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儒想起昨夜的话,一抹耻笑展露,说的真好听,可是现在你又是如何?买醉?
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晃着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直到那液体像火蛇一般从喉间一直滑到肚里,肆意灼烧。
清晨的酒楼里人不是很多,偶有几个客人稀稀疏疏的坐落着,所以谈话声也是格外的大,大到刺人耳目。
“听说右相的千金许配给当今太子了?”
“早就!你的消息也太慢了吧!那右相的千金今年十四,过了来年春末可就嫁人哩!”
“嘿嘿,听闻那右相的千金是个响当当的美人,也不知有多美,真想瞧瞧。”
“我觉得倒是比不得春旎院的那些个姑娘们,一个个可是够骚啊,那劲儿差点没夹死爷。”
“哈哈哈……”
叶司儒本来就忍耐着,眼见着对方越说越不堪,最后居然还敢把自己心爱的姑娘比作是那污秽里的浊泥!当下一股怒意由心中升起。一掌朝桌子拍去,顿时四分五裂。
剧烈的声音让酒楼里的几人刹那没吓破了胆子,那几人火了,站起来朝他吼着,“喂!你有病啊……”话刚说完,便被他展露的杀气给消了声,那完全就是吃人的眼睛,几人惊恐之下连忙赔罪道,“对不起啊大爷,是我们自己有病,您请……您请!”
叶司儒一脚踢开腿间的椅子,拔出手中的剑,踉跄的朝他走去,眼神死死的盯着他们,“你们这帮嘴碎的混蛋,我要杀了你们!”当剑到达他们的脸时,一个外力打偏了他的手。
“公子,项爷让我带您过去。”一个人影站到他的身侧,声音低沉,气势犹如大海深不可测。
叶司儒看也不看他,便道,“滚开!”
“公子请!”那人毫不示弱,犹如未闻。
酒楼里鸦雀无声,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多说一句,唯恐引火烧身。
忽然,一阵响彻天际的笑声传开,众人错愕的看着那已经痴狂的男子。
“你叫我离开,我便离开;你一句话把我召回,我就回去;我如此听话,你又何必紧追不放?!”叶司儒笑的几欲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他望着头顶,言语癫狂,也不知是对着何人说。
那人沉默了一瞬,又道,“公子请!”
叶司儒望着他,嗤了一声,“我如何忘了,你是死士,你是项帝的狗奴才!汪一声,你连自己的肉都吃……”
“公子请!”面对叶司儒的侮辱,他始终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只重复着三个字。
叶司儒跨过他走出酒楼。
皇宫御书房之内。
项帝阴沉的看着他,这个他最疼爱却无法养育的孩子,“你喝酒了?”
叶司儒扭头不看他。
“看来,叶荀并没有教好你。”这一句威慑性十足的话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孤把你交与他,便是让你生命无忧,可是现在你虽然性命是没丢,但是他错就错在不该让自己女儿来勾引你!妄想攀龙附凤!”
“住嘴!”叶司儒的口气很重,至少完全没有把眼前的看做是一位皇帝,甚至是自己的父亲。“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说?为了你的皇位,你任由皇后害死我的母妃!”他声音一变,“至少你该庆幸我没有你的冷血无情!”
项帝嗤笑出声,“项司儒!你太幼稚了!孤且问你,帝……为何?”
他顿了顿,“勤政爱民。”
“接着说!”
“天下事重于皇事,百姓事重于朝廷,民生大于自生!”
“废物!”项帝毫不留情的谴责,“孤让那么多名师教你,却教出你这么一脑子的残渣!何为帝?何为天?只有一切掌握在你的手里才是大!”
他又道,“为民献身?反了!是民为你献身!帝王成的就是霸业!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没有那许多尸骨,如何建造雄途!只有巅峰的实力才可以让天下人铭记!用实力去战胜人心!”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却让项帝用平淡的声音说了出来。
项帝言,“过几日你便去涧啸城报道吧。”
叶司儒瞳孔倏地缩紧,“不行!”
项帝眼睛一眯,眼中危险四射。
“我不会去的。”
“你在意的不会是那‘天煞孤星、满身煞气’吧!”项帝哼笑,只一句便让叶司儒心中大惊。
“你怎知?”
“你以为一念大师如此名人的出动,孤身为一代天骄会不知道吗?”项帝看着他,眼中深沉如墨,“孤已经下令把那叶花识嫁给太子了,你死心吧!乖乖的给孤去涧啸城!”
叶司儒笑了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苦涩,“我不会去的,我死气缠身不想再惹,况且花识又粘我,靠的太近是会折寿的。”
他迷离的眼让项帝腹中怒意更深,“你以为不去你就可以靠近她了吗?痴心妄想!死气本来就是沾了大量亡灵之气,你已深受,化不了的,唯一的解法便是用天子的龙之气来化去,现在你是怎么想?做天子还是继续看不断你那无缘的儿女情长?”
项帝非常清楚他的脆弱,却还是一针见血,让他疼痛。
又过了两日,叶司儒将要带兵涧啸城一事已经人尽皆知。
东项军营中,一个少女偷偷摸摸的潜入营帐,不稍片刻便换了一身盔甲,柔嫩的小脸英姿勃勃,阴柔的女气被她脸颊上的刀疤非常好的掩盖住了,此人正是叶花识。
随着一声响亮的‘集中’,花识连忙随波逐流。
望着高台上威武不凡的叶司儒,花识心中无比甜蜜,儒儒,如果你以为我对你的爱意只到这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爱儒儒的心意从来不会因为你的一两句狠话而放弃。
兵对经过一番整顿,很快便出发了。
行了百里,开始扎营,花识可不会这个东西,连忙找了介词逃走了。
花识心情高涨,全身的神经都被拉的紧绷,一想到儒儒看到她的表情她就异常期待。
她琢磨着怎么才能接近他,于是小心翼翼的朝着他的营帐靠近,可是还没接近就被营帐外的哨兵给拦住了,面对对方的询问,她紧张的脸都红了。没有好的说辞,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硬闯进去,眼看对方已经眼露杀意,花识捏了捏手心,终究还是放弃了。
回过身刚走了百米,忽然哨兵的一阵叫声传来,“将军!”
花识身子一矮,立刻躲了开去,对于这下意识的举动,她的心是激动的也是莫名的。
脚步稍一移动,视线骤然对上他的脸,瞧清了他的表情,花识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去。
现在的儒儒是没有笑脸的,他的眼睛有点空洞,和往日的风采不一样,多了点压迫和气势,这样的儒儒是如此的陌生……
叶司儒问了问那哨兵刚才的情况,听他言语了一番,皱了皱眉,说了几句就回了营帐。
花识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有人狐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扯了谎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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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晃而过,军队终于到达边境。
夜晚,花识躲在营帐中,闻着四处的恶臭,掩着口鼻在众人见不到的地方连连作呕,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能逃到了营帐外面。
感受到脚底的疼痛,花识紧锁着眉,瞧了瞧四周无人,就着月光脱了鞋袜细细查看。这才发现两只脚都长满了血泡,一碰都钻心的疼。
看着那轮残缺的月亮,花识叹了口气,儒儒以前是不是经常会受这种苦?
就在花识感叹军营中的不便时,另一件事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随着时间一长,众人终于发现了她的不一样。比如,她除了吃饭,上厕所,洗澡都是一个人,有时候连睡觉都是裹着被子捂得好好的,深怕露出一点肌肤。
“喂,小个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同一个营帐的小虎狐疑的望着她,终于说出了几日中内心憋着的话。
花识脸一抽,声音故意放的老大又粗嘎,面色极其难为情的说了一句,“小弟身有红疹,怕传染给你们,所以特地一个人的,你生气了?”
一听这话,小虎连忙抖了抖手臂,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早说!”
花识暗自腹诽,哼,你也没问啊~心里想是这么想,但脸上的笑意可不曾减一分。
花识的脸上虽然抹了灰,有了道伤疤,但模子在那,这一笑差点没让小虎的眼睛都晃瞎了。
小虎痴痴的望着她的脸,那痴缠的样子硬生生的让花识打了个哆嗦,“你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
小虎年纪也只有十四五岁,正直叛逆,听到她这么一说,心中大为尴尬,脸上气的红了一片,“你……你……”
花识见他生气,连忙讨好的说着,“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边两个人正在打着哈哈,而另一边正巧来巡查的叶司儒听见这一声娇柔的笑声,似乎非常耳熟,耳熟到令他惊恐。
倏地转过身,朝那方向望去,一道穿着盔甲的身影出现在眼中。
身侧的副将突然见他转身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叶司儒沉默,只一瞬不瞬的盯着花识的背影,缓步朝她走去。
小虎正生着气呢,余光瞄到叶司儒的出现,心中一惊,连忙弓身道,“将军!”
花识笑着的脸陡然一僵,感觉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突突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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