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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她签下这纸婚书,首先冷逸尘得以万两黄金做聘礼。
“好,聘礼明日便会送到姑娘府上。”侍从又恢复了一副淡定得模样,面无表情道。
“这么快就答应了?难道不需要回去问一问你家主子的意见?”要知道一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王爷说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
“喔?”女子眉梢轻挑,轻笑道,“你家主子还有些意思。”
“姑娘的第一个条件是以黄金万两为聘,那么其他两个条件呢?”
女子唇角轻扬,从果盘中摘下一颗紫色葡萄,送入嘴中,眯眸道,“其他两个条件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再说。”
见那人脸上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微光,笑盈盈道,“这一次,是不是需要回去请示一下你家主子?”
她倒想要看一看,这位传说中的秦王会不会答应她这一个无礼的条件。令君锦意外的是,冷逸尘不但答应了她的条件,而且答应得那样爽快。
“为什么你家主子会选上我?”君锦懒懒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提着一串葡萄,自顾自的吃着。
“一切都是太妃的意思。”
“可我与太妃只有几面之缘,即便太妃想要报救命之恩,也用不着让自己的儿子以身相许吧?”葡萄太酸,君锦喝了口水漱口。
“太妃说,姑娘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乃旺夫之相。”
“噗……”三年来,君锦第一次如此失态。
旺夫相?
君锦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面相竟会这么好。可面相这种东西,她从来不信,若她的面相真有那么好,又怎么遭受灭族之祸?
口齿之间依稀还残留着果酸,不知为何,竟变得有些苦涩,君锦又喝下一大口水,可那苦涩的味道非但没有减轻,反倒变得更重了。
君锦拧了拧眉,将身侧果盘推到一边,抱怨道,“这葡萄太难吃了。”
君锦敛了敛心神,脸上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散漫,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身侧的几案,问道,“你家主子要我陪他演戏,总得有个期限,是不是?”
虽然一万两黄金,足够让她卖几辈子的身,不过老天给她的时间却不多,她耗不起。
“王爷曾答应过岑小姐,会在她及笄之日娶她为妃。岑小姐现在已过十三,算来还等两年便及笄。在岑小姐及笄之前,王爷自会还姑娘自由之身。”
……
房外的喧闹之声渐渐散去,君锦从回忆中收回心神。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她那名义上的夫君想必也要出现了。
可她一等再等,冷逸尘却一直不见踪影。
君锦眉梢轻挑,今晚这洞房花烛之夜可是重头戏,冷逸尘难道真打算不出现了?
冷逸尘当初费了那么多功夫,不就是想要她陪他在安太妃的眼皮子底下演戏么?现在关键时刻,他这位主角却不到场,这场戏让她如何唱得下去?
罢了,这一切本来就只是他的事,连他自己都不上心,她这外人又何必为此瞎操心?
君锦瞥了一眼已经燃去大半红烛,看来冷逸尘是真的不回来了。
新郎不来,她这新娘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君锦抬手一把扯下头上喜帕,手臂一扬,锦帕缓缓坠落在鸳鸯锦被之上,残留在上面的余温一点点散去,唯留一对鸳鸯,孤零零地躺在上面。
君锦淡淡扫了一眼洞房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洞房正中的那一张八仙桌上,美眸微微一亮。
君锦是一个敬业的戏子,为了演好今天这一场戏,她可是一刻都没有松懈过。从早到晚,几乎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现在她早已饥肠辘辘。
桌上的菜色虽然都清清淡淡,可味道却是不错的,君锦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自饮自酌。
执起酒杯,一饮而尽,良久之后,口中仍留余香,甘醇怡人。即便时隔四年,这留仙斋的女儿红依旧一层未变,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
白皙的脸颊被酒气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君锦双眸微眯,眸色有些迷离。
她还记得,自己还未嫁入皇宫的时候,最爱做的事便是扮作男子的模样,随凛哥哥偷偷出府,而那时,他们最常去的便是留仙斋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去过那里,曾经陪她去过那里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她去那里只是徒添伤感罢了。
罢了,罢了,不想了。
四年前的事,君锦一直努力忘记,兴许是酒精作祟,今日她才会想起这么多。
酒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蓦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君锦还未回过心神,便见洞房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抹明艳的红色随之撞入她的眼帘。
君锦手指一颤,杯中美酒溅落,在喜红色的桌布上晕开一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那位久未露面的夫君,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君锦轻挑眉梢,余光瞥了一眼那块孤零零躺在鸳鸯锦被上的的喜帕,又淡淡扫了一眼眼前这桌残羹冷炙,唇角溢出一抹无奈的笑。
如此情形,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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