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不愿意
“花儿小姐,您是否愿意耿少凡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面对神父的询问,花儿有些犹豫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从认识他到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凑不起二十四小时。
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一切太过荒诞了!
缀满百合花的花拱,香槟色的玫瑰花瓣,神圣庄严的教堂,纯洁美丽的婚纱,所有的都是自己梦想婚礼的样子,可偏偏新郎却换了人。
目光偏向台下,定格在人群里那个灰白色西装男子的身上。
杨光,那个自己用尽青春和力气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就坐在台下,低着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是白家千金——白云,笑的一脸妖娆灿烂。
终于杨光抬起头来。他依然那么的温文尔雅,依然那么的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瞬,如出现了幻觉般,花儿觉察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
花儿的心头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油然而生。
怎么?是后悔了吗?后悔与自己分手了?后悔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十年的感情了?伤心吗?痛苦吗?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
“花儿小姐,花儿小姐!”神父的两声轻唤将她拉回现实。台下的众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爸爸的脸色阴云密布,妈妈一脸着急的冲自己挥着手势。
“噢,我……我愿……”那三个字一旦说出口,自己就要被打上耿夫人的标签了。
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台下瞥去。
杨光,你说点什么吧,求求你。
你若说一句,跟我走!我一定会抛弃一切,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去哪都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嘴角微微抽动着,身子前倾,看似就要抬脚,却始终还是没有迈出去。
花儿听到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碎裂,跌进无尽的黑暗。
“我愿意!”很简单的一句,却使得所有人却如释重负,自己也如释重负了。
从此与那个叫杨光的男人再无瓜葛。
“好的,耿少凡先生你是否愿意花儿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花儿面前的男人身上。
说实话,花儿还真是瞧不上他。
一米八三的瘦高个,短寸头,厚嘴唇,眼睛不大确很亮,板着脸跟谁欠他一百万不还似的,一身绷紧的松枝绿陆军常服,肩上的两杆一星,金黄的耀眼。
谈不上帅,黝黑的脸像刚从山西挖煤回来。
花儿一度怀疑自己是爸妈捡来的,人家愿意把养了二十八年的长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这么一个黑炭头!
理由相当的狗血,说什么他爸爸曾经救过自己爸妈的命,这亲事早就在花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定下了。
传说中的指腹为婚么,太穿越了吧。
一开始花儿是宁死不屈的,可是架不住爸妈的软磨硬泡,以及还有刚被杨光这个混蛋抛弃所滋生的一股子怨气,女人嘛,感xing动物,容易冲动,就这样答应了。
从爸妈口中,了解到一些关于耿少凡的一些情况。军人家庭,爷爷是某军区首长,父母也是军人,父亲在他还未出世就牺牲了,母亲也因难产大出血跟过去了。耿少凡是被爷爷奶奶拉扯大,顺理成章的考取解放军学院,后留在部队,现为解放军某部后勤部教员,三十岁,少校军衔。
他在后勤部队工作,竟然还能弄个少校军衔,不过因为他爷爷的缘故,或许有这个可能,花儿心里想着要见面的一定是个正宗的“官二代”吧。不过转念又一想,他都已经三十岁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是逐步走向成熟稳重的阶段,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军人,应该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事实却不是如此,第一次见面他就足足让花儿和家人以及他爷爷奶奶等了两个多小时。
军人不是一直惜时如金的吗,他竟然还这么怠慢,大大折扣了花儿对他的印象分。
他出现时候,花儿的眼珠子差点没掉进碗里,一身洗的已经发白的草绿色迷彩服,上面沾满了泥点子,一张黑脸都看不清五官在哪儿了!他是在后勤烧锅炉的吗?
全程他都只顾闷着头吃饭,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花儿父亲的话,不知道以为他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淘气的新兵蛋子呢。
更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花儿一眼,这让花儿很有挫败感!虽然自己已经是二十八的高龄,比不了那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但也不差啊,漂亮的瓜子巴掌脸,魔鬼都要羡慕的身材,上赶着追自己的人趋之若鹜!凭毛你一个大头兵就单单看不上眼了!
军人结婚不是一般的矫情,先要打劳什子申请报告,还要体检,更要命的还要什么单身证明!我要拿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呢?在后面的程序一套跟着一套,比古代选秀还特么繁琐!最后令人崩溃的就是军婚是不能单方面离婚的!也就是说自己哪天后悔了,想离婚,对方不同意,你也没辙。
两家人经过商讨,先办婚礼,后补办结婚证。老人们都其乐融融的,唯有两个当事人各怀鬼胎。
“小凡呢,你觉得还可以吗?”他奶奶满脸的慈祥,看样子是太宠这宝贝孙子了。
“嗯,您看着办呗,反正……”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脸的无所谓。
“那花儿呀,你的意见呢?”老妈一脸的期待。
“嗯,我同意!就这样吧……跟谁过不是一辈子!”当然后面的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这话是说给自己的,既是在埋怨爸妈这么草率把自己出嫁,也是在跟自己较劲,爱情都没了,这生活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奢望的了。
生活让自己失望,自己也就不要再让父母失望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了。拗不过老妈的叨叨,硬着头皮,翻开手机,在名片夹里找到那个署名“黑炭头”的电话。
花儿第一次打心眼讨厌逛街,他还是习惯xing的迟到,而且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又套着那件已经洗的发白的破迷彩服,脚蹬运动鞋,杵在那里,跟搞装修的民工似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一个衣衫靓丽的摩登女郎挽着位黑脸儿民工哥,往大街上这么一走,后面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花儿自然是不能接受的,离着他好几米远,他也很知趣,自己看自己的,谁也不理谁。
花儿推脱自己有事,草草的结束了这索然无味的appointment,两人也都很干脆,一声再见,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因为军队演习的事情,耿少凡和花儿没有再见面,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婚礼了。
“耿少凡先生,耿少凡先生!”神父再一次开始喊人。
花儿愣愣的看着他,他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
下一秒,他那一口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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