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离离开凉亭后,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项司儒!宫戚云!你们都得不到她,就算你们再爱她,她也注定是我的了!”两个月大的孩子,正好是那一夜化魔之际,她的身子很干净,看来那个孩子是他的了!
遥遥的望了一眼凉亭方向,项离阴冷一笑,要论武功,他那五大杀手再来两倍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去他也绝对是最先到的。既然你们都爱她,那我一定要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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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黑夜里的山脚下传开,惹来几方还未熟睡的人家,纷纷疑惑的爬起张望。
“为什么~!为什么~!”青丝纠缠着脸颊,沾着泪水黏在脖子上,脸上,嘴里……
“儒儒,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与此同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他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几乎魔怔的女子,不敢置信的开口道,“叶……花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从额心一直到耳根,占据了半脸的桃花,眼位一张欲飞的蝴蝶,奈何困于荆棘之中。然而最让他感叹的却是那双双死寂而空洞的眼。
花识缓缓的转头望他,月幕下对方高大的身影显得异常伟大,相似的脸庞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儒……儒……”手脚并用的爬起朝着他奔去,可是她却未瞧见对方在听到她喊出的名字时低沉的眼。
一张大手一把将她拉过,捏着她的脖子凑到他的颊边,冷寒道,“现在,你可瞧见孤是谁了?!”
惊喜瞬变,花识屏息,一双眼睛瞪如铜铃,“项离!”
项离冷笑,“看来你还没有疯的太彻底。”说完便将她整个人横拉在马上,视线扫了扫她的腹部,遂拉着她一起下了马,将她拦腰抱起。
花识一时不察,发现竟然到了他的怀中,整个人便被点燃了,招式霍霍的朝着他而去,只是她那点力道又怎么敌得了眼前这位城府深厚的男人。一记手刀便将她敲晕了过去。
待花识再次醒来,便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地牢,是蛇鼠虫蚁的世界,是阶下囚的住所,是死亡的归宿。她……此刻就在这里。
花识瞪着头顶上的男人,“你居心何在?”在她的印象中,这个人几乎是个肺痨,无时无刻不在生病,看见他联想到的永远是他弱不禁风的一面。可是疯魔的那一夜,此时矫健的步伐,无一不是反驳过去那愚蠢的认知!
项离脚步不停,没有理她,视线直直的盯着前方,朝着地牢深处走去。
花识被点了穴,只有一双眼睛和一张嘴能够动弹,透过他的手臂朝着对面望去,这一望便再也没有回神。
刚才……那是……
“你看到了?”项离陡然停下步子,埋头看着她。
花识惊恐的望他,刚才那十字架上的人……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削掉了,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血肉上涂着亮晶晶的蜂蜜,惹来一层的蚂蚁,密密麻麻的叫人心惊,观那骨架,明显是个女子!就算她还是墨桃的时候,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惊愕的事。
项离见她害怕,低声笑道,“放心,对你我不会用这种太过露骨的方式。”
花识浑身一颤,一种从心底冒出的阴寒直逼脑海。
项离抱着她穿过一间又一间的牢房,每一间都布满着他最原始的血腥和□□的杀欲,花识心惊的无法言喻,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他在人前文质彬彬,人后却是这种残忍到极致的一面。
当两人穿过一间牢房时,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被掉在空中,一对铁钩刺穿了他的琵琶骨,他冷淡的盯着着项离,谁料对方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对着他淡淡一笑,他警铃咋响,视线骤然转向对方怀中的女子,那熟悉的身影,那刻骨铭心的气息,赫然昭示着一切。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他呲着嘴想要嘶吼,却什么也发不出,双手用力的撕扯着,以至于还没有痊愈的手腕再度鲜血淋漓。
项离看着他欲要吃人的眼睛,倏地大笑,“很好!很好!”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才要看你疯狂的样子。
他低头对着怀中的女子道,“腹中的胎儿,你要好好的给我护着,这可是我项离第一个麟儿。”
花识下意识的撇过头,却不知这句话的对象却是她身后牢房中的人。
项离满意的看了一眼他此时的表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这才抬步离开。
身后,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的是刺耳的嘶吼,久久的徘徊在空荡的地牢中。
花识静静的听着,魔鬼的声音,恐怕便如此吧。
花识看着眼前明显修饰过的牢房,软铺,干净的地面,最让人诧异的是那墙上竟然开了洞,阳光争先恐后的的闯了进来。
“听说孕妇需要多晒太阳,所以我让人给你开了墙壁。”项离道。
花识冷冷一笑,既是关心这个孩子,又何必将她放在地牢?!突然身侧的墙面传来铁链强烈的敲击,花识一愣,地牢的墙壁都是很厚的,居然能造出如此大的声音,此人的力气好大!只是除了铁链声,隐约的还有低哑的嘶吼,这分明就是方才所听到的。
“你仇恨的人一般都是这种下场吗?”花识问道。
项离微愣,笑道,“不是一般,而是一定!”
乓——清脆的碎裂声再一次响起,门前的侍卫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项离的耳边低语了一番,项离瞬间蹙眉,朝着地牢走去。
乓——
乓——
项离站在牢房前静静的看着,直到她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舒服了吗?”他低沉的问道。
花识仇恨的盯着他,“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项离答非所问道,“你是枚很好的棋子。”
花识牙关紧咬,“为什么你们都不放过我?宫戚云!司文!你!我也是人,我也是血肉所做,你们这群疯子!”说完便举起拳头开始轮上自己的腹部。
项离神色骤变,飞速的打开牢房,抓住了那双正在自残的双手,可惜对方已经惨白着脸,捂着肚子,裙摆迅速见了红。
花识报复似的看着他,大笑道,“你们盯了我这么久,但依旧阻止不了我!”
项离恨得牙痒痒,随即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对着身后的侍卫道,“立刻给我把太医叫来。”
花识红肿着脸笑的更加大声了,那得意的脸上瞧不见任何痛楚,唯有的便是痛快!
接下来的时间里,黑沉沉的地宫中传响着女人的痛吼声。
“禀告陛下,那位姑娘神思不清,卑职无从下手。”太医胆战心惊的说道。
项离握紧拳头,“神思不清?你是说她刻意寻死?”
太医只抬头开了一眼,迅速便埋下来了脑袋,那张阴沉到快要滴水的脸实在恐怖,“……是。”
“那她腹中的孩子可还有生还的机会?”
太医哆嗦了,“卑职发现,之前她便刻意的撞击过,可能……可能……”
“说!”一声大喝,太医立刻跪了下来,“是个死胎!”
项离闭上眼睛,“杀!”
太医惨白着脸,磕头求饶,只是话说了一半,头颅便飞了出去。
这地牢里永远没有能够不成功还能走得出去的人。
项离绕过那具残尸,笔直的走向昏死过去的花识,一把提起她的领子,凑到她的耳边,“敢忤逆我的人,我从来不让她好活,你要是敢死,我就派人寻了叶司儒的尸身,放在那泥泞的路上,任千人践踏,万人唾弃!”他提了提音,“只要你敢!”
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滑落,唇微微的张起,无言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项离一把扔下,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便安心了;只要知道你还活着,我便舒坦了;因为只有通过你,我才能折磨到我想折磨的人。
项离停在花识隔壁的牢房前,看着那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听到昔日最爱的人在隔壁痛苦哀嚎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呢?”他冷笑着。
男人挣扎着,铁钩横穿了琵琶骨,鲜血划过腐肉,铁链摩擦着骨骼,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似乎看起来非常痛苦,可惜,你说不了话,诉说不了你心底最悲哀的绝望。”
项离恶狠狠的凝视着他,“我就是要你知道这一份感觉,就像当初的我一样,明明知道那是毒.药,也一点点的被逼着吞了下去。这一切为的什么?不都是那狗皇帝他对你的偏袒,却唯独对我视如无睹,同样是儿子,我却只能拥有一具病躯,活的连条狗都不如,而你却可以远走边疆,弑杀敌人,独拥美人活的自在,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凭什么!”
项离,“这一切都是你们应该还给我的!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迫害,却无法插手,我也让你尝一尝什么叫做心急如焚的感觉!”
男人嘶吼着,犹如一只被荆棘捆满了全身,无法动弹的猛兽。
夜晚的地牢阴森森的,撤去了软铺,她也享受了此处‘居民’同等的待遇。
这几日项离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竟然将右侧的墙壁凿掉了,一侧头便能看见那被吊在架子上的男子。
花识环着双腿背靠着墙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等着时间过去,裙摆上沾满了鲜血,沿着鲜血向前,透过墙洞照射的月光下,赫然是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团,隐约有张人脸,正是她产出的死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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