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仰换了一身的月牙色衣裙,戴上玲珑佩,让红桃给疏了个随云鬓,一支玉簪斜插了入发髻中。
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很是满意,果然颜好,任性!全素颜都这么漂亮。喜滋滋地往嘴里塞下一颗话梅子,正要抬腿往外走,便被一个粗使丫头拦下。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退下!”红桃见自己手底下的人不识规矩,吃了一惊,呵斥道。
“红桃姐姐,奴婢是来给小姐送香囊的。”小丫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袋,高举过头顶,“小姐,请您收下。”
“放肆……”红桃还想训斥什么,被白仰抬手止住,只得恨恨地盯着那丫头。
“嗯?”白仰掂起香袋,放在鼻子旁边闻闻,是百合花的味道,还参合了点薄荷。香气比较浓,甜甜的,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并不是白仰喜欢的味道,但是也勉强可以接受。
“挺不错,你做的?”白仰用手指把玩着香袋的流苏,不甚在意地问。
“回小姐,是奴婢以前做下来的,一直放在屋子里。”小丫鬟的声音更低了。
白仰听闻此话,瞥了红桃一眼,看不出喜怒哀乐。红桃接触到白仰的目光,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你个贱婢,竟敢拿你用过的东西给小姐?”说着抬手就要去打。
白仰没有阻止,静静地站在一旁。那小丫头“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颤声说:“红桃姐姐饶命啊!奴婢,奴婢只是瞧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瞧着什么?啊?”红桃的手还没有落下去,高声逼问。
“……奴婢是瞧着二爷回府了,小姐要拜会二爷。所以……”丫头怯怯地看了白仰一眼,又快速地低下头去。
“哈!你这小妮子,还在推脱!”红桃抡手要给她一个巴掌,但却被白仰止住。
白仰轻轻扬了一下手,示意她往后面站去,走近那丫头:“小叔回来了,和这个香囊有何关系?”
“奴婢……是,是听闻。”那丫鬟见是小姐问她话,强自定下心来答道,“听闻二爷在当文官以前,曾经做过好些年的捕头……”
“哦,这样?我知道了”白仰挑了一下眉毛,双眼一亮。
晃了一下手中的东西又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叫什么名字?”说着把香袋往怀中一揣。
“奴婢贱命诗梅。”丫鬟低声回答。
诗梅?白仰的眉头皱了起来,真不是个好名字,读起来挺拗口的,何况诗梅这么……俗。
“以后你就叫梓芩好了,今晚在这里等我。”白仰轻笑一声,率先离开了院子。
红桃紧跟其后,路过梓芩的时候冷哼了一声,不甘低瞪了两眼,离去。
自己在高府打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近身侍候小姐,有望成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可是现在……这个没素养的粗使丫头居然得到了小姐的青睐……
不行,绿水的位置只能是自己的!红桃想着,恨恨低握紧了手。
见小姐终于离开了,地上跪着的丫鬟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太好了,小姐让自己今晚在这里等她,自己是不是可能……有救了?
白仰可没有空理这两个人的花花肠子,现在正抬腿赶向正厅。刚刚浪费了不少时间,怎么说都是叔叔来了,让长辈等可不太好。
然而白仰走得急,有人比她更加急,只觉得眼前恶俗的大红色一晃,身子便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红桃慌忙给扶住才没有摔下去。
“谁啊?走路长不长眼睛?”那人也是被阻力撞得后退了两步,揉着额头恶人先告状。
白仰细细打量,来人瓜子脸薄幸,杏儿眼含春,性,感薄唇一声娇嗲,长的挺好看的,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整一个热火的尤物。
“哟,是四妹啊?”高馥柔上下打量着白仰,皮笑肉不晓道,“女孩子家的走路那么急做什么?怎么,没撞坏吧?”
这三小姐话是这么说着,双眼却是满满的妒忌,凭什么,这个贱人,明明父亲爱的是娘,却让她那个贱人母亲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置……小贱蹄子出身本就比自己好了,还长的这么……狐狸精似的勾引人。贱人就是贱人,那一副清高的样子摆给谁看!
白仰轻笑一声:“多谢三姐关心。”然后摆出请的姿势“三姐先走。”
“呵。走吧,莫要让爹爹久等。”高馥柔眼角一跳,拉起裙角走了。
啧啧……还真是不怕死。给点阳光就灿烂,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穿越言情的黄金定律之一:飞扬跋扈的庶女必定是恶毒女配。
想不到是真的啊,哇哈哈,恶毒女配什么的最萌了。一般情况下,白仰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喜欢女配比喜欢女主还多……
咳咳,不过现在……貌似自己就是穿越女主唉?卧槽怎么办怎么办,正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黄蜂后尾针,最毒女人心……惨了惨了,自己会不会被这个女人害死啊?
像所有恶毒女配一样,抢自己的老公,喂自己□□,弄死自己的孩子……好恐怖。(咳咳,大家摸清楚了吧?……一般情况下,只要和工作无关,白姑娘想事情的时候就会脱链子,沉溺在自己的想象中……)
等等,反正自己都没打算成亲,老公毛线啊……至于自己,嗯哼,最好她别搞那么多事儿出来,不然自己一定让她死得很难看!白仰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往前厅走去。(终于正常了……Orz)
白仰步入正堂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规规矩矩地福了个身:“见过爹爹。”
“哈哈,这就是小矜了吧?来,叫叔叔!”高仲还没有说话,倒是旁边一个豪迈的男声响起了。
白仰悄悄抬头去看,只见一个中年美大叔,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的倒是和高中有六七分相似,不过高了一点瘦了一点黑了一点。
白仰眯了眯眼,这个小叔双手粗糙,腰杆挺的笔直,声音浑厚有力,双眼目光锐利,而且左手拿着随身佩带的刀……嗯哼?练家子嘛。果真和那个丫头所说的一样,当了多年捕头的人啊。
而此时,这个练家子叔叔正笑得开怀,用力一拍白仰的肩膀:“好姑娘嘛!都长这么高了,来,让小叔看看。”说着扯着白仰的肩膀用蛮力想甩布娃娃那样给转了两圈。
哦,天哪,姐姐的胳膊,是不是被这个野蛮人给卸了?……啊,姐姐的手,要断了,断了!嗯,不是白天么?怎么那么多星星……
白仰好不容易等眼前乱转的星星消失了,就看到笑得和煮熟的狗头似的小叔。
哦……大叔,请你别对姐姐笑好么,姐姐要被你晕了。知道么?咱们要讲卫生,勤刷牙多洗澡……不是开玩笑,别笑了,你特么的口臭你知道么?啊?!
“来,小川,来叫声姐姐。”那小叔总算是消停了,把自家儿子像是别木偶一样扯了过来。
白仰眯起蚊香眼去看,高寻川?一身浅蓝色衣袍,莫约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肌肤吹弹可破,一字眉浓而笔挺,长睫毛配上桃花眼我见犹怜,唇红齿白的,竟然是个美少年。
啧啧,这个弟弟……和他爹无论五官还是气质完全没有相同点啊。居然是男生女相……哈哈哈!不知道他认不认识隔壁王叔叔呢?
白仰好不容易憋起笑意,收起yy,脸上挂上自以为温和端庄的微笑,对上高寻川的双眼。
高寻川愣住了神,也被自己姐姐这一身简单而不失灵气的打扮惊艳了那么一下下,倒是想起刚进门时父亲的话,脸色不由得沉了起来,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姐姐。”
白仰微笑着点了点头,就听得小叔坐了下来,大咧咧地问:“大哥,嫂子和小兰丫头呢?”
提起廖氏,高仲的脸色有点儿不自然:“你嫂子到感云庵里去吃斋念佛一段时间,也好,修心养性麽。”
廖氏疯了,知道的人也不多。再说自从那日廖氏见过白仰后,倒也没那么疯了,就是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不理会别人。高仲以为自己的妻子中了邪,就请了大师作法,然后听从大师的话,把廖氏到州府的庵里休养些时日。
“兰儿前两年就嫁了……唉,说起来,我这当爹的也是许久没有她消息了啊。”高仲叹了声气道。
小叔又和高丁来说了一两句话,然后高仲说了句:“咱们兄弟也好些年不见了,来,到里间去。哥哥已经备好了酒菜,今晚不醉无归!”
“好!哈哈……”小叔也很是高兴,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然后顿了顿,小叔又道:“哥,阿翔这个做弟弟的有个不情之请。”
“两兄弟,说什么话!你只管得说。”高仲皱眉道,显然不满意自家弟弟这么见外。
“是这样,我家这小兔崽子不听话,就整一没用的窝囊废……我啊,想让他呆在小矜身边好好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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