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雪茹在鸡鸣时分就起了床,梳妆打扮完毕后,在云来驿馆上挂了一块“今日歇业”的牌子,撒腿跑到王旭房门外,抬起脚对着房门来了一个天蚕连环踢……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莫约半刻钟后……房间内才发出了些细碎的声响。
………………
“谁啊?”
王旭嘴里嘟哝了一声,无奈啊!掀开被子,耷拉着眼皮下了床,趿着鞋子不耐烦地走过去,拉开了门。
当秦雪茹看到一个头发比鸟窝还乱糟糟的男人,光着上半身的同时又光了下半身地出现在她面前……她俏脸刷一下子就红了。
红得像烧过的铁块一样。
但是,秦雪茹硬是没有转过身去,也没有像闺房中那些待嫁少女一样尖声尖叫,只是双目圆圆地瞪着王旭的脸看……目光尽量不去触碰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流氓!”
“禽兽!”
“人渣!”
“败类!”
这些平日里都舍不得往王旭这位能作诗的才子身上丢的污言秽语,如今在秦雪茹心里是一股脑往王旭身上砸啊。
有这样的人嘛?开门见人前,光着身子啥也不穿?真不拿掌柜的当女孩嘛?你要是套个裤衩也成啊!麻麻说男人有魔咒,只要看一眼他光着的身子就会怀孕……
王旭不以为意地哈了个欠,一副无精打采毫不在意的模样,道:“掌柜的,一大清早干嘛呢这是?”
秦雪茹为了小二刘有才的事情,揪心了一晚上,这些日子眼圈黑了,表情也憔悴了,可王旭却睡得比谁都踏实一些。方才她在外面又敲门又大叫什么的,怎奈过了近半刻钟,王旭才把门开了。秦雪茹之前是准备等王旭开了门后,对王旭来一场从**到心灵由表及内的疯狂蹂躏。
可是,谁也不知道会是这种尴尬的场景啊!!……眼前的王旭……赤着身子——叫秦雪茹如何下拳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雪茹脸上神情变化,王旭很诧然地问:“掌柜的,你脸怎么红啦?”
秦雪茹:“………”
王旭:“是不是发烧啦?”
说着,王旭就进一步靠近秦雪茹,手掌覆在秦雪茹的额头上,“有点烫啊,掌柜的,你不要担心刘有才,他丑人自有天相,你要照顾好自己啊,要不给你卖副中药吃?”
秦雪茹:“……”
“咿,掌柜的,你为什么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我脸看?我承认我很帅,但是老被女孩子这么看也会有些不适应的。”
秦雪茹:“……”
“掌柜的,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再睡会儿……”
秦雪茹:“………”
王旭啪的关上了门,又无精打采的哈了个欠,趿着鞋子,走到床边,一头钻进了被窝里,立马进入梦乡,遨游太虚跟周公探讨人生哲学去了。
门外,秦雪茹转过身子,啪啪啪跑到楼下,跑到驿馆外,站在长安街上,看着刚刚升起的朝阳……
她自言自语着:“刚才应该什么都没看见吧?!恩,什么都没看见。我……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呢?!”
早上。
王旭在正常上班时间起了床,拿杨柳枝刷完牙后,这才发现驿馆门口上挂的那个歇业的牌子。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扬起脸来,自语道:“对了,今日刘有才那厮要受审啊。”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
王旭和秦雪茹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的秦雪茹一直一声不吭,甚至故意别过脸去,不看王旭……
王旭在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掌柜的这般怨念了?但思来想去硬是没想到什么啊。还有,按照掌柜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如果自己真的惹怒了她,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是横着而不是坐着吧。
马车内。
王旭找机会搭讪:“掌柜的,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吧?”
秦雪茹背对着他,纹丝不动。
王旭微微一愣,又道:“从前有一个人,老来得子……”
但是王旭刚准备讲下去,就被秦雪茹横了一眼。
王旭只好缄口不语。
经过三个小时,马车开进了楚子县内。
王旭与秦雪茹下了车,走向县衙。
………………
县衙大堂上。
王旭再一次瞧见刘有才时,差点儿认不出来了。这鼻青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家伙,是谁啊?
“有才哥,他们动用私刑逼你招供啦?这帮禽兽!”王旭跑过去道。
刘有才忧伤地摇了摇头,拿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这不是被打的,是额不小心摔跤摔伤的!”
王旭禁不住又对刘有才这牛人感到惊讶啊,瞅瞅,摔跤都能摔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面伤害,这得技艺多么高超才能摔出来啊?就算一个人故意把脸往地面上蹭,也难保考虑不周而导致有些地方没蹭伤呢。
今日,县衙外围观了近百来人。
人们听说林大人已经抓住了那个丧尽天良灭刘大户家十五口人的禽兽,所以早已准备好鸡蛋啊、酸菜啊、破烂罐子啊,只等瞅准时间,就往刘有才脸上身上丢过去。
林徐玉坐在大堂之上,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怒道:“堂下站着的是何人?!如果与本案无关,还请赶快离开!否则,板子伺候!”
两边的差役正要拿棒子赶人,王旭就拱了拱手,向林徐玉道:“我叫王旭,和跪着的刘有才是朋友,同时也是证明他不是凶手的最好证人。”
这么一说,那些差役又收了棒子,别过脸,看着林徐玉。
林徐玉心头一跳,眼中愕然,指着王旭道:“你就是王旭?”
王旭点了点头,心里纳闷:自己很出名吗?
“就是你写的《石灰吟》?”
王旭又点了点头。
林徐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原以为那个惊动长安一条街的才子王旭,怎么说也应是而立之年,有过一番阅历才作出那么多好诗。他昨日,又用书信向诸葛瑾询问了王旭的一些信息。他得到了回信中又多了王旭作的一些诗,如《劝学诗》等。
他在脑海中也已将王旭的相貌自我遐想了数十遍,今日见了还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小书生?瞧那小书生的模样,似乎是是刚及冠不久。
这般年纪?竟能作出《石灰吟》?林徐玉禁不住怀疑。
林徐玉想到昨日刘有才也是大言不惭地说七步可作诗,结果却是……想想就来气,昨日刘有才吟诵的那些矫情句子简直把县衙大堂的威严给狠狠**了一遍好不?俗话说近朱赤,近墨黑,刘有才这等厚颜无耻的文盲怎么可能有一个天才诗人的朋友?
林徐玉决定试探一下王旭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样——眨眼便可作诗。
“噢?是嘛!”林徐玉淡淡地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种诗句真是出自于你之口?”
王旭又是不温不火地点了点头。
啪!
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林徐玉道:“岂有此理,在本官面前也敢满口荒唐语,来人啊,给我拉出去重重地抽板子。”
“是!”
两个差役拎着木棍正要去拽王旭……
秦雪茹把身子一横,挡下了两名差役,同时嚎了嗓子道:“我可作证,我身后的二人都没有说谎。林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分明是那等权势压人的恶官!!”
啪!
又是一声重重的惊堂木拍桌声。
林徐玉站起身来,道:“你是哪家刁蛮女子?竟然污口腌?本官!哼!来人一并拉下去,抽一顿板子!”
王旭拱了拱手,坦然地道:“林大人,你不信我能作出《石灰吟》,我大不了就当着你面作一首不次于此诗的诗就成,我家掌柜的惹恼了大人,还望恕罪。”
说着,王旭就偷偷横了秦雪茹一眼,示意她退下去,一切让自己来处理。
林徐玉想了想,如果王旭真的是徒有虚名,那么打一顿就打一顿,打出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好!本官就洗耳恭听了!”林徐玉道。
王旭微微一笑,诗什么的……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啊。上辈子有一个老领导特别喜欢唐诗宋词,那时王旭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候,背完了上千首诗。而且,为了博得老领导的欢心,自己连元代的曲剧都背了好几十首,明清小说也背过,曾经有段时间老领导还**上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王旭还花上了陪老婆的时间去背红楼梦…………现在想想,王旭觉得上辈子那种活法,真累,真贱。
微微缓了缓神,王旭道:“这一首诗,跟青山上长着的竹子有关。暂且将它命为《竹石》吧。”
林徐玉:“你且作来!”
王旭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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