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欣梅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难为你了。要不,晚上我陪你一起加班, ,有什么问题也好切磋……”
“别,别”叶寒一想到漫长的夜,自己不但要笔耕不辍,还要忍受景欣梅的香水味与唠叨就不寒而栗。但领导摆出了一副同甘共苦的架势,自己反倒不好再犯倔.
景欣梅总是这样,她不和叶寒正面冲突。却用钝刀子一点点磨他的耐性。他若反抗,事情似乎又没严重到要剑拔弩张的地步,拍案而起只能让别人觉得他小题大作;他若哑忍,这日复一日温吞吞的折磨,对野性难驯的他来说实在难熬. 多少次,他曾想过撂挑子不干,索性回夜店唱歌。但从父亲出事后,他心里一直埋了个愿望,就是要步入仕途,要走得比父亲当年还高,还远,作个好官,让别人刮目相看。官路迢迢,落跑容易再入难,总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奇妙的小心眼女人就轻易放弃了吧。就这样,他只能默默忍受着细火慢炖的煎熬
偏偏,在这样的心境下,他又接到了一个雪上加霜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是胖锋.
“哥们儿,借我条领带。”
“你当乞丐了?混得家当都没了?”叶寒调侃道。
“唉,老妈出差去了,不知她把领带藏哪去了,我懒得找了,你这人民公仆肯定有这东西,索性借我明天用一下。”
“好吧,我愿意积这个德,只是,你这平时连袜子都不穿的主儿,要领带干什么?”
胖锋道:“参加一同学的婚礼,我作伴郎,哎哟,我忘了,你也是我同学,虽然你只混了一年就和大家伙离了。”
“哦?谁年轻轻的就往坟墓里踏呀?”
“陈畔”
叶寒笑:“那厮也有人嫁呀?”
“怎么没有,夏初雨呀,也真不知他们急什么。”
叶寒如吃了哑药, 不能言语.
胖锋却没觉出异样,在他的意识里,叶寒混歌厅这几年已是遍赏群芳,当年一段短暂的朦胧恋,早如雪泥鸿爪,印迹或许有,痴心却早无。
“那我这就过去找你,老大。”
“你丫找别人去吧,今晚最烦的就是你。”
“老大。。。”
叶寒挂上了电话, 觉得心好似被掏成了空洞,
.
这一晚,叶寒不知是怎么过的。他坐在电脑前,强迫自己把精神集中到文稿上,他甚至有些感谢景欣梅对他的刁难,那些无聊的工作,如镇痛剂般麻醉着他的神经。他的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似乎思如泉涌,实则不知所云。
终于熬到了天明,他把文稿粗粗读了一遍发给了景欣梅。麻醉剂没了,心头的钝痛无可阻止地发作了起来。这些年,他对初雨的感觉好似风筝,看似已远去,实则心中仍牵着那根线。他甚至想,只要自己混得稍有些起色,就会回去找她,而初雨一定会为他的归来雀跃。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风筝其实早已脱线,自己手中牢牢攥住的不过是根空线头。
他梦游似地回到家,想倒头大睡,一合眼,脑中浮现的全是初雨的样子,拒马河边牵手而行的小女孩,歌厅里患难与共的小女友,分别之夜无怨无悔的小女人,嫁了,嫁了,嫁了。。。
这些镜头在脑海中交替,折磨得他无法入睡,他索性睁开眼,下了床,向大门口走去。
”刚回来又上哪去?”
他听见母亲在问。
“哦,有个朋友约我去楼下酒吧喝酒。”
酒精,是的,他需要一场酩酊大醉。
一杯,一杯,又一杯。
他数着杯,也掂量着自己的卑--卑微。事业上,他仰人鼻息,感情上,他空空如也。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一年?一辈子?
从前,他为自己的酒量骄傲,今天,他觉得这是种折磨,业难立,情已失,连一醉都难求。他把脸埋在双手中,突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
“叶寒,你哭了?”
这声音好熟悉,虽然他已很久没听到了,但,它是往事前尘的一部分。
(https://www.tbxsvv.cc/html/74/74186/3809570.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