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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腾腾地燃烧着,可却尽显诡异,眼看着一片芭蕉林即将被烧毁,忽然之间,只见的芭蕉林上方黑烟滚滚,而那黑烟绝非是燃烧所起的烟灰。
“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呀!想不到这野店荒村还有高人隐藏,水深呀!”毛坚忽然眉头一皱地说道。
一句话直说得雷菁骐和毛守一一愣,两人虽然是十来岁的孩子,但都也是聪颖之辈,看见毛坚如此说,顿时觉得不好,都把目光看向了前方芭蕉林,仿佛在等待着大敌的出现。火苗渐渐变小,熄灭。两人等待半天都未见有人出来,只以为是毛坚太过于谨慎,有些杞人忧天。
“爹,没啥东西呀,我看哪,就是那些怨气在蒸发而已……”守一嘬着牙花子,嬉皮笑脸地说道。但毛坚也不接这茬,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芭蕉林,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忽然间,淡淡的一声叹息声传来,只见从火灰中走出一人,乃是一个老头,留着花白的寸头,一道刀疤从眉毛之间一直延伸到脸颊,眼睛低垂,眉毛极粗,甚至比嘴唇都厚。脸上被烟熏的黑黑白白,却又显出潮红。身上衣服也被燎到,破开一个个大洞,手臂裸露,肌肤之上有一种浅浅的金黄色。
“哎,想不到是这么个结果,你们好大的胆子呀。”说着抬头看向毛坚,眼中充满了幽怨和暴戾,那毛坚却淡淡地看着那人,说道:“不知是哪位大师,未曾请教。我师徒几人路过此地看见此地怨气冲天就顺手小术毁了这个地方。”
听完毛坚这话,老和尚眼中的狠戾突然转换,变得犹豫不决,但只是一刹,又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只见他抬手之间,从怀中拿出一个法螺,狠命一拍,那法螺顿时粉碎,而老头双手一点事儿无有。
只见他双手一样,那法螺粉末飞扬,周围气场一变,阵阵黑眼,裹挟着淡金色的法螺粉,晃晃悠悠飞向毛坚,守一、菁骐早已面白如纸。
那毛坚看向飞来之物,也是淡然间,伸手进黑色皮包之中,掏出一物,赫然是五十五颗黄豆,也是一捏,向前一抛,但已经有一部分黑气冲中了自己的身体,但毫不妨碍毛坚的法术。
两样东西在空中碰撞,黄豆茬无半点气势,而那法螺粉却远远飞来,来势汹汹,但两样东西在半空中一碰,那法螺粉却发出呲啦之声,似乎是干柴遇到了烈火,那黑气在空中扭曲,蒸发,一下子目前一片清明。
毛坚依然是淡然的样子,那老和尚却似乎吃了一大惊,看向毛坚一干人的眼光又是暗暗一变,变得黯淡,这才开口说道:“这位道长不要误会,我也是路过此地,看见怨气冲天,想到慈悲度化,所以才要度化,不想道友突放真火,我这才激起嗔心,道友莫怪。”,三人看向老和尚,都是一阵鄙夷,特别是毛守一,嘴挑着,邪眼瞅着老和尚。
半晌,毛坚才说到:“此地还有大量怨气,如果大师能够度化,自然比自然消失更好,大师既然有慈悲之心,我等也不能成人之恶,大师就度化吧。”。那老和尚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眼中精光一闪,连忙说道:“极好极好,我佛慈悲呀。”。
那雷菁骐早就变颜变色,瞅了一眼老和尚,把手遮住守一的耳朵,开始咬耳朵:“一哥,我看呀,这怨气八成是这个老贼自己弄出来的,事情败露,现在能够收回本钱,能不高兴吗?”,守一听罢恍然大悟,笑了笑,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说道:“我看拿就拿吧,让他多拿些,差点害死老子,多拿些也应该。”。
雷菁骐素知守一的性格,摇摇头,看向老和尚的表情带着屡屡同情。
只见那老和尚从怀里又拿出一个法轮,名曰涅槃法轮,盘膝坐下,将法轮放在面前,手打印诀,口中念念有词,空中似乎有物在挣扎,但倏忽之间就又幻化出阵阵黑雾,都向老和尚面前的法轮涌去,那毛守一手背在背后,忽然一嘬牙花子,吸了口凉气。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那空中的雾气再也没有一点,老和尚脸色通红,豆大的汗珠流下,这才爬了起来,把法轮收起,依然放在自己的怀中,向着毛坚等人一和掌说道:“多谢道长成全,以后必当好好报答,报答!”,说着嘴角向上翘起,眼中又是狠戾。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三人站在原地,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只有守一似乎带着淡淡的得意,三人这才准备回家,收拾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可一声凄惨的叫声从相反的方向传来,“啊!”,三人赶紧停住脚步,往回看去,只见刚才那老和尚赫然就在身后,但看起来飘飘忽忽不似真实。
“各位,今天的大恩大德,我嘉治定然铭感五内,我遮烟寺定然有所报!”说完,那映像轰然崩溃,“他心通!这妖僧,当年要不是是你们,哼!”毛坚脸色阴冷地说道。
“走!去瞧瞧。”毛坚向前跑去。两人赶紧跟上,一路狂奔,只见前面雾霭重重,地下躺着些许碎片,赫然乃是那法轮的碎片。毛坚转头看着另外一处空旷处,脸色几变,叹息一声,拿出一个一个小瓶,对向那空虚处,一喝:“天蓬元帅降真灵,履罡挂甲护身形。三十六将施威武,升天入地馘魔精。破窠捣穴诛妖孽,泰山五岳不留停。十殿罗酆皆历徧,摄上魂魄不得停。三魂摄来归本体,七魄追聚复神庭……”念吧,手中瓷瓶一抖,便也消停,毛坚赶紧将瓷瓶装进那黑皮包中,然后转头看向毛守一。
守一心中打鼓,自己可没打算父亲会啥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生出这一幺蛾子,有些不安,赶紧开口说道:“爹,我没想……”,可毛尖突然一笑:“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你呀你呀,吃不了一点点亏,不过也好,你这是替天行道跟你爷爷似的,就会打闷棍。”,守一这才知道自己非但无过,似乎还对了父亲的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守一呀,你是怎么阴他的?”毛坚笑着问道,那雷菁骐却在旁边一副甚是无辜,我乃路人甲,啥也不知道的样子。这也是雷菁骐最阴的地方。
“我呀,我早就知道肯定是这老狗搞的鬼,不然怎么会从火里跑了出来,还跟死了娘亲,爹被拐走了,自己掉在屎坑里的样子,我是谁呀,我可是一哥,一哥对付他还不是手到擒来,我划破中指,挤出了血,又抓了把雄黄朱砂粉,你得知道,那东西可怕我,特别是怕我的血,一把出去,管他这个那个,全都把吃我的吐出来……”守一越说越激动,越说嘴越碎,毛坚听得头都快炸了,什么呀,明明是雷菁骐告诉的,明明是自己教的,他还好像独创一般,不过这小小手段还能如此灵活应用,到也不容易。
“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走吧,那老狗跑掉了,我们也走了,诶,等等,那是啥?”毛坚心中颇不耐烦,就要离开,可就在离开之际,见斜前方有一摊鲜血,鲜血旁有一小片像纸一样的东西,赶紧走上前去,弯腰拿了起来,仔细看了起来,只感觉那东西细腻无比,有微微的阴寒,上面画着一个小姑娘的形象。看了一会儿,心中越来越沉重,脸色越来越阴。
“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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