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身侧的黑衣女子不知为何发起笑意,那笑声仿佛带着寒冰利剑直戳墨桃的心脏。
脚下生风,不过片刻她们便到了十里之外,墨桃发现不知何时,女子竟然也提着太子的领子走了一路。提了两个人却丝毫不见喘息,内功深厚足以抵得住两个她!
又等了许久,墨桃见她没有动作,便问,“你们打算干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墨桃脸色铁青,“我也是血煞的一份子,为何不能让我知道?”
哪料她却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笑的腰都弯了下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枚棋子,不过不可否认你这张脸确实好用!”
一句话便戳到了墨桃的痛处,没错,她这张脸确实是司文做出来了的,但是她却不能平白无故让人侮辱了去,正打算回嘴之际,哪料她一手点来,浑身便开始犯起僵硬。
“他们来了。”她看了看身后的林子,阴测测的笑着,“接下来的好戏才是让你真正的求死不能,叶花识,你就等着受折磨吧!”
墨桃只觉一口银牙就差没咬碎,眼神死死的瞪着她,叶花识这个名字是她甘愿背的,是她愿意为门主付出,可是如今她却不再满足,她无法永远做另一个人的替身!因为所有人都在提她,却忘记了我墨桃的本身……墨桃双眼泛着杀意,而这个女人却把她的痛脚当成了有趣,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刺!实在可恶!
那人对着太子说了一番,“去,给我上了这个女人!”她遥遥的指着墨桃。
当看见太子面无表情的扑来时,墨桃只能死死的瞪着眼睛,紧咬着嘴唇,不让心中的怒意流出。
“哈哈哈哈哈。”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太子撕烂她的衣裳,一旁笑的欢乐。
墨桃忍受着身上某人恶心的触感,开始提内力冲穴位,她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她不能哭!尤其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身已无寸缕,四遭的风陡然刮起,卷起那月光一层层的铺盖、挥洒。
叶司儒脚尖飞快的赶着,努力忽视着心中的焦急,虽然这一幕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是依旧心如血滴,这是他的过失,为何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个结果?为何没有到她房前守候?为何要给敌人可乘之机!如果不是看见了越遥,他可能再一次经历失去她的四年。
越遥紧紧的跟随着几乎已经拼尽了全力,对方却依然离他越来越远,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无能。
当叶司儒看见那方终于有人影时心中高兴异常,只是离近时的下一秒却恨不得戳烂眼睛,撕毁灵魂!他顾不得那方站着一位强大气势的人,笔直的朝着太子背后而去,一掌将他拍开,就像当初杀死欲要染指花识的副将!
太子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便倒地不起,死活不知。
叶司儒脱下外衣紧紧的裹着墨桃,双手颤颤巍巍的托起她的脸颊轻抚,“没事了花识,没事了花识!没事了。”
哪料怀中紧闭着双眼的人儿嘴角一丝鲜血溢出,一双玉手从他怀中而起,一掌便将他推开,赤红着眼瞪着他,吐出一字,“滚!”
叶司儒怔愣着,直到耳边破空的剑鸣声想起,才发现那个高手竟然和越遥杠上了。
叶司儒知道越遥的能力,却更在乎此刻几乎疯魔的墨桃,狠一狠心拔起剑朝着那高手而去。
越遥吃力的挥舞着剑柄,心中讶异对方的实力,余光瞟到叶司儒的身影,心中怒意勃发,“你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娘娘带走!”此刻他已经完全顾不得身份,丝毫不在乎他的大呼小叫会引起什么后果。
叶司儒冷着一张脸冲了上去,接过那人的力道,“你带她走!”
越遥倏地睁大瞳孔,“你……”他是李忠卫大人从小带大的孤儿,他们的关系几乎可以比拟亲子,然而有一天当他说出叶司儒的身份时他才知道,自己主子不是项帝,而是眼前这个人。
“是,主子!”
叶司儒听到这一句话丝毫没有所感,仿佛天经地义。
越遥疾步冲到墨桃的方向,一张脸又红又白,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惶恐。
“娘娘可还能走路?我扶您。”越遥握了握拳头,他知道这一片布下什么都没穿,他知道这是逾越,这是不该,但是他却仿佛双眼不是自己的,实现紧紧的锁着她的脸孔,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墨桃哆嗦着嘴唇冷笑着,“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珠剜了。”她很少这样骂人,但是今夜请让她发泄一下。
越遥,“越遥不敢,这一次请饶恕卑职的放肆,因为娘娘再不走,您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墨桃微微一愣,抬头看他,笑意终于不再泛着冷,“你这份关心是真的吗?”
越遥愣怔之际,答道,“自然是真。”话语刚落,那裹着一层布的人儿忽然伸出一双玉臂搂住了他的脖颈,与此同时,只觉唇上一片柔软,呼吸就此终结。
“呵呵,叶司儒,你的一条命都在我的手里,居然还有空看别人亲热?!”女子阴测测的笑声传来。
一股血腥之气荡漾出去,叶司儒狠狠的撇开视线,手中的力道越发猛烈。
“是不是觉得心痛难忍?”
“是不是疑惑心爱的女人怎么变得这般□□?”
“是不是想要杀人?”
“是不是……”
“闭嘴!”叶司儒终于忍耐不住。
“呵呵呵,今日我终于开心了!我抛弃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是叶花识和你对我所做的报应!我要一个个的讨回来!”女子一把夺过叶司儒的剑,冷笑着,仿佛在看一个玩耍的孩童。
战况越来越激烈,而越遥却好似傻了一样。
墨桃离开少许,退开了他的怀抱,见他如此一副痴傻的样子,苦笑出声,“只要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的那我的存在便是正确的,你快去帮叶司儒吧,我的穴道已解,再过少顷便能恢复。”
越遥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朝着叶司儒而去,墨桃本以为越遥加上叶司儒两个足以对付那个女人,但是那场酣战却根本没有让那人拿出三分之一的实力!
越遥推开叶司儒,头也不回道,“我少时便被养做死士,但是我听李大人说是您将我从那一堆尸骨中捡回,托他养大,这是我给你的恩情,请……”他顿了顿,终于道,“带着娘娘逃走吧。”
叶司儒定定的望着他良久,直到越遥身上再填两道伤痕,直到血如涌注他才决心回头,一把抱过墨桃的朝着客栈相反的方向略去,而那方向正是东项!
墨桃被他抱在怀里,可是一双眼睛却看着他的背后……越遥的方向,她看着那个少年一点点的佝偻,直到那一剑他再也挡不住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朝着她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抹笑她看不出痛的样子,却单单瞧出了满溢的幸福。直到剑过留痕,那颗挂着笑容的头颅飞了出去……最终身首异处。
“我是不是很坏?”墨桃在叶司儒的怀中问着。
“也许。”你丢了我四年。
“我是不是永远得不到幸福?”
“不会。”你还有我。
“越遥……原来我只会念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
“陨越的越,遥远的遥。”
“是啊,他怎么会取这名一个悲惨的名字?我不过只给了一个吻,他却将命都给了我,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坏……”
这一次叶司儒终于不再说话。
墨桃又看见,那个要了越遥命的女人先是用叶司儒的剑在太子的身上补了一剑,最后遥遥的望着他们逃走,却不追赶。
“叶司儒你要清楚,如果这次你逃了,你就坐实了刺杀南郝太子,拐走太子妾室的实名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淡,淡到没有一丝波痕,这一份冷静甚至让她觉得他已经预料到了一切。
“你甘心吗?为了我这样一个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
墨桃不料他竟这样反问,苦笑,“一个没有自我,从来没有真实的人。”
“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一个迷路的姑娘。”
……
墨桃知道,这是门主和司文安排好的,她只能这么逃,因为她身在网中已经逃不开了。只是可笑的是,一直以为是织网的她,却在不知觉中被网给绞住了,绞的一身黏,不知鲜血在淋漓,还是泪湿了满襟。
**
墨桃随着叶司儒一路朝东,在路途中墨桃终于病发,鲜血从毛孔里流出,不一会儿整个人便成了血人,而病因则是她那日强行冲穴导致的后果。
叶司儒的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他紧紧的抿着发白的嘴唇,视线直直的盯着前方,双手努力的稳固着怀中歪歪扭扭昏迷不醒的墨桃。身下的那一匹侥幸得来的老马已经粗喘着气,不堪负重。
“支持住,马上就到了。”他不知道这句话她有没有听进去,也不知道她还是否还有生机,但是他不能放弃!他无法再失去下一个没有花识的四年甚至那是可怕的永远……
为了避免被人识出,他只能走小道,不过幸亏那是一条捷径!
又行了良久,老马驮着两人来到一间宽大的民房前,叶司儒刚抱着墨桃下了马,那老马便倒地不起。
叶司儒最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老马,便冲门跑了进去,因着太阳还未升起,他便只能一路喊着,“来人,快把大夫喊来!我待会儿先给小姐疗伤时无论何事何人不得打扰。”等他冲进一间房间的时候,他对着那衣衫不整又惶恐的管家急速道,“让大夫在外面等着,准备一些治内伤的药!年份越久的越好!”说完再也不顾外头那些人是何种心思,便一头扎进房间治伤去了。
管家随着大夫在外面站了许久,从太阳初升到了晚间时分那房门依旧没有打开。
管家急的走来走去,嘴中嘀咕着,“你说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浑身是血?还有那个女子不会有什么病会感染给公子吧。”他顿住,有开始骚扰那淡定的大夫,“你说怎么办?公子又不是大夫,他怎么进去了就不出来了?”
大夫抹了一把山羊胡,“公子既然说了是内伤,那外用的东西便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内伤自然只能用内力温养,听你说公子来时非常紧张,说不定此女乃是良缘。”
管家一愣,“你说什么?良缘?”他眼咕噜一转,思绪立刻从病菌跳到了喜事。
大夫又摸了摸山羊胡,视线无奈的从管家的身上移开,心想,这个老头终于不碎了。
……
在墨桃昏睡的几日里响着她听不到的风风雨雨。
书房内,管家怜惜的看着那沉默不语自家公子,关切道,“公子因何事愁眉不展?”
此处不是宰相府,是叶司儒单独购置的民房,存在于所有明枪暗箭之外,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于此处不过是个普通的男子,是一个失去了妻子的男人。
“虎叔可听有大事发生?”
诚然,那虎叔便是管家本人,他微愣,想了想,“大事?莫不是公子快要成亲了?”
叶司儒倏地抬头望他,蹙眉,“此言何解?”
虎叔乐呵呵的开口道,“你那天带来的那位鲜血淋淋的姑娘不就是吗?”
叶司儒眼神暗了暗,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咱们暂且不谈这个,谈谈整个东项的大事。”
虎叔皱了皱眉,实在弄不懂东项的动静碍到他们什么了?“公子莫不是在说那宰相夫人失踪一事?”
他话音刚落便见自家公子浑身一颤,便没了后话,他试探性的问着,“莫不是那宰相夫人和公子有关联?”
只闻一声长叹响起,“她与我母亲乃是亲姐妹,我母亲去后便被她收养,不料我的存在却造就了她悲惨的结局。”
虎叔睁大眼睛,“公子……原来竟是有亲人的?”话刚说完,他便恨不得抽自个儿嘴巴子,公子每个月都不见得能回来一次,可想而知便是家里的,他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叶司儒挥了挥手,只道,“此事你别跟那来的姑娘讲。”
虎叔乐呵呵的一笑,眼底尽是了然之色,“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怕那姑娘伤心吗?!公子虽然没了妻子,但独身了这么些年也够了,再大的情分也对得起去世的夫人了。再说公子长得俊美不急娶人,但有个家也懂事些,早早讨一房媳妇儿生一个娃儿就圆满了。”
叶司儒知道虎叔的嘴是出了名的碎碎念,立刻出言阻止,“既如此,你便退下吧。”
叶司儒处理了一些私事便朝着墨桃所在的房间走去,只不过一路上他瞧着那些下人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
终于,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儿急匆匆的凑了过来,还不等他问清原因,对方便红熟了一张嫩脸,只觉胸口一疼,叶司儒低头望去,便见怀里多了一样东西……粉色的帕子。
“这是……?”叶司儒疑惑的问着。
女孩儿依旧红着脸,嗫嚅道,“听闻公子的姨娘去世了,所以小蝶……特地送来锦帕,给公子……压惊……”
叶司儒太阳穴狠狠的一跳,先是被那一句‘压惊’给雷了一下,又是被她口中的姨娘一事给震了一下,脑海中顿时一阵疼痛。叶司儒扶额,他棋差一步,只道着虎叔爱念叨却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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