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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横着蹭回去关上了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刚的场景我有录音。”
他要干嘛，录《世界物种原音大百科》？
我陪笑，“就一句话，也至于……”
他摇头，“是从失身那一段开始的。”
我手脚并用地解释，“不是失身是湿身。”
他抬头，“你承认了。”
我企图自救，“事情其实很简单。这就只是一个转折前的黑暗。在您下另一个定义前，我会努力改正一切的。还有之前的那个误会也是……”
我紧咬着嘴唇。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我能这么低三下四得这么完整。
他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点头。
他绽了个笑意，屋子里璀璨一现，过后显得幽暗独绝，“之前？我们从前认识吗？还有。如果我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同于。是我支持你的散漫、无组织、无纪律吗？”
我用眼神在他身上跑了一遍，又咽了一口口水，无声确认。
是认识没多久。
但是。要用语言表达出来。也称得上是从前。
求得原谅的时候。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又何必深究。
此时。我表情上的恳切。真诚得像是从心底长出来的。心里却在口无遮拦。他就是想打我的茬，胸怀真的是不够宽广。
Kitty说的，这人是一位大股东的儿子。这种儿子一般都是倒卖江山用的。
他说着说着不说了。低下头去认真地看着什么。
我忍着。也想冲上前去看看的冲动。乖乖地等着他回神。
这就是资本家的福利。连他发个呆。我都要加着十二分的小心奉陪。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终于抬头。
我也想问他的。
但是，我只能含笑，“我在等您的处罚。”
“没有。”他冷淡地说。又低下头去。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出来他说没有的意思。那就是。我可以出去了。
我已经是真的在怀疑了，那只猫说他是一只老虎。是不是轻敌了。
但是……他要抬头了，我赶紧转身，退了出去。
外面的kitty瞪着两只灯泡一样的眼睛。咔咔眨了眨。似乎是见我能体有完肤的出来，果断地唏嘘到了下班。
后怕啊！第一印象什么的是最难改观的。之后会很麻烦吧。
第二天。去送文件时。他居然问我的名字？
奶奶个熊的。昨天还报复我我。今天就忘记我是谁。
这个要怎么理解？而且昨天的事情总感觉，他那些要说的话根本没有说出来，要我进去而又没有内容的这种。
实在想不出所以然的时候。我就去请教那只猫。
那只kitty猫。十爪齐挠。正在电脑前奋斗着什么。我刚一出声。她就打了一个哈欠来回应。
我奇怪，“你怎么才上班就困啊？”
她瞥过来的眼神带着一圈一圈的睡意，“这个Eric绝对是个魔头，这个企划案，他竟然要我在三天内做完。我算了，那样的话，我必须每分钟打一百字才能做完。问题是我每分钟只能打六十。也就说，不得不牺牲睡觉时间。还有一个问题，是我到底要不要思考。这又不是简单的打字能够解决得了的。再加上思考，一分钟只有三十个字都是好的。真是没有活路了。”
这只猫从来都是噬睡如命的。
我觉得。里面那怪物算得挺好的。这只猫的三个正常工作日再加上三个通宵。正好能够做完。吃人不吐骨头的本质啊。
这只猫做事情懒散，能受这样的罪不稀奇。
我认为。比之更可怖的预见是。她的这个习惯被里面的怪物发现了。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想过之后。身上刷地横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我的缺点呢，我今后的日子呢？
这种有很强欲望的人，就像是一场风暴，会很自然地将自己身边的人也一同卷入到冲击里面去的。那只猫已经被裹挟。
我好像还在幸免于难之中。但是。等着挨刀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后来，有一个外勤的机会。我就死皮赖脸地找部门主任去要。不过是想躲一躲里面的怪物。
等拿到这个机会。才知道。他也要去。
虽然，此去，一个是核心业务谈判，一个不过是外围打杂。
但飞机必是同程的。
我这样。算不算是自动倒霉的？好像。我最近倒的霉。都是这种节奏的。
唯一觉得可以觉得有所救药的一点是，这么天上地下两个人，太容易避开了好吗！
在登机前有一个简短的例会无可避免。
当然不能说多私密的事情。但也事关核心内容。唯一可确认的是。没有一个是我需要了解的事。
看了半天热闹后。我觉得无趣。开始心猿意马。这次运气虽然不大好。去的只是杭州。行程较近新鲜感不大。却胜在。我没有去过。还算是一个小小的勾引。
到时候。他会大会小会不断。我还可以溜出去玩玩，于是马上抬头打量这一群人中，有没有可以一起的。
很惨。都是能力形的人物。并没有一个相熟的。
估计到时候会形单影只。好在不是国外。纵然我英语口语不咋地也绝不会丢了。
这样。我又开始热血澎湃。已经开始很有前瞻性会合计着。先去断桥好呢？还是先去西湖好。
总之。每次出去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说不定。会被这人抓住什么把柄也不一定。
良好的氛围即将驶入尾声，我开始将之前准备的笔与记事薄。利落地收好。
大家也小有动作。可是时间似乎一下子凝滞不前。我手里的笔怎么也放不到该放的地方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抬头。看到那个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脑子又逆着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他刚刚说过的一句话，“刘主任的秘书没有来，让谈斐斐接替一下。”
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能够做好。他还是逮到了机会报复。
所有人都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也以同样地目光看着刘主任。希望他能够有先见之明。拒绝一下。
但是他只是公式化地瞧了我一眼，冲着徐纯夏点头。
然后，我所有的时间。都将浪费到为刘主任制定行程时间上面。
杂乱无章的时间。无情以极地横陈在我面前。
这主任的人生也不是什么风雨无阻。
我缓了缓心神。纠结着。要如何在它们中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折中。
再死心地发现。知易行难。文秘是要专门学的好不好。
我还想，这次出来么做做报销是难不倒我的。觉得自己是钻了一个空子。
没想到，会自投罗网。
眼看就剩下了半个小时。可行程时间表上。还有几个时间是红色突出的冲突。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作出了一番调整后。面如死灰地发现，几乎全部都乱套了。
真是绝望了。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轻笑，“那个，我想用一下这个电脑。”
真是神奇啊。这里又不是网吧。
但是。这人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又看了一眼。身后不知何时站定的人，只看到西装裤子。
不用向上看了。这里根本就没有我认识的人。也就不会有帮我的人。
但是。还是有来耍赖的人哈,“那个……我也很忙，都要忙死了，你去用别人的。”
我的语气已经强硬。可是这人声音。仍然和煦，“我只能用这个。”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让狼吃了，“你这人怎么回事？。”
语毕。才看到他淡淡的表情，“你是刘主任的秘书？”
一提到刘主任我就火大地摇头，“不是。”我是吃撑了吗？要给他当秘书。
我这是误入歧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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