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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上千名法军士兵已经举起刺刀冲上了奥军阵地,一场白刃战显然在所难免。
于双方指挥官来说,白刃战乃是对于士兵素质与基本功的考验,就这一点双方似乎都有一些底气。
在奥军方面,作为传统的欧洲陆军强国,士兵的严酷训练以及强悍的战力乃是欧洲一流,刺刀战也同样是奥军应以为豪的看家本领。再者说,法军的进攻兵力只有三个步兵营两千余人,而奥军的人数近三千余人,占有绝对的人数压制。要知道,白刃战当中,兵力的多少也是尤为重要的。毕竟拼刺刀往往是一命换一命,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保不齐会丧命战场。
然而法军方面,训练的强度与士兵的精锐程度自然不在话下,惊人的速度与高涨的士气同样也是法军作战的最大武器。相较之下,奥军在乌尔姆会战之后已经是强弩之末,恐怕撑死了最多只有目前法军的五分战力。在这样的局势看来,所谓的人数优势也的确不容许奥军盲目乐观了。除非奥地利的其他援军能够迅速赶到,要不然绝不是法军的对手。
两军短兵相接,便有不断的士兵相继倒下,有法军的,也由奥军的,只不过奥军士兵的尸体明显要比法军的尸体更多一些。战场上,成排的法军士兵一个个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挺着装上刺刀的步枪,在满身鲜血的映衬下如同地狱里的魔鬼,肆意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仅仅厮杀了近半个小时,埃尔欣根阵地上的奥地利士兵已经是尸横遍野,在勉强挫败了法军两次猛攻之后,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其高昂的。超过七百余名奥地利士兵战死沙场,而法军的伤亡仅仅是奥地利部队的三分之一。很显然,奥军早已军心溃散,只不过由于兵员上的一定优势,使法军最擅长的冲锋突破战术难以迅速奏效。
眼见着战场上,法军三个营的兵力迟迟没有拿下埃尔欣根阵地还和奥军产生了焦灼状态,兰帕德在后方法军阵地上颇为焦急:“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阵地半个多小时了,都拿不下来?这个阵地打不下来,拿什么抢占埃尔欣根城?难道奥军全部汇合,让我们葬身在此?”
维克多少校在一旁也同样紧皱眉头,说道:“奥军抵抗的强烈程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军伤亡已经超过两百,伤亡也越来越大。这个阵地我们自然是志在必得,不过我建议暂时停止进攻,待部队休整一会儿,再发动全力猛攻。”
“休整?我们哪里还有时间?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千以上的奥地利增援部队向我们这里赶来,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兰帕德对着身后严正以待的步兵方阵,军刀一挥命令道:“第四营的士兵们立刻投入战场,,我要在二十分钟内结束这该死的战斗。必要时我的警卫排也将加入战斗。”
兰帕德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中尉军官就提出了内心的担忧:“第四营是我们唯一的预备队,一旦战况有变那么面对之后的战斗将会非常困难。”
“中尉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一旦奥地利援军赶到了这里,我们的预备队就真的不会存在了。”伴随着法军号角的吹响,七百余名法国士兵组成的刺刀方阵开始缓缓向战场移动,兰帕德也拿起了望远镜继续关注前方战场。
预备营投入战场的效果很显然没有让兰帕德失望,原本在战场上和法军僵持不下的奥军已经逐渐开始了溃退,失败的结局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预备营的投入战场,奥军便如同一个虚弱的病人一般一击致命。
仅仅只过了十几分钟便迅速解决了战斗,奥地利部队在留给了法军上千具尸体后哪里还有心思回去保住埃尔欣根城。仅仅象征性的放了几枪,不少的士兵成为了法军的俘虏,而大部分士兵则一哄而散,向着后方溃逃。
兰帕德没有心情调动部队去追击溃逃的奥地利部队,在简单的打扫了战场之后便率领部队迅速进驻了埃尔欣根城。一方面命令下辖部队加固了之前的奥军阵地设置几门加农炮防御,封锁重要路段,另一方面派遣随行的工兵架设浮桥,为莱茵军团全军渡河做好准备。只不过搭建浮桥起码要一天时间,第一团还必须撑到法军增援部队渡过多瑙河才行,而他们面对则将是源源不断的奥地利部队的包围。兰帕德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次作战的难度并不在于进攻,而是在于固守,同时还是建立在没有把家底拼光的基础上。
如果浮桥架不起来,或者得不到对岸的兵力援助,能不能撑住奥军的轮番进攻不说,第一团就会因为缺少弹药而全军覆没。架设浮桥的实际意义就是在于将大部分的辎重、大炮、马匹运往对岸,这才是这次莱茵军团渡河作战的关键。
而多瑙河对岸的莱茵军团总部在第一团攻克埃尔欣根城后,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指着不久前新绘制好的巴伐利亚作战地图,布里昂面对着莱茵军团诸将,一脸欣喜的说道:“第一团既然攻克下了埃尔欣根城,那么就让他们继续向内陆挺进,首要之任务乃是稳定滩头阵地,在埃尔欣根四周布防,阻挡后续奥军的反攻。”
停了停,布里昂又继续说道:“马上派出第一师的第三团、第八团、第九团作为支援部队迅速渡河,在这四个团会合之后立即向东南内陆方向发起进攻,我要在一天之内将战线扩大的内尔辛根一线。”
法军高效的准备着渡河作战,在中午十一点左右,三个团近六千余名士兵已经开始了渡河任务。只不过,由于缺少木筏与船只,大部分士兵输送过去之后,第九团仍有一半的兵力留在对岸。
然而与此同时,奥军的行动也没有让法军太过失望,兰帕德就是从他的望远镜中看到了从南方而来的大批奥地利部队。只不过,现在奥军的行军速度以龟速形容简直都不足为过。自从早晨六点多钟法军进攻埃尔欣根阵地,至现在的中午十一点,三千奥军从集结部队,再到行军,磨蹭了都快五个小时了才匆匆抵达了战场。
很可惜的是,战斗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法军的三色旗已经插在了埃尔欣根的城墙上,奥军指挥官还浑然不知。
面对防线外这一群士气低落、而且极其疲劳的奥军,兰帕德的选择向来都只有一个,主动出击。虽说法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损失了近四百余人,但是以法军的锐气,即使再战一场也无伤大雅。况且是面对这样一支颓废的奥地利士兵,兰帕德的心中自然有着分寸,恐怕用砍瓜切菜来形容都不为过。
刚好眼见埃尔欣根失守,没有丝毫信心的奥军正在有序撤退。这时,千余名法国士兵突然冲杀出来,那种效果可想而知。
在战争中,造成军队混乱,溃散的往往是己方士兵,而不是敌人。原因很简单,例如之前的符腾堡战役中,一旦战局吃紧或处于劣势,奥军必然开始出现逃兵。以至于打到最后,逃跑如同传染病一般在全军传播,一个人的逃跑甚至都能影响一个连,更不要说几百个士兵放弃阵地一起逃跑了。
然而一旦让逃兵的影响在军中蔓延,那么这对于军队的杀伤力甚至比敌人的子弹都要厉害。很不幸的是奥军在与法军交战连败几仗之后,似乎已经把逃跑当成了习惯,甚至中、高层军官带头当逃兵。
而这一次法军仅仅发动了一次突击,实际上击毙的奥军并没有多少。但是,奥军内部却立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甚至大部分阵亡的士兵都是惨死于乱军中的踩踏。还没有几分钟,这一支奥地利军队便形如散沙,一击而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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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伐利亚,奥军指挥部,查理大公一脸黑色的看着摆在眼前的战报,坐在一旁的施瓦岑贝格亲王也没有好脸色的看着面前几个从前线下来的狼狈不堪的奥地利军官。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
“我说你们是蠢猪吗?我们驻守在多瑙河的部队起码有七千多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丢了埃尔欣根?而且,我方六千部队居然被法军轻易的击溃了。你们这群败类,帝国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还有脸回来?枪毙,全部枪毙。。。。。”查理大公骂的气喘吁吁,显然已经没有词还能继续教训下属了。
等着查理大公暂时冷静下来,施瓦岑贝格示意几个军官赶紧退下,然后对着查理大公说道:“司令,法军在多瑙河战线只有一个团的兵力,这个时候想要阻止法军渡河并不算难。况且,我看多瑙河的得失并不能阻挡法军的进攻,奥地利的五万援军已经由阿尔文齐元帅率领赶往这里,巴伐利亚的征兵工作也在继续。我军可以在巴伐利亚与法军决战。”
查理大公点了点头,说道:“恩,我需要马上调动部队,反攻埃尔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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