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还在一处高楼上俯视远观的卓异和卓行二人,看出了卓寒这一掌暗藏着的玄妙。[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嗯?这卓寒,不过是气涌期的修为,竟练成了真劲!?”
纵使惊才绝艳如卓异,还是被眼前之事所惊愕,他是卓家的真劲级的高手之一,气机感应之下,级别比他低的武者,什么修为闭着眼睛都能看破!
“这怎么可能!?”
卓行听了,情绪激烈,满脸都是不信神色。
他自10岁起,苦修至今,已有十年之久,都还只是在气海期巅峰徘徊,离真劲尚有半步之遥!
不管别人如何不解、不信,卓寒的这一掌,力挫气海期大成的卓达却是事实无疑!
卓寒这一次,赢得干净利落,毫无争议!
观云楼上,卓异更是亲眼见证,随即陷入沉思:“原本还以为这小子不足为患,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了他,这样的才情天资,怕是当年卓航也比不得吧。”
想到这里,卓异既是欢喜,随即又是叹息,一丝不甘,浮现在他那沉凝如渊的眸光深处。
……
“度叔,你别担心,王悍只是气血不畅,等吕老开几道方子,喝几碗汤药,再休息几日,就可痊愈。”
医馆偏厅,王度面容焦虑,正来回走着,不安的心绪,尽显脸上。
父子连心,王悍至今还是昏迷不醒,他这做父亲的,哪能真的放心?哪怕吕老的医术,确实高妙!
卓寒无奈,只好在一旁陪着,不时说上几句宽慰的话。
不一会儿,吕老才从静室里出来,目光平静,见王度已是上前,当即说着:“度老弟,放心吧,你儿子没事。王悍天生体格雄健,那一掌,并未伤到心脉脏腑,只需毫升调养几日,就可无碍。”
“如此,度在此谢过吕老了。”
说完,就要躬身下拜,吕高哪里肯受此大礼,当即扶着他,连声说道:“你这是说得哪里话,王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亲若子侄,救他本就是分内之事,当不得你这样,快快请起!”
“当得!自是当得!”
王度不肯,还是执意要拜,就在两人争持不下之时,一道尖刻的嗓音飘至!
“是谁伤了我儿!”
一悍妇模样的女子,嚷嚷着就往医馆内院闯来,膀大腰圆,言辞泼辣,一路高声叫骂个不停,吵到了医馆中不少其他的病患和家属,惹得众怒。
可看清来人面貌之后,却是没人敢出来阻止,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一个跟随吕老学医的年轻小生,上前劝阻,竟被这悍妇一巴掌搧开,“滚!哪个敢挡老娘的路!”
“三婶,这里是医馆,还请你自重!”
卓寒见了,顿时皱眉,面带不满神色,上前挡住了对方去路。
原来这悍妇,正是卓达的生母,刘芳!
她于数十年前,从别镇外嫁而来,自卓达被检验出有极高的武学天赋之后,就愈发目中无人,飞扬跋扈,在族中横行无忌。
若是别人,自是敢怒不敢言,但卓寒什么身份?
“嗯,是你!卓寒!”
打伤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刘芳哪能不恨?泼妇性格当即发作,手掌立即向卓寒拍去,竟欲以长辈身份,替自己儿子找回场子!
可卓寒什么人?怎肯平白受得此辱?
手一抬,化掌为爪,将刘芳肥腻的大手,死死捏在掌心,目光冷峻,语气不善,“我敬你是长辈,才给你几分面子,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训你。不代表我会容忍你耍泼,几十岁的人了,还这样没有教养?!”
“你这小杂种,快放手!”
卓寒的手劲,何等惊人,这时盛怒之下,真如铁铸一般,不管刘芳怎么拖拽,就是动弹不得!
“卓寒,还不放开!三婶可是你的长辈,怎能这样不知礼数!”
这时,卓和正好赶到,哪还不趁机上纲上线,给卓寒扣上目无尊长的大帽子?
卓寒一听,也是冷笑,随即就突然松手。
“哎哟!”
毫无准备之下,刘芳用力过大,竟甩了个仰面朝天,别提多狼狈了,这窘相当即是引得周围众人哄笑不止。
“你敢在我面前动手!?”
这样不给面子,简直是公然在打自己的脸,卓和指着卓寒,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放手,我这不就放了。”
望着卓和猪肝一样的脸色,卓寒就是一阵不屑,嫡房之中,就以卓和这伙人品性最是不堪,他老早看对方不顺眼,想要出手教训一二了。
“和老爷,你看这孽畜,就知道欺辱我这女流之辈,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耍泼不成,刘芳这时立即就换了一张嘴脸,哭闹个不停,看她那惨兮兮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就是受害者呢!
“你这贱妇闭嘴!孽畜也是你叫得的?”
冷冷扫视了一眼赖坐在地上的刘芳,卓寒就是没来由一阵厌恶,不过是区区一介妾侍,要不是母贫子贵,能在卓家说得上话?
卓寒也不是那种以出身论人贵贱之辈,可这三婶的为人,实在是过分,让他生不出半分好感和同情之心。
“哼,她叫不得你孽畜,我总叫得了吧!”
卓和这时也是冷笑,“你卓寒好大的威风,怕是连我这个二叔,也管不得你了吧。”
四目相对,彼此虽是留着同样的骨血,却犹若仇寇,不禁使人默叹。
面对卓和,卓寒也是心情复杂,这位二叔虽然性格不好,做事总还是有着底线,并没有拆卓家的台,与刘芳这种愚妇有着本质区别。
“二叔自是有资格教训我这晚辈,不过我倒是想问个清楚明白,你想用那条族法家规治我?”
卓寒如此光棍,反倒让卓和没了办法。
是啊!拿什么借口整治他才好?
打伤同宗,那不过是比试,而且貌似是卓达先动的手。至于刘芳,三房的正室可还在呢,什么时候侍妾也成了正牌的长辈啦?
这些借口,都拿不上台面,卓寒毕竟是家主嫡子,不是卓和能够随意拿捏的对象!
“哼,这次来,主要只是为了调查事情经过,同时验看卓达伤势。”
这时候,卓和话锋一转,心中就打定主意:既然不能明着整,那咱就暗地里来,以谣言妄语,行那积毁销骨之事!
“年轻人,气血旺盛,动不动就欺负同族,这可不好。”
“哦,原来卓达欺凌外姓子弟一事,二叔已经知道了么?”说完这句,卓寒还故意摇头晃脑,叹息了一声:“我本还想就这事,找二叔好好评评理呢……”
卓和听了,差点就一口气噎住,喘不上来,指着卓寒,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
“哦,二叔你不舒服么,这可得找吕老好好瞧瞧,年纪大了,就不要不服老。”
卓寒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十足一副尊老敬贤的好后生模样!但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带刺,深深扎在卓和的心尖上。
“哼!”
卓和这次是连骂人的心情都欠奉,直接甩袖而走,那气鼓鼓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只是估计他族老的身份,才没人敢这时笑出声来。
倚老卖老,在卓寒面前,怎可能行得通?
论读得书多,言语机锋,整个卓家甚至河阳镇,还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卓寒!
其实卓达受伤根本不重,卓寒当时虽是盛怒之下出手,但还是有着分寸,只是破了卓达掌劲,没有以暗劲伤他的经脉和脏腑,顶多算是略施小惩。
而且刚才,吕老就曾抽空给卓达做了检查,确认他只是因一时气血翻涌,气闷昏阙,身体并无大碍。
……
明媚月色,映于荷塘,晚风徐徐吹至,几缕凉意捋过眉梢。
“你练成真劲了?”
鱼池边上,卓寒正以炭火,烤灼着手中的狼肉,涂上秘制的酱料和香粉,喷香扑鼻!
看见卓寒面露诧异之色,卓航只好笑道:“今日卓异来找过我,我也是好奇,你若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勉强。”
兄弟二人,本就没有多少秘密可以隐瞒,卓寒便将自己体内劲气的变化,对着卓航说了,“我也不知为何,自从练习《丹心正气》之后,体内的劲力就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变得比以前更加凝实沉重,力量大增。”
“嗯?看来这《丹心正气》,比你我想象的,还要玄妙。”
听了卓寒的解释,卓航也是陷入沉思,开始追寻其中蕴含的道理和奥秘。
武者之路,从来就不是粗鄙莽夫能行,没有几分睿智和才情,哪能练成玄功真劲,笑傲武林?
越是往上,蛮劲越是无用,就算是天生有万斤巨力,力能扛鼎,可真劲之下,皆为蝼蚁!遇上真正的高手,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这就是武道的残酷,只有智慧没有体魄,是死路一条,而只有体魄没有智慧,同样只是当炮灰的命,永远到不了顶峰!
“大哥,肉烤好了,你快尝尝!”
“嗯!”
卓航还在沉思之中,无意识地接过肉串,随口咬下几块,仔细咀嚼,随即就是一惊,从思绪中猛然回过神来,呆望着手中热气频冒的烤肉。
美味倒还在其次,关键是这肉才吞下肚,就有一股热气劲流蹿入丹田气海之中,使卓航顿觉腹中暖融融一片,就连体内寒毒,也似有消解的气象。
“这是什么肉?”
一年了,什么灵丹妙药没有吃过?
可体内这寒毒,却是八脉凝元级高手种下,暗含那人的武道意志,已是生出灵智,尽得生生不息之奥妙,以啃食卓航的体魄和精元,不停壮大自身!
能以汤药暂时压制住这寒毒生长,已是不易,更何况是要彻底治愈?!
没奈何,卓寒只好将自己遇见凶狼一事,与兄长和盘托出,同时更是将自己最近正在思考的如何改进身法技巧一事,和卓航商议。
卓航的武功修为没了,但见识、阅历和智慧,却是还在!
一连好几天,卓寒都在兄长卓航的启发和指点下,刻苦修习着他新掌握的身法型武技!
模仿凶狼的步伐,以内气按照特定的运功路线,刺激“承山”和“飞扬”两处窍穴,强化双足的爆发力,终于是模仿出了当日凶兽血狼的身法和速度。
而在体内血煞意志的影响下,卓寒发现自己对身体肌肉、骨骼和气血的精细掌握,又上了一个台阶!
唯一的问题,就只有那不时涌出的嗜血杀意,需要他时时以《丹心正气》中的歌诀来镇压,而不致使自己沦为只剩下杀戮本能的野兽。
呼!呼!呼!
小小的庭院之中,卓寒身形似电,时隐时现,这迅猛灵动的身姿,蕴含着某种野性的魅力,使他看起来就如一头健美壮硕的豹子,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巡视领地。
“大哥,这门武技,单以冲刺的速度来说,怕是不输于韦家的登云劲了!”
一连串的测试做完,卓寒心情也是极为畅快,“我们卓家,这下怕是又要多出一门秘技绝学了!”
无论是宗族还是门派,功法都只是基础功夫,真正的杀招战技,全是靠着族人门徒日积月累,才渐渐充实、丰满。
卓航也是难得露出真性情,开怀而笑:“想必父亲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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