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停下来了,不要做这个了,这样,最近深度学习方向比较火热,你赶紧搜搜这方面的参考,做一下深度神经网络方面的应用。过几天暑假我要出去开会,等回来以后大家再讨论。”
“我一个人做深度学习?这是最新的技术,人家还在保密中,没有完全释放理论细节,里面的一些数学公式我不太懂,一个人做不下来,需要人帮忙一起合作研究才行。”崔凌急了。
“你先研究着,等下学期招的新人来了,再叫他们和你一起干。”李肖恩一锤定音。
趁着老板开会,崔凌跟着Jerry学开车,老爷车都买回来几个月了,光考了交规理论,拿了驾驶许可,一直还没有去考路考,这边因为人人都开车的缘故,考驾照非常容易,也不需要花钱上驾校,找个有一年以上驾驶经验的人教开车就行,拿到驾驶许可就能在老司机的陪同下上路。这段时间不需要每天在Lab加班,白天轻轻松松干完活,正好每天傍晚出门练车。
拿到驾照没几天,李肖恩满面春风的回来了,然而他心情好了,其他的人的心情就不好,在第一次例会上,崔凌实在是气愤不过和他大吵一场。
起因是这样的,一开始,李肖恩就让崔凌做一个关于深度学习的研究论述。崔凌没想到他头一个点自己,找来的参考她之前看完做了笔记就扔到一边了,开会之前没找到,只好匆匆忙忙又重新打了一份新的。
“深度神经网络实质上就是一个嵌套的神经网络的应用,属于半监督机器学习,每个神经网络内部都是封闭的,设计网络节点时不需要监督,但是又反向反馈来调整节点参数,因此反馈部分是需要训练监督的。目前大部分的应用是在分类和搜索上,是目前精度最高的分类器,现在很多人都在分类上面搞研究,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归,现在我能搜到的回归方面的应用太少了。所以目前来说我还没搞明白怎样才能把深度学习用在我们自己的项目上。”崔凌正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做着报告。被李肖恩不高兴的打断。
“你怎么到现在英语还没什么长进阿,作报告作成这样子!”他厉声道,“哪里讲了这个深度学习主要是做分类的?怎么就不能做回归了?”
“这个参考上讲的。”崔凌被他一吼,一着急拿着新Paper翻了半天也没翻到,只好说,“我下来再找找,我记得人家的介绍就是用来分类的。”
“那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了?”李肖恩问道。
“之前那篇你不是让我停下来不写了吗?”崔凌吃惊道,“现在深度学习的研究并没有什么进展,我之前就说了我一个人能力有限,需要帮助。其它实验也没有得到更好的结果,写什么paper?”
“你这个暑假干了些什么!!!”李肖恩咆哮道。“叫你写paper你不写,叫你做研究你做的是什么东西?”
崔凌胀得满脸通红,暴脾气再也控制不住,就要发火,被同参加讨论的其他人给拽住了。
李肖恩见状更加嚣张起来,左手拍着椅子扶手,右手指着她吼道:“你本来能力就不行,还不勤奋点,你说你成天干了些什么!你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什么?”
崔凌甩开其他人的手,冷笑道:“我干了些什么,不是每周给你汇报了吗?我没干活,拿什么给你汇报?”说完也不再理他,自己走出会议室,砰的一声把门狠命关上。
回到Lab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其他人都没回来,Lab里静悄悄的,崔凌随手把参考扔桌子上,刚好看到第三段里面讲深度学习主要用于分类,MD,刚才一着急怎么就没找着,不然也不会被李肖恩羞辱了。
李肖恩走进来,崔凌没搭理他,反倒是他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嗯,刚才不该那么说你,你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崔凌在参考上讲分类哪里标记了,递给他看,“刚才是我有点紧张,一时没找到,你看人家确实是说用在分类上的。”
李肖恩,“嗯,”了一声,“你继续努力干吧。”说着走了出去。
崔凌平心静气了一会儿,开始继续工作。过了一会儿,Hari走了进来,“今天怎么回事啊,Lab这么安静?怎么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其他人都在学生中心坐着吃冰淇淋呢?”他今天请假没来开会,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凌闷闷的把情况说了一遍,Hari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呢,我说其他人今天怎么这么整齐在外边坐着,原来是不好进来怕你难堪啊!”
“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阿,成天找我的茬,他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我的错!这也不好,那也不行,有能耐他去找聪明人啊,看哪个聪明人肯给他当学生。我TM要不是为了三年半能毕业,早走了。这么搞下去,我怕三年半毕不了业啊!”崔凌忧愁道。
“唉,老板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直肠子而已,可能觉得你还小吧,所以有时候当面给你难堪了,你以为他光骂你吗?他私底下也骂了我不少,只不过给了我一点面子,是关起门来骂的。”Hari叹了口气。
崔凌目瞪口呆,Hari是整个系公认的编程高手,也快40了,居然还被李肖恩骂:“他骂你什么呀?”
“他说我什么都不干,成天就知道玩不说,还带坏你们。”Hari无奈的叹口气,“我悄悄和你说阿,他妹夫要去别的地方了,新升上来的系主任和我关系不错,我打算转到新系主任手下了。”
“什么你要走了?”崔凌急了,“不够义气啊,最开始我说转学走,你说没事,能早点毕业,你这家伙现在倒好,自己先跳出火坑了。”
“我都被他那样说了,他都叫我别带坏你们了,哪里还呆得下去,唉!”Hari叹气道,“如今他还肯给我几分脸面,难道非要等完全撕破脸,让他当着大家的面也指着我鼻子骂吗?我都这年纪了,丢不起这人啊。我今天来就是跟他说这事的,我说家里事情忙,实在没精力,没法再继续跟他做研究了,把TA退还给他,下学期就退出这个lab,这会儿来收拾东西,顺便和你告个别。”
Hari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搬出去,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桌子。崔凌心里一片茫然,怎么办,自己要不要也跟着走?可是Hari搭上新系主任,有了去处,如果自己出去,上哪儿再去找个新老板去呢?况且,已经熬了一年半了,过了下学期,修完所有的课就可以考Qulify资格试了,通过了资格试就可以开始毕业答辩流程了。如果现在转学的话,那之前辛苦的这一年半就付诸流水了。
思来想去的结果,还是忍下这口气算了。毕业要紧,然而有些事是不能忍的,有些人也不能惯的。整个暑假在崔凌的抑郁中飞逝而过,秋季开学以后,崔凌发现李肖恩变本加厉起来,每次开例会,崔凌一个人要汇报大半个小时,事无巨细全部都要说清楚,稍有不如意之处,轻则被李肖恩狠狠呵斥,重则劈头盖脸的骂。其他的人汇报的时间合在一起都没有崔凌一个人多。崔凌越来越抑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做科研的料,是不是真的就如同他说的那么笨,怎么做都做不好。
临近期末了,这天崔凌拿着参考跟李肖恩讨论几个数学公式,说着说着他有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笨,一点脑子都不动?你自己的idea呢?你要有自己的改进!”
TMD,谁第一次见面说不需要我有自己的idea,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听你的就行了,现在又说我不动脑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崔凌在心底狠狠地吐槽道。
无疑,例会的时候李肖恩又顺势骂了她一顿:“这么久了你都没进展,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学期你的任务完的成吗?你不要以为我光吓唬你,写不完paper我要扣你奖学金的。我叫你去找参考,你找的参考呢,怎么还没有想出好的idea来吗?”
崔凌盯着他手里舞着的paper不吭声,麻木的沉默,随便他骂,已经无话可说了,你手里拿着的参考不就是我找来的吗?反正你总是有理由的。
最后一周,大家考完试,一年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在Lab里热烈的谈论着寒假怎么过。崔凌算了一下,这一年确实没有达标,目前只写完一篇文章,第五篇正在赶草稿,第六篇文章才刚有个想法,还没开始做,这三篇都打算投杂志期刊,所以要费点事,而且去年虽然发表了两篇会议文章,但投出去的那篇杂志已经返回来叫修改。虽然修改工作崔凌参与的不多,但是也影响到了已经写完的第四篇文章,根据第三篇文章的评审意见,修改了一下实验方式,连带把第四篇的实验数据和结果又重新作了一次修正,因此费了不少时间。可是Lab其他人,连笔都没开始动呢,今年一年,也只有崔凌有写文章。即使真要扣钱,应该也不是扣我一个人的吧,如果要从头往后排,我也不是末尾的那一个。这么一想崔凌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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