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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圣烈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低首站在一旁的凰轻浅身上。“王妃果真是让朕越来越惊喜了,听说这次犯人被抓也少不了王妃的功劳。”
“儿臣不敢当。”
容圣烈站起身缓缓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些人逃往晋城的?”
容霖低垂眼帘沉声道:“儿臣派出的人发现有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一路北上,便怀疑他们是想要穿过晋城逃到境外,所以便马不停蹄的追赶而上。”
“恩,你皇叔在晋城可还安好?”
“皇叔身体康健,还让儿臣给父皇你带了些晋城的特色之物回来给父皇。”
“你皇叔有心了。朕三日后为你们设立功宴,你们一路赶回来也累了,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刚从大殿内走出来,便有一个宫人上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奴才参见震北王,震北王妃。”
凰轻浅和容霖停下脚步,抬眼看着跪在身前的宫人。
“起来吧。”
“谢王爷。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福海,皇后娘娘想要请王妃到昭和殿里去说说话。”
“母后真是有心了,那王妃便随公公去吧。”容霖面色不变,看了眼低垂着眼帘站在身边的凰轻浅道。
“是,还请公公带路。”
“王妃请。”
凰轻浅跟在福海的身后往皇后的昭和殿走去。上次因夜明珠的事她算是将皇后得罪透了,怕这次让自己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皇宫很大,凰轻浅是知道的,可她并不是傻子。福海一直带着她在皇宫内走着,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可却仍旧没有到昭和殿!
“福海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吧。”走到一处花园,凰轻浅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虽然不是累得走不动的,但被人当成猴子玩,她还不傻。
福海以为凰轻浅没有看出来,笑着回道:“是,奴才在宫里当差也有十来个年头了。”
“是啊,十来个年头了,这母后身边大太监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不知道昭和殿是不是跟议事殿各置一角,眼看着要有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母后有没有等的急了……”凰轻浅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福海回过味来,他的确是想要故意兜圈子来激怒凰轻浅,这震北王妃素来最是沉不住气的,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生气,还出言暗讽他不配当得起大太监这一职。
“王妃莫急,这昭和殿马上就要到了。”这一次,福海再没有胡乱绕路了,而是直直朝皇后的昭和殿走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凰轻浅跟福海到了昭和宫。
刚走进正殿,便感觉一股浓重的粉脂味扑面而来,呛得她鼻子实在是难受,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秋。”虽然她极力隐藏了,但此时安静的正殿还是将她的喷嚏声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仪。来啊,震北王妃对皇后不敬,掌嘴二十。”还没等皇后开口说话,坐在皇后下首的张贵妃已当先开口喝道。
凰轻浅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轻轻吸了吸鼻子,让鼻腔适应这刺鼻的味道,而后面不改色的对皇后行了个大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她这番作态让想要上前的宫人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皇后眼中一暗,看着跪在殿中的凰轻浅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见凰轻浅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气恼不已。“你们没有听见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凰轻浅在皇后凤驾前失仪,掌嘴二十!”
此时,正低着头请安的凰轻浅却抬起头来,看着穿着一身淡黄色凤袍的皇后,皇后今日特意装扮过的一番,长得虽不是极美,但放在一张弧度微圆的鹅蛋脸上便显出其皇后独有的气势。她头上戴着双凤齐飞的金冠,就算在殿内也熠熠生辉。
“请母后恕罪。”
闻言,张贵妃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看凰轻浅如今这样是服软了。可还没等她再开口,就又听凰轻浅道:“儿臣请母后饶恕张贵妃逾矩之罪。”
“震北王妃莫不是跟震北王出了趟城脑子就不好使了?本贵妃何罪之有?”张贵妃嚣张的娇艳瞬间转怒,一双圆眼一瞪,愣是想要把凰轻浅瞪穿。
皇后也有些意外凰轻浅会这么说。“震北王妃……”
“母后,张贵妃在您没开口时出口斥责,这是不尊,明明有错却不自知无视母后的威严,这是不敬。所以儿臣为张贵妃向母后请罪。如今天气渐凉,儿臣在陪王爷回城之时染了风寒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并不没有要冒犯母后之意。却不想被张贵妃如此刻意曲解,不知其有何用心。”
皇后被凰轻浅这一通话说得一噎,到嘴边的话要生生的往回咽下去!稍长的凤目微眯,看来她真的是小看这个女人了,难道她原来的蠢笨易怒都是在众人面前装出来的?
“呵呵,本贵妃可从来都不知道震北王妃还生了一张利嘴,这死的都要被说成是活的了吗。”宫贵妃看着凰轻浅冷笑一声,不过是陪容霖出城一趟,以为自己的尾巴就能翘上天了吗?宫贵妃怎么看凰轻浅都觉得她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听闻凰轻浅的话,张贵妃心中恼怒,却不得不站起来到殿中跪下。“皇后娘娘,臣妾绝无逾矩之意,你可莫要听信有些人恶意挑唆。”
皇后收敛眸中的神色,脸上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笑意。“好了,你们就一人少说一句吧,震北王妃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宫找她来是想要说说话的,都起来吧。给震北王妃赐坐。”
“谢母后。”凰轻浅一直低垂着眼帘来到位置上坐好。感觉身上多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她微微侧首,用余光打量坐在皇后右下首的一个宫妃。这个宫妃身穿牡丹齐盛的收腰宫装,袖口和衣襟都用银丝勾勒。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宫妃是在上次宫宴上见过的金贵妃。
这金贵妃的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那如远山的细眉下是一双大而狭长的凤眸,眸子水润晶亮却透出让人发寒的冷意,好像世间万物皆入不了她的眼一般,秀鼻高而挺,让整张脸看起来颇有立体质感,最是吸引人的当是那一张轻抿着的鲜唇,粉嫩饱满,如熟透的樱桃,让人恨不能吃上一口。
就算是上一世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凰轻浅都要被这样的美色吸引着多看两眼。
不知道她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寒冰般的眼神是有意,还是她看谁都是一样。
“这次震北王妃跟震北王抓住了那些恶徒,当真是大快人心,本宫知道王妃你舟车劳顿,所以特命御膳房的人给你炖了一盅养血补气的甜汤,等会儿你可得好好尝尝。”皇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眸中点着真诚的笑意看着凰轻浅,让人觉不出任何异样。
“儿臣何德何能让母后如此费心。”
“你们这次是为我楚璃国的百姓除害,且刚才你也说了,在回来的路上染了风寒,那甜汤最是能祛人身上的寒气了。你一会儿可要都喝完了,不然本宫可不放你回去。”
“是啊,震北王妃,皇后赐的可都是好东西,我们想要还不知道怎么求呢,震北王妃当真是有福分了。”宫贵妃掩口轻笑,虽然脸上是笑的,但凰轻浅却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恨意。
一看到凰轻浅,宫贵妃就想到自己残疾的父亲,怎能不恨?!
很快,宫人便将一个瓷盅端了进来。
“震北王妃,这是皇后娘娘所赐的金玉甜汤,还请王妃享用。”福海从宫人手上接过瓷盅,躬身举到凰轻浅的身前。
凰轻浅眼神微闪,垂首站了起来。
“儿臣多谢母后恩赐。”叩谢过后,凰轻浅接过瓷盅回到位置上坐下,可去没有立即去打开瓷盅享用。
“震北王妃怎么不吃?这可是皇后娘娘的赏赐,难道王妃你有什么不满不成?”
“儿臣在母后和众位贵妃面前独食太有失礼仪,请母后容许儿臣一会儿带回王府跟王爷一同享用。”这皇后从第一次在宫宴上见着她之后就对她有莫名的敌意,通过前身的记忆,也搜寻出了不少皇后不着痕迹给前身的难堪片段。如今赐下这东西,哪里会是单纯的甜汤。
“这甜汤凉了可就失去原有的功效了,本宫知道你跟震北王情深,所以也给震北王备下了一蛊,一会儿便让人给他送回去,王妃只需好好的享用便是。”皇后说着,似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还让特地让福海将另一蛊甜汤端了上来,当着众人的面送去给容霖。
“皇后娘娘对震北王妃如此之好,臣妾见了都要吃味了。”张贵妃似撒娇般看着皇后道。
皇后莞尔一笑,嗔怒的看了张贵妃一眼。“你看看你说的,难道往日里我给你们赐下的东西还少吗?震北王妃此次辛劳归来,自然是要好好的嘉奖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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