身子后转。
“咔嚓”一声响,手腕冰凉,便再也迈不开步伐。
“镇魂呢,是我陆家家传之宝,被它锁住的人谁也跑不掉,你不说也可以,请跟我回六扇门吧!”
“喂,你公报私仇……”
“喂,你恐吓威胁……”
“喂,你……”一对上那凶悍的目光,声音卡在了嗓子眼,一声比一声气弱,“好吧,我叫小江……”
陆凛眸光渐收,若有若无地牵起唇角。
小江手扶着额头哀怨长叹。天呐,为什么会有这样凶狠的女人。
只那目光瞟过地上,那细长蠕动之物全貌显露,他愈发觉得想哭。
这哪里是什么蛇,明明就是黄鳝,黄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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